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大荒南经篇《秦时明月同人》》焦糖布丁

53、第 53 章

　　帝太甲既立三年，不明，暴虐，不遵汤法，乱德，于是伊尹放之于桐宫。三年，伊尹摄行政当国，以朝诸侯。
　　帝太甲居桐宫三年，悔过自责，反善，于是伊尹乃迎帝太甲而授之政。
　　帝太甲修德，诸侯咸归殷，百姓以宁。
　　这是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明君贤臣的典故，臣子为了汤祖的知遇之恩肝脑涂地呕心沥血，辅佐四代君主，在太甲归为之后还政退隐，在商王沃丁时才近百岁而终，商王以天子以礼葬之与历代商王同享祭祀——这几乎是对于一个臣子最高的礼遇。据说商王还让伊尹的两个儿子伊陟与伊奋入朝为官。伊氏氏一族从此荣冠亳都，成为大族，而伊陟是太戊的相国
　　太甲的名声经由这次桐宫的吉兆而变得不一样了，与他的回归一同改变的，还有兢兢业业的理政态度。伊尹很快因为年纪老迈而告退回乡，太甲再三挽留未果，不得不放老丞相离去，但是作为“回报”，他将提拔了伊尹的儿子伊涉接任丞相的职位。雀台成为王朝祭祀的中心——据说这里离天最近。
　　也有一种传说，说是在桐宫显灵的神龙栖身于此，为了商朝的国运祝祷，从此不现真身。太甲让揭榜的巫祝全部留下，成为自己王权的一部分。从此之后，商王成了王权与神权结合的至高之主，他们的话在无人能反对。雀台修建好了，商王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祭祀。祭祀规格非常高，有活人生祭，也有牲畜的祭祀。
　　人们怀着对更加强大王朝的祝愿，一次一次的献祭。人牲与畜牲被杀掉喷出的血染红了雀台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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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蛟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他在沉睡中陷入巨大的虚无中，好像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离开了自己。他觉得冷，觉得饿，觉得空虚，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几百年过去，宋山崩过几次，地也陷过几次，黑蛟沉睡的洞穴被山石掩埋，在大枫离去布下的法阵保护下，得以毫发无损。直到这一天，他忽然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
　　宋山已经变了模样，但是赤炼还在。几百年的时光对她而言并不短，幸好还有白凤、苍狼和老蝙蝠陪伴着她。蛇子蛇孙们化作尘土好几轮，她终于等到了她的大妖再临宋山的这一天。山体震动的动静很大，许多飞禽走兽以为是有一次的地动。但当他们看见一条体型庞大的似龙非龙大妖在林间出没，一直往山顶而去的时候，仅存的老妖怪还是连忙将这件事告诉了赤炼。大枫和黑蛟消失的这几百年中，赤炼成了守护宋山的大妖，他们尊敬她。
　　赤炼赶到山顶，当她亲眼看见穿着玄色锦袍的年轻男人站在山顶那株已经化作枯树的大枫下，眼底忍不住水意泛滥开来。
　　白凤啾啾叫醒了她。
　　赤炼向他走过去：“庄，你终于回来了。”
　　人形的黑蛟已经不同以往的少年模样，他在这几百年中长成了青年的样子。锦袍着身，金银披挂。他背着手，目光看向毫无生气的树干，显得冰冷而压抑：“我不在的这些年，幸苦你了。”
　　赤炼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蛟抬手摸着大枫的树干，神态有些嘲讽，他冷笑道：“他一次也没回来过，对不对。”
　　赤炼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却仍旧没有说话。刚刚是激动得说不出口，如今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卫庄冷笑起来，手下一用力，拿干枯的树干便化为齑粉。他抬起手，看那断树干化尘土，冷笑道：“这是力量的感觉……失去了内丹沉睡的我，醒来却比从前更加强大了。师哥，你到底做了什么？”
　　赤炼从黑蛟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别的意味，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庄，你、你刚刚才回来，又要走？”
　　卫庄低头欣赏着手中流转的灵气，勾起嘴角：“这是一个重要的约定，有人却没有遵守。那么，是不是该把他抓回来？”说罢，他的身形已经隐隐若现，山顶的风刮得大了，仿佛他整个人就要这样御风而去。
　　赤炼忍不住追着他叫道：“这个约定对你很重要？你一定要去找他？”
　　卫庄停顿了一下，抬手将已经摇摇欲坠的护山法阵加固，头也不回：“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赤炼看他已经漂浮起来，眼泪忍不住滚下去：“你还会回来看我么？”
　　卫庄听见声音，转过头，目光在她颊侧的泪水扫过，最终转过身：“也许不会。”
　　赤炼再上前时，人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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