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一周目（大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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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凯撒冷静地问你：[这是你想要的吗？]
你揉着眼眶，反问：[哥，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救过你一命，现在我要这世界对我、对女人公平一点。我能做到吗？]
[当然，我是你掌中之剑。]他回答你。
二哥海伯利安则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男人？女人？无论性别年龄，我都能为你找来，格洛莉亚，收手吧，整个互联网已经因你吵翻天了。]
[我不在乎性、爱，它所带给我的欢愉还不如我抽一根烟，起码烟会让我上瘾，而性、爱不会。]你说：[我就是掀起舆论的风暴。]
[恭喜你，格洛莉亚，你引发了全世界的动荡，你做到了，成为科赫家族最出名的人。]
父亲问你：[你想继承家业吗？]
[有机会一定。]你笑着答他：[我需要一份实验报告，人们越探讨我，我成功的概率越大。]
[知道了。]
骂战在网络上持续了数十天，直至西方媒体在资本的力量下统一口径。
BBC、环球时报、时代杂志，无数的报刊、新闻、广播、电视都在阐述“女人的权利不容退让”这一观念。
唔，系统还是没能跳出成功提醒。
“这次太出格了，你上午发在网上的言论。”
车银尤的声音刺破了书房的宁静。他大步踏入，长腿精准地截断了洒向摇椅的阳光。你慵懒地躺着，书页随意地盖在脸上，闲暇地享受着午后小憩。
“现在全韩网都在声讨你，骂你歧视跨性别主义，歧视同性恋，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根本不配成为作家。”
“韩网男人才对吧？”借着实验将积压的浊气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出去后爽多了。男人高谈女权？哈！等他们长出子宫再来跟你掰头吧，一群傻屌。
“有什么关系，这世界只是游戏。”书页被随意摘开，你淡漠地斜睨他：“人们的言论根本伤不到我半分。”
那你为什么要回击韩国男网友？车银尤深呼吸，压下翻涌的烦躁，“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出事了，我也讨不了好！”
这四个月来，车银尤难得没化身空中飞人，大部分行程都在国内，因此有机会与你相处。
平心而论，李毓真除了一张嘴能锋利地撕碎所有伪装假面外，几乎完美无缺。而长着清纯无害面孔的车银尤骨子里也绝非善类。他好强又自负，有着雄性生物固有的劣根性，面对一位漂亮又高贵的未婚妻动心也属人之常情。
反正JK巡演海外，鞭长莫及……
他没有愧疚情绪地敲响了李毓真的卧室房门。
无人应答，一片空寂。
闵彩琳适时出现，提醒他人在书房。
书房。躺椅。
荒唐与放肆的记忆瞬间攫住了他。跟李毓真的初次，始终冷静克制的女人高居上位享用着他的投怀送抱。
事后，他撑着手臂，嘴角微翘，笑容甜蜜地问：“现在，我可以喊你亲爱的的吗？作为未婚夫。”
你披起外袍，诧异地侧目看他：“当然不行。”在做什么美梦。
“为什么？！”车银尤眼睫一垂，又迅速抬起，黑眸润亮，像被抛弃的小狗：“你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还同意？上床似乎不在我们的协议之中……”
“我没有那种迂腐的观念。鱼水之合，人之本能而已。”点燃香烟，置于指间却不抽的女人说：“我们不是可以亲吻、诉说爱语的关系。”
“等我的书写完，实验做完，你就没有用处了车银尤xi。”
真是心坚如铁的家伙。
他答应上综艺秀恩爱，也同意年内结婚——本可以不必如此仓促，订婚跟结婚之间不都得缓冲适应个一年半载吗？结果着急结婚的你还惹出了天大的麻烦。
“请不要这样……”眼下车银尤拿她没法，只好软下声音，求情道：“就算这对你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可这是我的人生。”
“我不想每天都为你发表了什么言论而担惊受怕。”
“车银尤xi，”聒噪，订婚真是讨厌，你压下想抽烟的烦闷。男人总是自以为是，以为套上一纸婚约，就能以男女在世俗陈腐的家庭地位观念来压制你，所以你才说攻略必然会失败的。
“你的人生又如何呢？”
你不关心。
“这四个月的模拟婚姻对我来说只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你在外面是忙成狗还是累得要死，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我才是游戏的主人公，不被我所需要的时间是不存在的，是被压缩的。”
“为什么我要去关心一堆虚无？”
什么叫做不被需要的时间是虚无？压缩？他的每一天都如此真实！皮肤感受到的温度，舌尖尝到的味道，胸腔里翻腾的喜怒哀乐……每一刻都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怎么可能是虚无？！
车银尤不想听你发表魔鬼言论了，他压下情绪，咬牙道：“那我走？”
“等等，我有事情。”
走什么走，你还用得着他。
由你发起的平权话题在互联网掀起一轮又一轮的讨论，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巨大的舆论像翻涌的海啸，等待着拍岸摧枯拉朽般撞碎腐朽观念的那一刻。
可是这样还不够……
你叫住他，又唤道：“闵彩琳xi。”
两分钟后，闵彩琳踏入书房，你关闭书房的传呼系统跟所有监控。轻微的电子嗡鸣声戛然而止，室内陷入一种令人屏息的寂静。
“小姐？”闵彩琳习惯性上前一步：“有什么需要的，您喊我即可。”
“先坐。”你暂拒了，让她坐在书桌边沿，面对着你：“有些话，我想对你说来着。”
车银尤转过头，顶了顶腮。你看不见闵彩琳的脸，还能对她流露出那样温柔缱绻的眼神，跟男人恋爱是你的谎言，爱女才是你的生活啊。
闵彩琳依言坐好：“是，小姐请吩咐。”
“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你。闵彩琳哪怕害怕也会迎难而上，而且对我交付了很大的信任……创作小姐时我用了太多手段折磨你的心性，试图将你改造成全新的模样，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成功了。”
闵彩琳暂时成为了淑姬。
后来GD对闵彩琳产生心结，你想着完成攻略优先，决意将她暂时送出国，是闵彩琳自己选的边读书边治病，你欣赏她那份跌倒了、咬着牙也要爬起来、重新直面人生的狠劲。毕业证书一到手，她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你身边。
“我发自内心地感谢……闵彩琳xi…还有郭逸云。”
车银尤不想听你对闵彩琳深情表白，双脚却又忍不住钉在原地。他的目光牢牢锁住你的脸。此刻的你不再冷静淡漠，柔软了眉眼，很郑重其事的态度，一边说，一边斟酌着如何字句，仿佛在交付某种极其珍贵、又极其脆弱的东西——那是你几乎从不示人的真心。
闵彩琳嘴唇翕动，声音也跟着发颤：“不……该说谢谢的，是我……”
你笑笑，没有拒绝她的道谢。
实验失败了，嫂子值明明储存满了，却无法通关成功。游戏仿佛要将你困在这里直至地老天荒，绝不给你除攻略男人好感至五星外的第二个选择。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痛苦。”
“我不想再写作下去了，因为那根本不是我的书。”
你的目光里已看不见震惊的车银尤，垂着眸，自顾地说：“我相信，现实中的我，一定也很热爱自己的本职工作，为之付出过诸多代价，燃烧过青春、健康和生命。否则，光凭游戏设置好的天赋，不可能让我对写小说这件事倾注如此多的精力。”
“最开始，你们会为我提供选项，让我选择，让我参与游戏……可渐渐的，变成了你们启发我、催促我去写，到了《使女》你们变急躁了，我想是时间不多了，所以直接拿文包塞进我的脑子里。”
“真的很痛啊…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你抬手，又不自觉地按着太阳穴：“大脑又不是机器，怎么能在一瞬间承受信息量那么大的文本。”
“可这么做是有好处的，我差点陷入迷惘，掉进你们设计好的陷阱，真的把自己当成这些小说的原创作者了……如果我切身实际地认同GL·科赫就是《哈利波特》的作者，也许能如你们所愿，彻底蒙骗住自己的内心，按照你们的要求完成攻略，一心一意对Kim好。”
车银尤听得一头雾水，哈利波特的作者不就是你吗？
“还好，你们为我选的作品太贴合女人在现实中遇到的困境了。《熔炉》《小姐》……尤其是《小姐》，我拿到了影后，赞誉加身的同时也空虚至极。我对工作的热爱不是因为它能获得什么奖项，而是因为……是因为那是对我自己的肯定……”
“秀子和淑姬，她们在电影中挣脱了所有枷锁……可我呢？”
“我还没有。”
你握住她的手，此刻她不再说话，静静地倾听者。倘若你抬头去瞧，会看见她眼里闪烁的泪。
“我还没有……”
“这段时间我试过退出、试过杀人、试过让车银尤杀了我，我也猜到了完美攻略的核心之一是名气。”
“毓真……”她终于忍不住了，难忍地开口唤你：“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因为闵彩琳的人生太眼熟了，好像冥冥之中发生过一样。郭逸云又太亲切熟稔了，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
“这些暂时无关紧要。”你抬起眼，目光穿透时空般回望着她，带着暖意的微笑：“游戏其实蛮有趣的，我们还没在现实里相识十年，却先在游戏里相伴十年了。”
她笑不出来。
“让我们重新开启一轮周目吧。我真正的闺蜜…很抱歉我想不起来你的名字……”
“名字不重要…你喊我什么都可以……”她拼命摇头，泪水终于滑落，“对不起……毓真，真的很抱歉……”巨大的愧疚几乎将她淹没。
车银尤彻底傻了，闵彩琳是你的闺蜜那郭逸云呢？她到底是谁？重开周目是什么意思？所谓的系统不光能回溯一天时间还能推翻整个世界重开吗？！
“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苦衷。”你温柔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别哭呀，看着你哭我也会想难过的。”
“乖，听我说。重开有几件事我要先交待你。”
她点点头，克制住弥漫的情绪。
“第一，如果可以选择任意时间线上的我，不要选23岁后的我，23岁那年我们相遇时我已经足够锋利无情，男人的任何把戏都无法撼动我心分毫；也不要选17岁前的我，太天真，太蒙昧，对世界毫无设防，而一个傻女孩是无法完成你们设立的目标的。”
她咽回眼泪：“好，没问题。”
“第二，尽量逼真，不管要付出多少能量，让这个世界无限接近真实！不要只把这群攻略目标拉进来了啊……太明显了，简直像我妈赶鸭子上架逼我相亲。”你的语气带着一丝诙谐的自嘲。
“好，可以。”
她应承得毫不犹豫。
“第三，”你直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可以，为我设置的背景，请无限贴近我本人的真实情况，方便我更好地代入其中……”
“毓真！”她不愿意，“这怎么可以！”
“你必须这样做！”你的手猛地收紧，压制住她的反对：“为了我能离开这里！”
“为了我们能在现实重逢！”
她颤抖着，哭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我答应你……”
那就好。
你吐出一口气。
“动手。”
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里所有的恐惧、挣扎和不忍都狠狠压入深渊。
你们松开手，她摊开的掌心毫无征兆地变化出一把已上膛的格/洛/克19，泛着金属光泽的森冷枪口直指目标。
车银尤瞳孔骤缩，心脏瞬间停跳！他本能地猛退半步：“我发誓不会把你们的对话外传，别这样对我！”他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究竟还要他怎么样。
“很抱歉，”披着“闵彩琳”名字的女人面带不忍：“只有攻略对象在游戏中受损，周目才能重开。”
车银尤难以置信的目光射向你！所以你把他留下是为了这个？！让游戏的管理员亲手杀掉他？！
“这个游戏有什么办法不玩吗？”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追问：“我能退出攻略名单吗？我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爱豆，转型演演戏，过好自己的人生！”
“对不起。”
答案冰冷绝望。
别无他法。
她扣下扳机。
溅开的白光正中车银尤的胸膛。
剧烈地痛贯穿肺腑，他往下倒的刹那时间被无限拉长——
整个世界开启无序崩塌，墙壁像融化的蜡烛软趴，天花板裂开巨大风缝隙，露出混乱的数据流和黑暗的虚空！唯有废墟中央的李毓真仰起头，神色淡漠超脱，望着崩坏的穹顶，倒塌的建筑碎块建筑呼啸着穿过你虚影般的身体，如同穿过空气。可偏偏本该如同泡沫触之可破的人，却在这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中呈现出绝对的坚不可摧。
“准备好了吗？毓真……”女人的声音穿透了毁灭的轰鸣。
你轻笑：“嗯，出发。”
任何风暴都无法摧毁你李毓真。
你已准备好，迎接下一轮崭新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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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一周目（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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