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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红杏出墙来(上) ...
霍斯年白手起家一无所有,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顶级富豪,在燕京乃至全国都享有极高的话语权。
如今又拿下了CM在国内的代理权,与建安政府接头合作,乘着数字建设新风,拓展公司业务,前途一片光明。
更不要说,与他结亲的邵家,手握建安乃至整个北方的重工制造、港口物流的半壁江山。地位虽比不上靳家,但也是长达百年的老牌家族企业。
因此,邵霍两家的联姻,哪怕只是场表面功夫的订婚宴,到场各位也得给足面子。
靳文臣不想闹得太僵,挤开张良平后就没再说什么。与他虚情假意问候了一番,便拖着苏御大步流星地离开。
订婚宴还未开始。
男女主角尚在楼上梳妆准备,只有邵家的长辈,老邵总和邵夫人在楼下招待宾客。
这么多人面前,靳文臣不再牵着苏御的手,跟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弟媳,死了丈夫的鳏夫保持一定距离,既不太疏远也不至于太亲近让人拍下什么把柄。
“走快点。”他示意苏御跟上自己,带他上楼,把他扔到楼上的休息室后,锁上门匆匆下楼。
和邵家长辈打了声招呼便要走,却在扶上门把手时被老邵总叫住:“文臣,好久不见你了。你爸还在的时候……”
人年纪大了就爱回忆往昔,想起来就忍不住伤怀感慨。
老邵总拉着他坐下,跟他谈心,说起他爸的事儿,又提起他妈。
“这些年,你有多难我都看在眼里。小臣,有什么事别自己硬扛,我们两家是世交,跟我跟你阿姨,不用见外。”
“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邵夫人在一旁附和。
对于这个世交家唯一的孩子。老邵总和邵夫人都十分稀罕,邵玲玲成年时,两家人还组织他们相过亲。
只可惜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互相看不上,不对付,自然而然就没继续交往。
对这件事,老邵总一直觉得遗憾。
小臣多么有本事多么绅士一人他那女儿怎么就看不上呢?
“你也到年纪了。”老邵总叹气:“该稳定下来,不结婚的话,谈个女朋友也行。背后有个女人操劳,你也好专心干事业。”
“对啊小臣,有没有看上的,阿姨帮你参谋参谋。”邵夫人微微笑着,慈爱地看向他。
靳文臣跟她笑了笑,摆摆手表示自己暂时以事业为重:“我工作忙,结了婚容易让人受冷落。”
他顿了顿,脑海中想的全是苏御。手指微曲,不耐烦地在桌上叩了叩,想了想扯开话题,以找邵玲玲谈合作为由和老邵总告了别。
前脚刚要离开,一只手已经搭上门把手,却见那扇木门从外面推开。
张良平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先跟老邵总熟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才看向靳文臣,拦住他的去路,说:“我听说邵老喜欢麻将,特意让人定制了一副手工麻将……”
他顿了下,环视一周,看向老邵总和邵夫人,又指了指自己:“靳总留下来,正好四位,咱们组个牌局。陪邵老过把牌瘾,不知靳总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靳文臣没什么反应。
老邵总先笑出声。
打开张良平放在桌上那副麻将:沉水的老料金丝楠,握在手里温凉压手,字是苏州师傅刻的,填了磨细的朱砂混金粉,刻完还拿象牙锉轻轻磨过边,不硌手又带着点摩挲的质感。
老邵总捏着个红中把玩,明显爱不释手。掩面咳了两声,看了看邵夫人。
夫人立即会意,走向靳文臣,朝他笑:“小臣。工作再忙也要适当休息,劳逸结合。”
“坐下来玩会儿?”她帮忙拉开椅子:“不耽误你,玩两把就散了。”
瞅着那摊在桌上的牌面,瞧着邵夫人亲切的笑,再推卸就是不礼貌了。
靳文臣没法。
出门在外,尤其是面对这些长辈,哪怕再不情愿,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勾了勾唇,笑着坐下。
张良平瞧他坐下,跟着坐到了对面。
没有提起准备麻将桌,四人便只能在铺好的桌面上手动洗牌。码好四面后,靳文臣把骰子递给老邵总。
老邵总年龄最长,理应由他开局定庄。
“十点。”
老邵总下家是靳文臣。靳文臣捡起骰子,投出了个八,往下依次是邵夫人和张良平,一个七一个六。
“看来这头彩还是我的。”老邵总笑了一声,率先伸手抓牌。
轮着抓完牌后,老邵总抛出张红中;靳文臣瞅着手中的两个红中,没碰,抓了个南风打出去。
也是凑巧了,这南风刚落在桌面就被邵夫人碰走,整齐地码在桌边。
轮到张良平出牌时,他不知为何看了靳文臣一眼,随手扔出一张白板。
靳文臣同样看着他。
商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对面的人绝不是善茬,这个崭露头角的商业新贵,貌似在刻意接近自己。
探究谨慎的目光里还带着一丝他看不清明的情绪。
靳文臣盯着他,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跟张良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总觉得他的眉眼与记忆中某个被自己忽视的人格外相像。
“小臣,小臣?轮到你出牌了。”
邵夫人的声音传来。
靳文臣从思绪中走出,扔出一张六饼。
牌局不紧不慢地进行,几圈下来,明显靳文臣手气更佳,第一局率先胡牌,是毫无技巧全凭运气的十三幺。
他将牌推倒,老邵总探头来看,笑呵呵地夸了两句。
靳文臣点头应承着,你来我往地拍了两句马屁,谦虚的姿态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本性。
看得张良平发笑,捏着一张牌搓了搓,心中正思索着离开牌桌的对策,下一秒就听见咔咔一声轻响。
他低头,发现是自己手表的声音。
张良平这支手表是几年前在挪威拍下的古董,漂亮是漂亮,哪里都称他的心意,就是年岁太久,时不时就出些小毛病。
在此之前,张良平已经叫人修过四次。
也不多今天这次了。
他笑了下,视线从表盘上挪开,出了张无关紧要的西风,稳妥地放入牌池,随即抬起手腕,从容不迫地开始表演。
“哎!”他叹了口气,装作才发现异样:“邵老,邵夫人……”
张良平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将手表展示给众人,解释道:“这老伙计跟我走南闯北,怕是刚才不小心磕着了。时间长有感情,轻易还真割舍不下,看这样子得赶紧找个师傅修修。”
他边说边起身,对老邵总微微欠身:“邵老,真是对不住,扰了您的雅兴,我这一走……”他目光转向靳文臣,笑意深了些:“靳总牌技精湛,有他在,定能陪您尽兴!还有这副麻将,您一定收下,等我修好表,改天专程登门拜访,陪您好好打上八圈,输赢全算我的。”
见他要走,老邵总虽有遗憾,但也不好阻拦,摆摆手叫了秘书过来,顶上张良平的位置。
“去吧去吧,修表要紧。”邵夫人对他笑了笑。
张良平再次致歉,出了门却不是离开酒店,反而步伐稳健地走上楼梯。循着指示牌,找到了带有靳文臣名字的休息室。
房间被人从外面反锁。
张良平皱了下眉:果然和他查到的一样。靳家老二一死,老二那男妻就被靳文臣收进房里,稀罕得要命,起初都是锁在家里不叫他见人,后来……
那男孩叫什么名字?貌似是苏御。
张良平在医院找到了他的病历:解离性障碍和轻微的抑郁。
他对这两种病症不甚了解,回家特地查了资料,向认识的医生询问。
那人告诉他:“抑郁,你可以理解为持续的情绪低落,自我厌恶,严重的还会产生自虐倾向。”
“解离性障碍的话……”那医生想了想,抛弃学术名词,用更通俗的话跟他讲:“就是灵魂出窍,现实感丧失,像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生活。”
“很严重吗?”张良平把病历拍照发给他。
对面的人沉默了会儿,然后才说:“轻度的,但有加重的趋向。需要控制,这谁啊?你朋友的话,不如带他来我这儿,我免费给他看看。”
张良平并未回答他的问题,道谢后就挂断了电话。
靳文尘喜欢男人,靳文尘喜欢的男人如今跟了靳文臣。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靳文尘的死跟靳文臣有关。也让张良平对这个传闻中的苏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上一次见面是在建安。
匆匆一瞥,他只记得苏御模样生得好看,并没有其他过于深刻的印象。
望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张良平不紧不慢地掏出提前备好的钥匙。
打开反锁的房门后,入目是一片漆黑昏暗的景象。
说是休息室其实就是酒店的套房。客厅并不见人影,只有左边那间卧室隐隐亮着灯光。
张良平走进去,反脚踢了了房门。
他轻声迈进卧室,推开门的一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一张大床摆放在正中央,见过一面的青年此刻正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下半身没穿衣服,夹着枕头难耐地喘息抽噎。
室内灯光昏黄,这一幕诡谲暧昧。
张良平愣了一下,震惊过后忍不住勾起了唇,在门边停下脚,倚着门框欣赏青年身下的大好春光。
好骚。
这是他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的想法。
张良平没谈过恋爱,但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早在成年那天就跟他妈坦白了性取向。
原以为会迎来梁女士的暴怒。却不想他妈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迅速接受并消化了自己儿子是gay这件真相。
咳了一声,在张良平紧张的目光中拍拍他的肩:“怕什么?你喜欢男人喜欢女人都没关系。”
张良平松了口气。
下一秒却听他妈讲:“妈以前有过两个孩子,没办法陪他们长大。妈很愧疚……”
这是他第一次听他妈提起从前。
提起没来美国前的日子。
张良平不说话,耐心地听他妈讲,然后在第二天就托人查了梁女士的过往。
隐隐摸到一点线索。
所有一切都指向燕京的靳家。
他背着他妈回了趟国,远远看了他那同母异父的大哥一眼。
大哥是个外表清冷,但和善好相处的人,在一所大学教课。大哥已经结婚了,妻子是个男人,他去的不巧,并没见着大哥的妻子。但听人说,那人叫苏御,长相美艳,跟妖精似的。
好看的男人,张良平见过不少,每一个能入他眼的,更何况一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妖精”?
他对苏御并没有什么感觉。
哪怕此次归国,寻找杀害他大哥的凶手,也是为了他妈。
一年前,梁女士得了癌症,化疗掉光了头发,在病症的折磨中坚持了一年。
前段时间,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告诉他,梁女士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张良平握着那薄薄一张纸,等他爸出来才进入病房,蹲在他妈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把脸颊贴在她掌心。
“妈。”张良平红着眼,声线颤抖。
梁女士慈爱地看向他,一如往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平不哭,小平乖乖的。”
*
他妈快要死了,临死前有个遗愿。
“我前半辈子遇见了个混蛋,有两个孩子,他们很小就被人从我身边抱走。小平,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甚至没在妈身边待过太长时间,妈时日不多了,妈对不起他们,如果……”梁女士开始落泪。
张良平用纸帮她擦,对她要找另外两个儿子这件事没什么太大异议。
梁女士很爱他,这点不用怀疑。
从不缺爱的张良平很平静地应诺下来:“我来做,妈。”
“我帮你把两个哥哥找回来。”
张良平前脚答应他妈,后脚就从美国飞了回来。
恰好他们公司要在燕京开分部,他这个总裁以工作为由来趟燕京,倒也合适。
落地燕京那晚,他爸跟他通了电话。老人家语气不大好,挖苦他:“找什么找,不怕把你那哥俩找回来,跟你分家产?”
张良平站在窗口抽烟,当没听出他的挖苦。
他爸跟他妈感情好,如胶似漆,从小到大没少在他跟前秀恩爱。如今他妈生病,他爸受了刺激,来他这里发泄倒也正常。
张良平不跟他犟,在花盆里碾灭烟头,轻飘飘回了句:“行啊,前提是他们得改名改姓,认祖归宗。就怕你不同意,让其他人的儿子喊你爸,你要是愿意,我倒无所谓。”
张良平一句话把他爸气得挂断了电话。
自那之后已经许久都没跟他打过电话。倒是他妈,在得知大哥靳文尘已经去世后,每日打电话,问他调查的怎么样,谁是凶手?
张良平说还没查到。
梁女士便整日哭,对身体不好。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张良平决定冒险跟苏御见一面,从这个与靳文尘最亲近的人身上下手。
没准儿就能知道他同母异父的哥哥去世的真相。
*
苏御的状态明显不对。
见多识广的张良平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被人下了药。药劲不小,只靠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发泄,要么跟人上床干别的,要么跟人上床被别人干。
眼下霍斯年的订婚宴进行的如火如荼。
要想离开酒店,大堂是必经之路。
他怎么给他找人,又怎么带他去医院?
张良平皱眉,心里面犯愁,却还是目不转睛,细细打量着苏御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
去喊靳文臣?
他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自己否决。
靳文臣走前特意锁了门,自己去叫他,岂不是露馅。
如果给他发现自己在故意接近苏御,以后再想见苏御就难了。
张良平从门框上离开,站直了身体。
喉结无意识地滚了滚。
思索了一会儿。
回头看了眼客厅,想了想往前一步把床上的人抱起,带着他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张良平:怎么办?怎么办啊?不行,为了世界和谐,为了嫂嫂的身心健康,我要无私奉献。(哗的一声撕开衣服,如狼似虎地扑到苏御身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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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红杏出墙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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