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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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走后，鹿子又没心思休息了，她拿出了棋盘，坐在和室里摆弄，心里又在盘算着之后的计划。
但或许在17岁之前，她就是一个劳碌命，刚享受了一会悠闲时光，就有人找了过来。
鹿子瞥了一眼站在庭院里的宇智波佐助，将手中的“兵”走了一步。“我猜，你应该不是来问候我的吧？”
宇智波佐助没有回应，他直接抛出来一个消息。
“晓进攻的时候，我拜托水月前往了根组织。”
‘真会给我找麻烦……’鹿子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棋盘，水月去根组织查探的事，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这是真的，又或者佐助是想要假托这件事情来掩盖宇智波斑与他联系的事呢？
鹿子心底升起怀疑，却又因怀疑佐助而感到了些许悲哀。
‘不……现在可不是想什么悲哀不悲哀的时候啊。’她拿起棋子的手指一顿，又自然地放下，“那么，你有什么收获吗？”
“……”
“应该没有吧？毕竟，根组织里可不仅仅是佐井那样单纯的忍者。”鹿子看着佐助紧皱起的眉，笑了一下，示意对方坐在自己对面，可佐助只是走了过来站在了一边。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扯得变了形状，投射在棋盘上，变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而鹿子也被笼罩在了那层阴影之中，这种感觉就像是三伏天里，踩在了融化在地上的冰激凌，粘稠恶心又令人焦虑。
其实早就预料到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宇智波佐助会疾言厉色地质问自己。
她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知道宇智波鼬的状况，又欺骗了佐助，被当成坏家伙，倒也无可厚非。但在她料想中，那个时刻应该是在忍界大战之后，在那个她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去休假，然后躲开佐助的时候。
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忍者，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邪恶之人啊。
‘真是令人厌烦……’鹿子打心里这样觉得，却勇敢地抬起了头，平静看着佐助的面容。
他神色冷寂，像是什么都不想说。
这幅神色是因为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所以根本连质问都懒得说了吗？
如果对这样的佐助说“喂，佐助，我已经知道宇智波斑来找你了哦！你老实一点告诉我你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如何”，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哈，如果能这么问就好了……’鹿子的思维跳跃着，终于落在了地上。
院外，似乎有鸦雀鸣叫的声音，叽叽喳喳响个不停。鹿子呼出口气，对着佐助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要喝杯茶吗？”
她指了一下屋内，原本以为佐助会因为她的拖延离开或者生气，却没有想到，他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
鹿子开始泡茶。
烧水壶被放在了燃气灶上，她盯着壶看了一会儿。
她不需要思考怎样欺骗佐助，一切都是预定好的。
她只需要表现出为难、拖延，说几句毫无边际的谎言，等着佐助质问她，而后惊讶地睁大眼睛，惊疑不定地责问佐助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如果他提到了宇智波斑，就问他怎么会和宇智波斑搞在一起。
然后佐助会生气，会痛恨，最差的可能就是他可能会想要带着宇智波鼬离开木叶，但是，现在不是最恰当的时机，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为，她已经算计好了……
水烧开的声音响了起来，鹿子神色一顿，泡好了茶端到了餐桌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她露出了悲伤又为难的神色，说：“佐助，其实，我知道一些情况，但是，我一直认为，我知道的事情或许只是表面，这些事，或许只有等你的哥哥亲自醒来后告诉你才比较好。”
鹿子原本以为对面的佐助会暴怒，但是没想到，他只是面容沉静地看着自己，纵然那副沉静下或许已经有着风暴在酝酿。
“是吗？”他说。
鹿子惊讶地看着佐助，她有些看不懂了，自然也就变得警惕起来。
‘是真的被宇智波斑欺骗了吗？不会，明明之前的时候，他还有所迟疑……’鹿子的大脑开始再次运作起来。
她沉默着，最终抿了抿唇，说：“佐助，我很感激你在水月查探后，还能来寻找我。不过……”鹿子顿了一下，直勾勾地看向了佐助的眼眸，询问出声，“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佐助果然有些不对劲，他笑了一下，目光里带着复杂和讥诮：“只是知道了……宇智波鼬灭杀全族，是木叶的要求。”
“什么？”鹿子皱起了眉，“宇智波斑”当时应该不是这样告诉佐助的，是中间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吗？
她心中有所怀疑，却只是问：“是谁告诉你的？是水月拿到的资料吗？”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就响在了自己的耳侧：
“是我。”
鹿子的心弦骤然拉紧，她克制了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对面的宇智波佐助。
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显露出几许嘲讽，似乎在嘲笑到了现在，奈良鹿子还在试图欺骗他。
多亏了他冷漠无情的神色，原本感觉无比震惊的鹿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将她的心脏重重地向下一扯，她的大脑在这种坠落中冷静了下来。
说实话，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宇智波佐助会带着这个男人来见她。
宇智波带土，或者说是“宇智波斑”。
他站在自己的身后，影子跃过了自己，于桌面上形成了无比熟悉的轮廓。
可是，那不是她认识的带土前辈。
鹿子缓缓地转过头，就见到那滑稽的橘黄色面具距离自己不过十公分，而那个人正用着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目光与他相接，听见他又用那粗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是我，宇智波斑。”
鹿子的心跳开始变快，因为她听见了自己耳骨的接收器里的声音也更重了一些，一下又一下，就像是那个人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不要紧张，鹿子……这一幕，不是也已经预料到了吗？’
知道了带土前辈会消失，鹿子自然早就做好了面对“宇智波斑”的准备。
可是，想要从容的应对这一切并不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容易。鹿子静默了几秒钟，终于催动了自己的声带，“我以为你应该是阿飞。”
“你们难道不应该知道吗？如果不是宇智波斑，又怎么会那样详细的了解月之眼计划呢？”“宇智波斑”说着。
‘……能说出这样漏洞百出的话，果然还是那个傻瓜。’鹿子想着，垂下了眼眸。只是她也明白，这是带土前辈那个傻瓜，却也不是。
因为，眼前这位应该全然没有了有关于自己、回档或者有关于剧本的任何记忆，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刻，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难道仅仅是为了展现一下自己的手腕吗？
‘不会是要杀死我吧……’她心中苦涩，却也知道就算在原本的世界线上，带土前辈也不能称得上是邪恶的人。
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杀死自己，那么他出现的缘由又是什么呢？真是莫名其妙。
按了按额角，鹿子的声音也变得冰冷而抗拒，“能麻烦你稍微离我远一点吗？这种距离对陌生人来说，已经够得上是性骚扰了。”
这无疑打乱了“宇智波斑”的节奏，他顿了一下，真的就直起了身体。
而鹿子则看向了一直注视着她的佐助，“我没想到他会来找你说这件事。不过这大概也证明了，晓现在的实力不足，他大概需要你的帮助吧。”
“……你在说什么，我……”“宇智波斑”试图打断她。
“不然呢？”鹿子率先打断了“宇智波斑”的话，仅仅只有十六岁的她，竟然轻松地和他对视，甚至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你是想说，是木叶给宇智波鼬下令，让他杀死全族吗？那么，请你告诉我，木叶要怎样才能保证，宇智波鼬会完成任务，而不是转手把这个消息交给家族呢？”
“因为佐助，所以……”
“是吗？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啊。”鹿子回过了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水，淡绿色的水面上倒映出了她的面容，她又笑了一下，“宇智波佐助在木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优待，因为我一直看着，所以我都知道。”
“……”
“宇智波鼬灭杀全族，完全是出于他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是一个高尚的忍者。”
想起了带土前辈给自己讲述的过往，鹿子的嘴角逐渐拉平，她直直看向了佐助，“或许太过高尚了，所以才会这样。”
对面佐助也在看着她，只是此时此刻，她也已经难以看出佐助的神色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想要向木叶复仇吗？还是怨恨我明明知道真相，却没有向他诉说呢？’
鹿子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角，勉强拉扯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你准备要离开木叶吗？”
佐助没有回应。
“因为我也怕死，所以这位大前辈在身后，我也说不出话来了。”鹿子的指尖搓动了一下。
这种情况，太过出乎意料。
如果佐助是一个合格的忍者，或者身后的人是一个合格的忍者的话，那么让佐助杀死自己，作为投名状，就是一个相当正常的选择了。
‘真麻烦……’鹿子盯着佐助。
她不希望佐助杀死她，那么佐助这个死脑筋的家伙就很有可能回不了头了。
‘得说幸亏没有让佐助杀死鸣人或者小樱，而是选择了自己吗？’想到了这个，鹿子竟然觉得这个场景也挺不错。
所有人都死过，就只有她没有，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只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可能死在带土前辈的手上。就算这样，带土前辈那样坚定的忍者在发现之后，也只会大呼小叫地“回档”吧。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