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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唔……”

      江馥宁吃痛出声,这根本算不上是吻,而是报复,是宣泄,眼泪簌簌滚落,裴青璋却没有分毫怜惜,舌尖顺势探得更深,与她紧紧勾缠。

      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可男人坚实的身躯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她这点力气,无异于蚍蜉撼树,实在渺小得可怜。

      这样的裴青璋让她觉得陌生——
      即使是从前,她还是世子妃的时候,裴青璋也从未这般吻过她。

      布着薄茧的大掌强横地紧锢着她纤细如荷茎的脖颈,好像要把她撕裂、弄坏,让她连呼吸都只能依附于他。

      江馥宁眼尾洇红,被迫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男人滚烫的气息,裴青璋却犹嫌不够,他粗.暴地扯下她脸上的面具,顺着她红肿的唇角一路往上,贪婪地吻过她带着脂粉香气的面颊,小巧玲珑的耳垂,再到浓密如羽的长睫。

      像标记领地般,一寸寸地,尝遍她的滋味。

      江馥宁快要喘不过气了。男人眼底的疯狂令她害怕,令她畏惧。雪白的颈子被锢得发青,她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屈辱地流着眼泪。

      裴青璋尝够了,再一次低头吻住了她。

      阴影覆下来的瞬间,江馥宁拼尽最后几分力气,挣扎着咬了上去,大颗大颗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与她唇角洇红的口脂混在一处,靡乱至极。

      她胸口起伏未定,愤恨地抬起手,还不及落下,手腕便被轻而易举地捉住。

      “几年不见,夫人脾气见长。”裴青璋低笑揶揄。

      他的夫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端庄得体的,如今倒是打人咬人都学会了。

      江馥宁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几年不见,竟不知王爷何时变得这般无耻!”

      裴青璋笑笑,却丝毫不恼,唇上被江馥宁咬得破了口子,兀自汩汩冒着殷红的血珠,他随意用指腹抹了抹,再慢条斯理地,将染了血的指节探入江馥宁口中。

      唇齿间瞬间被浓重的血腥气填满,撑得喉咙里一阵干呕,江馥宁惊惧地望着眼前眉眼冷沉的男人,觉得他定然是彻底疯了。

      她不知道裴青璋怎的就变成了这样,但理智告诉她,她得逃,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否则,她不敢想象裴青璋还会对她做出怎样的事来。

      好在房门就在身边,江馥宁颤着手摸索着,终于奋力推开了门板,可才挪出去不过两步,便被裴青璋捏住衣领拽回了怀中。

      房门敞开一道小缝,瑟瑟冷风拂来梅花幽香。
      院中早已不见那几个丫鬟的影子,她们都是识趣的人,主子们要行事,她们这些个做奴婢的,自然要退得远些。

      那点透进屋中的光亮,随着门板的吱呀轻晃,渐渐归于寂暗,再瞧不见了。

      江馥宁倏然心生绝望。

      裴青璋却拥着她,勾唇低笑,好不容易能与他的夫人安心独处,没有那些碍眼的、不相干的人打扰,他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怀里的人仿佛一具了无生气的木偶般,死死闭着眼,因为过分干渴,嗓音透着无力的倦哑:“王爷,天色不早了。”

      若再不放她走,只怕谢家的人要出门寻她,此事闹将起来,谁都落不着好处。

      男人恍若未闻,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他不知餍足地吻了吻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又用手指去揉弄她唇边红艳艳的血痕,像在摆弄一件爱不释手的宝贝。

      直至青荷过来叩门,小声道李夫人请他去前院用饭,说今日特地让府里的厨子做了他爱吃的梅子鸭,若放冷了就不好吃了。
      待青荷的脚步声远去,裴青璋终于将她略松开了些,只是仍有些不满足似的,贴着她的耳低声警告道:“往后不许和那姓谢的亲近。”

      今日这样的事,她只能和他做。

      那姓谢的小白脸算什么东西?
      他不配触碰他的夫人一根指头,一丝毛发。

      江馥宁只觉荒唐,她和谢云徊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夫妻亲密,天经地义。他堂堂王爷,不专心于政务,倒是一心管着旁人的床笫私事,也不怕叫人笑话!

      可她早被裴青璋折腾得没了力气,此刻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倔强不甘地望着他。

      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情愿,裴青璋眸色暗了暗,一字一顿道:“夫人若是不肯听话,本王不介意让夫人再守一次寡。”

      说罢,裴青璋便伸手推开了房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寒风一股脑地钻进来,凉津津地打在江馥宁身上,她浑身哆嗦了下,只觉四肢百骸都是冷的,他、他这分明是拿谢云徊的性命作要挟!

      就算他是太子的结义兄弟,是皇帝亲封的王爷,也不能随意杀人取命啊!
      更何况,谢云徊还是太傅之子……

      可望着男人那双漆黑深冷的眸子,江馥宁忽又心生惧意,今日经历的一切,无不在赤.裸.裸地告诉她,如今的裴青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夫人,您可要留下用饭?”青荷见她出来,赶忙迎上前,恭敬询问着她的意思,“小厨房里备着菜呢,您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吩咐丫头们去做。”

      江馥宁一刻钟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她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越过青荷,径自朝院子门口走去。

      青荷本想跟上去为江馥宁引路,毕竟她应是第一次来这安远侯府,可见江馥宁好像是认得路的样子,青荷犹豫了下,又默默退了回来。

      江馥宁用力裹紧了衣领,脸上仍旧戴着裴青璋的面具。她眼下的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鬓发披散,珠钗歪倒,唇角湿漉漉地肿着,脖颈和手背上还残留着好几道淡青色的掐痕。

      张咏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件狐皮斗篷,低声道:“夫人穿件斗篷吧,好歹能挡着些。王爷命属下送您出去,咱们这边走罢。”

      “多谢张统领。”
      江馥宁没和他客气,结结实实地把斗篷裹在了身上。

      她眼里一片黯淡,灰蒙蒙的泛着水光,任谁见了都忍不住要怜惜几分。张咏想起那日毕竟是他设法引开了谢云徊,愧疚与同情登时一齐涌上心头,他不由叹了口气,快步跟上去,压低了声音劝着:“夫人,您别与王爷计较,王爷他……他只是太在乎夫人您了,自打那日从宫里回来,就没睡过几个好觉。您看,既然王爷心里还记挂着您,您不如就与谢家断了,回到王爷身边,这样,彼此都能心安了不是?”

      江馥宁几乎要冷笑出声,听听,不愧是打小便跟在裴青璋身边的贴身侍卫,便是他家主子杀人作恶,他都能给圆成善事。

      裴青璋哪里是在乎她?不过是为了他在京中的颜面,还有心中那点恶劣的占有欲罢了。
      于裴青璋而言,她不过是他利益交换得来的一只漂亮雀儿,他可以冷落她,也可以偶尔尽一尽夫君的责任,施舍她几分宠爱,却唯独不能接受她从笼中飞走,属于旁人,属于一个真正爱她敬她的好郎君。

      江馥宁忽然觉得无比委屈,凭什么,明明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如今这一切却都要由她来偿还,她只能无声地承受着裴青璋的羞辱和威胁,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反抗。

      不。
      这不公平。

      心头蓦地烧起一股不甘的怒火,江馥宁缓步走出侯府大门,为她备的车就停在一旁,她却停住了脚步,没有上车。

      江馥宁回身望去,张咏办完差事,已经离开,门口只剩来时的那两个小厮,正拿着扫帚,打扫着檐上落下的碎雪。

      江馥宁攥紧了手心,深深沉下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便快步登上石阶,跑进了侯府。

      她要去找李夫人。

      这几年,李夫人仍旧记着过去情谊,待她始终如亲生女儿一般,她相信李夫人若是得知裴青璋所做的一切,一定会给她主持公道。
      便是不为了她,只为了侯府与王府的名声,李夫人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这是江馥宁眼下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受困笼中,也要奋力挣扎,求得一丝生机来。

      两个小厮见她忽然往回跑,俱是吓了一跳,不过想起她毕竟是裴青璋亲自带进府里的人,许是落下了什么东西,便没放在心上,继续干活了。

      江馥宁一路低着头,匆匆跑进澹月院,避开院里的丫鬟,躲到院中的石缸后藏了起来。
      足足等了两刻钟,终于听见了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李夫人在前院用完了饭,正由两个丫鬟搀扶着,朝卧房走来。

      望见李夫人那张温柔沉静的面容,江馥宁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红着眼睛跑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李夫人面前。
      “母亲,求您看在婆媳一场的情分上,救救阿宁,救救谢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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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18:00日更,有事会请假,专栏预收文求收藏~ 《夺明月》追妻hzc+男二上位,酸爽狗血 《青梅错》少年帝后,重生追妻h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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