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疯刃之囤货王的守护》嘉树友

14、血路突围，炊烟诱吃货?

　　第十四章：血路突围，炊烟诱吃货

　　闸门被子弹打得 “砰砰” 作响，铁皮凹陷处的铁锈簌簌往下掉。我架在射击孔的弩箭已经锁定了第一个露头的援兵，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躁狂期的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连耳边的枪声都变得清晰可辨。
　　“晓晓，左边！” 林宅宅突然拽了我一把，他刚用空间转移走飞射而来的榴弹，掌心的伤口又裂开了，血珠滴在枪托上，“他们要炸闸门！”
　　我余光瞥见援兵队伍里有人扛着火箭筒，当即抄起脚边的汽油瓶，打火机 “咔嗒” 一声打着。火焰顺着瓶口的布条往上窜，我借着躁狂期的爆发力将瓶子甩出去 —— 汽油瓶在火箭筒手脚边炸开，火舌瞬间裹住他的裤腿，惨叫声混着枪声撕破晨雾。
　　“漂亮！” 李姐举着猎枪精准爆头一个想扑过来的士兵，军靴碾过地上的弹壳，“地下室有侧门！我带路！”
　　林宅宅立刻用空间将散落的武器收进储物格，左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往地下室拽。走廊里弥漫着硝烟味，他脖子上的红痕还没消，却不忘回头叮嘱：“跟着俺，别跑散了！”
　　地下室的侧门锈迹斑斑，林宅宅用消防斧砸了三下才劈开。门外是条狭窄的小巷，堆着废弃的集装箱，潮湿的空气里飘着变异体的腐臭味。我们刚钻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 —— 闸门被炸开了，陈默的援兵在巷口嘶吼着追来。
　　“往南跑！临时点在废弃菜市场！” 我拽着林宅宅往集装箱深处钻，弩箭反手射穿追在最前的士兵膝盖。躁狂期让我的视线格外清晰，能精准避开地上的钢筋和积水，“宅宅，用空间给李姐挡子弹！”
　　林宅宅立刻抬手对着身后虚握，几道透明的空间屏障瞬间竖起，子弹打在上面发出 “当当” 的脆响。他额角渗着冷汗，显然连续使用异能让他有些吃力，却还是咬牙喊：“李姐，快！俺快撑不住了！”
　　李姐趁机扔出两颗烟雾弹，灰色的浓烟瞬间吞没了小巷。我们借着掩护钻进另一条岔路，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靠在断墙上喘口气。林宅宅的脸白得像纸，扶着墙咳嗽了两声，却先摸出空间里的水壶递给我：“喝点水，别呛着。”
　　我刚拧开壶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 “嗷呜” 的变异体嘶吼，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惨叫：“别咬我啊！我这肉不好吃！咸的！”
　　“有人！” 李姐立刻举枪戒备，顺着声音绕到拐角，却愣住了 —— 三个迅捷变异体正围着个胖子撕咬，那胖子穿着沾满油污的厨师服，手里挥舞着一口平底锅，虽然狼狈，却精准地挡住了变异体的爪子。
　　“救他！” 我认出那是临时点附近常摆摊的厨子，当初我们还在他那儿换过馒头。话音未落，已经握着□□冲了过去，躁狂期的速度让我瞬间砍断最左边变异体的脖子。
　　林宅宅也没闲着，从空间里甩出一把砍刀给胖子，又用空间将另一个变异体掀翻在地：“快砍关节！”
　　胖子愣了愣，随即像是找到主心骨，平底锅配合砍刀猛砸变异体的脑袋：“谢了兄弟！你这身手太牛了！”
　　三分钟后，最后一个变异体倒在地上，胖子一屁股坐在泥水里，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睛突然直了 —— 他死死盯着林宅宅的左手，准确地说是盯着林宅宅刚收回空间的左手，口水差点流下来。
　　“兄弟！你这是空间异能吧？” 胖子突然扑过来想抓林宅宅的胳膊，被我用刀鞘挡住，他却丝毫不在意，眼睛亮得像探照灯，“你空间里有吃的吗？米饭也行！面包也行！哪怕是过期罐头我都不嫌弃！”
　　林宅宅被他盯得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往我身后躲：“俺…… 俺有媳妇，你别打俺主意。”
　　我差点笑出声，这胖子哪是看上林宅宅，分明是看上他空间里的存货了。果然，胖子闻言愣了愣，随即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误会误会！我叫王胖子，以前是五星酒店的厨子，末世后觉醒了味觉强化异能，就是鼻子太灵，闻着你身上有红烧肉的香味……”
　　他说着吸了吸鼻子，表情陶醉得像在品顶级红酒：“还是用花雕酒焖的，放了八角和香叶，是不是还加了两颗冰糖吊味？”
　　林宅宅眼睛瞪得溜圆：“你咋知道？俺上周才在空间里焖了一锅。”
　　“那可不！” 王胖子拍着胸脯，厨师服上的油星都跟着颤，“我这鼻子比警犬还灵，末世前能靠味觉分辨食材产地，末世后更厉害了，变异体有毒没毒一闻就知道！刚才闻着你身上的香味，差点跟着你跑了！”
　　李姐挑了挑眉，收起猎枪：“我们要去菜市场临时点，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 王胖子立刻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临时点是张叔他们吧？我跟他们熟！不过……” 他又看向林宅宅，眼神里满是期待，“兄弟，到了地方能不能露一手？我快三个月没吃过热乎菜了，光啃压缩饼干嘴里都淡出鸟了。”
　　我看了眼林宅宅，他正偷偷摸向空间，显然是被 “做饭” 两个字勾住了。也是，末世里能安安稳稳做顿饭，比打十场胜仗还让人踏实。
　　往菜市场走的路上，王胖子嘴就没停过，从他以前做过的满汉全席，说到末世前最喜欢的红烧肉做法，听得林宅宅频频点头。我趁机问他临时点的情况，王胖子才收敛了吃货本性：“张叔他们没事，就是昨天来了群流窜的混混，抢了点物资，不过都被打跑了。”
　　半小时后，菜市场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临时点设在以前的生鲜区，用钢板搭了简易的围墙，张叔看见我们，立刻掀开铁板门：“可算回来了！陈默没为难你们吧？”
　　“先不说这个。” 林宅宅拉着王胖子往临时点的空地上走，眼睛亮晶晶的，“俺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真正的红烧肉！”
　　他说着就往空间里摸，先是摸出一口崭新的铸铁锅，接着是一袋真空包装的五花肉，甚至还有一小瓶花雕酒和用密封罐装好的香料。王胖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跟在后面寸步不离，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天，居然还有铸铁锅！这锅焖肉最香了！”
　　我和李姐、张叔坐在旁边的木板上，看着林宅宅忙活。他先把五花肉放进空间里的清水桶洗干净，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块，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囤货的，倒像个常年做饭的厨子。
　　“晓晓，生火！” 林宅宅喊了一声，我立刻捡起旁边的枯枝，用打火机点燃。他把铸铁锅架在火上，倒了点空间里的花生油，等油热了，就放进几颗冰糖。
　　“炒糖色得用小火！” 王胖子在旁边急得直跺脚，“别炒糊了！糊了发苦！”
　　林宅宅头也不抬，用铲子轻轻搅动冰糖，直到冰糖融化成深褐色，冒着细密的小泡，才把五花肉倒进锅里。“滋啦” 一声，油星子溅起来，肉香瞬间弥漫开来，王胖子咽口水的声音隔着三米都能听见。
　　“翻炒均匀！让每块肉都挂上糖色！” 王胖子凑得更近了，鼻子几乎要贴到锅沿，“对！就这样！火候正好！”
　　林宅宅翻炒了两分钟，直到五花肉变成诱人的焦糖色，才放进姜片、葱段和八角、香叶，又倒了半瓶花雕酒。酒香混着肉香飘得更远，临时点里的其他人都凑了过来，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着铁锅。
　　“加开水！必须加开水！” 王胖子激动地喊，“加冷水肉会柴！”
　　林宅宅听话地从空间里摸出热水壶，倒了足量的开水，刚好没过五花肉。然后盖上锅盖，转成小火焖煮。“得焖一个小时。”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转头冲我笑，“等会儿让你先吃第一块。”
　　王胖子却已经急不可耐，围着铁锅转来转去，时不时掀开锅盖闻闻香味，嘴里还嘟囔着：“快熟了快熟了，这香味太正宗了，比我以前在酒店做的还香！”
　　我看着他那副馋样，心里了然 —— 他哪是看中林宅宅，分明是看中了能做出这么香的红烧肉的空间异能者。末世里，有空间的是宝贝，会做饭的是宝贝，又有空间又会做饭的，简直是吃货的终极梦想。
　　趁焖肉的功夫，林宅宅又从空间里摸出番茄和鸡蛋，打算再做个番茄鸡蛋面。他把番茄切成小块，在另一个锅里炒出汁水，加了点空间里的番茄酱，然后加水烧开，下面条。等面条快熟了，打散的鸡蛋液顺着锅边淋下去，形成漂亮的蛋花。
　　“再加把葱花！” 王胖子在旁边指挥，“对！葱花提香！”
　　这时，红烧肉的锅盖突然被王胖子掀开，浓郁的香味瞬间炸开，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五花肉已经炖得软烂，汤汁浓稠得挂在肉上，色泽红亮诱人。林宅宅撒了点盐，翻炒均匀，然后关火。
　　“开吃！” 王胖子第一个冲上去，用筷子夹了块最大的红烧肉，塞进嘴里。他眼睛瞬间瞪大，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花雕酒的香味完全融进肉里了！”
　　他吃得太快，差点噎住，赶紧喝了口面汤，又夹了块肉塞进嘴里：“兄弟，你这手艺绝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跟你混了！你让我干啥都行，只要管饭！”
　　林宅宅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俺媳妇还没吃呢。” 说着，用筷子夹了块最瘦的红烧肉，递到我嘴边。
　　我张嘴接住，肉香在嘴里化开，肥腻感被花雕酒的清香中和得恰到好处，口感软糯得一抿就化。末世三年，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红烧肉，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好吃吗？” 林宅宅紧张地看着我，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好吃。” 我点点头，又夹了块给他，“你也吃。”
　　王胖子却已经吃疯了，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嘴里塞满了红烧肉和面条，还不忘含糊地说：“大哥，你空间里还有啥食材？明天能不能做个糖醋排骨？或者鱼香肉丝？我好久没吃鱼香肉丝了……”
　　林宅宅刚要回答，就看见王胖子突然盯着他的左手，眼睛又亮了：“大哥，你这空间能不能装活物啊？要是能装头猪，咱就能做烤乳猪了！或者装只鸡，叫花鸡也行！”
　　我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他空间能装活物，不过你得先帮我们个忙。”
　　“啥忙都行！” 王胖子立刻站直身体，拍着胸脯保证，“打架我不行，但是我味觉灵敏，能闻出食物有没有毒，还能分辨变异体的方位！刚才在路上要是没有我，你们说不定就踩中变异体的窝了！”
　　原来他的味觉强化异能还有这用处，我和李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笑意。看来这个吃货，倒是个不错的伙伴。
　　这时，张叔走过来，递给林宅宅一包东西：“这是昨天从混混那儿抢回来的晶核，听说能强化异能，你拿着用。”
　　林宅宅接过晶核，刚碰到手，就突然 “哎呀” 一声，脸色发白。
　　“怎么了？” 我赶紧扶住他。
　　“俺的空间…… 好像变大了。” 林宅宅惊讶地说，“刚才摸晶核的时候，突然感觉空间里多了块地方，能装更多东西了！”
　　王胖子眼睛更亮了：“大哥！那以后是不是能装更多食材了？我们能天天吃红烧肉了？”
　　林宅宅点点头，笑得像个孩子：“以后俺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夕阳西下，临时点的炊烟袅袅，红烧肉的香味还在空气中弥漫。我靠在林宅宅身边，看着他和王胖子讨论明天吃什么，李姐和张叔在旁边收拾武器，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踏实。
　　末世很残酷，有变异体，有坏人，有打不完的仗。但只要有林宅宅的空间，有他做的红烧肉，有并肩作战的伙伴，好像再难的日子，也能熬过去。
　　王胖子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想吃的菜，林宅宅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答应。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个二逼吃货，或许会成为我们团队里最特别的存在。
　　毕竟，在末世里，能让人忘记危险和饥饿的，除了伙伴，就是一顿热气腾腾的红烧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