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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7章 忠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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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的吠叫声在远处停止。
整个过程,砖屋里始终没有动静,没有人露面。贝歆淼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他们。
有房子就该有人存在。总不会是动物们盖了这样的房子。
“我要去里面看看。”贝歆淼说。
“我跟你去。”唐冠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好奇心比贝歆淼的还要重。“我观察了好一会儿,从窗子里看到过一个人影。之前还有灯光来着。”
他们到房子的前面去敲门。没有人应。贝歆淼推了推门,推不开。唐冠忽然拍了拍他的手臂,紧张地说:“不对劲啊,我想过了,如果是人的话……为什么要住在这儿?这里有野兽,四边都是树林。山下就是冥灵镇,为什么非要住在山上?”
“也许是护林员。”
“护林员?那也应该住在树林边上吧。”唐冠向四周打量,“这怎么看都是……”然后又小声地说,“如果是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到了晚上不是要吓死?怎么受得了?我看,还是别进去了。”
贝歆淼瞥了一眼唐冠:“我还真以为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
阿豹这时候回来了,伸着舌头喘着粗气,看来刚才的追逐耗了它不少的力气,是真的老了。但刚刚搏斗的一刹那,还是相当凶猛的,其状态比一头狮子不差。怪不得那野兽见到它掉头就跑。
阿豹跑到贝歆淼身边仿佛是为了求安慰似的,呜嗯了几声。贝歆淼摸它的头。“你好厉害。”
唐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连疑问都忘了。
“这砖房里有什么?”贝歆淼指了指砖屋的门。阿豹仿佛领会了似地,对着砖屋叫了两声。它的样子没紧张的迹象,这就说明屋子里没有什么危险性。
唐冠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精巧的小刀,弄开了面里的老式门栓。脱漆的木门吱嗄着向里面打开了。
唐冠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照亮门内的空间。是个空屋子。
“有人吗?我们,没有恶意。”
唐冠想显示友好,但他的声音却在发抖。贝歆淼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率先踏进了门内。屋里一片漆黑。
房间另一边忽然传来异响,一个黑影从窗子跳了出去,奔向后面的树林。
瘦瘦的背影很快消失无踪。
唐冠惊慌地说:“你看到了吗?是人吗?”
贝歆淼没有回答。
唐冠用手机照亮屋子各处。“这么多瓶子和罐子,装的是什么?”他蹲下来正想拿起一个瓶子,贝歆淼忽然大吼:
“别动!”
唐冠的手凌空停住了。
“我们离开这儿。”贝歆淼说。
……
下山的路走的很顺利,阿豹一路嗅着来时的气味,很快把他们带到黄毛送他们进来时的那个秘密出口。
在出口处,阿豹却不肯出去。它呜咽着,仿佛是想告诉贝歆淼什么。
“跟我走!”贝歆淼命令它。“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做野狗么?你老了,很快会被那些野兽打败的。”
阿豹发出呜呜声。
贝歆淼动情地说。“我不会再扔下你。相信我。原谅我以前不懂好好照顾你。”
阿豹注视着他,似乎已经有所动摇。忽然它的耳朵竖起来,猛然转身,注视着身后。
贝歆淼十分熟悉它这个动作。小时候他曾经有过一个狗哨。只要吹响无论多远都能把阿豹唤回身边。狗哨的声音,人类的耳朵是听不到的。
阿豹的耳朵再次抖了一下,它跳起来,看了一眼贝歆淼,毫不犹豫地转身钻进了树林。
贝歆淼望着阿豹消失的方向默然感伤……
“它是你的狗吗?”唐冠问出他的疑问。
……
他们在镇上找了一家私人诊所,给唐冠打了破伤风针,清理了伤口。
在小旅馆门前他们惊讶地看到肖正楠的车子。肖正楠正在接待台前和旅馆的老板聊天。
贝歆淼回想起自己最后一条发给肖正楠的短信,是让他不要再找他……
唐冠恭敬招呼:“老师。”
肖正楠打量着他们:“你们两个,这么狼狈,该被警察抓去。”
旅馆老板笑道:“你们衣服都刮烂了。我把东西给你们搬到新房间去了。”
“新房间?”贝歆淼为老板的殷勤态度感到奇怪。
“你朋友给你们换了两个高间。”。
唐冠吐了吐舌头。“就是说我可以自己一间了呗!我要去洗热水澡。”他跟着旅馆老板走了。
“上山了?”肖正楠说。
贝歆淼点头。
“我的话你当成耳边风。”
“哪一句?等你一起上山?不劳你大驾……”
“好吧。”肖正楠拉着贝歆淼上楼。“去洗个热水澡。”
贝歆淼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你不奇怪我为什么是冷的吗?”
“从我第一次认识你,你就是个怪物,到处都奇怪。我可能早就见怪不怪了吧。”肖正楠竟这样回答。“不过,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医生,明天就带你去见他。”
贝歆淼一时冲动,很想把真相说出来。
肖正楠又问:“你在山上发现了什么?”
“发现……连我的狗都不对我忠诚了。”
肖正楠的眼珠转了转:“你是在骂我么?”
贝歆淼索性顺势点头。
肖正楠抓着他的肩膀:“想要一条忠犬!那你就得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