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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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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温柔，米花町中心的那家高级西餐厅灯光柔和，藏红色帷幔衬得整个用餐环境宛如电影片场。
南野秀一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红发散落在额前，显得成熟又性感。他拉开椅子请小樱落座，小樱穿着淡杏色连身裙，轻轻撩起裙摆坐下。
“欢迎两位。”服务员立刻送上菜单。
“今天吃你最爱吃的牛排。”南野秀一笑着替她翻到主菜页。
“我自己看。”小樱没接他的手，傲娇地转开脸。
“还在生气？”他挑眉，语气宠溺。
“哼。”她轻哼一声，翻菜单时用力到纸张都快破了，“我只是没那么快忘记你早上的霸道行为罢了。”
“你今天也撩得我差点在车上翻车。”
“我是在教训你。”
“那我今晚再让你教训回来。”
“……你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她瞪他，却没真的生气，反而眼底藏着点甜蜜的光。
服务员站在一旁观察两人之间像情侣又像夫妻的气氛，笑得客气：“请问，两位要点些什么？”
“我老婆想吃的全部点上。”南野秀一笑着合上菜单，“主菜牛排两份，配菜……按照她喜好配。”
“甜点？”服务员问。
“整本菜单，全点。”南野秀一不眨眼地说。
“欸？！！”小樱惊了。
“你疯啦！？你知道这里一份甜点多少钱吗？”
“我知道啊。”
“那你干嘛点一整本！”
“因为老婆生气不能用金钱衡量，但甜点可以。”
“……你居然还理直气壮。”小樱无语地靠着椅背，“你真的很适合被我气到破产。”
南野秀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那我破产也要笑着给你买蛋糕。”
“你真的很欠我扁。”
“你早就扁过了，今天早上。”
“……”
说到这个她又脸红了，瞪了他一眼后，低头戳面前的桌布。
“好啦……我才没真的生气。”她嘟着嘴，“就是想让你哄一下嘛。”
“那我点错了？”
“哄得不赖。”
她笑了一下，眼角弯弯地看他，“不过你真的很夸张，一整本甜点菜单都点上了……”
“你喜欢什么，我就买给你。”
“所以我喜欢你呢？”
南野秀一顿了下，随即笑容变得柔软而真挚：“那我把自己送给你，不退不换。”
她失笑：“……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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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主菜上桌，两人边吃边轻声说着话。
“最近店里怎么样？”南野秀一切着牛排，语气自然。
“还行啊。”小樱咬了一口，“有好几款新品都卖得不错。”
“所以我老婆果然很能干。”
“你少来。”她笑着踢了他一脚。
“但真的。”南野秀一看着她的眼神很认真，“你能经营一家店、照顾员工、每天还愿意自己下厨……你不是只会漂亮而已，你很有魅力。”
小樱愣了一下。
她低头，声音变小：“……你之前都没这么说。”
“因为我没意识到我把你宠坏了。”他轻笑，“我以为你生气只是因为脾气臭，后来我才懂……你是想要我更努力了解你。”
她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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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终于端上来。
一整桌的草莓慕斯、焦糖布丁、巧克力塔、莓果千层、柠檬派、奶油泡芙……几乎快堆成小山。
其他客人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你真的都点了啊……”小樱拿起叉子，眼神惊呆。
“请用。”南野秀一像位正经绅士，“这桌甜点，献给我心情最好的老婆。”
她含着笑叉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嗯，好吃。”
“那心情好了没？”
她佯装考虑：“还差一点点。”
南野秀一凑过来，低声：“那今晚继续补偿。”
“你说什么？”
“我说，今晚——”
“别说了。”她飞快塞了一块泡芙进他嘴里。
“吃你的甜点。”
他含着泡芙笑着点头：“遵命，南野太太。”
她的脸早已红了，低头装作认真吃蛋糕，却怎么也挡不住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但偏偏——她就只想跟他一直吵吵闹闹、一起吃甜点、一起过下去。
夜风轻拂着米花町的街道，华灯初上，人潮渐稀。
从西餐厅出来后，南野秀一将车停在路边，两人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并肩走在灯光点点的街道上。
小樱踩着高跟凉鞋，裙摆轻扬，一手勾着老公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脚步轻缓。
“饱死了……”她抱怨着，另一只手捧着打包回来的小盒子，“一整本甜点菜单你真的点了下来，服务员都快笑死我。”
“你不是都吃得很开心？”南野秀一微笑看着她，“你吃每一口都在笑。”
“我才没有。”
“你那时候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是因为我想起你早上的白目行为。”
“原来是羞耻回忆造成的笑容吗？”
“你闭嘴啦。”
小樱忍不住笑出声，踮起脚用头轻轻撞他一下。他顺势搂住她的腰，力道不重，却带着完全属于她的独占欲。
夜风里，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下巴。
两人一路往公园方向走，树影在地面轻轻摇曳，安静得只剩风声和两人的脚步声。
南野秀一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不紧不慢地走着。
“刚刚你说吃甜点是为了补偿我。”小樱忽然开口，“那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再生气怎么办？”
“会怎么生气？”他低头看她。
“像之前那样，我赌气离家出走，不接你电话、不回你消息，也不让你靠近。”
南野秀一顿了顿，认真思考片刻，然后低声说：
“那我就再追一次。”
“追？”她眨了眨眼。
“追老婆回来啊。”他望着她的侧脸，语气坚定，“哪怕你离我远远的，我也会开车跟在你后面。哪怕你一整天都不说话，我也会坐在你旁边等你开口。”
“……你都不会烦吗？”
“你是我老婆。”
他说这话时没有半分迟疑，像陈述太阳会升起、月亮会圆满那般自然。
“我知道你有时候脾气来得快，但你从来没真的想放弃我。”
“你怎么知道？”她声音低低的。
“因为你总是回来。”
小樱没出声，只是低头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
两人停下脚步，站在夜色朦胧的街角。
“……是啊。”她轻声说，“我会生气，会吵架，会说气话，但……”
她抬头看着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在夜灯下水光潋滟。
“我会回来。”
“秀一。”
她轻轻唤了他的名字。
“你知道吗？我以前以为我喜欢的是自由、钱、舒服的生活，后来才发现……我还挺贱的。”
“我贱到，就算你惹我哭了，我也会想你。”
“贱到你明明那么霸道，我还会想靠近你。”
她踮起脚尖，主动凑近他，轻轻亲吻他的唇角。
“贱到……哪怕再吵，我还是想陪你一辈子。”
南野秀一怔住了。
他看着她笑中带泪的表情，像有什么在心口炸裂又生根。
下一秒，他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
这一吻温柔、炽热、缠绵，带着他从没说出口的歉意与占有欲，也带着他最本能的爱意。
风吹过，两人靠得更紧。
吻落下的同时，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小樱，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先低头。”
“你想哭就哭，我就让你骂。你要走……我就去找。”
“但我绝不放你走。”
她回抱他，轻声：“我也没打算走。”
—
不远处，一对老夫妇路过，看着两人亲昵地靠在街角灯下。
老奶奶感慨：“年轻真好啊。”
老爷爷点点头：“唉，有个人吵一辈子，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