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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2、第 10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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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把窗外的霓虹收拢成一条温柔的光带。小樱把最后一只碗沥干、上架，回头看向客厅——辉一已经窝进被子，数码宝贝们也自觉把玩具收回箱子，各自待命守夜。小葵的小手还攥着“月月”，呼吸轻软。家里安静下来，那种“家务都收尾了”的松弛感像一条暖和的围巾，轻轻搭在肩上。
她抱着小葵去洗了个短短的热水澡，把女儿安稳哄睡，又去看了看辉一的被角，确定没有踢开，这才回到主卧。花洒的雾气还在空气里，白衬衫当成睡衣披在身上，衣摆被水汽打湿了一点，清清浅浅的，像刚从月光里走出来。她坐到化妆台前，耐心把护肤一件件抹开：化妆水、精华、乳霜……镜子里的人神色放松，像是从“妈妈”的角色抽身一瞬，又回到那个单纯喜欢唱歌、喜欢笑的星野小樱。
护肤完，她赖在床上，手机横握，随手点进一个网站。跳出来的首页推送有点“大胆”，文案写得朦胧又撩，像半夜里有意无意凑近耳畔的人声。小樱看了两段，脸颊悄悄热起来，忍不住把被子往上拢一寸，心里暗暗吐槽：**这些作者也太会写了吧……**正看到“女主被一句‘想你’打乱呼吸”的桥段，屏幕忽然弹出一个视频来电——
「秀一 正在邀请你进行视频通话」
她抿着唇，真有那么一瞬小小的失落，像被人从故事里轻轻拽出。还是接了。
画面一亮，酒店房间的灯是暖的。男人半靠在床头，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口随意，眼里却一点也不随意——像在深深看她，又像一脚踏进了她刚才看的那部小说。
“你在干嘛？”他的声音低得像一杯刚端上来的热茶。
“……看小说。”小樱嘟起嘴，眼神不太自然地飘开，“看到精彩的地方，就被你打断了。”
“哦？”他笑意藏不住，“什么小说，能让我的太太看到不想接我电话？”
“就……嗯……”小樱拽了拽被角，声音更轻，“有点害羞的那种。”
他“嗯”了一声，没追问，只是把手机举得近了一些，像想把她看得更清楚。他看见了她湿漉漉的发尾、松松围着的白衬衫，还有洗净疲惫后的那层柔软。唇角自然地往上挑：“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也没有啦。”小樱别过脸，笑意从睫毛边缘漏出来，“你打过来，才是我的主场剧情。”
“那我就放心继续看了。”他半开玩笑地说，“不过提醒你，读这类小说会让人心跳加速。”
“你以为是谁的错？”小樱白了他一眼，却心口怦怦，“每次你都很……很会说这种话。”
“因为我想你。”他把“想你”两个字说得极慢，像怕摔坏，“工作一结束，脑子就自动跳到你这边。”
她被这股直球砸得眼神一紧，耳尖发烫，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你不是说晚点还有会议吗？怎么现在就躺下了。”
“在等会议开始前的幸运。”他望着她，“想偷一个晚安的预支。”
“先预支晚安，是什么奇怪的说法。”她忍不住笑，手指无意识地绕住一缕发。他看着这一幕，目光里有一寸认真又一寸贪心，像在看某种只属于他的葡萄园，风都吹得甜。
“那你读的那个故事，”他忽然问，“讲的是什么？”
“女主被一句‘想你’打乱呼吸。”小樱很诚实。
“那我们不如做一次示范。”他轻轻地说，“小樱，我想你了。”
她没有接话，安静了两秒，才抬眼看向镜头。那眼神非常像她刚刚读到的那句话之后、作者没写出来的那一帧。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软得像猫：“知道了。”
“只知道？”他装作不满足。
“……也会回想。”她放低了嗓音，认真地把每个音节交给他，“秀一，我也想你。”
酒店那头仿佛有风吹过。他没说话，只是笑，笑得不像社长，更像一个把礼物拆开又合上、再拆开的男孩。隔着屏幕，他尽量把语气压得温和：“今天辛苦吗？早上带他们吃点心，下午逛商场，晚上做饭、洗碗，还要哄睡。”
“还好。”小樱把下巴搁在枕边，慢慢地说，“他们很乖。你放心开会就好。”
“放心不了。”他如实承认，“我会担心你有没有好好睡，有没有把头发吹干，会不会一个人看书看到太晚。”
“不会啦。”她轻轻晃着手机镜头，示意自己已经躺平，“你看，我很乖。”
“乖的人可以领一个奖励。”他笑着抬手，比了个小小的心，“来，收下。”
她也抬起手指，比出一颗同样大小的心，镜头前两枚“心”重叠在虚空里。她的声音像被被子裹住：“你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晚上之前一定回。”他报出一个比原计划更近的时间，“我想把‘想你’换成‘抱你’。”
她没再接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像一枚悄悄落印的章。沉默里，她忽然想起什么，脸颊腾地一热——那个被他闯入的网页还停在后台。她调皮了一下，眸子里亮亮的：“那你也别太晚睡。要是现在我把手机挂了，继续看一页……两页……三页……”
“……别闹。”他苦笑着按了按眉心，“这对一个准备开会的人来说，是致命干扰。”
“那就乖乖工作。”她像刚才一样，把他的话原样还回去，“等你回来，再把‘干扰’补给你。”
“成交。”他轻声笑了一下，对镜头压低嗓音，“但你要先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
“一，吹干头发；二，不许太晚睡。”他顿了一下，又加了第三条，“三，不许担心。”
“好吧。”她一条一条点过，忽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尾沁出一层水光，“我真的有点困了。”
“那就睡吧。”他把手机拿得更稳，像怕她会在画面里跌落，“给我一个‘远程晚安’。”
她把唇贴近镜头，认真“啵”了一下，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缩回去：“晚安，秀一。”
“晚安，我的樱。”他说。
小樱把手机扣到枕边，侧过身，像无数个夜晚那样习惯性地空出一个位置。那位置是他的。灯被她调到很暗，窗外的城市为她守夜。她还想再说点什么，比如那句“看了会脸红的桥段里总有你的影子”，又比如“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会偷偷多睡半小时”，但话还没组织好，睡意先一步向她走来。
酒店那头，南野秀一没有立刻挂断，安静地看着屏幕里慢慢平稳的呼吸。她睡着前把手机倾了一点，白衬衫的领口收拢着，眉眼彻底松弛，像一朵清新的花。几秒后，屏幕自动息灭，黑屏里映着他自己的脸——还是那种看起来很克制、却又明显装不出“没心事”的表情。
他把手机放在枕边，吐出一口长气，笑骂了一句“真会折磨人”，随即起身去把会议资料再过一遍。走到门口又折返，给她发了一条只会在她醒来时弹出的讯息：
「把头发吹干再睡。你今天，很好看。还有——不用把小说看完，结局留到我回家一起补。」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个小小的“贴纸”：一枚狐狸抱着月亮。
回到书桌前，他把电脑开好，摄像头灯亮起。屏幕另一端的同事陆续上线，他收起所有不在场的心思，开始说话、判断、拍板。只是间隙里，目光偶尔会飘向手机，像确认一种无形的连线是否稳固。
这条连线从大阪拉回东京，从酒店落到公寓，从夜色里落到枕畔——她睡得很好，他才能把这边的夜开成白昼。等到后天晚上，连线将变成拥抱。到时候他会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干扰”：她、孩子、还有饭桌上那一碗热汤。他会把工作放在门外，让“想你”自然地生长成“在你身边”。
半夜过一刻，会议进入尾声，他回消息，安排收尾。临关电脑前，又点开了手机相册——下午截下的几张画面在指尖滑过：小葵抱着月月贴屏幕、辉一举着战车炫耀、数码宝贝们在茶几边排队分苹果……最后一张，是她。白衬衫、湿发、笑起来眼睛里全是光。
他对着那张照片低声说：“等我回家。”
这一个夜晚，城市各自把灯慢慢关了。东京那边，枕边的手机没再响动，小樱安安稳稳地睡到深处。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被角，像抓住了一条“回家的线”。睡梦里，她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认真又轻声地说——
“晚安。”
她在梦里回了声**“晚安”**，把自己交给了更长也更甜的一段静夜。
次日的清晨
小樱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缝里斜斜地打进来，柔柔地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翻了个身，下意识伸手，却扑了个空。侧脸一看，枕头那边已经空了，只有余下的体温还在空气里荡漾。
手机屏幕微微亮着，是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是秀一昨夜发来的：
「吹干头发了吗？要是没有，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罚你。」
小樱看完，忍不住笑出声，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心里又暖又甜。
没等她起床，卧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辉一揉着惺忪的眼睛探进头来，后面还跟着迷迷糊糊的小葵。
“妈妈——饿了。”辉一打着哈欠说。
“嘛嘛——”小葵含糊地学着哥哥的语气，扑进小樱怀里。
小樱一边抱起女儿，一边顺手替儿子整理乱翘的发丝，笑着说：“好啦好啦，妈妈马上做早餐。”
早餐的温馨
厨房里，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起。小樱一边煎蛋，一边回头看着坐在餐桌边的两兄妹。辉一很努力地帮小葵摆放餐具，小葵则努力学着哥哥的动作，结果叉子差点掉到地上，被数码宝贝们机灵地接住。
“辉一真厉害哦。”小樱笑着称赞。
“那当然！”辉一挺起小胸膛，小小的虚荣心被满足得满满当当。
小葵看着哥哥得意的样子，也“哼”了一声，小手举高高：“葵也帮忙！”
“嗯嗯，葵也很棒。”小樱宠溺地点点她的额头，忍不住心想：果然他们两个身上都有秀一的影子，活泼、爱表现，也爱黏人。
当早餐摆好时，餐桌边的氛围像是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辉一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小葵沾了果酱的嘴巴一圈都是甜意。
“妈妈，今天我们要干嘛？”辉一嚼着面包问。
“嗯……等下收拾一下，再带你们去楼下的花园散步，好不好？”
“好——！”兄妹俩齐声回应。
与秀一的微妙连线
小樱正准备收拾餐盘，手机忽然震动。她随手一接，屏幕里出现了秀一的脸。男人穿着西装，背景是办公区，看起来一副“正在处理公务”的模样，可眼神却明显黏在她身上。
“你还没吃吗？”小樱问。
“嗯，刚结束一个会议。”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又透着愉悦，“看到你，就不累了。”
辉一探头进镜头：“爸爸！我们吃吐司哦！”
小葵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奶声奶气喊：“把拔——！”
秀一的眼神瞬间柔了下来，轻声说：“等我回去，再一起吃。今天记得午睡，不许偷偷跑到妈妈书房打扰她。”
辉一立刻撇撇嘴，小葵咯咯笑出声。小樱在一旁忍不住偷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甜蜜的抱怨。
挂断电话前，秀一忽然压低声音，只对小樱说：“别忘了我昨晚说的。等我回来，我们把故事补完。”
小樱脸颊瞬间染上浅浅的粉色，瞪了他一眼，假装正经地把手机合上，心却像被火点着一样，温热而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