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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翻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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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客厅沙发看电影,看到一半,顾言深的手就会很自然地伸过来,握住他的。
阿屿假装专注地盯着屏幕,耳根却慢慢红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放倒在柔软的靠垫里。
顾璟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顾言深把他抱在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他的头发。
“他明天就回来了。”
阿屿身体微微绷紧,“嗯。”
“记住,”顾言深的唇贴着他的额头,“他不在的时候,你是我的。”
阿屿把脸埋在他胸口,心里乱糟糟的。
他好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留在顾璟那边,是明码标价的商品。一半陷在顾言深这里,在这短暂的温柔假象里沉溺。
顾璟回来后,一切回到了原点。
阿屿又变回了那个睡在主卧、需要忍耐的玩物。只是偶尔,当顾言深端着水杯从他面前经过,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那暗涌的波涛,只有他们自己懂得。
阿屿开始学会在两种身份间切换。
在顾总面前是隐忍的、瑟缩的。在顾言深那里,身体却会不由自主地放松,甚至在某些意乱情迷的时刻,会从喉咙里溢出一点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天晚上,顾璟喝得醉醺醺地回来,领带歪在一边,连鞋都没脱,直接倒在客厅沙发上,没两分钟就打起了鼾。
阿屿站在卧室门口,有点不知所措。顾言深从书房出来,看了一眼沙发上不省人事的侄子,目光转向阿屿。
“去我房里睡吧。”
阿屿心跳漏了一拍,犹豫地看了一眼顾璟。
“他醒不了。”顾言深说着,已经走过来,牵起他的手,把他带向自己的卧室。
门轻轻关上,顾言没开大灯,只亮了床头一盏暖黄的壁灯。
这一次,顾言深似乎比以往都要急切些。他把阿屿抵在门板上,吻落下来的力道有点重,阿屿被他亲得有点腿软,含糊地叫了声“小叔”。
这声称呼不知怎么刺激到了顾言深,他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深入地吻他,手也探进了衣服下摆。
阿屿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被客厅的人听见,这种极致的紧张反而使他比任何一次都要失控。顾言深似乎也察觉到了,故意磨着他,逼出他压抑的呜咽。
结束后,顾言深抱着他去清洗。温热的水流下,他仔细地帮阿屿擦洗,动作恢复了以往的温柔。阿屿靠在他怀里,累得眼皮打架。
“天快亮了,”顾言深在他耳边低语,“回那边去睡。”
阿屿迷迷糊糊地点头,穿上自己的睡衣溜回主卧。他在顾总旁边的空位上躺下,闭上眼,强迫自己快点入睡。
第二天,阿屿是被顾总推醒的。
“几点了,还不起来做早饭?”顾总揉着宿醉发痛的太阳穴,语气不耐。
阿屿立刻坐起身,应了一声:“这就去。”
他低眉顺眼地穿上拖鞋,走出卧室,进入厨房,正热着牛奶,顾言深也走了进来,像是刚晨练回来,穿着运动服,身姿挺拔,依旧是那副温润矜贵的模样。
“早。”顾言深对他微微颔首,然后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
阿屿手里拿着鸡蛋,也低声回了句:“小叔早。”
4.
日子就这么在半明半暗里过着,直到一个周末下午。
顾璟原本说要去外地,临时改了行程提前回来。推开公寓门时,客厅里没人,安静得反常。
他皱了皱眉,走向小叔顾言深的卧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喘息和细碎的呜咽,那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属于阿屿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全然放松甚至沉溺的调子。
一股血冲上头顶,他一脚踹开了门。
床上的两人没来得及分开,阿屿脸上情动的红潮还没褪去,瞬间变得惨白,慌乱地扯过被子遮住自己。顾言深倒是很快镇定下来,伸手把阿屿往身后挡了挡。
“顾璟。”他开口。
顾璟没理他,眼睛死死钉在阿屿身上,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剥皮拆骨。他几步上前,一把攥住阿屿的手腕,粗暴地将人从床上拖了下来。
“好,很好。”顾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盯着阿屿惊恐的脸,冷笑,“我花钱买来的东西,倒学会自己找下家了?”
阿屿被他拽得踉跄,不着一物地站在地板上,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接下来的三天,阿屿被锁在主卧里。
顾璟像是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变着法子地折腾他。没什么温存,只有纯粹的惩罚和征服。
阿屿哭过,求饶过,到最后只剩下一片麻木。窗帘一直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有身体上不断叠加的疼痛和淤青提醒着他时间的流逝。
第三天晚上,顾璟似乎终于倦了。他掐着阿屿的下巴。
“行啊,阿屿,你挺有本事,把我跟我小叔都迷得团团转。”
阿屿目光空洞,没什么反应。
顾璟松开他,走到窗边点了支烟,吸了几口,忽然嗤笑一声。
“既然都这样了,”他吐着烟圈,“那就按规矩来。一周七天,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他。周日……看你表现。”
他转过身,烟雾缭绕中看着床上那个被他折腾得没什么人形的青年:“听懂了吗?”
阿屿蜷缩在凌乱的被子里,过了很久,才极轻地动了一下下巴。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一场荒唐的闹剧,还是一个更深的泥潭。但他没有选择。从他在“金鼎”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由不得自己了。
新的“规矩”就这么定了下来。
日历上的日子被清晰地划分,他像个物品,在不同主人之间流转。
只是偶尔,在属于顾言深的夜晚,当那双温和的手抚过他身上未愈的痕迹时,他会闭上眼,分不清心底那点酸涩,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