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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南疆毒瘴 ...
御书房内的系统提示音还未完全消散,姜萧指尖的密函边角已被攥得发皱。季言献(秦风)站在她身侧,玄铁佩刀的刀柄被掌心的冷汗浸得微凉——四星难度的任务、一月时限、还有那致命的失败惩罚,像一块巨石压在两人心头。
“皇上赐的解毒丹分两种,红色的解瘴气之毒,青色的解虫蛇之毒,都得贴身带好。”季言献(秦风)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姜萧,盒内的丹药被油纸仔细包裹,还垫着防潮的艾草,“还有这特制的弩箭,箭头淬了麻醉药,既能制敌又不致命,适合留活口审问。”
姜萧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盒壁的微凉,低头看向里面排列整齐的丹药,忽然想起现代警局的应急包,心头泛起一丝熟悉的安全感。她将锦盒系在腰间,又把短刃调整到顺手的位置,抬头时正撞见季言献的目光,他眼底满是细致的叮嘱:“南疆湿热,衣物要穿透气的,我给你备了两件麻布劲装,还有驱蚊的草药包,挂在衣襟上能防毒虫。”
墨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出发的氛围,从姜萧肩头跳下,绕着两人的脚边转了两圈,最后叼起一个小巧的皮质囊袋,放在姜萧脚边——那是装它干粮的袋子,显然是在表示“准备好了”。
两人不再多言,并肩站在偏殿中央的空地上。姜萧闭上眼,脑海中清晰浮现出黑石山的地形:黝黑的岩石、稀疏的矮松、山脚下蜿蜒的小溪,还有那与毒瘴谷遥遥相对的缓坡。季言献(秦风)的气息就在身侧,沉稳而有力,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
“锁定坐标:南疆黑石山缓坡。”系统的机械音在两人脑海中同步响起。
姜萧能清晰感觉到体内涌起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下一秒,眼前的朱红梁柱、雕花窗棂开始扭曲、模糊,耳边的宫闱寂静被一阵越来越清晰的虫鸣取代。
强光闪过的瞬间,鼻尖先撞上一股浓郁的草木气息——不是御花园里修剪整齐的花香,而是带着腐叶湿土的腥气、毒草的微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那是南□□有的、混杂着生机与死亡的味道。
落地时,脚掌先触到一层松软的腐殖土,紧接着是碎石的硌感。姜萧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稀疏的矮松林里,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湿热得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刚站定片刻,额角就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痒得人忍不住想挠。
“这里就是黑石山。”季言献(秦风)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带着一丝警惕,“你看那边。”
姜萧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隐约有几道黑影在移动。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借着矮松的掩护仔细观察——那是六个身着黑袍的人,黑袍的料子粗糙,在月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泽,腰间都绣着一个狰狞的蛇形图腾,针脚粗犷,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的动作极轻,脚尖落地几乎没有声响,手里握着的长刀鞘是黑色的,与衣袍融为一体,若非月光偶尔反射出刀鞘的冷光,几乎难以察觉。更让人在意的是他们的站位,呈犄角之势,将通往毒瘴谷的路口牢牢守住,每隔半柱香,就会有两人交换位置,交换时没有多余的话语,只靠眼神示意,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皇上密报说只有三道暗哨。”姜萧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现在多了一倍,而且戒备比预想中严得多。”
季言献(秦风)点点头,目光落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手上。那人正弯腰捡起一根折断的树枝,树枝很细,只有手指粗细,断口新鲜,显然是刚被折断不久。黑衣人捏着树枝看了片刻,眉头紧紧皱起,对着身旁的同伴做了个手势——那手势很快,是三根手指并拢,再指向密林深处,像是在示意“有可疑人员潜入”。
同伴立刻绷紧了身体,手按在刀柄上,眼神扫过四周的草木,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能让他停顿片刻,仔细分辨是否有异常。
“是暗卫留下的痕迹。”季言献(秦风)低声分析,“暗卫们乔装成猎户,踩断树枝很正常,但这些人多疑成性,一点细微的异常都能让他们警觉。”
姜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标记——是一块被翻过来的石头,石头下面压着一根干草,草叶朝向正是毒瘴谷的方向。这标记做得极其隐蔽,若非刻意寻找,根本不可能发现,可就是这样细微的动作,还是引起了黑衣人的怀疑。
“你看他们的腰间。”季言献(秦风)的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腰间,那里除了长刀,还挂着一个小小的竹筒,竹筒口塞着软木塞,“那里面应该是信号弹,一旦发现我们,点燃信号弹,谷内的人手很快就会赶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周围只有虫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可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缓缓抽出长刀,刀尖指向姜萧与季言献藏身的矮松林方向。
姜萧的心跳瞬间加快,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短刃。墨雪也绷紧了身体,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低吼,却死死憋着不发出大声响,显然是知道此刻不能暴露。
黑衣人一步步朝着矮松林走来,脚步极轻,每走一步都要观察四周的动静。他的眼神阴鸷,像毒蛇一样扫视着每一处隐蔽的角落,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姜萧甚至能看清他黑袍上的补丁,还有刀柄上磨出的包浆。
“不能让他靠近。”季言献(秦风)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手腕微微用力,准备抽出长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虫鸣的异动。不是寻常的虫鸣,而是一阵急促的、有规律的叫声,像是某种信号。黑衣人立刻停下脚步,侧耳听了片刻,对着同伴做了个手势,转身朝着虫鸣的方向走去。
两人松了口气,姜萧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是暗卫在引开他们。”季言献(秦风)松了口气,“但这只能暂时拖延,我们得尽快绕到毒瘴谷侧面。”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顺着小溪往下走,能绕到毒瘴谷的侧面,那里草木更密,而且是他们的巡逻盲区。”
两人起身,借着矮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着小溪移动。脚下的腐殖土很软,踩上去没有声响,只有偶尔不小心踢到碎石,才会发出轻微的响动,每一次响动,都能让两人心头一紧,连忙停下脚步,确认没有被发现后再继续前进。
小溪的水很凉,触到皮肤时,瞬间驱散了几分湿热。溪水不深,只到脚踝,水流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两人踩着鹅卵石往前走,溪水的声音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墨雪则在前面探路,时不时停下,用爪子扒拉一下水面,像是在试探是否有陷阱。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毒瘴谷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片狭长的山谷,谷口弥漫着灰白色的瘴气,瘴气很浓,像浓雾一样,能见度不足一丈。瘴气中隐约能看到一些黑影晃动,是谷口的守卫,比外围的黑衣人更多,足足有十几人,分成两队,一队手持长刀,一队手持弓箭,弓箭的箭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显然是淬了剧毒。
“瘴气的毒性很强,必须用湿布捂住口鼻,再服下解毒丹。”季言献(秦风)从行囊中取出两块麻布,用水囊里的水浸湿,递给姜萧一块,“红色的解毒丹,现在就服下。”
姜萧接过麻布,捂住口鼻,又取出一粒红色的解毒丹,放进嘴里。丹药入口微苦,很快化开,顺着喉咙滑下去,一股暖流在体内蔓延开来,驱散了空气中瘴气带来的不适感。
季言献(秦风)服下丹药后,目光落在谷口的守卫身上:“弓箭手太多,我们就算用空间穿越,也很难避开箭雨。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姜萧看着谷口来回踱步的守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片干草堆上。干草堆很高,足有半人高,堆在谷口左侧的空地上,像是用来引火的。
“有办法了。”她从行囊中取出火折子,吹亮后,用一块布包着,避免火光太亮。然后她捡起一块石头,将火折子裹在石头上,用力朝着干草堆的方向扔去。
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的一声落在干草堆旁,火折子从布包里滚出来,落在干草上。干草很干燥,瞬间被点燃,冒出红色的火光,伴随着噼啪的声响,浓烟渐渐升起,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着火了!”谷口的守卫立刻惊呼起来,一名小头目模样的人厉声喝道,“快!去看看!别让火蔓延到谷里!”
一半的守卫立刻朝着干草堆的方向跑去,手里的长刀和弓箭都忘了顾及,谷口的戒备瞬间出现了一个缺口——那缺口很窄,只有两三个人的宽度,而且就在瘴气边缘,正好是守卫的盲区。
“就是现在!”季言献(秦风)立刻拉住姜萧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沉稳而有力。
姜萧闭上眼,脑海中清晰浮现出谷内瘴气边缘的坐标——那里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正好可以藏身。
“空间穿越激活,锁定坐标:毒瘴谷瘴气边缘灌木丛。”
强光再次闪过,两人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等姜萧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身处瘴气之中。瘴气比谷口更浓,灰白色的雾气包裹着四周,能见度只有几步远,空气中的腥甜气味更重了,混杂着毒草的气息,让人头晕目眩。
她下意识抓紧了季言献的手,生怕在瘴气中走散。季言献感受到她的紧张,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我在。”
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嘶吼声:“有奸细!快封锁谷口!别让他们跑了!”
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守卫发现了火堆是诱饵,正在往回赶。
季言献(秦风)不再多言,拉着姜萧,朝着谷中心的方向走去。脚下的路泥泞难行,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寸,鞋底板沾满了湿泥,沉重不堪。周围的虫鸣更响了,还有些不知名的毒虫在瘴气中爬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偶尔会有虫子撞到身上,冰凉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姜萧紧紧跟在季言献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她能感受到季言献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踩在坚实的地方,显然是在避开脚下的陷阱。而两人紧握的手,像是一座桥梁,传递着彼此的勇气与默契。
远处的谷中心,隐约能看到几间木屋的轮廓,木屋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火光,显然是暗蛇堂分舵的核心区域。核心信物就在那里,而他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姜萧心头的情芽,在这弥漫着危险与默契的南疆毒瘴中,被汗水与信任浇灌着,悄然抽出了更嫩的枝丫。
瘴气像一张厚重的灰白纱幔,将整个山谷裹得密不透风。姜萧跟着季言献(秦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泥泞的湿土黏在鞋底,每抬一步都要费几分力气,裤脚早已被露水打湿,冰凉地贴在小腿上,混杂着湿热的空气,说不出的憋闷与难受。
墨雪走在最前面,小巧的身影在瘴气中灵活穿梭,鼻尖时不时抽动,若察觉到草丛里的毒虫或隐藏的陷阱,便立刻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两人低低吼两声,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警惕。刚才就多亏了它,在姜萧即将踩到一根埋在腐叶下的毒刺时,猛地咬住她的裤脚往后拽——那毒刺通体发黑,尖端泛着幽蓝的冷光,一看就含有烈性毒素,若是刺中,恐怕随身携带的解毒丹也未必能立刻见效。
“这些人不仅戒备森严,还在沿途设了这么多暗陷阱。”季言献(秦风)的声音被湿布过滤后,显得有些沉闷,他抬手拨开挡在身前的带刺藤蔓,指尖被划出道细痕,“看来他们是真的怕了,连谷内都布置得如此密不透风。”
姜萧点头,目光警惕地扫过前方不远处的一棵老榕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即便在浓重的瘴气中也透着勃勃生机,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几根细细的黑色丝线缠绕在枝桠间,另一端隐没在齐腰的草丛里,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到。“是绊线。”她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指向那些丝线,“一旦碰到,旁边的草丛里大概率藏着毒箭发射器。”
季言献(秦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丝线下方的草丛里,看到了一个被落叶掩盖的隐蔽机关——那是一个用竹子精心打造的发射器,里面架着三支寒光闪闪的短箭,箭尖同样淬了毒,泛着与毒刺同源的幽蓝。他从行囊中取出一把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腐叶与草丛,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生怕触动机关,片刻后才将触发装置彻底破坏,回头对姜萧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可以过了。”
两人继续前行,沿途的陷阱接踵而至:埋在泥地里的毒刺、挂在树枝上的毒网、藏在草丛深处的竹制发射器……每一个都设计得极其隐蔽,若非两人警惕性极高,又有墨雪在前探路,恐怕早已中招。姜萧的心一直悬着,手心沁出细汗,既担心错过隐藏的危险,又迫切地想尽快抵达核心区域,查清这跨世贩毒网络的真相。
随着不断深入,谷中心的木屋群越来越清晰。那是一片由十几间粗木搭建的木屋组成的营地,屋顶盖着枯黄的茅草,边缘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带刺藤蔓,显然是为了防止外人攀爬闯入。营地中央的一间木屋最大,窗户里透出摇曳的火光,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应该是分舵的核心区域。而在木屋后侧,一道丈许宽的空间裂缝赫然映入眼帘——那绝非天然形成,边缘扭曲缠绕,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周遭的空间,连光线照射过去都会发生折射,形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分明是某股势力为了跨世作恶,硬生生撕裂的空间缺口。
这道裂缝四周凝结着一层半透明的晶体,晶体内部流转着细碎的蓝紫色光点,像是被定格的星光,又像是某种诡异的能量在涌动。随着一种低沉的、类似蜂鸣的能量共振,光点有节奏地明暗交替,那频率低得几乎要与人体心跳重合,让人莫名感到心悸,连呼吸都跟着变得沉重。
凑近了,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引力从漏洞深处缓缓散发出来,拉扯着周围的空气、草木,甚至让人的发丝都微微飘向漏洞方向。漏洞周围的空气格外稀薄,还带着一种奇异的焦灼感,仿佛连空气分子都在被空间能量重塑,吸入鼻腔时,除了淡淡的金属腥气,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婴儿微弱啼哭的异响,令人毛骨悚然,后背不自觉地泛起一层寒意。
地面上刻着一圈繁复的纹路,是用特殊矿石粉末混合着不明液体绘制而成,纹路交织缠绕,形成类似阵法的图案,与暗蛇堂的蛇形图腾隐隐呼应。纹路凹槽中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了能闻到浓烈的血腥与硫磺混合的气味,刺鼻又恶心,显然是用来压制空间乱流、稳固漏洞的关键。更令人心惊的是,漏洞边缘每隔三尺就嵌入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晶石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正散发着与漏洞同源的能量波动,形成一个完整的能量闭环。而在阵法中央,几片细小的、绣着精致花纹的婴儿衣物碎片散落在腐叶中,触目惊心,让人心头一紧。
“到底是什么人,能用出这种邪术?”姜萧盯着那诡异的纹路与晶石,语气里满是不解与深深的唾弃,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竟然能硬生生撕裂空间,还能稳定住这么大的漏洞。”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些衣物碎片上,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恶寒与愤怒,“更奇怪的是,一个被擒的□□分子,背后怎么会牵扯出这么恐怖的力量?难道我们一直都找错了真正的核心?”
季言献(秦风)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落在漏洞边缘的黑色晶石与衣物碎片上,若有所思:“这绝不只是普通□□能掌控的手段,背后的水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深得多。”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长刀,指腹摩挲着冰冷的刀柄,试图压下心头的躁动,“那个被关在狱中的,说不定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个用来迷惑视线的替身而已。”他望着那蓝紫色的光晕,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带着一丝试探:“你说……这个洞口,能不能直接把我们送回现代?”
姜萧浑身一震,显然也被这个想法触动。她望着漏洞深处流转的光点,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热切与动容——谁不想立刻回到熟悉的世界,回到自己的岗位,亲手将那些作恶的□□绳之以法,为含冤入狱的父亲洗刷冤屈?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理智压了下去。她缓缓摇头,语气凝重:“风险太大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漏洞的操控原理,也不清楚穿越的稳定性,万一被空间乱流卷走,或者传到不知名的地方,不仅回不去,还会耽误任务。”她抬手按了按腰间的囊袋,指尖触到里面的空间穿越权限凭证,补充道,“而且我们已经用了两次空间穿越机会,从皇宫到黑石山、再到储物室后,一天就只有三次,得省着点用,留着关键时刻脱身才稳妥。”
季言献(秦风)闻言也立刻冷静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认同道:“你说得对,不能因一时冲动浪费最后一次机会。眼下还是以主线任务为重,先拿到核心信物才是关键。”
就在这时,两人脑海中突然同步响起系统冰冷的机械音,清晰地回荡在耳畔:
【触发隐藏任务“根除空间邪术”:经检测,时空漏洞由上古巫蛊邪术催动而成,该邪术以刚出生的婴儿为活祭,融合黑晶石能量,需定时献祭方可维持运作,若任其流传将引发严重灾难。任务为可选项,不强制要求完成:找到邪术秘籍与催动核心并销毁,可获得奖励(系统等级提升至9级+空间封印终极方法+父亲冤案关键人证线索);放弃则无惩罚,不影响主线任务推进。完成隐藏任务后,主线任务最终奖励将升级,完成主线后直接提升至15级,解锁终极权限。】
两人同时浑身一震,眼底瞬间翻涌起复杂的情绪——先是震惊,继而是难以抑制的愤怒,最后在权衡中沉淀出坚定。
“用刚出生的婴儿活祭……”季言献(秦风)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浓烈的怒意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连带着手臂都微微绷紧,“这简直是泯灭人性!就算没有任何额外奖励,这个任务也必须做,放任不管,只会有更多无辜的婴儿枉死在这种邪术之下。”
姜萧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密密麻麻地疼,眼底瞬间被冰冷的杀意填满。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异常坚定:“完全同意!这些畜生,竟然能用这么小的孩子做祭品,简直猪狗不如。完成这个隐藏任务,不仅能阻止更多悲剧发生,还能先升到9级,拿到空间封印方法,对后续推进主线、彻底捣毁这跨世网络大有帮助。现在还能让主线最终奖励升级到15级,简直是一举多得,没有任何理由不做!”
营地周围的守卫比谷口少了些,但个个都是精锐,腰间除了长刀和信号弹,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铜哨,只要稍有异动,就能立刻吹响示警。他们来回踱步,步伐沉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瘴气,尤其是时空漏洞与中央木屋方向,更是每隔片刻就会重点查看,神色凝重到极致——显然,暗卫们之前在谷外留下的细微痕迹,早已让这些多疑的守卫绷紧了神经,连核心区域的巡逻频率都翻倍了,重复的伎俩肯定骗不了他们。而漏洞旁的阵法与晶石,更是他们守护的重中之重,毕竟那是用婴儿性命换来的“运货通道”,容不得半点闪失。
“邪术秘籍和催动核心,大概率和核心信物一起,藏在中央那间木屋里。”季言献(秦风)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紧锁着木屋方向,语气凝重,“门口的那两名金图腾守卫,肯定是负责守护这些关键物品的核心力量,刚才储物室里的人也说了,暗格钥匙只有舵主有,大概率就在这两人身上,或者木屋内。既然决定要做,就一次性把核心信物、邪术秘籍和血玉符都拿到手,这样效率最高,也能避免夜长梦多。”
姜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那间木屋门口站着两名黑衣人。他们的黑袍上绣着金色的蛇形图腾,与其他守卫的黑色图腾截然不同,显然地位更高。两人手里握着的也不是普通长刀,而是一把寒光闪闪的短柄斧,斧刃锋利,透着森冷的杀气。他们站姿挺拔,如两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眼神锐利如鹰,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储物室方向——刚才季言献解决门口守卫时,虽动作轻巧,却难免发出一丝细微声响,显然已让他们多了几分戒备。
“我们得想办法引开门口的守卫,尽量别再动用空间穿越了。”姜萧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对策,“直接冲过去太冒险,他们的铜哨一吹,周围的守卫都会赶来,到时候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而且他们已经对储物室方向起疑,硬闯只会自投罗网。”
季言献(秦风)目光扫过营地角落堆放的毒草陶罐,又转头看向时空漏洞旁的黑色晶石,眼神突然一亮,压低声音道:“他们最看重的就是毒草和漏洞的稳定,不如声东击西。我去东边假意破坏毒草堆,制造混乱,这些人肯定会分人过来阻止,你趁机潜入木屋拿东西,我随后就赶过来接应你。毒草是他们的利益根本,他们绝不会坐视被毁,而且这动静和之前不重复,不容易引起怀疑。”
姜萧眼睛一亮,点头赞同:“这个办法稳妥!毒草是他们的命根子,漏洞是运货的命脉,他们必然会优先护住毒草,我们正好可以趁机下手。”
两人立刻分工,姜萧迅速藏身于木屋旁的藤蔓后,指尖扣紧腰间的短刃,心脏砰砰直跳,既紧张又兴奋,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随时准备行动。季言献则弓着身子,借着草木的掩护,悄悄绕到营地东侧的毒草堆旁。他从行囊中摸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划破两个装满毒草汁液的陶罐,墨绿色的汁液瞬间涌出,散发着刺鼻的腥气,顺着地面缓缓蔓延开来。随后,他抬起脚,故意踢倒一个沉重的木罐,“哐当”一声巨响,在寂静的营地里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山谷的沉寂。
“不好!有人破坏毒草!”巡逻的守卫立刻大喊出声,声音里满是惊慌,朝着东侧的毒草堆飞快冲去。木屋门口的两名金图腾守卫对视一眼,神色瞬间变得焦灼——毒草是运货的核心,绝不能被毁,可木屋是核心重地,也不能离人。短暂的权衡后,一名守卫咬牙道:“你守着木屋,我去看看,速去速回!”
说罢,他握紧短柄斧,急匆匆朝着东侧跑去,脚步飞快,生怕去晚了毒草堆被彻底毁坏。仅剩的一名守卫紧盯着木屋门口,手指死死扣在铜哨上,眼神警惕到了极点,却还是因东侧的混乱分神不少,目光时不时飘向那边,显然有些心神不宁。
“就是现在!”姜萧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趁着守卫转头看向东侧的瞬间,像一只灵活的狸猫般从藤蔓后窜出,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绕到守卫身后。她左手猛地捂住守卫的口鼻,阻止他发出声音,右手短刃顶住他的后腰,同时膝盖狠狠顶向他的膝盖弯。守卫猝不及防,身体一软,刚要挣扎,姜萧手腕微微用力,短刃的尖端轻轻刺入他的皮肤,低声喝止:“动一下就杀了你!”
守卫浑身一僵,感受到后腰的凉意与刺痛,果然不敢再动。姜萧迅速搜出他腰间的钥匙,反手一记手刀劈在他的后颈,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守卫瞬间失去意识,软软地倒了下去。她快速将尸体拖到藤蔓后藏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闪身进入了木屋内。
木屋内部陈设简陋,正中摆着一张粗木桌,桌面上散落着几张纸条,墙角堆着几个装满毒草汁液的陶罐,散发着刺鼻的腥气。姜萧的目光飞快地在屋内扫视,很快就发现西侧墙壁的木板色泽与其他地方不同,略浅一些,边缘还有细微的缝隙,显然是暗格所在。她快步走过去,将刚才搜到的钥匙插入木结处的凹槽,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木板缓缓弹开,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三样东西: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正是他们要找的核心信物;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封面没有任何文字,只绣着一个诡异的蛇形图腾,想必就是邪术秘籍;还有一块通体血红的玉佩,色泽浓郁,像是用鲜血浸染而成,散发着淡淡的能量波动,应该就是催动邪术的核心“血玉符”。姜萧伸手拿起那本古籍,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张,翻开首页,“以婴为引,以血为媒,撕裂虚空”十二个黑色的大字映入眼帘,往下翻了两页,活祭的详细流程、晶石的用法赫然在目,看得她心头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连忙合上了古籍。
“找到了!”姜萧迅速将这三样东西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身囊袋,贴身收好,生怕有任何闪失。可指尖触到那本温热的古籍时,一个疑问突然在她脑海中冒了出来:“明明都知道邪术该怎么做了,为什么还要特意保留这本配方?”她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疑惑,“难道这配方里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呼喊声:“舵主!不好了,木屋守卫不见了!”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冲去东侧的守卫已经处理完混乱,发现木屋的守卫不见,察觉到了异常,正带着人朝着这边飞快赶来。
“走!”季言献及时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伸手拉住姜萧的手腕,“没时间了,用最后一次空间穿越!”
姜萧点头,两人同时凝神聚力,锁定黑石山的松林区。强光闪过,两人的身影瞬间从木屋内消失。身后传来守卫们气急败坏的嘶吼与铜哨的尖鸣,尖锐刺耳,而他们已稳稳地落在了黑石山的矮松林里,周围是清新的草木气息,终于摆脱了瘴气谷的压抑与诡异。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隐秘阁楼内,烛火摇曳,暖黄的光晕洒在精致的桌案上,映照着一只骨节分明、肤色偏白的手。那只手随意地支在桌案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桌案上,一枚与瘴气谷漏洞边缘同源的黑色晶石正泛着微弱的蓝紫色光晕,随着指尖的叩击,光晕忽明忽暗,仿佛在回应着什么。忽然,那人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烛光勾勒出他半边俊朗却冰冷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的情绪。他微微偏头,手肘支在桌案上,手掌轻轻托着脸颊,指尖摩挲着下巴,唇角先是勾起一抹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后渐渐扩大,变成了一抹玩味又带着掌控一切的浅笑。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反而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漠然与自负,仿佛姜萧与季言献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们拼死拿到的秘籍与信物,不过是他布下的棋局中,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像是在欣赏一场有趣的戏,又像是在嘲讽对手的不自量力,那是一种掌控全局、俯瞰众生的姿态,仿佛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桌案上的黑色晶石,光晕骤然明亮如星,又缓缓黯淡如墨,恰似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味。他托着脸颊,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晶石上,仿佛能透过这枚冰冷的石块,望见千里之外的动静,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无半分温度的浅笑。
“倒是比预想中利落些,可惜,终究看不透表象。”他低声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凉意,在空荡的阁楼里悠悠回荡。
指尖轻叩桌面,节奏从容不迫,带着一种尽在掌握的笃定。那本被视作关键的古籍,不过是他随手留下的边角料,真正要紧的东西,从来都藏在无人能触及的地方;那个用来挡视线的幌子,让旁人误以为找到了根由,实则不过是绕了个无关紧要的弯。
“所谓的机缘、权限,还有回去的念想……”他轻笑出声,语气里满是难以察觉的嘲讽,“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盼头罢了。”
他抬手拿起晶石,指尖摩挲着表面细密的纹路,眼神变得幽深难测。阁楼墙壁上,隐约浮现出几缕极淡的纹路,与晶石的光晕相呼应,似有若无地跳动着,像是在感应着什么,又像是在传递着某种无声的指令。
“一步步往前走吧,”他喃喃自语,唇角的笑意愈发玩味,“反正路都已经铺好了,该遇到的,该拿到的,该纠结的,都逃不掉。”
晶石在他掌心轻轻转动,光晕忽明忽暗,映得他眼底情绪变幻不定,有漠然,有兴味,还有一丝深藏的、不为人知的谋划。夜色漫过阁楼的窗棂,将他的身影衬得愈发隐秘,仿佛与这无边的黑暗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地注视着这场看似自主、实则早已注定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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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次就是正式的更完了,如若再有时间,我会在我的高中生涯里再想一本吧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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