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血》季承栢bai

7、杨戬的洞察与贞子的抉择

　　杨戬额间的天眼豁然开启，银光扫过战场，不仅洞察魔物的弱点，也捕捉到了那些边缘地带细微的波动。他看到了贞子与裂口女的犹豫，看到了西方神明的漠然，也感受到了贞子身上那股与战场杀戮之气格格不入的、冰冷的怨念与……一丝迷茫。

　　“三太子，掩护我！”杨戬对不远处的哪吒传音道，随即化作一道流光，脱离主战场，直奔贞子所在的方向。哮天犬如影随形，发出低沉的咆哮。

　　哪吒虽不明所以，但信任杨戬的判断，火尖枪舞动如轮，荡开一片魔物，为杨戬创造了空隙。

　　杨戬落在贞子前方不远处，三尖两刃刀斜指地面，并未立刻攻击。天眼银光笼罩着贞子，带着审视，却并无纯粹的杀意。“异域的怨灵，汝在此徘徊，意欲何为？”他的声音冷静而富有穿透力。

　　贞子抬起头，黑发微微拂动，透过发丝的缝隙，她对上了那只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的天眼。她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向西方联军的方向，然后又指向脚下被魔气污染的海水，以及那些在黑白无常锁链下挣扎的扭曲亡魂。一股强大的精神意念直接传入杨戬的脑海，那是无数画面：被强迫驱使、被当作炮灰、被同类神明鄙夷……以及，对东方这片土地上那种“有序”的死亡规则的向往。

　　“他们……只给予毁灭。”一个断续、冰冷的精神讯息传递过来，“这里……死亡，亦有归处。”

　　杨戬眸光微动，他收起了三尖两刃刀。“天地之大，道法无边。怨念若得疏导，亦可归于平静。你若愿弃暗投明，遵循此间法则，天庭或可予你一线生机，一方存身之地。”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堕落佛光的力量猛地扫向杨戬背后，是罗睺手下出手偷袭！贞子眼中幽光一闪，几乎出于本能，她那强大的怨念电磁场瞬间爆发，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堪堪挡住了罗睺手下的暗影佛光，虽然屏障瞬间破碎，她自身也一阵晃动，但却为杨戬争取到了反应的时间。

　　杨戬回身一刀，斩杀罗睺手下，看向贞子的目光多了一丝复杂。“看来，汝已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