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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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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不间断的学习之中，caster几乎都忘记了要去注意外界发生的事情，其实对caster也没有必要注意就是了，她每天固定要做的事情只是把所有布置下来的学习作业全部写完，然后去向夏侯家的两兄弟挑衅看master在校场上揍人。
长久的单调生活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刚培养出的一点点警惕心都消耗得一干二净。
至少知道她被夏侯惇拎到曹操面前的时候，她还保持着刚抄完诗书满脸墨迹的样子。
“caster，”那个面色冷淡高大领导者即使见到她是这样一身的狼狈也没有丝毫异色，他冷静地吐出之后的话：“我将给与你新的任务。”
“诶？”呆滞地眨眨眼睛，caster的神情分外茫然。
在魔术师不在场的情况下，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依靠谁的表情来做下合适的决定。
“我需要你现在就前往皇宫探查董卓阵营的动向，不管是兵力的配置还是董卓和他营下大将谋士的举动我都希望能知道，当然是在不暴露你自己的情况下。”
看着面露无措左看右看找寻主人的从者，曹操皱起了眉头：“我需要的是你的速度，这件事情十万火急，甚至涉及到我曹军兵士的生死存亡。你要全力以赴的完成，越快越好，越详细越好。”
——这是曹操的命令，但不是master的命令。
——master好像说过我们在给曹操干活，那也就是说我还是要听从这个命令？
——但是master又没有吩咐过要做这个……
——怎么办呢……
“小鬼，你难道想要拒绝曹操大人给予的任务么？！”曹操还没说话，夏侯惇就不耐烦地出声催促。
或许生长在职阶为caster的英灵少女脑袋顶上的呆毛其实才是她的本体也说不定，那根像是接收天线一样常年左右摇晃的细长毛发拥有着甚至比caster本人还要高得多的智商。
在caster还在为这个命令徘徊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下来的时候那根晃动的呆毛就已经主动提前做出了决定，它像是形状奇怪的动物尾巴似的纠结地打了个小卷，但又很快放松下来讨好地前后摆动起来。
“好吧……我去看看。”拽着发梢认真地想了一会，caster随后也做出了决定：“全力以赴……也就是说要发挥出最快的速度么？”
“当然，在不被他人发现的前提下，这个任务非常重要。”曹操顿了顿，补充道：“你也是非常珍贵的人才，我不希望在没有意义的小地方浪费。”
这话本是为了能在一定程度上拉拢caster，谁知那个只是个有着人类少女样貌的servant。
caster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会死在除了master以外的人手上可能性，自然完完全全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包在我身上，很快就会回来的。”caster毫无紧张感地用力点点头，自从得到曹操不会随便伤害自己的保证之后她就一直是这样无天敌的懒散样子了。
“对了，我还要去告诉一下master才行……”
她拍拍因为被拎着过来而皱巴巴的衣服，小声嘟哝着往校场走。
“哼，真是个悠闲的家伙。”夏侯惇显然对于caster的行为很是不满，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对于在这个乱世生活的武将来说，拥有优秀的天赋却不努力锻炼，只将那天赋无意义地浪费掉是一种最大的奢侈。
——尤其是caster这种只把天赋用在恶作剧上还毫无责任感的坏小鬼。
头脑简单四肢更简单，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弱小才让人察觉不到气息的英灵少女也就只有忠诚心值得夏侯惇去赞赏一二了。
“不用急躁，夏侯惇。”
不同于自己的下属，曹操却对caster的能力报以了足够的期许：“不管她忠于的是派翠西亚亦或是其他人，只要能为了我的大业将她的力量充分发挥出来这就足够了。”
况且她的主人派翠西亚现在也在曹操军之中。
派翠西亚并不同于她那个没脑子的从者，那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她会懂得怎么样才能为自己取得自己最希望得到的。
比起去担心这两个人的忠心问题，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夏侯惇，兵士们的状况怎么样。”
“是，一切正常。兵士已经开始集结了。”
“很好，就在今夜……”
*
事实证明caster永远是出人意料的，在夜晚到来之前，caster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她就已经带着画好的地图回来了。
多亏了夏侯惇那么些日子的强制教导，至少托他的福caster的一手字终于变得方正起来，横竖撇捺的转折之间似乎还有那么点夏侯惇字体的味道。
“这个速度……你真的在皇宫里探查到了什么么。”
夏侯惇表现出了十分不信任的态度。
“我是从屋顶上过去的，很快啦。”caster破天荒地没去借着这个机会嘲讽一下夏侯惇，只是撇着嘴解释。
她偷眼看看那边正在看她画出的简易地图的曹操，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那个……有件事……”
“什么。”曹操放下地图，正眼看过来。
“其实啊，我本来是想在皇宫里找找那个大肚子老头和头巾老头的……但是呢，我碰到了很奇怪的人，所以还是先回来了。”
“奇怪的人？”
“恩，气味不是一样。”
曹操自己也知道一些caster的表达方式，至少在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从者的时候她就将自己当做了猫族的人，理由当然也是气味。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或许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天赋。
“……具体的。”
“我想想……”抓抓脑袋，caster尽力试图组织语言来描述这种只有自己能感觉到的东西：“大体上来说的话还是很奇怪吧……好像是人类，但又不像，和猫族的味道也不一样，还粘了其他的味道……稍微有点讨厌的，但是又很厉害的感觉。”
这种描述太过于抽象，就连魔术师本人自己在场也无法完全理解的话怎么能指望让曹操和夏侯惇明白，他们显然没怎么听懂。
曹操抿紧了唇，忽然道：“他的名字是？”
“恩……我记得其他人好像都叫她吕布大人。”
——吕布？那个鬼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