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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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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向,虐梗】。
森鸥外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比如,对着与谢野晶子跪下,求她救救自己面前的人。
与谢野晶子安静的坐在轮椅之上,巨大的心理压力已经压垮了她,让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此刻,她被人放在轮椅之上,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森鸥外,也没有丝毫的心理波动。
“求你了,救他。”森鸥外看着与谢野晶子,眼神里都是祈求的味道。
与谢野晶子偏过头。
她已经不想为任何人带来痛苦了。
尤其是,在森鸥外的指使之下。
森鸥外毕竟是发掘了与谢野晶子能力的人,他看到与谢野晶子的动作,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
“他不是我的手下。”
森鸥外的声音仿佛含着砂,刮得他字字句句都带着血。
“他是我爱的人。”
与谢野晶子视线,终于落在了地面那人的脸上。
那是个男人,有着一头白色短发,血沾污了他的脸颊,让她无法看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森鸥外这样一个仿佛被理智着两个字写就的人用这种语气来和她说话。
不过,她已经许久不曾走动,也许久不曾说话。
手臂轻轻动作,却无法带起她的身躯。
森鸥外眼前一亮,快速上前。将人扶起。
与谢野晶子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连触碰都会恶心的地步,硬是一巴掌打在了森鸥外的脸上。
森鸥外侧开脸,而与谢野晶子挣扎着落在了地上。
她伸出手,用森鸥外之前教导的办法辨别了一下。
片刻之后,她看向一边,连视线也不愿与森鸥外对上。“太久了,大脑缺氧,会有不可逆的损伤。”
森鸥外点头,“只要他活着就好。”
与谢野晶子没有说话,她在碰到那人的时候,已经开始使用自己的异能力了。
片刻之后,有着白色短发的男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咳出鲜血。
森鸥外难得事态,扑过去抱住他,任由咳出的鲜血将他的白大褂彻底染红。
抬起头,森鸥外看着面前的与谢野晶子,“谢了,晶子。”
与谢野晶子冷漠的偏过头,努力向着轮椅之上爬去。
她头也不回,声音冷漠,“不,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面前……滚吧。森鸥外。”
森鸥外带着福泽谕吉,离开了。
虽然晶子一向是他看重的人,但是比起晶子,果然还是福泽谕吉更重要。
但是——
“你是谁?”
坐在病床上的人,对着门口的森鸥外,投以冷漠的目光。
森鸥外看着那边的人,忽然之间笑了起来。他眼睛弯起,唇角弧度向上,隐没了还未来得及涌出的泪水。
“对不起,走错了。”
还活着,就好。
是他的错,他就不该拖着他一起趟横滨这趟浑水。
手中浓烈鲜妍的玫瑰,被他随手丢到了垃圾桶中,擦身而过的护士下意识的回头。
“哎,先生?”
被呼唤的人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消失在了医院里。
数日后。
醒来的人摸着自己脑袋,看着面前医生的诊断。
一张黑白的片子被夹在灯箱之上,医生以手指着那上面的阴影。
“看到了吗,这个地方叫做海马体,就是你储存记忆的地方,本来你被送来的时候说是脑震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块淤血,可能会损伤你的记忆……”
福泽谕吉面色严肃,看着那上面的痕迹,“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我的记忆都是连贯的。”
“是啊,不过遗忘这件事情,本身也是会遗忘的。”
福泽谕吉拿着那个黑白色的底片,站在医院的门口,片刻之后,坐上了开来的出租。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缓步而来。
他捡起被随手折起的黑白色照片,伸手摊开,将那上面的痕迹抹平。
他的目标只是他的目标而已,从一开始就不该拉着福泽谕吉下水。
这张相片,就当做最后的回忆好了。
这么想着,森鸥外也转过了身。
但是,森鸥外没有想到的是。
半个月后。
夏目漱石站在两人的中间。
他对着两人开口。
“来认识一下,这是你的师兄,福泽谕吉。”
森鸥外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要看向福泽谕吉,紧紧的盯着夏目漱石,“老师,您的意思是?”
夏目漱石摩梭着手上的文明杖。“三刻构想只凭你一人是无法做到的,所以,你的师兄也会加入进来。”
森鸥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仿佛含着一整团的棉花。
他视线偏转,看向熟悉的那个人。
福泽谕吉伸手,一双新碧的眼睛看着他,如同初见时的平静。
“初次见面,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初次见面,我是福泽谕吉,接下来保护你的人。’
话语和记忆之中的重叠,容貌也与过去的样子别无二致。面前这人,是他放在心上一年的家伙。
森鸥外伸出手,握住了福泽谕吉的,下意识的摩挲着那上面的伤痕。
片刻之后,他在对方察觉异常之前将手收回兜中。
“初次见面,我是森鸥外。以后,就靠你了。”
‘哎,听说你之前是杀手哎,能做好保护的工作吗?’过往他对着福泽谕吉的第一句话,回响在脑海之中。
“我会保护好你的。”福泽谕吉眼神认真,对着他开口。
“我知道。”森鸥外闭目,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对着他露出了个如过往一般的笑容,“因为你一看就是个认真的人啊。”
‘是吗?我才不信。不如我们先来一场?’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已经过去了。
森鸥外手握成拳,因为要做手术而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在掌心抠出了血痕。
要忍耐,地狱里,只有他一个就够了。
然而……
被小混混困在自己的诊疗室里,森鸥外任由对方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胃部遭遇重击,浓重的酸液在口腔之中翻滚。他用力咽下,可到底被这味道呛的咳嗽了起来。
“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气急败坏的混混扯着倒在地上的森鸥外头发,强迫他抬头。
“咳,咳咳,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你这么生气,是发生什么了?”森鸥外忽略身上的痛苦,对着那混混继续询问。
“可恶可恶可恶!”那混混似乎是被击中了一般,狂躁的对着森鸥外的腹部踢踹。
然而。
门口的方向响起了异常的声音。
“老大?”另外两个混混向着中间的那个开口。
“啐,你们两个去看看。”
“是。”
然而,不等他们出门,反锁的门扉之后,已经亮起了雪亮的刀光。
福泽谕吉站在后面,目光定定的凝在躺在地面上的森鸥外身上,毫不犹豫的解决了三人。收刀归壳,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衣领。
“你明明有办法解决他们,为什么……”
森鸥外咽下一口酸液,笑了出来。
“嗳——真是的,你要晚来一点,我都已经解决他们了啊!”
“就这么解决吗?”福泽谕吉的眼睛里酝酿着怒火。
“是啊,我的消息还没有套完呢,嗳。”
说着,森鸥外爬起,挥开了福泽谕吉的手,拉着那几个混混的头发,翻看他们的眼睛。
瞳孔放大,人已经死了。
不愧是曾经的职业杀手。
两手插兜,将微微的颤抖掩饰,森鸥外背对着他,“其实,你不来也可以的。”
他这么说着,脑海之中,是福泽谕吉当初为了救他,躺在血泊之中的样子。
如果没有他,福泽谕吉本来可以过上更平静的生活的。也不至于,置身危险之中。
“你——”福泽谕吉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