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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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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门才想起忘记那只叛徒黑毛狗了,应该没什么吧。看委员长同学对那只黄毛小胖鸟挺不错,似乎不会真把它顿成狗肉锅吃掉。我觉得他看狗的眼神还比较正常,符合一个未成年人该有的形象。据说喜欢小动物的人都有一颗感性善良的心........此君身上唯一柔软的地方,我猜只有那头看起来挺飘逸的头发。
也许他是一个喜欢小动物的好少年,在外面打打杀杀回家就寂寞的抱着一只小狗夜里无法入睡?幻想了一下委员长同学抱小狗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太惊悚了。现在我一想起他,就是那两根闪闪发亮的钢拐以及那句杀气腾腾的“咬杀”。真想看看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小孩来,幼年教育很重要。
甩甩头,还是先办正事比较要紧。经过昨晚一闹,我不认为那只犬神会乖乖束手就擒,更别说那三个少年还要来添乱,里包恩我恨你!你已经很神棍了,就不要企图培养出更多的神棍行不行。我承认沢田有很神奇的能力,可是他似乎会精分耶。这样发展下去对一个成长期的少年不太好吧?
里包恩是□□,委员长是□□,他们都认识沢田,再想想狱寺还叫他十代目——这么说来沢田也是□□?这个世界怎么了,混□□已经变成一种时尚了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我走进一家便利店,找了一个推车,把整排货架上的盐都放进去,满满的堆了一车。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那个收钱的胖子怪异的不停偷眼看我,从他的表情我就能猜出这家伙在绞尽脑汁的猜测我买这么多盐干嘛。最后在帮我装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小姐,您.......买了好多盐。”
“不犯法吧。”我板着脸说。
“我、我就是好奇而已。”他哆嗦了一下。
提起两个大口袋我走出便利店,要不是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我还真想给他讲述一下如何用盐把一个人腌成咸肉的过程。
偷偷摸摸的溜到学校的后门,左右看看没人,想起里包恩的教训还不放心,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下方圆二十米之内没有人,才迅速翻过围墙,一溜小跑回到宿舍楼下,幸好晚上学校里没有多少人。赶紧回房去变回白发版收拾好东西,再提上两大包盐,翻出窗户从楼顶一路飞到说好集合的地方——累不累啊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沢田和他的两个死党已经等在那里,身边是不仔细看就会忽略掉的里包恩,看沢田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以及里包恩手里正在慢慢擦拭的手枪,我突然对沢田兴起了一丝同情。他这样普通到丢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孩子,是怎么惹上那个鬼畜伪婴儿的。
“你来了。”里包恩彬彬有礼的对我打了个招呼,随后语气一变,“纲,今天晚上不收拾掉那只怪物,你就等着被我收拾。”
“是,是。“沢田完全是听天由命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垂着头。一边的山本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对沢田倒没什么恶感,我又是一个老师,所以教育之魂再度燃烧起来。
“不要这么没精神,年轻人缺少活力会被女生讨厌的。”
“真的吗?”他忽的抬起头。
“那位叫做笹川京子的少女说过会为你加油。”我干巴巴的说。
“是、是啊,京子很温柔。”他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羞涩的样子还挺可爱。狱寺对于这一点很不满,嘀嘀咕咕的说着我才是十代目的左右手。暧昧的青春期啊,我不禁感慨万千,这才是正常的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模样。
“你们加油吧,我回去睡觉了。”里包恩打着呵欠刷的一下消失了,远远还丢下一句话,“好好学习别人的手法。”
貌似我说对了,他还真想培养出几个神棍来。问题是驱魔除妖也可以现场观摩吗。我绝望了,怎么向一个外国人解释何为灵力何为阴阳术。那家伙自己也中了咒术,应该对这些东西有一定了解才对啊。我看他根本是想借机折腾沢田来着。
“.........这家伙和你是什么关系?”沉默半响,我问。
沢田有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里包恩是我的家庭教师。”
家庭教师?教你什么?鬼畜进化之路还是精分最终境界?想起里包恩毕竟是付我钱的老板,我忍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只是默默的把手里的两个大口袋递给他们三个。
“这是什么?你给我们这么多盐干嘛?”狱寺不快的皱起眉头,这家伙脾气真烂,永远都在生气的模样,只有对上沢田才会露出微笑来。别有深意的看了他几眼,可怜的孩子,万恶的青春期荷尔蒙。没关系,再过个几年你就会从这种不正常的迷恋里清醒过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要撒盐驱鬼对不对?我从电视上看过。”山本则是保持着开朗的笑容。
“因为不知道那只犬神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我也没那么大的力量可以把整个学校都净化。所以先用这些盐封死学校的出口,再慢慢的缩小范围把它逼出来。”我把那些盐分发给他们,“你们一会儿就沿着学校用盐撒上一个圆圈,等我施行完咒术,再划一个小一点的圈,一直到把盐撒完。”
山本有点失望:“我还以为能看到你们斗法,在天上飞来飞去,金光乱溅什么的。”
少年,你到底看的是什么电视节目!我是半妖不是奥特曼!和小朋友们果然有代沟,于是我把盐丢给他们,不耐烦的挥手:“快去快去,要是十二点之前做不完,鬼哭狼嚎的可不怨我。”
他们大概是想起了昨夜的惨状,山本还好,沢田和狱寺在保健室和犬神有过亲密接触,狱寺虽然做出很不在乎的样子可脸色不大好看,沢田根本就是面孔发青。我以为他们会兵分三路,结果狱寺死活要和沢田一起,山本少年好脾气的一个人去了。所以说,死党圈的人数还是双数比较好,免得多出一个落单。吵吵闹闹的三个人走了,我也正好在原地休息休息,哎哟,这身上的淤血可真痛。一个人的时候自然不必保持所谓的高手风范,我龇牙咧嘴的坐在花坛边上,一面痛苦的揉着腰,一面暗暗诅咒那个可恶的中二少年。
“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总是一成不变,健康而坚强。啊啊——”
脑袋顶上响起怪声怪气的歌声,一瞬间我还以为是有新的妖怪出来。脑袋一沉,一坨东西落在我的脑袋上,这熟悉的感觉!我闷不出声的伸手到头上一抓,那只黄毛肥鸟眨巴着一对小黑眼睛天真无邪的看着我。
“干什么,你还爱上撞我脑袋的感觉了?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冻成冰棍!”
话说鸟类到了晚上都是夜盲,它是怎么没有在树上撞成一个肉饼的。我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会唱歌却不是鹦鹉,它到底是什么种类?于是我抓住它的两只翅膀举在眼前,认真的观察起来。
“奇怪,没见过造型这么诡异的鸟。真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宠物,一人一鸟都很奇怪。”一想到就是这只大头肥鸟害得咒术逆转,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它抓在手里只剩一个脑袋,恶狠狠的威胁:“想不想做冰雕,不想的话就快去把你那个白痴主人叫来,乖乖的交出那张符,否则,哼哼。”
我露出了阴冷的恐怖微笑,话说我的微笑可是连镜子都会吓裂的超级杀伤性武器哦。可惜那鸟根本不懂,还以为我跟它玩儿呢,兴高采烈的啾啾两声,歪着脑袋蹭蹭我的手。
堕落了,和一只鸟计较个什么劲儿。挫败的放手让它落在花坛上:“去去,别来烦我。”
“Hibari,Hibari——”
“怪鸟,叫声也很奇怪。”
“咬杀,咬杀。”
“你已经被白痴主人洗脑了,还没个蛋黄大你想咬杀谁?”
“又出现在我的学校,咬杀你哦。”
“很好嘛,终于有点新句子.......”一双皮鞋出现在我低垂的视野里,伴随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利器破空声。一个后空翻躲在花坛后面,我瞪着那个神出鬼没的中二少年,这家伙怎么比犬神还讨厌!
“你脑子抽了!里包恩不是告诉过你我们暂时是一伙的吗!”
“这些根本无所谓。整顿风纪是风纪委员的工作。”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真的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只能傻瓜似的看着他。
“你违反了并盛的风纪校规。”
“胡说!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干嘛要遵守什么校规。再说哪个地方的校规规定不准晚上坐在花坛上了。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跑到学校来闲逛才是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行为。”
“真吵呢,咬杀哦。”
好吧,我又犯傻了忘记和中二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干脆从花坛后站起来,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厉害。死中二,拿了两根铁棍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不教育好小孩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今天,作为一名教师,我就要好好的替你爹妈上一堂礼仪的补习课——不对,这家伙需要的是人生观世界观道德观的彻底重塑。
哼哼哼,别以为不能伤害到身体就没办法对付你。老师可不是普通人,老师是堂堂正正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