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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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得更加的小了。
大概是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甚至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调节。
七八岁的我是最为令自己觉得是正常的自己，只不过看起来太瘦弱了，只有五岁孩子那么大。
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接手陆乔安丢给我的担子，也没有机会去碰到妈妈留给我的麻烦。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小小的，冷漠的计划着自己逃离这个家庭的路线以及计划。
祖母对于我这个带着那个女人影子的恶魔之子之感到恐惧和厌恶。
在她看来，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她的儿子现在应该早就儿女双全。
但是只有我才知道，那是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她的儿子喜欢着一个男人，感情炽热的足以烧却全部。
如果不是母亲，祖母大概会连我这个她讨厌的恶魔之子都没有。
你看，他是那么喜欢神父先生，只有自己沾上了污秽，他才主动松开那根蜘蛛丝，让自己彻底掉进地狱。
66.
柏舟是幸运的。
她见识过陆乔安掉落在地狱时的衣冠楚楚，但是却没法见到衣冠楚楚下面的黑暗。在她见到之前，我早就帮他处理掉了。
最后关于陆乔安的负面缺点只剩下花花公子，以及死了前妻，剩下一个前妻留下的女儿。
在陆乔安还没有展露出我都无法处理掉的黑暗面的时候，他又喜欢上了柏舟这束光。
所以，我才会说陆乔安这个人太不是东西了。
你的神父先生呢！
你明明曾经是那么喜欢神父先生啊，可是你为什么又忘记掉他了呢！
最后的我只能远远站着看他拥抱柏舟，什么都不能触碰。
“你太脏了。”陆乔安对我说。
是的，在你的眼里，越来越像那个女人的我的确很脏吧。
可是你呢？被那个女人扭曲的你呢，陆先生？
67.
“呵呵，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不知为何入梦的信使小姐嗤笑着说：“见一个爱一个，什么时候爱情都变得那么廉价了。”
“如果爱情都那么廉价的话，那么我的家族便不会被这种恶心的感情给诅咒了那么久。”她冷笑着将咖啡倒进小毛球长满利齿的嘴巴里面。
在倒完之后，她仍觉得不解气，将杯子和上好石料的杯垫一并丢了进去。
类似于石头被切割的声音从那个毛绒绒的身体里面穿出来，让人感到牙酸的不寒而栗。
“我最讨厌有人给自己找理由了。不管是你还是你的父亲都让我感到可笑。”
白色的羽毛掉在地上，绽开了一朵花。
红色的根茎和白色的花，最后在那白色的花上面又缠上了绿色的榭寄生。
信使小姐笑着割破自己的指头，让那诡异的榭寄生爬上她的伤口。
“稍微正视你接下来的选择，懦夫。你剩下时间可不多了。”
68.
张开眼睛，琥珀龙眸对上克莱恩。
“我错过了什么？”
克莱恩摸了摸我的头：“什么都没有错过，我找到了那个人的踪迹。”
“是他吗？”
克莱恩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我以为你会说阿蒙。”
“你和阿蒙之间的事情，我不能插手，父亲曾经警告过我。”
“父亲？”
“你可以当成是真造，他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我的父亲。”
69
在船上遇到了戴莉。
克莱恩看起来十分的僵硬，让我不免都想从他的口袋里面探出头来，观察两眼，但是却被克爸爸摁了回去。
“你的眼睛和气质很像我一个朋友，尤其眼睛。”
我敢保证，克莱恩在捏造这个身份的时候，把他队长的特征给捏了进去。那双鲁恩男子特有的眼睛实在是太像是那位队长了。
克喵对于这种类型的试探表示ok，于是他反拆话题：“女士，如果我们换一下性别，这就是标准的搭讪。”
“不需要换，性别不能改变行为的定义。”
我扭动了一下身体觉得戴莉女士的话不是一般的对。
不管是女的对男的，还是男的对男的，还是女的对女的，这种行为并不能在本质上去否认它不是搭讪行为。
如果那位魔女先生能意识到这一点，我就不会在贝城躲躲藏藏的。
或许还要加上我的弟子，我故人的女儿。
70.
走神的了一会儿，我听到对面的女士由原来的抱怨变成了“恨不得把他推到床上，把他的双手绑到床头的护栏处……”的高速公路公交车。
为了自己家未成年前辈的身心安全还是碍于一些自己不能说的情绪，克莱恩复杂的提醒了一句对方的失礼：“女士，你说的太多了。”
不，说的并不多，戴莉小姐接着说！
看着车往我脸上开的轮胎印，我表示我可以！麻烦再接着开，我身体OK的！
不过戴莉女士在发泄完了之后，就道歉离开了。
克莱恩僵硬的站在原地COS大理石像，而我也感到克莱恩的难过，平静了下来。
“对不起。”于是下意识的向对方道歉。
“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维尔。”他从那种状态下缓和过来，冷静的变成了赏金猎人：“只是我的力量不够保护他们而已。”
“你不必对无关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71.
我摇摇晃晃的在房间里面站起身，感到浑身都极为不舒服。
我本以为我在成为非人之后，能够克服晕船这个毛病，但是一下子变得虚弱的我反而什么毛病都卷土重来了。
看来变成非人之后，那些隐藏在自己灵魂里面的缺陷并不能让我彻底补全。
或者换个方面，现在的我手里面还拿着什么？
永生？绝望？孤独？力量？
我不太确定我的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但是我记得我曾经抱着小毛球漫步过银色月光抚摸过的银白色沙滩和带着温柔深蓝色的透明海浪。
看着它们相遇，产生漂亮的白色浪花，在潮汐的推动下，它们互相碰触对方，温和且浪漫的拥/吻。
在我的身后，一个年长的少年带着一个有点熊的少女在后面蹦蹦跳跳，互相打闹。
在白与蓝交界的地方站着一个少女，她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呼唤着我：“维尔。”
声音亲昵的像是亲人之间的亲昵，但是在周围的浪漫气氛里面又衍生出不可明说的情思。
在自己脑子回想着这个人是谁的时候，自己的嘴巴已经下意识的将那个被自己烙进本能里面的人的名字给呼唤了出来。
莉莉，那位像是百合花一样无邪的少女呀。
她早已被迷失在时空里面，溺亡。
72.
在狂暴海里面，那些怪异的生物畏惧着我，如同畏惧着他们曾经的皇帝。
不过在位格上面，我的确是要比那个想要寻找其他晋升途径的冥皇高。
一个失败了的旧神和一个与诡秘之主平起平坐，或许比祂更高的旧日，那很显然不是么……
我漂浮在在狂暴海的灵界里面，沿着一条目前只有我才知道的小路通往失落的冥界——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少量的能让人彻底安眠死去的河水。
对于其他真神来说，或许十分危险，但是对于我来说……
死神和初代的死神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无用的幻影。
沉稳踏在古老的石阶上面，脚步沉重的像是巨人在年久失修的石阶上面蹦蹦跳跳。
最后踏入尸骸所做的宫殿。
在曾经的曾经之中，亚当曾带着我来到过这里，但是祂却总是在这个宫殿外面止步。
那时候的祂在灯光的照耀下看着疯狂的我，叹息了一声对着神志不清的我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想要睡个好觉的话，就这所宫殿的最下面取些冥河之水吧。”
73.
后悔吗？
不确定。
在这个世界里面结下了自己的缘，同样也被囚禁在这个易碎的金丝笼里面。
而这个易碎的金丝笼的束缚只是由脆弱的阿蒙，贝尔纳黛，罗塞尔等人组成。
如果想要剪断断掉如此脆弱的缘的话，只需要让他们和克莱恩一样变成莫比乌斯环的一部分就好了。
可是如果只是我一方的独裁的话，那样子岂不是很过份。
没有选择的权利，变成陪着我的玩偶，一块掉在这永恒而不流动的地狱里面那样子无疑过份了点。
那和我母亲有什么区别？
莉莉选择安眠于时空里面，而杰西卡（我该叫她塞维亚）则选择永远沉眠在我的身体里面，不再醒来。
爱情究竟是什么？
是不顾一切的拉对方一块进地狱？还是明知道自己会不甘，可还是选择为了对方过的更好的放手？
爱情是多么愚昧而无用的东西，可是它却永远要比利刃更加锋利的刺穿心脏。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