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透明的水加了葡萄汁还是透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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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记忆涌现，所有事都猛然间想起。
包括那段惨痛的回忆……
“真是，舒坦。”修在奋战几宿终于睡了个好觉醒来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可惜此刻没有清新的空气可闻，只有那弄弄的血腥，却是修所习惯了的。师父告诉他：这是历练。
绝尘坐在板凳上，皮笑肉不笑地说：“睡得好吗？”
“好，就是腥味太重，罪孽啊。”修吹掉了粘在袖子上的狼毛。
“今晚你不妨吃烤狼肉。”绝尘起身，看了一眼屋内一片狼藉的尸体，留下一句话便走了。悬崖之下，便只剩下那门窗紧锁着的小屋，空空荡荡。
晚上，绝尘没有出现。
之后几天绝尘也没有出现。
面对满屋的狼肉，修没有一点食欲，打坐休息。血腥味还在，弥漫着整个屋子。
在又饿了几天之后，修依旧打坐，还在等着那人的到来。
修在心里只能盼望师父快些来，这间屋子是绝劫造的，也正是绝劫造的，修根本就没有妄想出去，因为根本就出不去。
又过了几天，修的意识也渐变模糊。她只能死命控制自己不去吃那些长满了蛆的生肉，告诉自己不能，千万不能那么做。并不是母亲教过的教养万万不可废，而是她知道师父一定在看着她，她若吃了，便是输。
二十天过去了，仍不见绝尘踪影。
又不知多少天的夜里，屋子内狼的尸体全部消失了，就连狼身上的尸虫也消失了。干净得令人不敢相信这是几日前的屋子，只是，那血腥恶臭还在警醒着修她还没有离开这悬崖之下。
而第二天夜里，却出现了满屋子的猫。
那将是修一生都不愿回首的经验。
除了肚子发出的叫声，修很难听到什么。迷迷糊糊中睁眼，眼前只是一片茫然，看不清景象。身上却一直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触碰自己，或抓或舔，是修不喜欢的感觉。偶然能听到声音，那是满屋不同种类的猫的叫声，不断地在回荡着。黑色，白色，黄色，灰色……在修眼睛能看到的时候，各种各样的颜色呈现在眼前，很多毛，很多只眼睛在盯着你，那充满了诡异而富有杀气的眼神。
修不曾想过拼尽全力去与那些猫对抗，不是因为近乎虚脱没有气力，而是在修小时候，老人家总是说，不要去惹猫，猫是灵异的动物，它对夺走人的灵魂。
杀猫，罪太大。
猫有九命，猫是死神。
还有一点，便是修一直觉得她看着猫的眼睛时，仿佛那些猫是要向她诉说这什么的，它们确是有话要说。
于是修在脱落的状态下一动不动，任凭猫摆布，闻着猫的气味，感受每一只猫的每一个动作。就这样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修第一次感觉到太阳，第一次觉得太阳是那么温暖却又刺眼，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不知不觉，泪就那么流下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师父真不知道你赢了还是输了。”
“……”
绝尘抚摸着修的头，叹了口气：“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的选择是如何？”
“……”
……
彦勘不自觉地颤抖着，把头埋得很低，只能看到她那苍白的双唇。那刻，就在门被师父打开的那瞬间，她确实感觉到了灵魂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于黑暗之处，灵魂深处，她用另一种态度去感悟。
自那以后，她在没有使用念，可以说和普通人一样，就像没有开精孔似得。
久了，也就淡忘了，却唯独对猫，还是那般敏感。
“现在，默想着试着用你的意识控制你的气，并摆好一个姿势站稳。闭上眼集中精神想像一下，你体内的气如同血液一样在全身上下流通，让它从你的头部到右肩，手，然后的脚，然后是你的左侧，再想像着它逐渐地慢了下来，在你的周围凝聚起来，浮动着，游走着的画面……有感觉了吗？”
“嗯。”亚久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彦勘也看到亚久津身上的白光在收拢，然后逐渐成形，聚在亚久津身体周围。
“孺子可教也。哈哈哈哈……要是我那笨儿子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要是红店长留有胡子，他此刻必然拈须。
“你儿子干我屁事。”亚久津感觉身上有一种黏着的感觉，很薄，但不讨厌。
“哈哈哈哈，年轻人嘛，我喜欢，这没点个性怎么行。”
“不准命令我！”
“哈哈哈哈～。对了，你现在这种状态，是缠。最好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要知道，不使用缠，你的气很快就会流走直至死亡。另外，你们要熟练缠，以后不论是睡觉或是什么，都可以很自如地控制它。行了，亚久津，过来。彦勘，你也是。”红店长示意他俩跟着他。
“就是这个了。”红店长停下了，指着桌子上的玻璃杯说：“彦勘，你试着对这玻璃杯发动炼。”
“不准命令我。”彦勘故作轻松地学亚久津回了红店长一句后把手伸向了杯子，真是久违了啊。她脸上出现了笑，有苦涩，有欣喜，有无奈。
水中出现了沙子，显得浑浊了。
彦勘收回了手。
“不好玩。”彦勘不屑地说道。心里却暗恼着凭什么自己不是变化系的，“还有，你刚刚喝水的时候是用这个杯子的吧，是的吧，”
红店长忽略了彦勘的吐槽：“你们没有感觉很玄幻吗？不惊奇吗？唉！现在的小鬼啊……”接着，红店长又开始了他的解说：“回归正题，刚才我们做的是水见式测念法，彦勘的炼使水中出现了杂质，所以彦勘是具现化系的。”红店长在黑板上画了个正六边形，在最上面写上“强化”，接着按顺时针方向又写了“变化”、“具现化”、“特质”、“操作”和“放出”，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水说：“发分为6种种类，念能力的发依发挥出来的种类而被分为6种系统，表现其关系的就是六性图，擅不擅长各种类一开始便取决于个人。擅长的系统很容易习得，除此之外的系统很不容易习得。另外，使用念能力之际，对自己加以限制可能会提升本身的威力。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以后你们也许会那么做，也许会遇到那么做的人。”
“发有最高修得率，当发为自己擅长的系统以外时，最高修得率会下降。在六性图中以自己的系统为中心时，距离越远修得率越低。另外，虽然是以自己的种类为起点，但是特质系永远是０％。”
红店长朝“强化”二字敲了敲：“就拿最简单的强化系来说，强化100%，变化和放出都是80%，具现化和操作的念能力有40%，但是特质为0。”
“嘻嘻，我觉得亚久津肯定是强化系的。”彦勘笑道。
“切。”
红店长摇摇头：“切什么切。我觉得强化系的就天生赚到了。像彦勘是具现化系的吧，具现化是100%，但相邻的特质只能是0%，操作和强化是60%，变化80%，放出40%。亚久津啊，你过一段时间可以测一下，拿个杯子，什么放一片树叶或者什么的，能飘起来就行，对其发动炼，如果水量改变了，那就是强化系的，若水的颜色发生变化，那么是放出系，就是说和大叔我一样了。树叶移动了的话就表示你操作系的，如果和彦勘一样水中出现了杂质，是具现化系。还有，水的味道改变，表明是变化系，当然我觉得这跟你不大有关系，可能性太小了。另外，如果出现了其他不同的变化，那么很幸运，你是特质系的。”
彦勘打了个哈欠说：“亚久津就是强化系的，看着就像嘛。店长你是——放出系的啊？”
“嗯，怎么了？”
“噗，放出系的，挺有趣的。”
“什么意思啊小鬼？”
彦勘故作沉思，摸着下巴道：“没什么，你想像一下龟派气功，啊，不过，弹指神通的话应该蛮帅的。”
红店长想给彦勘一个板栗，但彦勘躲过了。
“别没大没小的。”
“师父是什么系的呢……变化系？”
红店长点头。
彦勘了然，心中暗想师父果然是个变态。“嘻嘻～，我去找他，拜～！”彦勘转身离开。
亚久津什么都没说，跟上了彦勘。
“诶！记得别太心急！”远处，红店长的声音传来。
“阿仁，如果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还是彦勘先打开话题。
“不准命令我！”
“喂喂～！”
寂静寂静寂静寂静寂静寂静寂静寂静寂静……
“反正，我会想你，绝对。”彦勘很轻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彦勘低着头，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就那么走着。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透明的水加了葡萄汁还是透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