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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狂怒 ...
【来悉数你的罪恶吧。】
他犯下了不能谅解、不得宽恕的罪行。
剥夺渴求生的灵魂,践踏渴望未来的人心。
男人毫无疑问,是有罪之人。
多么的多么的多么的忏悔道歉,痛哭流涕,也弥补不了半分。
回过神时,他的双手已经被诅咒与亡灵浸满,他踏着无数具尸骸,身后是长长的血水泡涨的足迹。
——我乃罪孽深重之人。
我乃毁去光明与希望之人。
我乃执迷不悟之人。
我乃孤注一掷之人。
不依不饶,拒绝承认,偏要去尝试争一个逆转的机会。
……但是啊,但是!明明背负罪孽的人是我,搞砸了的人是我,死不悔改的人也是我——可为什么,唯独‘接•受•惩•罚•的•人’……不是我!
【你已经受到了惩罚。】
银发红瞳的女神自玉座上向下俯瞰,那双竖状瞳孔中透露出对人类的怜悯与对渺小蝼蚁的冷漠。
【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伤害你珍重之物——更为严厉的惩罚呢。】
那就是对你‘有罪’所下达的判决啊。
男人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早已坠入‘绝望’吧……挣扎,不甘,身堕轮回,怀抱着幻想追逐爱意,还以为真的能够改变未来。
只不过是一场上演出来令神发笑的喜剧罢了。
——【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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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散步的念头,一边与船长诺迪克同行,进到这岛上村落中小酒馆里的格斯在发觉烙印刺痛时,便执起了剑。
刚巧碰上满月,谁料到还能正常对话、买卖货物的商人与酒客,竟全部都异变为怪物,而且看起来同在幽灵船上见到的那些船员们情况相同。
从店中突围并不算难,斩龙剑破格的体积和重量挥舞起来尤其不凡,哪怕是海魔的触角,也经不起它劈砍。只是杀出这屋子,外面围堵的触手更多。铺天盖地遮蔽了月光,显然根本就没有要放过这些猎物的打算。
若只有自己也就算了,身边带着完全没有战斗力的队友,不可能从怪物的包围中冲出去。就在狂铠蠢蠢欲动之时,史尔基的念话及时抵达:【不要紧,格斯先生!马上就!】
轰——一艘半边都被破坏的幽灵船砸下来,打断了史尔基的后半句话。
附着于红发少年剑上的火焰,与妖魔不同,那温暖的金橙光芒仿佛能够净化一切污秽,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快回到船上去,”性价比最高的Saber喊道,“反正这些家伙,是冲着我来的!”
他的话接下来便被迅速验证——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对新鲜人类虎视眈眈的触手,哪怕是还保留着一些自我意识没被完全转化的几只也失了理智,齐齐掉转头攻向了亚度尼斯。
“但是,绝对、绝对不能被那些火焰碰到!”
告诫完之后,他就不再分心,拿出了勇者的专业性杀起妖魔。
经由这一遭提醒,众人也很快注意到……眼前的海魔触角上隐约附着某些东西——忽隐忽现、浑浊的暗影,犹如流动的风——但是,怎样想也不该与火联系在一起?可红发少年明明白白的说出了,将它称作‘火焰’。
要说火焰,他燃烧着的手臂和剑刃上那个,才更标准吧?
殊不知亚度尼司自己也在诧异。作为火元素天生的亲和者,唤来火苗杀敌是他的战斗方式,可——可他的火,并不是这个颜色!
他的天赋很高,不敢说顶点、但也算得上顶尖,可仍然与任何一位使用纹章的战士相同,使出力量来,是红与黄交织的明火。人们烧菜煮饭,灶台里跃动的也是这个。
但就在刚才……抬手拔剑出鞘的同时,他便心随所动。在意识到之前,便已然召出了这庄严又瑰丽的金橙之炎。它看起来温暖极了,仿佛能够安抚心灵,但仅仅是不会烧伤自己而已……对敌?且看周身这如何锲而不舍试图围攻、又对它避之不及的妖魔便可知其强大。
“……果然,主公是无敌的。”
压下心中的不解,只有一件事亚度尼司他很清楚。
手中既执掌了凤凰的圣火,怎么可以逃?
他就是拼死也不要在外头给主公丢脸!
……
远远举着望远镜的芙兰达神情略有惊疑,又透出几分预想当中的淡定。
〈他竟然是‘天空’属性……〉
“啊啊,也不算是出乎意料了。大空的特质是‘调和’对吧?而且可以净化污秽,就该拿它来对付【桀欲之焰】才是。”
芙兰达没什么奇怪的,令她诧异的地方在于……“但是Saber那性格,我还真看没出来。”
她惊讶的是拥有这份力量的人是‘亚度尼司’而已。
“还是说……”思索才刚开头,便被重重的脚步打断,不用听也知道是上了岛的人们回来了。有史尔基开着群聊引导,指着安全路线撤退的,这一趟并不困难。
“到底发生什么事,现在可以解释了吧。”
领头的黑色剑士站到了她跟前,芙兰达抬起头,面色一派严肃。
“想不想知道,究竟历史是出现了什么样的偏差,导致我必须要‘回到过去’来纠正?”
她这些话可没有一句是谎言,偏偏合起来,就成了骗人的鬼。
“你马上就有机会亲眼见证了。”
对于非得伸着脖子才能对视这状况,芙兰达表示体验很差,所以她很快便将目光转回去,伸手指向前方那座岛屿——“人类的世界,要到何种程度,才会‘毁灭’呢?”
这是个疑问句,但并不要等待回答。
“就算失去一切,也只有你自己的世界毁灭了而已,人的社会没有那么脆弱。单个人,论寿命、论力量、论体格,都比不上自然中生存的动物,每一秒都有千万种死法,可是年复一年,人类却比其他种族都顽强,总是能挺过灾荒与磨难。”
“我也很好奇啊……”
虽然从老板那里拿到了情报,她知晓Saber的故乡如今已演变为毫无生机的异闻带。
特异,特异点只是一个发生差错的时间点,像修理水管时将坏处特地隔离开那般,将历史纠正之后一切便会恢复原状。而异闻带,却为未来……是假设,当初的错误未能被抹平,就那么按照错误的历史延续下去的未来。
若将与其相对的泛人类史称作历史的正道,那么异闻带就等同于历史的歧路。阿赖耶识自然能察觉,歧路是走不通的,哪怕一时依靠不服输的劲头逞强,也终究走不远。必然会在不久的未来步入绝路,彻底归于一片死寂。
魔神王曾说过,即便前六个特异点全被藤丸立香攻略,人理消失的未来也不会改变——这足以证明,世界没那么容易被毁掉;更没那么容易成为异闻带……泛人类史也是有很多平行世界,无数的可能性,只有完全确定眼前的历史已经行至终点,不存在挽回的希望,它才会被作为‘错误的历史’被驱除……就算成了特异点,也不一定就会变成异闻带的。
———这正是芙兰达并不了解的缘由。
“……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错、为何会毁灭?”
真相不一定就是解决问题的钥匙,可若要寻找那把钥匙,她相信自己需要真相。
关于西泽尔,关于亚度尼司……关于他们背后的故事,和因受到干涉而被抹去的历史。
芙兰达觉得,她就快要触摸到了。
-
我曾♪
对着自己说 对着世界说 这样说♪
他将统领整个王国♪
纵然他沉默 永远地沉默 这沉默♪
无权撼动那王座♪
我曾♪
唯一深爱过 极度深爱过 我没错♪
他却不食人间烟火♪
狂怒仍烧灼 女神的轮廓 她在说♪
不如欣赏最光辉的落魄♪
……♪
——《十一号狂怒者》
-
“我没错,但是有罪。”
ps,
可算正式盖戳了。
小凤凰的确属大空的,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她别名后宫之王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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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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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有空一定会断断续续修文,此文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填坑概率极大。 早期写文手极易跑偏思路开始写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大家肯看我真是大感谢
……(全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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