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情书》南山止

12、第 12 章

　　旧城巷弄重建庆典前夕，温鱼收到匿名国际包裹。大溪地邮戳的硬质纸盒内铺满黑珍珠，下方压着厚重文件袋。她嗤笑着撕开封口：“周薇的遗产清单？”——却在抽出照片时指尖骤冷。

　　泛黄的监控截图里，橛瑜正将周薇抵在医院墙上亲吻。日期标注为三年前他赴德治疗前夕，温鱼坠崖住院的第三日。更多文件雪片般滑落：周氏注资的神经药物研究记录、橛瑜签字的治疗同意书、甚至还有温鱼早产手术时他缺席的签名栏——所有文件都敲着“周薇经办”的钢印。

　　“假的。”她碾碎珍珠冷笑，胎动却突然暴烈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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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橛瑜推着婴儿车进门时，正撞见温鱼焚烧照片。火焰在铁皮青蛙腹腔跳跃，她瞳孔映着青蓝火苗：“解释下三年前6月17号，你在周薇病房干什么？”

　　他俯身去抢燃烧的照片，轮椅却被婴儿车卡住。火光中温鱼看清他左手新增的针孔——与文件里“周氏特效药注射记录”位置一致。“脑退化是装的？”她将灰烬按在他心口的胎心仪纹身上，“用苦肉计骗我原谅你私会旧情人？”

　　橛瑜突然癫痫发作栽进火堆！温鱼本能地扑救，掌心按灭他衣袖火星时摸到微型注射器。药物标签被烧去半边，残存字迹刺进眼底：**「Neurotoxin VX」（神经毒素VX）**——正是周父在监狱自尽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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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救室红灯刺眼。温鱼翻查烧焦的文件袋夹层，发现张孕检单复印件：周薇三年前怀孕又流产的证明，家属签名栏是橛瑜笔迹。
　　> **「真相在树洞铁盒」**
　　> **——庆叔绝笔**

　　暴雨夜，温鱼刨开老槐树根。防水铁盒里躺着庆叔的日记：
　　>*“少爷被周薇下药囚禁德国，假孕单是胁迫他签特效药同意书的筹码。那日医院亲吻是周薇强灌毒素，少爷咬破她动脉才夺回解毒剂...少夫人早产那晚，他爬通风管回医院，肋骨就是那时被安保打断的。”*

　　日记最后一页黏着半枚带血齿轮——来自橛瑜婚戒。温鱼颤抖着拼上自己那半枚，内侧刻字终于完整：
　　> **「灰烬作证，我从未背叛我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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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橛瑜在ICU醒来时，喉管插着呼吸机。温鱼将婴儿放在他胸前，抓起他右手按在自己锁骨——那里新纹的太阳图腾覆盖了旧烙伤，中央刻着“瑜”字。

　　“周薇死了。”她咬开他病号服纽扣，心脏位置的胎心仪纹身下蜿蜒着新鲜刀疤，“毒素我帮你吸出来了，现在咱们连后遗症都共享。”

　　橛瑜指尖在女儿襁褓上划动。温鱼冷笑：“想问我怎么解毒的？”她掀开腹部的坠崖旧疤，妊娠纹深处埋着玻璃胶囊——正是当年他植入的定位器，如今灌满周薇的毒血。

　　“第一千零一封灰烬情书...”她吻着他抽搐的手指，“我帮你写完了。”

　　窗外，煤球猫叼着燃烧的文件袋跃上屋顶。灰烬纷飞如黑雪，落进盲童学校新栽的树苗坑。树苗下埋着铁皮青蛙，蛙腹里塞着庆叔的日记残页：

　　> **“爱是焚尽谎言的涅槃，
　　> 管你，从今生到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