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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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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标后的职位晋升与城东项目的全面启动,让柳即白在公司彻底成了“独一份的存在”
机场,送别褚知知时,褚维桢对着自家姐姐也没放下那副毒舌:“到了那边别惹麻烦,也省得我跨国捞人。”气得褚知知抬手就给了他胳膊一下,“会不会好好说话!”转头又柔声叮嘱儿子,“舟舟,听小舅舅话,功课别落下,妈妈很快回来。”
褚舟舟垮着脸,生无可恋地点头,内心疯狂os:小舅舅坏!冷酷!无情!但转念想到每周还能见到那个虽然话不多但特别靠谱,讲题超厉害的小白老师,至少苦水有地方倒。
于是,每周六下午,柳即白就去寰硕公寓,给褚舟舟补习。
褚维桢有时在,有时不在。在的时候,多半也是待在书房处理他自己的事情,偶尔出来倒水,会靠在餐厅岛台边,看着柳即白给褚舟舟讲题。柳即白讲解时侧脸专注,声音平稳,修长的手指偶尔在草稿纸上点划,有种沉静的力量,褚维桢的目光会停留得久一些
一次补课结束,外面忽然下起暴雨,天色阴沉得如同夜晚。
褚舟舟被保姆叫去喝汤,客厅里只剩柳即白和刚结束视频会议的褚维桢。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褚维桢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被雨水冲刷得扭曲的城市光影,“吃了饭再走。”
柳即白没反对。两人坐在宽敞却空旷的餐厅里,气氛有些微妙。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窗外哗啦啦的雨声。
“项目推进还顺利?”褚维桢问,语气像在聊天气。
“拆迁补偿遇到点阻力,有几户要价超出标准太多,背后可能有人撺掇。”柳即白答得简洁。
“正常。这种时候,牛鬼蛇神都会冒出来。”褚维桢夹了一筷子菜,动作优雅,“手段可以灵活,但底线要守住。需要出面的时候告诉我。”
“明白。”
话题似乎就此终结。雨声显得空间更加静谧,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一种无形的张力在沉默中蔓延,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
吃完饭,雨势稍歇,但天色已黑。柳即白起身告辞,褚维桢送他到玄关。就在柳即白弯腰换鞋时,褚维桢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温热,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
柳即白动作一顿,直起身,抬眼看他。玄关暖黄的灯光下,褚维桢的轮廓显得比平日柔和,但眼神依旧深邃,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却燃着一点幽暗的火。
“柳即白,”褚维桢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砂砾般的质感,“我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柳即白没抽回手,只是平静地问,心跳却不受控地漏了一拍。
“好奇你这副冷静的表象下面,”褚维桢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他腕间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到底藏着多少我没见过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柳即白颜色偏淡形状好看的嘴唇上,意图昭然若揭。
柳即白看着他,没有躲闪,也没有迎合,只是在那目光的压迫下,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微微偏了下头,迎了上去。
褚维桢眸光一暗,不再犹豫,低头吻住了他。
这个吻并不温柔,带着褚维桢特有的强势和掠夺意味
直到客厅传来褚舟舟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哼歌的声音,两人才分开,气息都有些紊乱,柳即白的嘴唇泛着水光,颜色红润了几分,褚维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更深,拇指最后擦过他的嘴角,才松开了手。
“路上小心。”褚维桢的声音比平时更哑。
“嗯。”柳即白应了一声,拉开门,走进了潮湿的夜色里。冷风一吹,脸上的热度才缓缓褪去,但唇上的触感和心跳的失序,却久久不散。
之后的一次补习,三人一起吃晚饭。
褚舟舟扒拉着饭,忽然想起什么,期期艾艾地开口:“那个…小舅舅…下周一我们学校开家长会……”
褚维桢眼皮都没抬:“家长会?你那成绩,开的是丢人会吧。”
“小舅舅!”褚舟舟炸毛。
“我没空。”褚维桢干脆利落,然后瞥了一眼旁边安静吃饭的柳即白,“你去。给你批假。”
柳即白筷子一顿。
褚舟舟立刻眼巴巴地看向柳即白,小狗似的眼神充满期待:“小白老师……”
柳即白看着少年那模样,又想到褚维桢那副甩手掌柜的德行,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扬起一点弧度:“好。”
周一,柳即白替褚维桢去给褚舟舟开家长会。他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坐在一群家长中格外显眼。班主任显然知道他是代劳,多看了他两眼,但也没多问。家长会内容无非是强调好好学习,分析成绩,柳即白听得认真
散会后,他完成一桩任务,带着略显兴奋的褚舟舟去学校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吃饭。刚点完菜,褚维桢居然来了,自然而然地拉开柳即白旁边的椅子坐下。
“路过,顺便。”他解释得毫无诚意,接过褚舟舟狗腿递上的菜单,加了两个菜。
饭菜上桌,褚舟舟啃鸡腿啃得正欢,柳即白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姑姑”。
柳即白接起:“姑姑?”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您好,请问是柳辛溪女士的亲属吗?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急诊科,柳辛溪女士现在在医院,情况有些复杂,需要家属尽快过来一趟……”
柳即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方才那点难得的轻松气息荡然无存,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好的,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餐桌上的气氛已然凝固。
褚维桢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气息的变化,那种瞬间近乎冰冷的锐利,是他从未在柳即白身上见过的。
“怎么了?”褚维桢问,声音沉了下来。
“我姑姑在医院。”柳即白站起身,动作依旧稳定,但眼神深处有骇人的寒意涌动,“我得马上过去。”
“我送你去。”褚维桢没有丝毫犹豫,也立刻起身,顺手把还在跟鸡腿搏斗的褚舟舟拎起来,“走了。”
褚舟舟嘴里叼着鸡腿,一脸懵地被拽出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