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卡尔线结局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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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1 笔底知交]
浓稠的夜透露出微紫的色彩，天空与夜晚没了界限，墙上木香花的白色花瓣微微收拢，似乎在安眠，显露出一种娴静，但在静谧的夜晚中又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悲伤。
这幅画名为【永失】，是你此次画展的参展作品，它的平和与隐隐的悲伤并不浓烈，放置的位置比较偏僻，不过你并不在意。
你抬头看着“永失”，木香花的香味似有若无，你将所有关于卢修斯的情感灌注与封印到了这幅画里，只有在夜色里才能窥见庞大情感的一角。
“晚安。”你向画露出安宁的笑容，提着灯走出来展览区。
“爱泽小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啊。”安保人员人员还在门口的房间值守，见你出来，顺口招呼了一声，递来出入登记本，“对了，你恋人有封信寄到美术馆了，我给你收起来了，你等等。”
你的恋人菲尼斯在不久前正式放弃了希那艾特这个姓氏，改了他母亲的姓氏-格温。
他没有同时放弃诉师的工作，比起之前是唯一出头的道路，现在他的选择是出于理想和抱负，他从中找到了值得他坚持下去的意义和价值。
你能看出来，他在用律法帮助到弱势群体之后，眼中是有光的。
“嗯，检查确认下，你知道最近天气很热，有些颜料的耐热性很差的。”你接过信封，熟悉的字迹写着“爱泽-我的彩虹、我的灯塔收”，毫不意外又收到了安保人员调侃起哄的眼神。
自从知道美术馆有一位年轻同事在暗搓搓想挖墙脚，菲尼斯写在信封上的称呼就越来越肉麻了，你也从最初的脸红到现在的心起波澜脸上不显。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从天幕落下，月亮还未升起，只路灯顽强亮着光照亮有限的范围。
告别了安保人员，你走在归家的路途上，你离开王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跟着美术馆巡回展出，目前正好到了菲尼斯常驻任职的城市，平常住在菲尼斯的住处，而不是美术馆分配的旅馆里。
别误会，不是什么同居，是你替他临时看家，不过最近有打算买下他的隔壁常住的打算。
“晚上好啊，小姑娘吃饭了吗？来碗面不？”公寓楼下，眼尖的老板娘热切地向你招手。
老板娘是菲尼斯其中一场案子的委托方，原本没错只是因为另一方是贵族差点赔上身家，还是菲尼斯力挽狂澜，除了耗费时间和精力这种没法避免的，没有其他损失。
后来在知道菲尼斯打算租房的时候，是她推荐的这片街区，还靠着在这片区域老住户的信誉，给菲尼斯争取到了比市场价略低的价格。
因为菲尼斯的关系，作为恋人的你也受到了老板娘的热情招呼，被她介绍给了街区的其他人，顺利打开了你在这里的交际。
“不了，我吃了的，老板娘今天这么早就要打烊了吗？”你指了指旁边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雇佣的帮工也在开始清扫店铺了。
大概是你问到了点子上，老板娘笑得更加开心了：“今天是我和我男人的结婚纪念日，就早点下班回家庆祝，格温先生出差还没有回来吗？”
“没呢，但估计快了，就这几天，老板娘纪念日快乐，祝你和老板白头偕老。”
“好好好，你们文化人说出来的祝福话就是不一样。”老板娘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束包好的紫蓝色鸢尾。
你开始还以为这是老板送老板娘的，但她却整束都塞给了你，“来，小姑娘给你沾沾喜气，别的不吹，这么多年了，我和我家那个一次都没吵过架，你和格温先生也要和和满满的。”
“谢谢你的祝福。”你拒绝了几次，都被老板娘坚持地塞回来了，最后只能妥协抱着花离开，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说不出的违和。
你回到房间，点亮灯坐下，撕开信封，纸张上的字迹一如往昔，犹记你和菲尼斯最初因为时间上的差异，碰不到一起的时候就是通过信来相互交流。
[柯萝丝：
见字如晤。
突然写了很久远的称呼，有没有被吓一跳，虽然对你来说称呼这个名字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对于我来说，它比之后的任何称呼都有意义，它是我们相遇的开端，是一些故事的开篇。
……]
随着阅读，你的眼眶逐渐湿润，菲尼斯他将和你相遇以来的故事都写了上去，其中他的心情和对你的看法变化清晰可辨。
[请原谅我那天没有做任何告白的准备，就说出来在一起的话，那天的彩虹很漂亮，而你抱着紫蓝色鸢尾站在彩虹下很美，紫蓝色的鸢尾也被叫做彩虹爱丽丝，你就像是彩虹一样的奇迹，只有遇上了才知道世间原来真的存在。
我感谢你的慷慨不在意任何形式同意了我鲁莽的请求，喜悦的同时也深感愧疚。
我也想过亲口对你述说爱意，思来想去，最后却选择了付诸于纸笔，就像是我们最初相识时那样。
现在打开门吧，爱泽，我的彩虹、我的灯塔。]
你打开门，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小串的灯笼，灯光暧昧，菲尼斯穿得正式，手里紧紧攥着什么。
而他的身后，站着说要去过结婚纪念日的老板娘和老板，还有很多街区的住民，每张脸都是老板娘和你介绍过的，和老板娘关系很好的人。
“爱泽，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NE2 乐章]
“近日有雨，看来不能出海了。”你撑在窗台上，探出头看漫天星辰，从中简单测算起近期的天气情况，“持续……”
一件海盐与薄荷气味的外衣披在了你的身上，那人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有温度的水汽，他没有说话，安静站在你的身侧，手指拂过你湿润的发丝，带走其中的水分。
“持续两天，还是大雨。”得出结果，想到来的时候排的计划表，不免泄气，“又是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开始讨厌雨天了吗？”西瑞尔探手拿过柔软的毛巾，再一遍细致擦过你的发丝。
“这次有点讨厌，虽然和小西你一直呆在室内也很开心，但大雨过后，花枝都要残了。”你跳下垫脚的小凳子，径直扑入西瑞尔怀里。
他已经习惯了，一手扶住你的腰，另一只手十分稳地继续擦拭发丝：“这次错过了，明年可以再来。”
你和他的空闲时间不多，准确说是他的空闲时间不多，没能实现预想，自然免不了失落。
你作为声名鹊起的画家，出门采风采个十天半个月是很正常的事。
而西瑞尔，按照卢修斯的一株，他没有接受艾比伦斯家的那摊子破事，只接手了卢修斯独立出来的东西，工作有人去做，他只需要做决策保证稳定运转就行。
但奈何卡尔忙得脚不沾地，作为妹夫的西瑞尔被抓了壮丁，也变得忙碌起来。
“那明年一定哦。”你扑入西瑞尔的怀中就不动了，这人穿上衣服看起来瘦，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有点硌人，“怎么感觉我越看越孩子气了，小西你不能一直顺着我来啊，会被欺负的。”
“那你欺负吧。”西瑞尔顺着就同意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的手开始作怪，拉开打结的带子，接触刚刚过了水的皮肤，这方面上西瑞尔一向不在意主动权，你或者是他都可以。
次日，果然下起了大雨，就像是你测算的那样，许多和你一样的游客不得不困在旅馆，原本清静的休闲区有不少无所事事的人打发时间。
你看了一圈休息区，收回了把画板拿下来的想法，乱跑的孩子打打闹闹，连着打翻了茶壶，又拿走了棋子，让比赛中途卡壳而不能尽兴。
回到房间，西瑞尔已经将早饭拿上来了。
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拿湿帕子擦过手，你拿起抹好果酱的面包：“我刚刚去看了一圈休息区，小西今天做我模特吧，就在房间画。但我想先睡觉，有点困，生物钟醒了，但身体还没醒。”
西瑞尔愣了一下，而后坦然：“我的错。”
“想听你唱摇篮曲。”你接着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可以。”西瑞尔妥协得很快。
西瑞尔的嗓音因为幼时受到了伤害，现在即使是痊愈了多年，也改不了带了点嘶哑，他轻哼唱起来，每次你要求他哄你睡觉时都是这个曲调。
嘶哑的嗓音组成了悠扬婉转的旋律，就像是月夜下的海滩，潮汐涌上，洗去了沙滩上的痕迹，最后只剩下一片安宁。
昏昏欲睡边缘，你抓住最后一点清明，握住西瑞尔的手，贴在脸颊边：“小西会后悔被我缠上了吗？”
“是你被我缠上了。”
[BE 共犯]
热闹的烟火接连绽放，王都上下处于浓烈的氛围之中，这是在庆祝新的女王加冕。
“我赢了。”你看着窗外的烟火，拢了拢披肩，夜风带着凉意，但对你来说没什么感触，你的这幅身体能适用更低百倍的温度。
“恭喜你，陛下。”菲尼斯解下自己的外套，给你披上，“关于塞西尔陛下，你要怎么处理他？”
菲尼斯问得小心翼翼，毕竟除了在对你的偏见上固执，其他时候塞西尔是一位足够让人心生追随的优秀君王，菲尼斯会为他惋惜也是正常。
“随便你安排吧，反正我已经赢了。”你双手叠在窗框上，上再抵上下颌，非人类能拥有的锐利视力让你能清楚看见街道上人们真实的喜悦，为了争取到民众的支持度，你推行了不少措施，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
“多谢陛下。”得到想要的结果，菲尼斯松了口气，他最近有时候也看不透你了，他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下的决定，但担心给这个国家带来灾难。
“菲尼斯，你最近很奇怪诶。”你回首看着陪自己走上王位的人，露出孩子气的不满，“虽然我知道你很恪守礼仪，但私下里还是还是继续叫我名字吧，我不想你带称呼喊我。”
在退位之前，国王摆了你一招，把部分权利分割给了菲尼斯。
“让人听到了会有不好的流言，跟何况我本来就是臣子。”
“这是女王的命令，菲尼斯，真是的，想让你喊名字怎么这么难啊。”你露出不悦，“你收了王冠就不会有流言了啊。”
国王的王冠，你曾经说出送给菲尼斯，被他拒绝了，你作为女王加冕，国王是你的丈夫的身份。
“抱歉，卡诺丝，我对你不是男女之情，我不想以不爱来等价你的爱，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辅佐你成为贤明的女王，在你需要的任何时候我都会在，我们会是永远的挚友。”菲尼斯露出温柔的笑，大概是对自己的一次妥协。
你有些恍惚，在窗外明灭的光线下，似乎看到了卡尔的影子。
“什……什么嘛，过分，我知道了，我才不会死缠烂打。”你赌气不再看他，“说好哦，我打算跟小西试试看，反正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最后一次了。”
在塞西尔退位前的最后一段时间，他发现了菲尼斯站边你的事，以你可以名正言顺获得王位为筹码，要求菲尼斯掌握部分权利，且永生不得和你有婚姻关系。
所以，菲尼斯并不是对你没有好感，但他因为对塞西尔国王的承诺，不得不多次拒绝你。
至于你的想法，你就是知道那个承诺才会一而再提出赠送王冠的，他们看似隐秘的谈话，防了个寂寞，林赛听了个十成十，毕竟没人想过怀疑影子会窃听谈话。
这也是这么久来你限制林赛频繁使用能力的原因，几乎没有让他通过这种方法获取情报，就是担心使用次数多了会有破绽，使这份出其不意效果大打折扣。
“卡诺丝和西瑞尔大人很相配。”菲尼斯撑着笑，吐出鲜血淋漓的字句，“时间不早了，祝陛下好梦。”
“无论如何，我们还会是朋友对吧？”在他的背影将要离开房间前，你慌张确认。
“是挚友。”菲尼斯回答得恳切。
随着菲尼斯的离开，房间内重归沉寂，窗外明灭的烟火也将歇下，你解开披上的外套扔向一边的椅背，感知联系上的距离越来越近。
“怎么样了？”
林赛的身影自阴影里显现，绕有兴趣地板板正正行了觐见礼：“因为不得不给不看重的女儿加冕，塞西尔陛下在事情结束后选择了自杀，真是让人叹惋，曾经的英雄到了暮年也会糊涂啊。”
你满意地笑了，放过他，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184章 卡尔线结局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