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外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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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鉴说的确实不错，拐过这道弯，没走两步就看见了房子。
马路蜿蜒向上，三两座木屋嵌在山腰，坐落于路的两侧。
每家每户屋前都有块小院。
简也紧紧跟着陈鉴的脚步，和他朝马路旁的第二间小屋走去。
房前被木质栅栏围住，里面扫的干干净净。
五六只母鸡在栅栏门附近。
“去。”
陈鉴赶了一下它们。
鸡们扑腾扑腾翅膀，迈着碎碎的步子，不紧不慢的走了。
简也直勾勾的盯着那群母鸡中的一只。
它的羽毛格外的蓬松，整只鸡呈椭圆状。
或许是察觉到简也炽热的目光，母鸡咕咕叫了两声，机警地环视着四周。
豆豆眼盯上了简也，简也回视。
母鸡受到了挑衅，腾的一下膨胀起来，变成了一只格外标准的圆。
陈鉴熟练的打开栅栏门，回头就看见母鸡与简也对峙的画面。
他随口一问：“看什么呢？”
简也没有回头，目光仍旧盯那只鸡，回：“看那只鸡长得挺美。”
陈鉴不明所以，仔细瞅了眼那只鸡：“哪里美了？”
简也回头，朝院内走去。
“很肥美。”
陈鉴低头乐个不停。
待到简也进入院子里后，陈鉴还在笑，他关上了栅栏门。
笑着朝屋内大声喊道：“外婆，我们到家喽。”
简也不再惦记那只格外肥美的母鸡，心中生出几分要见长辈的紧张感。
“快进屋喔。”
带着乡音的的普通话从左侧冒着炊烟的房子里传来。
陈鉴领着简也跨过几层台阶，走进木屋的中堂。
简也手足无措，笔直的站着。
陈鉴好笑的看着。
随后搬了一把椅子放到简也跟前。
低声嘱咐他：“你先在这里坐，给陈姨回个消息，等一下就开饭了。”
“行。”简也答，随后坐在凳子上，低头发消息报平安。
正回着消息，简也感觉头上那缕斜翘的发丝被人拨弄了一下。
陈鉴拨完就跑十分谨慎。
简也淡淡的抬头望去。
罪魁祸首正没心没肺冲他笑，还很狡猾的躲进了房中，脚踩着门槛。
迎上简也的视线，陈鉴摊手假装无辜：“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
简也又翻了个白眼，朝陈鉴竖了个中指。
情绪却真的安稳不少，至少不像刚才那样局促。
“说咯好多遍了，这脚不要翘到房槛上。”
一个老人从檐下的过道疾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向陈鉴踩在房槛上的那条腿。
“晓得了。”
陈鉴老实的收回了腿。
简也又有些紧张，连忙站起身。
他不知该喊什么，索性就跟着陈鉴唤：“外婆。”
老人扭过头来，喜笑颜开。
她慈爱的看着简也，全然看不出刚才的凶悍。
她注视着简也，干枯的手缓缓牵过简也。
有万语千言道不尽，最终酿成一句：“回家了。”
简也含着笑，刚才的所有紧张荡然无存。
“嗯，回来了，外婆。”
外婆脸上的皱纹舒展开，笑着说：“回来好，回来好……”
她侧过头去，突然放下简也的手。
极为夸张的拍了一下腿：“饭还在锅里！”
扭头匆匆离去。
简也转过头来，假装没有看到外婆抹泪的动作。
却看见陈鉴双手抱胸，好暇以待地看着简也。
腿不知何时又踩上了房槛。
简也略过了陈鉴那双噙着笑的眼，垂头看向陈鉴的腿。
陈鉴顺着简也的目光往下看，赶忙收起了腿。
却没想到还是被简也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裤腿。
陈鉴假装淡定的弯腰扯了一下裤脚，当做简也什么都没有看见。
“陈鉴……”简也的声音幽幽想起。
“你的裤子，原来……”
陈鉴反应激烈，他一步上前捂住了简也的嘴。
”—唔……”简也努力挣扎。
陈鉴：“不是，没有，什么都不是……”
简也：“$*#jsiish……”
俩人陷入了混战。
外婆端着一个竹桶走了过来，她随手将竹桶放在凳子上。
一手拍在陈鉴的背上，扯开打成一团的两人。
“外婆，陈鉴他不让我说话！”简也先发制人。
陈鉴不甘示弱：“外婆简也他笑我裤子！”
两人鹌鹑似的站着，谁也不服谁。
外婆好笑的看着眼前两人：“小简才回来多久，你们俩个又开始扯皮了？”
简也无视陈鉴的眼刀，趁机卖乖：“外婆，我没笑话他，我看他裤子上绣条小狗，感觉很可爱。”
“喜欢啊？”外婆笑眯眯的望着简也。
简也感觉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挺可爱的。”
陈鉴老实了，站在简也旁边幸灾乐祸。
外婆说： “那小简等你裤子洗过，也帮你缝一个。”
简也傻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犹豫道： “算了吧，外婆……”
“好。”外婆笑，“不缝小狗，外婆给你绣小猫。”
说罢，她慢慢悠悠的进了屋。
陈鉴也不恼了，看着呆滞的简也。
“给你绣小猫哦～小茂密。”尾音上扬，嘲讽拉满。
简也当即不乐意了，朝屋内大喊：“外婆，陈鉴说你偏心，他也想要小猫。”
这回换陈鉴傻了，他也喊：“简也他还要条狗，外婆。”
“好好好，小猫小狗都给你们绣，莫着急哦。”
俩人面面相觑。
只一眼，便默契的达成了共识。
陈鉴挑眉：“休战？”
简也心有余辜：“休战。“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外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