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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林药川算计贾宝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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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坐到檀木椅子上,开始缓缓道来,揭开林药川心中的疑惑。
林如海早年娶妻,可是妻子贾敏却迟迟未诞下子嗣,最后到了晚年,喜来得子,然而却发现儿子坠地后,没有往常的婴儿啼哭之声,并且眼神呆滞,小心地探其鼻息,平稳顺畅,没有任何异状,让府内大夫查看,最后也判定儿子身体无异,但是林如海与妻子心内仍是担忧不已。
然而就在林如海夫妇担忧之际,一个衣衫褴褛的癞皮和尚求见,未卜先知道出儿子的怪异之处,林如海一听下人的通告,马上请人进屋。
待那癞皮和尚进了屋内,林如海马上叫人备好茶水,虽然心急儿子的病情,但是万不能得罪大师于是按耐着焦急的性子待他喝好茶水,立即开口询问:“师傅,不知您有什么法子可医好犬子,我必定有重谢!”
和尚看似超脱红尘地笑道:“出家人怎会贪图身外之物,只不过令子与我有缘,特来相助。”其实我就是一跑腿的,还没工资的那种,要是人间的钱放在天界有用,我也不会拒绝贿赂!!!
林如海拱手作揖,表死歉意:“我实乃心中焦虑,说话不当之处,请师傅见谅!”
“无碍。”和尚爽快地甩甩。
“那师傅可随我去见犬子?”
“请带路吧!”
进了内室,和尚看了看奶娘,林如海得知他眼中的意思,一个眼神示意奶娘退下,于是屋内就只剩下和尚与林如海两人。
走到床榻边,和尚俯身查看了婴儿的眼白,然后象征性地把了把那小手臂的脉搏,起身看向林如海高深地开口说道:“令郎魂魄尚未归一,如今三魂只有七魄才导致如此。”
“那可如何是好?”这可不是病啊,林如海望向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蜡黄苍白的脸与空洞无神的双眼,心中异常担忧。
和尚看了眼林如海那副担忧的样子,安慰道:“莫急,令郎由于魂魄尚未完整,所以身体异常虚弱,而且还是智商不全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块美玉,交与林如海,“你将此玉挂于令郎颈项之处,切忌贴身不可拿开,待到魂魄归一之时,我自会指点你接下来的事情。”
林如海接过美玉,连连点头道谢:“大师之恩,如海着实感激不尽。”
“你房内可有纸笔?”和尚转身问道。
“有的,大师请跟我来。”林如海带着和尚走至书桌前,就看到和尚执笔开始写药方,手下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洋洋洒洒地字迹很是大气,堪称大家之作,与自己拿□□扒字简直是云泥之别,自己最拿不出手的也就是这狂草般的字了!
就在林如海扼腕痛惜之时,和尚已经写完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林如海道:“你将这药材凝练成药丸,每日给与令郎服下,每次一粒。”
“大师,不知这是何用?”林如海不敢轻易给女儿服用,于是小心地问道。
“此乃变声丸,可以让令郎发出女儿之声,除此之外,你要将令郎当作女儿来养,不可让外人知晓,否则令郎将会在魂魄还未归一之前便魂归西去。”
“这是为何?”林如海疑惑道。
和尚摇着头,望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孩,叹了口气,感慨道:“孽缘啊!”说完,便叫林如海前去将玉佩挂与婴孩的颈项上。
可是待林如海用红绳将玉系好,转身看去,哪里还有和尚的身影,刚才也无房门动辄之声,不知大师从何处走了,心中赞叹:“神仙啊!”心中更加坚信和尚口中所说之言。
于是,林如海便开始将儿子当作女儿来养,更是令府中不得向外透露一言,只对外宣称生了个小姐,就这样儿子的气色开始好转,蜡黄之色逐渐变得白皙红润,妻子和自己都很是高兴,只是妻子在生完孩子后由于焦虑还受了些寒,便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很虚弱,不得在外很久,孩子也在无可奈何之下,一般都交与奶娘来带。
由于每年都要炼制药丸,外面之人皆以为玉儿体弱多病却不知内情,而且多年将儿子当女儿养,府上之人皆都忘了原来府里的小姐其实是少爷。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一晃便是五年,玉儿还是没有恢复神智,那位和尚也没有再来,林如海已经放弃了玉儿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叫他爹爹的愿望,直到前些天,玉儿在玩耍之中不慎跌入池中,摔着头部昏迷不醒,却没想到居然神智清明了,真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一个多时辰过去,林如海终于陈述完事情的始末,然后看向林药川说道:“玉儿,你母亲在另一个屋子,我等会带你去见你母亲。”红着眼眶继续道,“想必你母亲也很希望能在有生之年,亲口听你喊一句母亲。”
林药川没有想到原来这个身体竟然是这样的,明明是有父母之人却不识得,明明是有子女,却享受不到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听到林如海的话语,林药川忙不急地点头应道:“好的,父亲。”
一句父亲让林如海再次红了眼眶,感慨万千,然而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敲门之声,“老爷,有一个癞皮和尚在门外求见,说是老爷的故交。”
“快请他进来。”林如海猜测应该就是那位大师。
“是,老爷。”
林如海希望玉儿跟自己一起去答谢大师,于是转头看向林药川说道:“门外求见的和尚便是我口中的大师,玉儿待会你与我一起去感谢恩人。”
“是,父亲。”
跟随这林如海走到大堂,一眼便看见了他口中所说的大师,虽然癞头衣衫破旧,但是却有一身仙风道骨,不知为何林药川觉得有点眼熟,皱起好看的柳眉,左思右想,就是没有头绪。
“林老爷,恭喜啊!”和尚拱手笑道。
“那都是多亏了大师,林某感激不尽啊!”林如海亦是开怀地真诚地谢道。
“……”林药川听着林如海的道谢,心里不甚苟同,但是却没有开口吐槽,只是撇撇嘴,心里唾弃着:什么大师,自己是魂穿过来才清醒的,干这和尚有何关系!
这边和尚跟林如海说话的时候,眼角稍撇到林药川,看到他一脸“我知道你是神棍”的样子,心里老大不爽,这都几百年了轮回转世了,还死性不改,老子累死累活为你跑路,你丫的还不领情,等你回到天上,你给我记着!!!
和尚心里怨念甚大,只是面上依然像一个世外高人般云淡风轻地与林如海交谈:“令郎虽然恢复了神智,但是由于魂魄刚归一,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身体很虚弱,极易受邪气入侵,难以如常人般强健啊!”
“那可如何是好?”刚恢复神智的女儿(多年男生女养林如海早忘了自己有儿子的事实),才刚开始她的人生,若是体弱多病,以后万一自己去了,那可怎么办!
“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赠与你的玉佩?”和尚出声问道。
“记得,如今正在我儿身上,因大师叮嘱,从未离身,为何大师由此一问?”
“当初我赠与你的玉佩是为了保持残损的魂魄能够鲜活,身体正常行动,可是如今魂魄虽然归一但是却融合不完全,所以才导致身体异常虚弱。”和尚解释道,“若想要魂魄融合完全,则还需另一块玉佩。”
“哦?不知大师说的是何玉,林某自是倾家荡产也愿意买下。”林如海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玉佩如今在你外甥的身上。”
林如海听后叹了口气,这若是在别人身上这还好说,偏偏那玉还是外甥的命根子,即使他肯,丈母娘也不愿,自己也断不会做出牺牲他人保全我儿的事,为难道:“大师,这,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和尚看出他的为难无奈,提出了一个早已想好了的主意:“其实你不一定要拿走你外甥的玉,只要令郎呆在他身边即可。”
“这就好办了,谢大师,林某不甚感激。”解决了难题,林如海高兴地谢道,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出声询问,“那岂不是我儿要一辈子呆在我外甥身边?”
“这倒不必,只需呆满五年即可,不仅如此,令郎还要继续穿着女装,药也不可停用,我会再给予你一药房暂能保住虚弱的身体不受邪气侵入。”和尚嘱咐道,另外从怀中掏出药方递给林如海。
林如海接过药房后,心中又开始犯难:“不知我儿该何时动身启程?而且我也不能无端将玉儿送往那里呀!”
“待一个月后,时机来到自可知晓。”和尚说完,便转身走至院中,身后跟着林如海与林药川雪雁主仆三人,可是没有一人能跟上和尚的脚步,忽地在三人眨眼间,院中已无和尚身影。
林药川心中一惊,莫不是真的是神仙吧?虽然是疑问句,可是林药川心中已经肯定了那和尚神仙身份了。
对于他的话,林药川决定为了生命考虑,豁出去了,他娘亲的,不就是扮女人,林药川心中斗志熊熊燃起,五年,不就五年吗,我忍!!!
对了,一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知道玉儿什么的,林药川决定问一下,“父亲,不知我闺名是什么?”
林如海听后,一拍脑袋,笑道:“你看为父这记性,你的闺名名唤黛玉。”
“黛玉?”怎么跟林妹子一个名?林药川表示很无语:“父亲,那我姓甚?”
“玉儿。”林如海温柔地揉着林药川丝绸般的黑发,笑道,“为父姓林,你说你姓甚?”
话音一落,林如海感觉前面一片漆黑,身子有点踉跄,惊得雪雁赶忙扶住他,林如海更是直接喊大夫。
“不用了,父亲。”林药川虚弱地唤住林如海,有气无力道,“我只是有点腿软。”
“是吗?”林如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坚持道:“还是看一下比较妥当。”于是唤来府内大夫细细把脉,确定无碍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嘱咐道,“玉儿,你身子虚弱,还是明个儿去看你母亲好了,免得受寒,想必你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嗯。”
告别了林如海,林药川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一天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居然穿到红楼里面当主角,幸亏不是按照小说剧本来,给了他男身,可是为什么是男身呢?明明书中说的是绛珠草投胎报恩,以泪还浇灌之恩的,怎的到了自己身上全乱套了?还有自己也姓林,莫不是有什么联系吧,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林药川早早起身,去拜见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也不知是否像林如海这样和蔼,心里略有些忐忑。
在雪雁的搀扶下到了内室,林药川看到病榻上的人儿,面色苍白,消瘦的面庞颧骨尤其突出,但是那双美丽的眼睛看到林药川时,顿时璀璨如星,这不就是从自己钱包里走出来的妈妈?眼泪在不知觉中流下,泪眼朦胧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病态的贾敏,哽咽着:“妈妈,我好想你!”
贾敏没想到孩子清醒了居然还记得自己这个母亲,听着自己儿子的那句想你,也不禁潸然落泪,抚摸着林药川的头,想说的话很多很多,可是喉咙就像被什么堵着发疼,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为:“母亲也想你。”
看着眼前母子情深的一幕,林如海有一丝心酸,这酸中还有点醋,怎么就不记得自己这个父亲,偏记得母亲,明明是自己照顾的多呀,不过还是出声安抚妻儿:“都别哭了,这不是高兴的事儿吗?”
贾敏听了丈夫的话,拿出手绢擦了擦泪,微微一笑:“是啊,这个高兴的日子怎能哭!”
林药川也哭够了,抹了把脸,赖在贾敏怀里不起来,时不时讲些甜言蜜语弄得贾敏笑得跟花儿般灿烂,苦了林如海在一旁看这母子俩完全把自己当透明。
可是这开心的日子没过多久,还没享受够天伦之乐的贾敏却偶感风寒,身体日渐虚弱,最终撒手人寰,林药川很是伤心,本就虚弱的身体,如今更是每走一步便遥遥欲坠。
发丧后没过几天,荣国府便发来急信,信中说道要林药川前往荣国府以抚慰老太太丧女之痛,另一边林如海结交的贾雨村也要入都,于是林如海便知道这就是大师口中所说的时机,勉强按捺心痛托付了贾雨村携林药川前往贾府。
看着这几天一下子让精神的父亲耳鬓开始染霜,林药川依依不舍,小船开始离开沿岸,站在码头上那高达的身影愈渐模糊,心中紧紧揪了起来,难受,胸口的地方酸疼的厉害,不是只有皮开肉绽才会疼。虽然才相处一个月,但是那浓浓的温馨却让人沉溺,虽然自己的到来有点不符原著,可是剧情还是按照书中所说,林如海丧妻,自己进荣国府,不得不说,作者实在太强大!
(如今位居天界红人畅销小说家的小曹得意地笑:“你当哥混饭吃的?”突然脚被抱住,低头看到一张猪头脸,吓得跳起来,忙护住胸口尖叫连连:“非礼啊——”
“呜呜,大人,我是小张,你再不更,我恐怕要被腐女们打得魂飞魄散。”)
林药川想着,以后自己就好好呆在贾宝玉身边,吸他灵气保命吧!
这时正在跟姊妹们玩耍的贾宝玉打了个喷嚏,感觉周身阴嗖嗖的,明明天气晴朗,风平浪静的好端端地就觉得冷呢?
不过随即宝玉就跟姊妹们玩去了,可是若干年后被林药川带上歪路的宝玉,心中流泪:瞎了眼才认识林妹妹,从此良知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