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牧神]这十年》临南听雨

10、乌龙

　　仙道在浴室用喷头淋浴的时候，传来‘叩叩’两声，这让他毛孔一紧。
　　“不要用冷水。”门外的人说。
　　于是仙道把水阀往右边转了转，水温渐渐热了起来。
　　也就是洗着澡的这档口，仙道想明白这么点事，种种迹象表明，牧确定以及肯定自己是gay，至于牧是不是？仙道不太确定，
　　但至少也是个双。
　　仙道仰起脸，让喷头对着他五官直挺挺的喷着水。末了，得出结论：牧绅一这人，忒贼了。
　　洗完澡打开门，仙道发现牧已经不见人影，浴室外面放着个板凳，上面有一套衣服，衣服上还压着一张字条。
　　[穿好来停车场。]
　　这家伙的语气永远和他的样子很相称，一板一眼，不容拒绝。
　　换上了米色休闲裤，著上红衫，仙道对着镜子咧开了一个十二分的微笑。透过镜子，他看见红衫的左侧手臂处用英文手写体写着Paramount，
　　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签名：Sawakita Eiji
　　仙道不懂英文，也就懒得探究意思，把屋子门一关，去了停车场。

　　系好安全带，他问牧绅一，去哪？
　　牧绅一说：“你不是说吃拉面吗？我定好了位置。去吧。”
　　‘啊？我说过这话？’仙道一愣。仔仔细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然而他也不想问。
　　车开了一段路，牧忽然问“你一直喜欢这样，边走路边发短信吗？”打转向灯的档口，他用余光飘着仙道。
　　“……习惯了。”
　　“这习惯可不好。”
　　“是，牧叔叔我改还不行吗？”仙道无奈的撇撇嘴，想着为什么我要浪费时间和他无聊的闲扯。
　　“ELLE的主编来找过我。就是那个相田小姐。”
　　相田小姐？仙道仔细回忆了下：“是之前米兰那个相田弥生吗？”
　　“对。她向你约了套片，资料在车上，等下我拿给你看看。”
　　“哦，行。”
　　牧绅一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仙道扯了会，见他又要眯起眼，便叹了口气。
　　每天早上牧绅一在家晨练时都可以见到这家伙神采奕奕在小区里跑步的身影，可是一到下午时分，这家伙不是在钓鱼便是瞌睡。
　　这生物钟设计的也是没谁了。车子停在一家购物广场门口，牧绅一领着他直接到了商厦3层。
　　3层大部分是女装品牌，在位置最显眼的地方，却是一家古朴简单的寿司店，这倒让仙道很是意外。
　　仙道抬眼一看，店头的匾额上用草书写着‘奈良本’三个大字。
　　餐厅很小，一共也不过十来个座位，操刀师傅的工作台就在正中央，顾客们在旁边坐着时，可以侧过头欣赏师傅精湛的手艺和美食的制作过程，
　　若是比较注重隐私，也可以将半开放的隔间的竹帘自行放下，便不会被外面打扰。
　　牧绅一将菜单递给仙道，让他随便点，仙道看了看，菜单上并没有显示价格，便真的很随意的在菜单上指了几道菜。
　　“牧老师不介意吧。”仙道笑眯眯的问。
　　“不介意。”
　　牧绅一回以一笑，看了看仙道点的几道菜，无一例外，全是这家餐厅最贵的，他按了下餐桌上的电铃，片刻一个服务人员过来，将牧伸过去的点餐卡取走。
　　“你很熟这里？”
　　“还好吧，以前和朋友经常过来吃饭。”牧绅一说。
　　“你朋友的档次挺高的呀，这里需要预约吧。”
　　“哦？”牧绅一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问“你常来逛还是对美食有研究啊？”
　　“都不是。”
　　“你把我叫到这种地方吃饭，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仙道问。
　　“什么都瞒不过你，确实，今天你没走错门，我也会下楼约你的。不过……”牧绅一盯着仙道“你先给我讲讲，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仙道内心忍不住吐槽了一把牧绅一与长相不匹配的好奇心，便解释起来：
　　“C市最大的shopping mall就是这里了。1-3层，从放置原理来说，可是商厦的黄金区域，租金自然不菲。3层一般摆放需较长时间选购的大牌女装，
　　这都是很符合消费心理的。”仙道看着牧绅一赞许的眼神，话锋一转“可是在3楼的中心区域，却是一家寿司店，这种座次的客流量根本支撑不起昂贵的租金，这本身并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家寿司店的逼格很高，很多有钱人前来预约吃饭，反而带起了三层的顾客质量。”
　　“分析的不错。”牧绅一点点头，问“你点的那几个菜，也是根据位置来选的？”
　　仙道一笑，算是承认。
　　“我记得，你在填写个人资料的时候，写的专业，是医学对吧？”牧绅一试探着问。
　　仙道耸耸肩，“那是我妈逼的，我家里学医的比较多。”
　　“你进模特专业，你家里人会反对吗？”牧绅一问。
　　“他们，还不知道呢，估计会吧。”仙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啜了一下。
　　“你还没说吗？”牧绅一有点意外，转念想，这人是仙道，倒也不奇怪了。
　　菜很快就上上来了，两碗拉面、一盘刀工精美的三文鱼寿司，还有一小碟开胃用的水果。食物上并没有搞什么花样或噱头，
　　看来倒是一家真材实料以味致胜的餐厅。仙道想着，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苹果，送入口中。
　　“公司是打算让你和神组一个组合，进军娱乐圈。你需要和海南改签全约。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牧绅一把这次会面的主题讲清楚了，他看着仙道，等待他的反应。
　　仙道把嘴里的苹果嚼完，咽下去，问：“这个事情神已经知道了吗？”
　　牧点头，说：“神那边当场答应了，他的父母我接触过，可以确认没有问题。况且他的全约本来就在海南。”
　　“你呢？需要点时间考虑吗？”牧问。
　　仙道停下动作，看了牧一眼，说：“给我一个礼拜吧。”
　　“好。”
　　“就这个事情？”仙道开始吃拉面。
　　“哦，还有ELLE的主编说，给你安排了一套片子，是和秀场当红面孔流川枫一起拍摄的一套硬照，主题是‘男色时代’。”
　　男色时代？仙道看牧一脸正直，嘴角却保持着一点翘起的弧度，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牧绅一也不心急，拿过一碗拉面放在面前，道“你先吃，吃的差不多了，再专心看文案。”
　　仙道看牧埋头吃面，便也不多说了。
　　等仙道吃完面，牧绅一又按了下电铃，侍者送进来两盘牛排。
　　仙道见到肉十分高兴，正要开动，却不想牧拿起刀叉，从仙道的盘在里将本就只有掌心那么大的牛排切走了一半，放入自己碟子里。
　　“你是模特，少吃点。”牧绅一一本正经。
　　但是仙道从牧绅一语气里的笑意，绝对可以肯定牧绅一这行为有故意之嫌。
　　仙道不与他计较，专心吃着牛排。
　　牧也没说话，吃到一半，偶尔接起个电话，应付几句便挂了。
　　“对了，你以前是设计师吗？”仙道把最后一块牛排送入口中前，忽然问。
　　牧绅一以细微弧度轻轻皱了皱眉，然而这一微表情还是被仙道准确捕捉了。牧绅一问：“怎么？你有兴趣吗？”
　　“没，听人提起过。”
　　“听人提起？”这就怪了，这种旧事还有谁知道呢？唯一与仙道有可能有接触的是藤真？泽北或是诸星总不太可能罢。
　　牧说“做设计师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你对我的事情好奇的话，可以直接来问我就好。”
　　你是很介意吗……仙道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随口一问罢了，我还是觉得经济人的身份挺适合你的。”仙道小声咕了几句。
　　“是吗？”牧看着仙道，开玩笑道：“我倒是觉得，你善于思考，对什么也都有点好奇心，要不我收你为徒，和我学做代理经济如何？”
　　仙道丢给牧绅一一个白眼，道“做模特都挺累人了，牧叔叔就别再拉我下水啦。”
　　一顿饭吃下来，二人之前那点尴尬、失态也便不复存在。仙道看了下牧递给他的那套主题文案，又是水下又是浴室play的，相田小姐倒是挺会玩的嘛。
　　一小时后，牧绅一的车开回湘南公寓地下停车场。
　　仙道正打算下车，忽然牧从身后摸出一个礼盒：“给。”
　　诶？这是回给我的圣诞礼物？仙道想。可是这事可都过了个把月了您老现在想起来回礼是唱哪出啊？
　　不对，圣诞节那次牧后来不是已经送了双球鞋给自己吗？那这个是……
　　牧看着仙道一脸疑弧，想接又不敢接礼物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
　　便道“仔细想想这是什么日子？”
　　仙道回忆了一下，随即脸便红了起来，结巴道“这……情人节你送我礼物干嘛…真的很奇怪好吗？”
　　牧被仙道这么一说，想起来了，2月14，可不正是西方情人节吗？可是仙道这家伙不记得自己生日却记得是情人节，这选择性记忆力也真是服了他了。
　　牧被仙道这出气笑了，把礼盒在仙道脑袋上敲了下，“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仙道一愣，“我生日？我生日早过了呀。”
　　“早过了？”牧呆了呆，追问“你的个人资料上不是写了2月14？”
　　原来是这茬啊…仙道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我随手填的，那时候还不确定自己签不签约，不想透露太多个人信息嘛…”
　　牧绅一觉得十分尴尬，动作也呆在那儿。
　　想起自己提前三个月的定餐，好不容易找好的各种工作理由作餐桌谈资，精心准备的礼物，现在看起来都有点像笑话。
　　仙道似乎从牧的神情上看出了什么，把礼物从牧的手中夺过，转身下车。
　　等牧回过神来，仙道已经走到了牧的车窗旁，炫耀似的摇了摇手里的礼物。
　　牧张张口，刚想说点什么，仙道便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到电梯间，闪身进去。牧看着他的背影很快的从地下停车场消失，只能讪笑着摇摇头，嘴里念着：“这小子……”
　　手机提示音响起，牧接到一条短信。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啊。^_^]

　　牧绅一经过一年的接触，对于仙道的心性，也多少了解了几分，
　　训练的时间仙道的集中力总是不够的。只有在影棚、秀场，仙道的状态才能完全打开。这是仙道和其他人不同的一点。
　　也是让牧又爱又恨的一点。
　　爱的是，仙道的临场发挥总能给人带来惊喜、进步和表现力也是显而易见；恨的是，仙道平日里略显懒散的表现易招诟病，也让牧不得不对他更为严厉的要求，以此来平衡大家对仙道非议。
　　相较起来，神就让人省心多了。
　　虽然表现力不及仙道，但是胜在好人缘和好态度。高力头曾对牧说过，希望把神和仙道作为海南下个三年计划的重点打造对象。
　　“仙道的领悟力不错，应对媒体方面也更为圆滑，让他们搞个组合，带带神。”这是总公司给出的定案。

　　据情人节那场尴尬的乌龙已经过去小半个月的时候，仙道的合约问题，也终于踉踉跄跄的谈了下来。
　　简单概括的话，就是八个字：三年全约，五五分成。
　　牧绅一猜想，仙道的家庭条件应该是不错的。
　　因为其母在期间来拜访了两次，那个眉目间和仙道有几分相像的妇人，咨询的问题大多是围绕大环境、
　　签约时间、职业前景展开，还有关于公司的培训方式等等，而对于大多数签约家庭所在意的：约中的抽成、演艺佣金等，其母并未展现多大兴趣。
　　牧绅一把仙道这段时间的成绩拿了出来，又带她到公司走了一圈，最终，仙道的母亲才有些勉强的答应下来，
　　“牧先生，仙道这孩子有些懒散，希望你能好好管管他，让他改改性子。别给大家拖后腿才好。”
　　牧绅一答应下来，其后便真的管教的严厉了不少。这一点，可以从每次点名时候的逃课率来体现。
　　鉴于这两年唱片市场的惨淡，公司并未计划让两人急着出单曲或发行唱片。
　　而是让牧绅一给出企划，交给总公司探讨后决定。
　　牧绅一认为，这两人身高差不多，气质差异较大，形象、性格方面都挺互补，便提出以走秀为主，综艺为辅的从艺路线。
　　在开春企划案里，牧把神和仙道的一些硬广、秀场成绩列了出来。
　　仙道（10个月）
　　HF秀场成绩：16场，含D&G男装秀X1，且在一礼拜前被Burberry方面联系，签约为独家模特，在即将到来的巴黎场被约走秀场次X3
　　网络流量：除了官宣外基本没有讨论，可以忽略不计（无负面）
　　刊物成绩：五大刊面上过ELLE 和COSMOPOLITAN的内页，小刊封面8套。
　　厂商合作：65家
　　综艺节目：舞动人生（成绩：季军，未播出）

　　神宗一郎（10个月）
　　HF秀场成绩：10场，含Dior高定秀X1，在即将到来的巴黎场被约走秀场次X5
　　网络流量：搜索量在9,10月有过高峰值，有一定的话题性，自带少量粉丝，总的来说评形象价较为正面。
　　刊物成绩：五大刊面上过ELLE （主推），小刊封面15套。
　　厂商合作：85家
　　综艺节目：舞动人生（成绩：冠军，未播出）

　　对于代言，牧给公司的建议是慎重一些。这两人的形象、气质都比较出色，符合大牌品牌定位，需要主要争取软宣、硬广以及季度代言。
　　牧绅一给出了目前与他有过洽谈的厂商类型，如：运动、男装、饰品（如：腕表）、餐饮（平面、季度广告）、IT数码（手机、笔记本）。
　　牧手上也有一些优质客户，其中能确定谈下来的几个品牌，他做了特别标注。
　　关于形象方面，他写下了自己的评价。
　　神，
　　优点：少年感较强、气质清新、五官轮廓较柔和具有强烈的东方属性、第一眼比较抓人、态度良好纪律性强
　　缺点：形象鲜明无法驾驭多种风格会导致发展受限、五官柔和平面表现力欠缺、慢热，不会和媒体打交道、综艺感有待提高
　　仙道，
　　优点：五官深邃易上妆、镜头感强烈、个人风格不明显可以驾驭多种形象、平面表现力尚佳、性格外向善与表达
　　缺点 ……
　　牧绅一想了一会，揉了揉眉心，一字一句写下：纪律性有待加强。
　　出道初期，感觉上是神率先弹起，这在圈中，倒也常见。牧甚至有些幸庆先起来的是神宗一郎。这孩子柔软的身躯下藏着一副傲骨，不愿服输。但若论承受能力和思考方式，神还是稍稍差些，先得到些鼓舞有助于他增加自信；至于仙道……表面上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还是有颗争胜的心。只是这颗心裹在层层懒散的外衣之下，不愿透与他人知晓。让他感受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能真正激活了他。
　　“从长远发展来说，仙道倒是更占优势。”牧往办公椅上靠了靠，扫过写了三分之一不到的企划案。
　　队组合应该是一凹一凸，大家各有不同性格，两个不同的人才可以吸纳更不多不同层面的支持者，如果是同类型的人，来来去去便都是同一Fans。反而不利于发展。
　　其实，神和仙道在市场上的定位不同，这点倒是很不错。
　　想到这，牧绅一不得不佩服表叔高头力的眼光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