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三十一章 ...
-
莫明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喘着粗气，挣扎着扶墙起来的修罗。
面无表情，眼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如同一滩深不见底的潭水——
如同不食烟火的神明一般。
“呼呼——呼呼——”待修罗摇摇晃晃站起来，再看向莫明的时候，莫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状态。
“啊，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么。”莫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面颊，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原来已经这么强大了啊。”
修罗背靠着石壁，捂住胸口，嘴线紧紧地抿在一起，不说话。
“唔？怎么了？”莫明看着一直盯着自己双眼，似乎都要看出个洞一般的修罗，有些疑惑地微微偏头问道。
“……们？”修罗突然收回了视线，低下头道。
“嗯？什么？再说一遍好么？”距离有些远听不清修罗低声的莫明上前走去，“修罗，你刚刚是说什……”
‘碰——！’莫明的背脊狠狠地被撞击在了石柱上。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修罗死死地揪住了刚刚走近的莫明的上衣领口，将莫明一个回身重重压在了石柱上，自己撕心裂肺地吼道，“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为什么要暗杀雅典娜——！！！！！”
“嘶——”莫明没有躲开，顺从修罗的动作被摔在了石柱上，“呃！”
修罗的激动地双眼充血，胸口、肩膀、手臂留下的伤痕在拼命往出冒血，“回答我啊——！！！！！天秤座的莫明啊——！！！！！”
莫明顿时也是被着疯狂的情绪所影响，“你给我闭嘴啊——！！！你现在什么都不懂——！！！让我怎么解释啊——！！！给我适可而止啊——！！！！！”
不知为何，随着莫明的咆哮，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连刚刚不知道从哪里地方来的虫鸣声、风声，都瞬间消失了。
“！”修罗一瞬间被莫明身上突然散发出的一种气息吓得全身一个僵硬，脑子里似乎‘嗡！’的一下闪过了些什么，“呃！”
莫明一口气说完还没有喘口气，就突然对上了修罗此时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充满了，震惊与恐惧与迷茫的眼神。
几乎是瞬间，莫明如同被人当头一棒，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我、额、对，对不起！”莫明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是开始慌乱地道歉，“抱歉啊修罗！你没事吧！身、身体哪里不舒服么？！要我帮忙吗？”
说着，莫明便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似乎陷入了自己意识无法自拔的修罗的脸颊。
“！”修罗眼睛里的神采瞬间恢复，整个人却是不知为何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啊、啊……”一脸的惊魂未定地盯着莫明的脸。
莫明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心中猛地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于是，接下来的话便立即严重了这一点。
“你、莫明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不是已经……”修罗突然连退几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眼睛里的神采开始混乱不堪。
“你不是死了？！不、你没有死。不不！你死了！你死在了我的手上！”修罗瞪大了眼睛开始胡言乱语，“不不不！你没有死！白银的莫明！唉？不、不是白银！你是、黄金？不……不是这样的……这到底是……”
修罗万分痛苦地哀鸣起来，“谁！你是谁！什么火？！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圣斗士！不、我、我、我是……”
“到此为止了。”
‘碰——！’
修罗瞬间便失去了意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莫明立即收回了手刀，将修罗赶紧搂到了怀里，以防止他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对不起，原谅我。”莫明低着头看着修罗，眼中充满了内疚，“如果我、如果我再强大些的话，就可以很早地挽救你们了……”
莫明忍不住抬手摸上了修罗的墨绿色短发，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揉着，“对不起……真的很抱歉……让你们变成这样……我很抱歉……”
“对不起……”
“对不起……”
“抱歉……”
“抱歉……”
……
莫明坐在石板上，将怀里的修罗的脑袋放在膝盖上，抬手继续抚摸着连青年都算不上的修罗的短发，一遍遍地低声自言自语着……
——————————————————————————————————
教皇厅——
‘踏踏——’步伐声渐渐接近。
“哼哼哼，这可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某人正座在教皇的座椅上，连面具都不带，看着来人邪笑道。
“你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撒加。”莫明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修罗，俯身轻轻放到了地上，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已经完全黑发的某人，“不用那个面具掩饰一下么？”
“啊哈哈哈——！”黑撒笑得一脸嚣张，“没有必要！正好可以确认一下——诸位黄金圣斗士的立场啊——！”
说着，黑撒突然站起来，走下了台阶，在莫明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了莫明的面前。
赤红的瞳孔和漆黑的眼白，近距离地盯着莫明有些灿烂的金瞳，“呐，你，既然又回来了，是放弃了那个愚蠢的男人和愚蠢的女人，选择了我么。”
莫明见着这么近的人，皱起眉条件反射地向后仰了仰，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来，“你？呵呵……”
黑撒不慌不忙地点点头，笃定道，“难道不是么？明明可以选择和艾俄洛斯一起带着雅典娜一同逃走，只要等着雅典娜的苏醒，就可以东山再起了……这么有利的条件抛弃掉，难道不是已经决定站到我这边来了么。”
“你可别搞错了。”莫明突然闭上眼睛切断黑撒灼热的目光，将头偏向一边，再次开口，“我可不是那种一开始就选择好一切的人，如果想让我站在你这边，就做出点能够让我站在这边的‘大事’吧。”
“你指的是……”黑撒沉吟道。
“看你自己的想法了，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莫明再次睁开眼睛对上黑撒的目光，“还有。”
莫明将自己刚刚放到口袋里的东西再次掏出来，拿给黑撒看。
“哦~！”黑撒的眼神兴奋地闪烁了下，“这是……”
“正如你所想……”莫明低声慢慢道。
“这是被我所杀死的‘圣域背叛者’——艾俄洛斯的遗物！”
莫明手中攥着的红色发带无风自动——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