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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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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412年,也就是两国发生战争的一年之后,帝国逐渐在战争中取得了优势,圣夜国为了扭转这种不利的局势,缓解前线压力,秘密派人前往帝国西部附属国蓝海,说服了蓝海国内一直存在的反帝国势力,最终在圣夜国的煽动下,蓝海国发生内部叛乱。
之后,附属国被一分为二,南面的地区仍然由帝国统治,北面则被叛乱军占领。
作为最靠近蓝海国的一处空军基地,理所当然接到上级命令——协助陆军大部队,前往蓝海国镇压叛乱。但由于战线太长,飞机油量不足以往返等等原因,最高统帅部决定在蓝海国境内建立空军临时基地。
德拉维中校因为这次行动被升为上校,在临时基地建成之前,多数人利用假期时间回家了一探。
另外乔文要结婚了。
空军宿舍
“乔文,你居然这么早就要踏进婚姻的坟墓中了,你才19岁,还有许多人生乐趣没有享受到。”席杨一脸惋惜的说。
乔文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不找你做伴郎的原因啊,总觉得那是对圣神婚礼的亵渎,哪怕你是我最好的挚友。”
“喂喂,这句话太过分了。”席杨梳理了额前的刘海后说道“像我这样出色又英俊的空军中尉,必然是许多帝国少女的心中崇拜的男人。我可是《爱美社》第109期刊的主题报道空中英豪的主角。”
“那期杂志我看过。”卡洛尔说。
因为马丁的关系,《爱美社》每期杂志出版后都会寄给基地好几十本。
“不过我需要纠正你的话,那一期主题报道你只是主角之一。”卡洛尔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本大爷也在那一期的报道当中。说实话那杂志真的很不错,我妹妹就喜欢看。”
“可是马丁和我要了签名照片做109期的随刊赠品。”席杨摸着下巴,自恋般的说道“女人果然还是更加喜欢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特别是在战争时期。”
席杨的话遭到卡洛尔的斜眼。
“绕了一大圈,你想说什么?”乔文问。
席杨轻咳出声“那一期杂志销量上升,足以说明我的魅力。少了我做你的伴郎,会让出席婚礼的嘉宾们失望的,特别是女士。”
“说到婚礼,新郎新娘才是真正的主角吧?你打算抢风头吗?”我靠坐在沙发上,用手托着腮问。
席杨摆摆手道“怎么会。”
我转头,试探性的开口道“伴郎这个身份可以结交到更多女性,尤其是新娘身边的女傧相?”
“对,对。”
听见席杨的话,众人露出一脸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其实,这次伴郎人选是艾伦主动和我提的,她在风铃女子学院的朋友包括艾伦自己都非常希望能请到他做伴郎。”
“是谁!?”席杨和卡洛尔同时出声道。
“夏茵,可以吗?做我的伴郎。”
被叫到名字,我点头“我很乐意。”
“谢谢,艾伦她会很高兴的。”
“你太客气了。”
婚礼在乔文的老家举办,他的朋友很多,基地中的许多人都被邀请参加了婚礼,证婚人是德拉维上校,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在这期间还有许多的空军注册结婚,一时之间结婚像是一种流行,各种结婚邀请帖出现在人们的手中。
“我不想带着处男之身奔赴另一个国家的战场前线。”某位即将结婚的新郎在基地的狂欢夜上这样说道。在他说完之后在场的大部分空军都发出表示赞同的欢呼声、口哨声。
席杨又恋爱了,不过这次是单恋。
“喂喂,告诉我她喜欢什么?”他抓着对方的袖子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乔文露出明显不愿意说的表情。
“当然是为了我的幸福!你知道吗,当我看见她,我就觉得自己被爱神的箭刺中了心脏。”
乔文发出一声嗤笑“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跟在你身边的丘比特一定是个喜欢恶作剧的顽童,不合格的射手。你的幸福也许会给另一个人带来不幸。”
“绝对不会,知道吗?我的每一任女朋友在和我分手时只会说一句话‘你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今后我们依然会是朋友。’”
“对,你交往过的女性实在是太多了。”乔文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顺便扯出被席杨拉着的袖子。
“恋爱经验丰富也是罪?你这是歧视!”
“我相信任何人在知道你有如此丰富的恋爱经验之后,都不会愿意把自己的姐妹、女儿介绍给你的。”乔文双手交叉于胸前说道。
“国王陛下就算有了皇后,照样圈养了许多情人。”
乔文挑眉“所以?”
“你一定又误会我的意思了。”席杨用手指着自己“我,是一夫一妻的忠实拥护者,我了解女性,知道她们需要什么,懂得如何照顾好她们,给她们带来快乐,这恰恰是因为我的这些……”他顿了顿,没有把话说完。
“因为你的这些丰富的恋爱经验?”卡洛尔接话。
“你太直白了卡洛尔,虽然我们都知道席杨是个风流鬼。”马丁说,一边拆开手中的零食袋。
“马丁其实你一直都妒忌我,是吧?”
马丁耸了耸肩。
“难道你们不知道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吗?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虽然他在结婚之前曾经流连于花丛中,但婚后他将会是尽责的好丈夫。”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乔文给一次机会,我们可是朋友啊,你要相信我的人品。”席杨的语气充满真诚。
我开口“除了结交的女人多了一点。”又低下头“我正在考虑如何写一份回信,但是因为你的关系,打断了我的思绪。快一点死心吧,乔文不会让你这种风流的家伙染指他的姐姐的。”
席杨啐了一口“呸!没义气的家伙。”他指着我“你这家伙居然会写信,我知道你一定有了新情人。”
“别用一副很你了解我的样子,对我说这句话。”
他将凳子移向我的方向,坐下后说“难道不是吗?啊~一定是在乔文的婚礼上认识的新娘女傧相之一,是谁?”
我抬眼道“是家书。你就是因为常常露出这种轻浮的样子,恋情才不会长久。”
“……好毒。”
像席杨说的,恋情结束,那些女人总是会称赞他是一个好情人,但似乎每一次提出分手的人都不是席杨,也就是说他一·直·在·被·甩。
而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不,也是已经察觉到了,却不愿意面对吧……
“我的每一段恋情从相遇开始就是浪漫邂逅,虽然不能开花结果,但我曾经拥有过,不是吗?”
“你恶心到我了。”卡洛尔嫌恶道。
“席杨你还是继续做自封情圣吧,这样下一次《爱美社》报道你的时候,销量就会继续上升。要知道,读者们不喜欢那种明媚忧伤风格的男性。”马丁说,同时嘴里还发出吃薯片的咔咔声。
“一定要我对你说的话做出评价吗?”我开口。
“好吧,夏茵。我知道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的恋爱经验比较丰富。”
我挑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凭我的直觉。”
“那么接下来你想说什么?”我问。
“只想问一个问题。你觉得有可能吗?结婚,一心一意对待一个人。”
我用手捂住下巴,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顿了顿之后说“恐怕我的回答不是你想要听的那一种——我,从来不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可以长远、永久。”
席杨抱住头“我是个笨蛋,居然问你这种问题,你这种生活在糜烂贵族圈里的家伙,是不会懂得真爱的。”又转头对乔文说道“乔文,你要相信我和夏茵是不一样的。”
终于乔文被打败,他认输般的说到“知道了席杨,我会告诉你关于我姐姐的一些喜好,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我觉得你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那就快说!她的爱好、她喜欢吃什么、她讨厌什么?”
马丁走向席杨,上下打量着对方“这次,你是认真的?”
“废话。不对,我每一次都是认真的。”说完,席杨继续向乔文问道。
我抬起手“打断一下。”
“什么事?”
我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过:女人,喜欢鲜花,那她们也会喜欢上我。”
“我的人生格言有什么问题?”
“在婚礼上我们聊过天,据我所知乔文的姐姐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症。”
“是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要说——哪怕她不喜欢鲜花,我也会让她爱上我这个人。区区的花粉过敏,怎么可能阻碍得到我。”
卡洛尔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说“人生格言这种东西原来是如此随便就可以更改的啊。虽然,你的格言本来就很不伦不类。”
“卡洛尔,你一定要处处和我抬杠是吧?”
我为自己点上一支烟后,说道“不如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赌什么?”乔文问。
我用手指向席杨“赌席杨这一次是成功,还是失败。”
“当然是失败。”卡洛尔说。
“失败,我了解姐姐的个性。”乔文说。
“你们打算下注多少?”
“10天的薪水。”
“7天薪水。”
“既然下注怎么能没有庄家呢,就由我来当庄家吧。”说到钱,马丁马上开口,并且拿出纸笔做着记录。
“马丁,难道你也希望我失败!?”
“席杨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绝对希望你能成功。”
“……呵呵。”听见马丁的话,我发出轻轻的笑声。
“夏茵在笑什么?对了你还没有下注。”
“一个月薪水,赌席杨成功。”
“你们,居然用我做赌注!”席杨气愤道。
将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马丁道“你们让席杨伤心了。”
遭到卡洛尔的白眼。
我微微仰起头,吐出烟圈“我的话没有说完,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笑吗?因为我猜马丁一定会告诉全基地的飞行员这件事,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大部分人会赌席杨失败。如果席杨成功,马丁作为庄家就会赚到很多,我觉得赢面很大。”
“马丁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财迷!”
11章
夜
站在房门外,片刻停顿后,我抬起手敲了面前的门。
门被打开,尚宣站在门内“有事?”
用单手扶住门外的墙壁,开口道“再过不久我要去蓝海国了。”
“你去的话,一定会很快镇压住那边的叛乱吧。”
听见他的话,我笑了笑“这算是恭维吗?”
尚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是称赞,圣夜国对帝国空军的实力一直都很头疼啊。”他继续道“说起来,我也要离开空军基地了。”
“离开?我在去蓝海国的军医官名单里没有看见你的名字。”
尚宣摇头“我被调去另一条战线的军用医院,会比你更早出发。”
“……是吗。”
“趁现在先和你道别吧。”
我微微仰起头,低声问道“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尚宣没有回答,他反问“你,舍不得我?”语气如同在和情人调情。
我点头,扬起嘴角轻应声道“嗯,我对你还存在幻想。”
“能够使你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对自己的魅力又多了一份自信。”他靠着房门对我笑道。
将左手插进制服的口袋里“我一直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他问。
“你喜欢什么?”
“……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种问题,尚宣有些呆愣。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取出一根含在嘴边。
“那种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
我露出淡笑“是吗……我突然很想了解你,但是马上你就要调职到别处,而我必须去另一个国家作战,我们……没有时间了。”
又一次,尚宣用右手的食指推了推眼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们在战斗。”
我打开打火机,将烟点燃后问“你不请我进房间吗?我们已经在走廊聊了很久了。”
他向后退开一步,将房门拉开“看起来,今夜会很漫长。”
我点头,走进尚宣的房间“我也有同感。”
他将房门合上,转身问我“我这里只有酒,你要喝吗?”
“好。”
透明的玻璃酒杯中斟满红酒,尚宣拿着酒杯在我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将酒杯轻轻放在木质茶几上,推向我的面前。
目光移向窗外,尚宣问“你说这一次,战争会持续多久。”
“这种事,连国王陛下都不会知道答案吧。”
“我讨厌战争。”尚宣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嗯。”我点头,一边熄灭手中的烟。
“它改变了我的命运,只有战争结束,我才能重新回到原来的人生轨迹。”
“等结束之后,你想做回普通的医生?”我拿起酒杯,含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也不一定,总之不会再继续现在这种生活了。”顿了顿,尚宣又说“做个普通医生……也不错啊。你呢,战后想做什么?”
酒在舌尖溶动,轻轻晃动着酒杯,我摇头“不知道,也许会继续留在空军。”
他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看似随口问了一句“我听说你们要换新机体了?”
“尚宣的消息似乎很灵通。”我露出淡淡的疑惑。
“蓝海国内部叛乱的事传开,基地要派飞行员去,我收到了一些风声。现在的机型重视速度优势,如果去蓝海作战,是不是应该使用性能更加稳定一些的机型?”
我垂下眼眸,将杯中剩下的红酒饮尽后说“原来你对飞机也有了解?不过更换新的机型是军事机密吧,我不太清楚。”
空军总部的确在开发新的机型,我在德拉维上校的办公室看过部分设计图纸后,对机体的外形和性能提出过自己的建议,算是穿越者的福利,把这个时代最好的科技技术使用在新机型,但这些我不会对尚宣说。
尚宣站起身,走向我“你的酒喝完了,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吧。”
他弯下腰,想要拿走我手中的酒杯,过程中他的指尖碰触到我的手背。我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尚宣的手臂。
抬起头,与他四目相交。微顿之后我低下头,扬起嘴角“……什么事,也没有。”同时放开尚宣的手臂。
尚宣没有接话,他从我手中拿出酒杯,放回茶几。
酒杯接触木质桌面发出响声,我开口问“不是要给我添酒吗?”
他将身体压低,靠近我“这一次,似乎是你……先来引诱我。”
我有些微愣,正想要开口却被尚宣扣住后颈,他的唇瓣贴上我的唇。领带被解开,接着是制服的纽扣,他的唇顺着我的颈部往下,手滑至我的胸膛。
沙发承载了两个男人,显得有些拥挤。咽下口中的唾液,喉结滚动时发出轻微声响,我伸出手按住尚宣的肩膀,微微施力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呐,尚宣。我今天来原本真的是打算和你道别的。”
他抬眼望向我,露出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可你进了我的房间,现在是晚上。”说话时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对方依然穿戴整齐,我却被扯开了制服和衬衫的全部纽扣,微微皱起眉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上一次……”
尚宣打断“上一次,是我没有尽全力。”
我抬起手,挽住尚宣的背,迫使他将身体贴向我,嘴角牵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略带嘲弄般地说道“胜负,一目了然啊。”
“一身蛮力的家伙。”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可是别人通过锻炼也未必会拥有的天赋。”
他将手移向我的肋骨,又握住我的手腕“明明看起来很弱。”
“用外在评判一个人,太主观了。”
“那么你,看清我的内在了吗?”尚宣反问道。两人相离的很近,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气息有些灼热。
指尖滑过他的唇瓣“我,正是因为还未看清,才会这样有所执着,然后被你吸引吧……”
“啊,那我们也许是一样的。”
接着两人同时沉默。
“你的情人。”尚宣出声。
“嗯?”
“你们怎么样了?你说过要做一个了断,分开了?还是继续在一起了。”开始是疑问,到了最后变成了陈述。
微顿之后,我张开嘴“……算是,分开了吧。”
“算?”
我点头,用手压住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还有留恋。”虽然分手是我提出的。
“嗯~”拉长了尾音,尚宣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看向我的眼神是一种睨视。
我拢了拢头发,有些干涩的说道“听了这些,现在,你是不是打算赶我出去?”
“相反我更加想要和你做|爱了。”尚宣低下头,轻轻啃咬这我的喉结,一边含糊的说道“其实,就算你有蛮力,我也未必会输啊……”
我挑眉,用双手拉起他的制服“那就试试看,你明明知道我有的不只是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