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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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东海岸暮春的阳光开始变得更加温暖，兰波把晒太阳的地点从二楼阳台挪到了一楼客厅的落地窗旁——魏尔伦定制的躺椅也刚好在昨天送了过来。
“……日前，就落日咖啡厅遇袭一事，斯塔克工业ceo佩珀·波兹做出回应，并承诺予以所有遇难者……”
“雨果先生应该会很喜欢波兹小姐。”
兰波靠在躺椅上，停下翻书的动作，轻啜了一口柠檬果茶，
“铁塔很缺这种人才。”
“乔治·桑不是没有辞职吗？”
看着电视上扎起长发的干练女性，魏尔伦回想起那位曾经总是“克扣”她们任务经费的财务部长，
“我记得她还收了个小徒弟，叫什么来着？”
“西蒙娜——那孩子只有十六岁，离独当一面还早得很，关键问题是，桑女士和大仲马先生的关系不太好……”
纵然都是喜好享受、洒脱不羁的性格，但自认对待每一任情人都非常认真的乔治·桑，对大仲马拈花惹草却不负责的放荡生活作风半点都看不上。
异能大战结束后，福楼拜辞去情报部部长的位置，司汤达不愿意升职，三天摸鱼两天请假，情报部的活几乎全都推到了莫泊桑这个晚辈身上，再加上波德莱尔也成了只挂名的“顾问”，DGSS中真正负责管事的高层就只剩下雨果、大仲马和桑，后两人沟通不畅，就只能由雨果来协调工作。
“原来如此。”
魏尔伦从没关心过DGSS的管理问题，此刻听兰波讲起，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雨果总说想让你留下。”
原来是真的缺人用。
“其实也还好，战争后续的事情早就处理得差不多了，DGSS现在很少会有什么紧急事务，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闲的。”
兰波放下果茶，拿起遥控器，调了个台，魏尔伦端着刚烤好的曲奇从厨房走过来，与电视屏幕中游行示威的人群相向而行。
“复仇者联盟必须负责！”
“复仇者联盟必须负责！！！”
“钢铁侠必须负责！”
“钢铁侠必须负责！！！”
游行队伍中，一名呐喊着的矮壮中年男性凑到直播镜头前，挤开正在拍摄照片的青年，义愤填膺地瞪着眼睛，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所有的——不光是复仇者联盟，还有那个什么超人、蝙蝠侠、蜘蛛侠——所有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都应该公开身份，接受政府的管控！”
他面红耳赤地斥责，声音粗砺而高亢，
“他们不能就这样随意侵犯国家和政府的主权，更不能将执法权私有化！这次事件就是教训——那根本不是什么恐怖袭击，而是超级反派针对钢铁侠的报复行动！是他在那个咖啡厅，才牵连了那么多人！”
他的身后，声浪此起彼伏地应援着。
“签订索科维亚协议！”
“签订索科维亚协议！！！”
“进行超级英雄注册！”
“进行超级英雄注册！！！”
中年男人最后喊了一句，又高举着写满标语的手举牌离开了，刚才被他挤开的高大青年重新出现在镜头一角，神情复杂而凝重。
直播的记者也沉默了会儿，随后将镜头和话筒对准已经收起相机，正准备离开的青年，
“您拍摄照片是为了发布到社交媒体？您对这次游行的看法是什么呢？”
“……我吗？”
黑发蓝眼的高大青年愣了一下，他扶了扶黑框眼镜，犹豫地回答，
“我是一名报社记者，拍摄照片是工作需要——这次游行由咖啡厅袭击事件的遇难者家属联合组织，作为一名普通人，我能够理解他们的悲伤，但是。”
“但是？您不支持索科维亚协议吗？”
“额……”
青年抿抿嘴，将收好的相机塞进背包中，
“我……是的，我并不认为公开超级英雄们的实际身份会是一个好主意。”
“为什么？”
直播记者高举着话筒，
“不论是复仇者联盟，还是超人和他的那群‘同伴’，打着‘超级英雄’名号的家伙们一直在插手国际事务，干涉他国内务。他们的行动不仅带来了数不清的伤亡，更造成了难以计算的经济损失——光是两年半前超人在纽约的那场战斗，造成的经济损失就高达4200亿美元！这还仅仅是保守估计！”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自称报社记者的黑发青年，
“如果我们不能知道他们的身份，那么谁来承担这些损失！？谁来为这些无辜死亡的人负责！？”
“……是的，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
黑发青年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盯着镜头，高大的身材呈现出隐隐的压迫感，
“可刚才那位先生也说了——‘这是针对钢铁侠的复仇’。如果所有超级英雄都公开自己的身份，这种针对他们本人，或是他们身边亲朋好友的案件也势必会增多。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的安全又要如何获得保障？或者你认为，一旦成为超级英雄的亲朋好友，就拥有了‘原罪’，不再属于‘无辜民众’的范畴了？”
“这个……”
直播记者卡了壳，青年抿抿嘴，复又挤出温和的微笑，
“抱歉。总之，我的意思是，索科维亚协议确实有它存在的必要性，但它的条例内容也确实还有很多需要调整的地方，我们不能就这样莽撞地去推行。”
说完，他没等直播记者回应，径直离开了。
直播仍在继续，魏尔伦侧坐在兰波身旁，懒洋洋地叉起一块洋梨。
“那是超人吧。”
“是。”
兰波翻过一页书，
“他的本职工作是星球日报的记者。”
“哦……”
魏尔伦嚼嚼洋梨，给出评价，
“他还挺勤劳。”
身为一个拥有强大能力的外星人，居然这样靠普通工作养家糊口——她是绝对不想工作的，除非兰波陪她一起。
“噗。”
兰波忍不住笑了声，她合上书，看向电视中快要走到尽头的抗议游行队伍，
“这场游行……”
“怎么了？”
“有点不太对劲。”
咖啡厅袭击事件发生在三天前，之后斯塔克工业和政府联合，花费一天的时间来确定所有遇难者的身份并联系家属——就算所有遇难者家属都抱有相同的想法，可一群陌生人，想要在两天内组织出这样规模中等偏上，目标一致，还有整齐口号的抗议游行也是极为困难的。
谍报员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后，果断放弃，
“算了，没事。”
反正也轮不到她们操心。
“哦，好。”
魏尔伦好像猜到了什么，但既然兰波都觉得无所谓，她也懒得多思考，人造神明眨眨眼睛，又叉起一块洋梨，送到兰波嘴边。
兰波一边嚼着洋梨，一边瞥了眼放在边几上的瓷篮内，每块形状都不一样，且每块都精致到可以当艺术品的曲奇，以及果盘中同样切成各种造型的洋梨，默默合上书。
“保罗。”
“嗯？”
“我们开个小班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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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刚下课就接到消息，犹豫片刻后前来赴约的彼得·帕克，站在庭院中，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上课？我吗？上什么课？为什么要上课？是斯——额，是有人聘请你们给我上课吗？”
“没错。”
兰波面不改色地说，
“是托尼·斯塔克邀请我们给你上课的——你应该知道，他最近比较忙，顾不上你的事情，所以专门找我和保罗帮忙照看你一段时间。”
她看着棕发少年，单方面定下课程时间，
“从今天开始，每周二、周四和周末的下午来这里一个小时。”
“……啊？”
彼得瞪大眼睛，有些纠结和怀疑地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但很快，那丝怀疑便烟消云散。
“我……我要学什么呢？”
他舔舔嘴唇，不甚明显地原地踮了踮脚，语气又轻又快，
“就是、我是要学像007一样的各项技能吗？”
那也太酷了吧！？
尽管竭力克制着，兰波还是听出了彼得话语中的雀跃，她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是。”
曾经的法兰西顶尖谍报员摇摇头，打破棕发少年的幻想，
“间谍的工作并不像电影中那么惊险刺激，就算是外勤特工，大多时间里也都是在隐瞒身份，暗中搜集和传递情报，真正参与行动的时间非常少。”
她往后让了让，给魏尔伦留出充足的位置，
“而且，间谍课程会学到的技能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你要面对的通常是突发情况和未知敌人，我会教导你一些应对这种情况的实用技巧，但你的课程主要内容，是格斗术。”
“？”
彼得的表情重新变得迷茫起来，
“格斗术？”
“嗯，格斗术。”
魏尔伦的声音传来的同时，她手中的子弹也飞到了彼得的面前，棕发少年瞬间瞪大眼睛向后仰去，并迅速扭转身体，接住飘忽着出现在他脸侧的拳头。
“哈！我不会被——”
彼得摔了个狗啃屎。
“？？？”
他翻了个身，一骨碌跳起来，看着刚收回腿的魏尔伦，
“为什么？”
同时出了拳头和脚？
但蜘蛛感应都没——
——嘶！
毛骨悚然的感觉后知后觉地来到，棕发少年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宛如见了鬼，
“这种——是魏尔伦小姐的能力吗？隐藏气息？”
“不，只是我足够快而已。”
魏尔伦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一下他，挑着眉表扬道，
“你的力量和反应都很不错。”
但一看就是完全没系统学习锻炼过的样子。
她伸出手，接住兰波扔过来的长棍，提起兴致询问，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格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