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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波函数坍塌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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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太宰治定了定神，才冷冷的开口，他看见的是前不久完完全全死在自己面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喔。”对方喉间极其短促的发出一道音节，随后缓缓板正了身子，意味不明的念出了他目光看向之人的名字：“太宰治。”
“嗯？”太宰治眯了眯眸，显然注意到他的变化。
“我知道您。”随后，对方像是极为遗憾的叹了口气：“但很遗憾，您并不是我所认识的太宰君。”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太宰治不置可否的颔首，他径直向对方走去，果断的连中原中也都来不及拉住他。
“要试试吗，太宰君。”陀思妥耶夫斯基直视着太宰治的鸢眸，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玩味开口：“我知道您的所有事。”
中原中也猝不及防面对这种转变，他站在一旁盯着对方动作像是提防，不耐烦的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未搭理中原中也的问题，他只是含笑看着逼近的太宰治：“不过我很好奇呢，太宰君。”
“要再试试用这个杀了我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
“那您认为什么时候合适呢？”
太宰治并未径直回答，他忽然起了兴致，用着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语：“你呢，想试试吗，把我拉入循环？”
“很无聊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瞳孔猛然一缩，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连笑声都带着颤抖：“…你发觉了啊，是很无聊呢，不过这一路有太宰君还算好。”
“是吗？”太宰治大笑起来，毫不顾忌的嘲笑：“明明是超级无聊吧。”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
“那么，让我加入吧。”太宰治顺理成章的勾走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气的丢在地上，猛然的，他抱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凑到他耳边：“抓住你了，再也不见。”
“是毒吗居然。”
“你早知道的。”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痉挛的缓缓倒下，太宰治才收起嘲弄的表情：“毕竟之前不也经历过吗。”
“第二次了，太宰君。”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挣扎，他顺从的倒在地上捂着嘴企图阻挡溢出来的血。
“不过，对我来说，应该是第一次吧。”
“或许吧。”太宰治低头捏了捏手中还沾着的少许液体，他笑了笑：“下次见或者再也不见。”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喂，太宰，为什么这家伙…”
“中也。”太宰治抬眸看他：“你认为是我把他杀了吗。”
中原中也哽了一下：“这怎么看都像吧。”
“不。”太宰治噙着笑：“真正入局的人，是我。”
“怎么说。”中原中也神色凝重起来，他并不知晓这种死去活来的戏码究竟是什么状况，但目前唯一活着的知情人似乎很沉浸。
“之前关于注射毒药的赌局是真的，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死了，随后他又被另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顶替上。”太宰治不慌不忙的睨了眼毫无生气倒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慢悠悠开口解释：“意识把时间切割成多个片段而每个时间内的个体都独立存在，刚才死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可能是任何时间剖面内接替的存在体，而这些将在各个时间片段内跳跃完成存在体本身生长的接替，这是他的异能，罪与罚的真面目。”
“那他还是本人吗？”
“是也不是。”太宰治只能含糊其辞的给出这个答案。
“……”
“对了中也，想知道进入循环的方法吗。”
“杀了我。”
中原中也：？
他动作一僵，才干巴巴的扯着话：“虽然特别想杀了你这混蛋，但不是现在啊。”
“啧，真没用啊中也。”
“我还想试试到底有没有成功呢。”太宰治苦兮兮的收敛了表情。
中原中也忍不住皱眉：“太宰，要是没成功你就真死了啊。”
“呵呵，那不是正遂我愿吗。”太宰治蹲了下来，拾起了他刚刚丢掉的刀，盯着尖锐的刀锋定神了几秒，他莫名其妙的开口：“再也不见吗？”
“什么？”
太宰治并不打算回答，他在思索的是，下一次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时间，目前为止他只见过三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知当前记忆会影响每一个此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所以后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仅仅也只是知道自己而不是那个讨厌的老鼠。
而第三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却说知道自己的所有事情，也就是说，其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见过甚至了解过去自己，但太宰治本身的成长是呈射线发展的，所以无论碎片化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见过再多太宰治也无法记入太宰治的记忆中。
正是因为这一点，太宰治才理所应当的嘲笑对方的徒劳无功和循环往复的无聊。
不过他好奇的一点是，人间失格对此起不起作用，如果起的话，其他碎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将一同死亡还是存在呢。
“真不容易呢。”他叹了口气。
太宰治站起身再次宣布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经被自己杀死。
总之很潦草的收场，他等的是，下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找上门。
不出所料的，就在他因为这次事件向侦探社申请批假休息成功的最后一天假期，又一个自称是老鼠的家伙约上他。
太宰治看得出对方毫无防备，他只是淡淡站在对立面，伫立直盯着。
“太宰君。”
“我知道了。”
又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在太宰治手中，他叹了口气，好像也能理解老鼠在漫长的时间旅途中无聊的心情了。
目前已知，杀死一个陀思妥耶夫斯基，就会减少一个时间片段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就为最本初的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进行时间跳跃争取了更大概率。
太宰治有点无聊。
嗯。
坏老鼠。
为什么要让自己收拾这种烂摊子。
太宰治懒洋洋的趴着抱怨道，这段时间内他将储备给自己清爽无痛自杀的方式都给陀思妥耶夫斯基试了个遍。
虽然不知道那些陀思妥耶夫斯基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都相约找太宰治送死这种情节怎么想都很无聊且烦人吧。
“太宰君。”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正在打包新发明自杀道具的太宰治突然开口：“要结束了。”
“你会来见我的对吧。”
“是啊。”太宰治无奈到耸了耸肩，他递给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杯麦茶：“家里没其他茶了，将就一下吧。”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了声，没说什么。
“啊，真是，明明之前有更清爽的自杀方式的，都浪费在了你这家伙身上。”太宰治嘀咕抱怨道。
“欢迎进入我的世界。”陀思妥耶夫斯基蹭了蹭太宰治，语气放的格外温和：“太宰君。”
“嗯。”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随后两人像是睡着般安静的依偎着。
太宰治其实想过，就这么轻易和陀思妥耶夫斯基殉情会不会太过自私。
“还会有其他太宰治顶替上的不是吗？”陀思妥耶夫斯基凑近他，将太宰治一旁的头发别在耳后，循循善诱般开口：“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太宰治，而那个我只有你，太宰君。”
“呜哇，别说的那么暧昧啦，臭老鼠，要不我折磨死你吧，这样也是死在我手里哦。”
“…都到这一步了。”
也没法止步了，不是吗。
太宰治上一秒还在想着，咦，貌似成功死掉了。
结果下一秒他看着面前狼狈模样的少年爆笑：“老鼠居然还有这副模样。”
“太宰君…”显然反应过来对方在笑什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无奈道：“有这么好笑吗？”
太宰治一秒正经脸：“嗯，好稚嫩的老鼠呀，很高兴认识你哦，太宰，太宰治。”
“嗯，重逢愉快。”
15岁。
他们以未来的姿态再次相识于过去。
“要加入港口Mafia吗？”
“太宰君在的话，可以试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