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嘉嘉就是这样的=v=
回家之后晋江就抽封不停……昨晚后台愣是没开出
大帐中昏黄的烛光随着冷风摇曳着,郭嘉伏在案前身影被烛光拉的长长的投射在大帐之上,随着火光不断闪动。
郭嘉的指腹不断的摩挲过信尾的署名,雄付,这是童渊的字。这是陈宫的计划,是想诱他入敌还是童渊真的还活着?当年他是被魏延救出去的,他也不知道童渊是否还活着,为了躲避董卓的追杀,童渊改名换姓隐匿于野也不是不可能,三国战神的师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四区。不论如何他都要进城一趟确认童渊是否还活着。
厚重的门帘被人掀了开来,夜间的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郭嘉转眼看过去,魏延穿了一身便衣站在门口,玄色的常服衬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是肃杀冰冷,深黑色的眸子紧紧的锁住郭嘉,添上了一分温柔的神色,柔和了过于浓重的杀气。
郭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不规则的跳动了一下,妈的,没事长这么帅干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郭嘉继续转过去研究桌上的信:“小延,今晚我们要进城一趟。”
魏延站在案前却不说话,静了半响,郭嘉抬头去看魏延,对方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郭嘉在心中无奈的扶额道:“小魏延你这么看着我我也开不出花来。”
郭嘉摊开濮阳城的地图,在地图上的东南角一指道:“这有一处荒废的宅院,我们进去后就藏身到此处,再到田府打探消息。”在曹操进据兖州之后,郭嘉就请细作给每个城池画了地图,城内的各种分布他们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魏延淡淡的看着郭嘉问道:“哥为什么要进濮阳城?”是进去找吕布?后半句他没问,也没敢问,他怕那个人回答是。
郭嘉收起地图抿了下唇,笑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爹应该还活着。”从信中就可看出田家有心帮曹军,这样打探童渊下落就不是难事,如果童渊活着乃假,田家人既知道这是一个局,那就应该会在信中提醒,可是他没在信中看出。可是他又不敢肯定,万一只是人家认为这人无关紧要呢。
爹?魏延的双瞳一缩,他知道家人对郭嘉来说有多重要,那人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都只是为了杀了董卓为童家报仇。所以就算是以身犯险也要去一探究竟么,哥,如果有一天我也被抓了,你会像今天一般不顾安危去救我么。
是夜,曹军点备妥当,天近初更乐进领着一队精锐,疾驰到西门,看到西门上的白旗,不禁冷笑。
城墙上一声螺号声,“吱吒”一声的濮阳城城门洞开。城门口人影晃动,火把缭乱。乐进一马当先,一刀一个砍倒了几个最前面的几个,身后的精锐随后跟上,瞬间数十号家丁打扮的士兵倒成一地。乐进率百余骑冲入城内,一通乱杀,又冲了出去。
待乐进全军退出城门后最后的曹兵把身上背着的柴薪等易燃物堆在门洞里,火把一投,烧了起来。整个过程只有短短三分钟不到,快到还不及并州军反应过来。
乐进驱马回到城外大笑道“吕布小儿,我家主公无心陪你耍玩,今日权且把你这颗狗头寄放在你颈上,来日再取。另外主公要我代为问候公台先生。哈哈哈”
“驾”双腿一夹领着士兵退回曹操大寨。
西门的火照亮了濮阳的半边天。城门之上陈宫就站在吕布身边,吕布的脸藏在忽明忽暗的火焰之下,让人看不清楚。在陈宫以为吕布要发怒的时候,吕布动了,却只是转身沉默的缓步走下了城楼。见吕布走远了,陈宫这才觉得松了口气,这就是第一武将的气势么,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城门下人声不断,曹性正组织人灭火,为了拖延时间不让人发现他们,郭嘉特意吩咐甲士在柴薪上交了油,让火不容易灭。谁也没有注意到刚刚曹军中有两个并州军打扮的人脱离了队伍朝城东南去了。
几近残破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推毫不客气的就到了下来,激起一地的灰尘,郭嘉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踏进屋里打量着里面的摆设。这屋子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房梁之上都是蜘蛛网,地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魏延见床榻之上都是一层厚灰,从行囊里拿出一条薄毯铺了上去。弄好后就见郭嘉站在窗旁看着西城门的方向,大火似乎已经慢慢被灭了下去,从声音还是听得出大量的并州军在城中活动。今晚绝不是行动的好时机。
魏延走到郭嘉身后低声道:“哥,不如早点睡?”
郭嘉看着魏延轻恩了声,两人在榻上并排躺下,郭嘉闭了眼很快就堕入了梦乡。魏延听见枕边人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一双眼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手轻轻搂住郭嘉的腰,把人圈进怀里。多久了,多久没有看到哥的睡颜了,贪婪的想要收藏他一切的美好。他知道他在躲他,从他对他说喜欢开始。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等他接受的那一天,就算没有那一天,那就让他一直呆在他身边就好。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郭嘉就被魏延叫醒了,夏天的天亮的可是很快的,他们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没人住的房子走出去。两人穿戴整齐,确定门口不会有人才小心的从墙上翻了出去,城中大道上的店铺已经有些开了出来,城外曹军围城,城内的人也无事可做,每天就到茶馆中花点小钱消遣一下。
郭嘉和魏延两人在小铺里要了两碗豆粥喝了起来,天已经大亮了,街上的人还是稀稀拉拉的,估计是怕被箭矢伤到也就没什么人出门了,这刚好随了郭嘉的愿,人太多难免不会被人揭穿,毕竟濮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有人认出他们不是城中人就麻烦了。
街上不断有并州军巡逻这,郭嘉坐在那喝粥,算着时间,差不多一刻钟就会有一队并州军经过。
郭嘉见并州军刚过去擦了擦嘴,丢下几个铜钱和魏延一起出了铺子。他们两人都换了铁灰色的麻衣便服,用来稀释自己的存在感,可郭嘉也不敢在路上呆多久,毕竟魏延是曹军的将领,那天也和吕布交手了,保不准就有并州军认识他,再加上这么一副相貌丢进人群里也一眼就能让人看见。
两人到了田府门前,郭嘉上去敲门,半响才门里面才有动静。
“谁啊?”一个睡眼惺忪还揉着眼睛的门童开了门,口气甚是不好,这几天打仗根本没什么人来田府,他每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不想今天居然有人来了。昨天和兄弟们赌钱赌到很晚,这才睡下一会,这么早就有人敲门,简直是想让他骂娘。
郭嘉颇为有礼的一笑道:“在下文清有事相找田当家,还劳烦小哥通报。”说罢塞了一小块碎银进那门童的手里。
门童见那块碎银眼都有些直了,对着郭嘉魏延两人谄媚一笑道:“我这就去通报,你们二位稍等。”
用文清一名也算是试探之举,如果童渊真在这名字一报进去,童渊定会出来相见,毕竟知道他这个字的人并不多。
田府大门又打了开来,只是这次出来的不是门童而是一个管事打扮的人,那人目光审视的打量了下郭嘉道:“主公说请公子去正堂。”
郭嘉对那人略一拱手道:“有劳了。”
郭嘉魏延两人进去后,管事的朝门口左右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小心的将门关了起来。
郭嘉一踏进正堂就看见了童渊,童渊明显苍老了许多,黑发中夹杂了许多刺眼的白色,一条长疤从左眼眶一直横跨到右边的脸颊,不过精神还是不错。
郭嘉顿时觉得眼眶有些湿了,一声“爹”压抑的从喉咙的深处挤了出来,就是在以前他也很少这么叫童渊的。
“果然和你爷爷越来越像了。”童渊伸出一只手,缓缓顺着郭嘉的发,见郭嘉眼里漾着泪,笑骂道:“傻小子哭什么呢?你爹我不是好好的么?”
郭嘉用袖口擦了眼泪,回嘴道:“什么好好的,好好的还丢下我这么多年,搞的我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现在养也不迟啊。”
郭嘉吸了下鼻子看着童渊道:“好啊,爹只要负责教导我庄里孩子枪法刚好我连工钱都省了,就当爹每个月养我的钱好了。”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怎么算计你爹。”童渊屈指弹了下郭嘉的额,郭嘉可怜兮兮的看着魏延道:“小延,爹欺负我!”
魏延自进入正堂就站在郭嘉身后一言不发。魏延一进来,童渊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一身练武者才有的傲气,四肢匀称,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武的好材料。童渊对着魏延一拱手道:“这些年麻烦你照顾飞儿了。”
魏延闻言也是淡淡的回了一礼,作为长辈的童渊给他施礼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也代表了一种信任。
“爹,明明是我照顾他好吧,他的百鸟朝凤枪可是我教的!”
童渊撇了一旁的郭嘉一眼,吐槽道:“就你那点斤两,别把人教坏了就好了。”
郭嘉跳脚,表示抗议。
“你说什么?”曹操将手中的书册狠狠的砸在了桌上,“文清和魏延一起进了濮阳城!”
乐进自进曹营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曹操发这么大的火,背上冷汗一下就唰的流了下来,头低的都快压到地上了:“军师还说有一信交给主公。”
曹操有些烦躁的揉了下眉心道:“呈上来。”
展开信纸一看,如人一般清秀的字体铺成了开来。
主公我有我父童渊的消息,此时不得不冒险入濮阳城,百善孝为先,还望主公宽恕嘉如此妄为之举。若情况危急,主公不若求助与袁绍,只是切不可答应其以妻儿为质的条件,兖州有失,袁绍定然举兵来救。濮阳城破之日,就是嘉还归主公之时。
曹操看完了信,挥手让乐进退下了。望着大帐顶端的凸起,曹操叹了口气,奉孝啊,你还真是会为我出难题,濮阳城破之日就是你还归之时么。
荀彧站在曹操身边见曹操半响不语才道:“主公我等是否退兵?”
“退吧。文若你拟书给袁绍,就说兖州有失,请他派兵来救。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