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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次的夺门而出~让怒火烧得更猛烈一点~ ...

  •   “good morning早安!杜王町广播电台,今天也是由我来为您服务,你的邻居原田海。”

      “说起来最近是度假高峰期啊,不知道杜王町的年轻人们有没有抓住机会在这浪漫夏日里邂逅到属于自己的缘分呢?嘛,不管怎么说,来听一首能让人鼓起劲来的歌吧,向着朝阳gogogo!。”

      “不用找了。”我神色恹恹地把一张纸币塞给司机,昏昏沉沉地下了计程车。站在路边的我只感觉浑身没劲,被过往的汽车喷足了尾气才找回一些神智。

      呕,好难闻。

      不论是度假还是邂逅情缘,都与我无关,唉。

      我曾听过一句传言,据说在夏天感冒的都是笨蛋。我当然不认为自己是笨蛋,但很不幸的是,我中招了。

      绝对不会是我的问题,都怪集英社冷气开太足了啦!在空调房里吃刨冰什么的,这种夏日享受很正常的好吗?

      虽然连吃两碗…的确有点过火就是了。但我已经为此付出血的代价了!更何况我是发烧转的感冒!不是直接感冒的都不算笨蛋!

      没错,就是这样!作为一位业务能力一级棒的聪明蛋编辑,今天也要元气满满的迎接工作!嘴角向上,拥抱太阳!

      我强打起精神,和往常一样敲响了露伴老师的家门。今天的露伴老师也穿的和往常一样gay…啊不,是时髦。露脐毛衣和松松垮垮的背带裤,如此大胆的搭配不禁让我肃然起敬,当场鼓掌。

      露伴老师白了我一眼,垂下他高傲的脑袋闷头咬吸管,把咖啡嘬得咕嘟咕嘟响。我在心里对岸边露伴这个用吸管喝咖啡的精致gay…啊不,精致boy赞叹不已。他就这样无所顾忌地当着我的面以奇妙的姿势灌下两大杯咖啡,我敢拿我的职业素养打赌,他昨晚肯定熬夜了。

      我实在是…实在是…太欣慰了!拥有愿意彻夜爆肝的老师是何等的幸福!反正露伴老师的头发又不是我的头发!要知道,靠谱成年人迈入社会的第一堂课就是——学会宠爱自己,成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你说,买下六座山需要多少钱?”露伴老师捏了捏我递给他的信封,饶有兴致地问道。信封里面躺着崭新坚/挺的稿费,整整两百万日元,我昨晚才取出来的,新鲜。

      “露伴老师,还是不要知道了吧…现在的你大概只买得起一座。”我略略估算了一下这位新人漫画家的存款,老老实实地解答了他的疑问,“倒是可以买几棵树种种,也算是个寄托。明年加把劲,多画画大胸妹子,没准能买得起两座山。”

      “……”

      露伴老师没有言语,只是脸色逐渐向他手中那杯苦唧唧的清咖靠近,黑咕隆咚的。见他这样,作为一名体贴的责编,我连忙提议道:“我名下还有八座山,如果老师你想去取材的话,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玩。”

      “来一场爱与激情的华丽免费旅行。”我吞了吞口水,补充道。

      糟糕,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觉得我岸边露伴很穷是吗?濑户编辑,我岸边露伴,早晚会拥有那六座山的。”他扬起下巴,倨傲无比地说道:“我调查过了,那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投资。”

      他大有让我高攀不起的架势,特讨厌。

      “不,请相信我,露伴老师。还是踏踏实实地画漫画吧,你们这些搞艺术的半路跑去搞投资,绝对会亏得血本无归。”我真诚地劝诫他。

      “哦。”他冷漠地应了一声,摆明了没听进去。

      “露伴老师,曾经我拥有十二座山。”为了阻止心血来潮的露伴老师走上不归路,我抹着眼泪拎出了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血泪过往,“后来我为了打磨作品里的一个商战片段,找了靠谱的投资人帮我打理一份产业,我全程围观。”

      “结果你也看得到,我只剩八座山了。”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我岸边露伴的投资眼光绝对比你的看人眼光好。”

      露伴老师,好倔强一男的。

      “那可不一定,人倒霉起来钱都是会长出脚离开你的。”我说道,并按照少女杂志里传授的那些,拉近彼此距离的社交窍门,非常温和地拍了拍露伴老师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道:“放心吧露伴老师,哪怕你破产了,我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你流落街头。”

      我真是个人情味十足的编辑,和那些势利眼不一样,我陶醉地想。

      我扫了眼岸边露伴白得晃眼的腰腹,摩拳擦掌道:“到时候我就把签了字但没填金额的空白支票塞进露伴老师的肚脐眼,怎么样?金额随便你填。大家都是朋友,不必感谢,不必客气。”

      “你试试看。”露伴说道,“在那之前,我会毫不留情地把钢笔捅进你眼珠里。”

      我觉得露伴老师是认真的,但又实在放不下塞支票这个骚念头。这种有钱都无法为所欲为的事情让我有些犯愁,但想来想去也没办法,只好悻悻作罢。

      唔,如果露伴老师的梦想是买下六座山,那我的梦想就是把支票塞进他的肚脐眼。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想到这我又高兴起来,毕竟我也是个很会哄自己开心的人嘛。今天我和露伴老师的对话总体来说还是蛮温情的,既然没有惹恼他,那我也就用不着夺门而出了。我龟缩在他舒适无比的转椅里,一边在心里暗叹露伴老师会享受,一边托着下巴东看西看,把房间里的摆设都看了个遍后,我探究的目光落在了露伴老师本人身上。

      他正翘着腿坐在窗台边上画着外面的风景,最近电视里常说什么…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最帅,我深以为然。瞧瞧从上到下都十足精致的露伴老师,头发打理的油光水滑整整齐齐的,和外头那些肥宅漫画家相比简直是两个物种。虽然因为熬夜的缘故精神面貌不大好,有些颓,但凭良心说露伴老师其实长得很不错的,身材也管理的很好,没有因为久坐不动而生出肚腩,是个帅哥呢。

      我一时竟有些看怔了,可惜露伴老师他是个开口跪,一说话就把我为数不多的粉红泡泡全都掐碎了。

      “你可以走了。”他很不客气地对我下逐客令,“干扰视线,碍事。”

      ……您不是在画窗外的景色吗?我感到好委屈哦,心中才有点小苗头的绮念立时烟消云散。我居然,我怎么可以——对露伴老师有奇怪的想法?!我恶狠狠地唾弃了一把没出息的自己,站起身想夺门而出,却又感到双腿软软的没有力气。于是,我在露伴的杀人眼神中,又厚着脸皮坐了回去。

      为了维护和露伴老师的友谊之火,我搜肠挂肚没话找话,拍了拍大腿一指窗外:“老师你看,窗外飞过去的那一大群是什么!”

      “鸽子。”

      “不,是你的同行。”我摇了摇头,又指着落在鸽群尾部的一小点说道:“喏,那只不合群的是你。”

      “……不对劲”露伴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后,很冷静地说道:“你今天似乎很膨胀。”

      “不愧是露伴老师,一眼就看出来了!安心啦老师,小感冒罢了。”我特别给劲地鼓着掌,昏沉沉地笑道:“膨胀也很好解释的,我今早刚退的烧,热胀冷缩啊老师。”

      我自觉讲了个精妙绝伦的冷笑话,可惜露伴老师这般冰清玉洁的人物并未被我逗笑。他嫌弃的眼神像刀子,在我身上划拉了半天都没能将我杀死。终于,露伴老师很受不了似的叹了口气,蹬蹬蹬下楼去了。

      没过一会儿,他又蹬蹬蹬上楼回了房间,把一杯冒着热气的水和一小纸盒掼在桌上,继续用刀子般的小眼神划拉我。

      “吃两粒。”见我傻在转椅里一动不动,他很不耐烦地说道。

      虽然知道高洁的露伴老师不至于拿出毒/药来杀我,我还是忍不住正襟危坐,伸长了脖子怂怂地去瞧。在发现那只是一盒普通感冒药后,我松了口气,眉开眼笑。

      为嘴硬心软的露伴老师,干一杯。

      “我也想要吸管。”我得寸进尺地和他提要求,“我还想喝牛奶,听说牛奶和感冒药更配哦。”

      露伴老师一声不吭,超凶地把药品说明书拍在我脸上。我立刻本本分分做人,乖乖巧巧吃药。

      大概是因为露伴老师他自带非同凡响的buff吧。经他手的感冒药,那药效也是非同凡响的,没过一会儿我就趴办公桌上睡着了。我还做了个梦,我的官能小说出版了,享誉全国。连露伴老师都扯着我的裤脚,哭着喊着想为我画插画。

      唉,梦里什么都有啊。

      我是被少年人的大喊大叫声吵醒的。我一边惋惜地回忆着梦里的情境,一边看了看手表。还好,虽然也没睡多久,但身体的确舒服了很多。我小心地将露伴老师的画稿塞进挎包后,满屋子的翻找他,打算先和他道谢再和他告别。

      我的“露伴宅探险”在我走到庭院时,戛然而止。

      “我真傻,真的。”我哭丧着个脸,揪着东方仗助碎碎念:“我单听说过黄赌毒沾不得,沾上的人失了智就算了下手还黑。我是真没想到啊,露伴老师竟是对自己下手黑的!太可怕了啊仗助,你看到没?他居然把自己的小拇指剁了!我们这可是全年龄向文,他让作者怎么打马赛克?学着隔壁jojo剧组来个抹黑吗?还是打圣光啊!”

      “早知有今天,我就该为他金贵的手上份保险。残疾漫画家可不是什么好噱头,我们露伴老师是靠实力吃饭的人,这可怎么办啊。”我真心实意地抹了把伤心泪,抽抽嗒嗒地说道。

      “呃…”仗助尴尬地笑了笑,小声提醒我道:“小春姐,你忘啦?我可以帮露伴老师修复的。”

      “哦,我忘了。”我立刻精神了,小声嘀咕回去:“早点完事儿啊,趁热给他接回去。”

      “放心吧放心吧。”

      一旁失了智的露伴老师用刀子般的眼神划拉着仗助,划拉着我,划拉着碗里的三颗骰子。看到那碗,我心有戚戚焉:害我感冒的刨冰也是这么大碗的,整整两碗呢。

      于是,包括我在内,在场的几个人都把眼睛黏在各自关心的东西上,没有人注意到——

      露伴宅烧起来了。

      我很讲义气地留下来和露伴老师一起收拾残局,总计烧掉了一半的东西,七百万灰飞烟灭。

      “要更加努力画漫画啊,露伴老师。”我劝他节哀顺变,也没忘记提醒道:“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手是男人宝贵的朋友。”

      “也是女人的,手是人类宝贵的朋友。”为了防止歧义,我补充道。

      可总觉得好像,越抹越黑了。

      露伴老师黑着脸弯了弯被仗助修复好的手指,他咬牙切齿的,看起来更恨仗助了。而我?我恨我自己,居然忘记让仗助顺手治一下我的感冒。

      岸边露伴向来和其他漫画家不一样,他按时交稿效率极高,自创热手体操并定期旅行,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一直没留意到的就是,他居然这么能搞事。

      两天后,感冒初愈的我又来到了焦黑一片的露伴宅。按照露伴老师的要求,我找了台新的影印机来给他应急用。我正站在门口指挥着工作人员把影印机往楼上搬,就看到外面跑过个眼熟的小个子。

      是康一。见他行色匆匆的,我不禁起了好奇心,扯着嗓子问他要去哪儿。他硬生生刹住了脚步,扯着嗓子三言两语地和我解释清楚后,我险些气炸了。

      居然敢害露伴老师!

      又有混球想坏我工作!我一富N代想做点事业容易么?啊?!非要把我和露伴老师的风评败坏光才高兴是不是!要不是替身使者太少,我都要怀疑是同行竞争了。

      不过…杜王町好像还挺多的。

      “我们走!”

      我怒不可遏,夺门而出。愤怒并没有冲散我的理智,我拦了辆计程车抓起康一就把他塞了进去。司机载着火冒三丈的我与康一,奔赴葡萄丘医院。

      “快快快,我已拳痒难耐。”在康一向值班护士询问少年A的病房时,我焦躁地在他背后踱来踱去。但我没想到,民风淳朴杜王町竟还有服务态度这么差劲的护士!听到她羞辱康一的话语,我愤愤掏出支票本撕下一张,写了一串数字后学着露伴老师傲慢的姿态,重重拍在护士小姐脸…面前的柜台上。

      她抬头看我。

      “够不够把你们医院买下来?”我扬起下巴俯视着她,“你还不够格跟我谈话,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我要买下这座医院,然后——”

      “解雇你。”我张牙舞爪道。

      护士一言不发,她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我怒从心起,却发现康一也在用这种眼神看我。

      “怎、怎么了?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我蹲下来和康一咬耳朵,“流程也没走错啊。”

      “小春姐,这是公立医院,你承包不了的。”康一无奈地说道。我臊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所以说,我就讨厌这种有钱也无法为所欲为的地方啊!

      还是康一脑子好,他召出act3狠狠戏弄了护士小姐,顺利问出少年A的讯息。我还来不及惊诧他那替身一板一眼的脏话,就看见仗助开着小摩托一路杀了进来。

      “525号房!喷上裕也!”我和康一齐齐叫道。仗助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谢,直直冲入电梯,我紧随其后却吃了个闭门羹。虽想乘下一部,但我左等右等都没能等来电梯。想到奄奄一息皱皱巴巴的露伴老师,我心一横,拖下高跟鞋拎手里,赤着脚甩开膀子就跑进了楼梯。

      我气喘吁吁地杀进525号病房,就看见仗助躺倒在地,生死不知。

      何等嚣张的崽子!干倒我的露伴老师就算了!居然还敢欺负我方唯一的奶妈!我阴冷地扫了眼病床上躺着的少年A,他正美滋滋享受着三名女性暴走族的服侍,这待遇和我脑海中正孤苦伶仃倒在二杜隧道的露伴老师形成鲜明对比。

      我能感觉到额角的青筋一根一根往外冒,是时候爆发了。

      我掷出高跟鞋,一鞋一个利利落落地收拾了俩毫无防备的女性暴走族,手段下作但有用。把她们拖到病房外后,我又将剩下那个正骂骂咧咧的暴走族撕扯出去。做完这一切,我锁好门,一步一步坚定有力地走向惊慌失措的少年A——喷上裕也。

      “露伴老师,还活着吗?”我阴沉沉地盯着他,宛如注视一个死人,“还有东方仗助,你对他做了什么。”

      “露、露伴?是隧道里的那家伙吗?”喷上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抖着嗓子说道:“应…应该还活着吧,我还没来得及取走他全部的养份。东方仗助也是!只不过是因为太虚弱昏迷了罢了!绝对!绝对没事!”

      “什么叫应该还活着?”我用力一捶,床头柜立时散了架,上面摆着的水蜜桃也被震得落了一地。我捡起一个捏在手里:“应该?!取走养份?你胆子很大么。”

      “知不知道二杜隧道是谁的地盘?!”

      喷上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不不不!那露伴肯定还活着!是我不好,饶了我吧大姐头!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还是个伤患耶,你不会真要打我吧?真要用打坏床头柜的力道打我?”

      见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他恨不得把打了石膏的手臂怼进我的鼻孔:“我已经放了他了!只要补充养份就能得救!你看,我脊椎还断着,手脚也骨折了不能动!你胜之不武啊!这么卑鄙的事情你不会做的吧?!”

      “我这么可怜,你还要对我动手吗?”喷上裕也尖叫道,宛如一只即将被阉割的小公鸡,“你难道不会觉得卑鄙吗?这种事你不会做的吧?做了的话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会不舒服一辈子的!”

      “刚刚你是不是有提到,桃子烂了一个?”我打断了他的求饶,问道:“是这只吗?”

      “啊…是!是这只!我闻到了,它里面——唔?!呃呜呜呜!”

      得到满意的答案,我手起桃落,很有人道精神地将它塞进喷上的嘴里。我歪了歪头,在喷上惊惧的目光中活动着手脚。

      “乖孩子,看过美少女战士吗?”我温柔抚摸着他的脑袋,却在下一秒将手握成拳头:“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了啊。”

      “呜呜呜呜!”

      “把养份都给我吐出来啊!小偷!”
      “你敢让露伴老师再休刊试试!我在业界的风评就是被你这种人拖累的!”
      “玩过游戏没有?知不知道奶妈多珍贵!东方仗助你都敢动!我让你撵他!你这可恶的狗鼻子!”
      “我濑户春今天就好好教你!什么才叫社会人!”

      当表情复杂的仗助站在我面前时,喷上已经不成人形了。我讪讪放下手中染血的床栏杆,整了整衣服。

      “可以把一切都复原的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心,“没问题的吧,仗助?”

      “……当然。”

      在仗助挽起袖子当维修工的时候,我也没闲着,跑回楼下找到那位态度极差的护士,豪情万丈地买了五大包葡萄糖,抱怀里就往二杜隧道跑。

      等着我啊!露伴老师!

      当我找到露伴老师时,他虚弱不堪地倒在地上,面色青黑毫无生气,活生生老了二十岁,没被过路车辆以为是丧尸碾压成肉泥已经是万幸。我心中大恸,撕开葡萄糖的袋子就往他嘴里倒。他还很不配合,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往外呸呸着。

      “遵从医嘱啊露伴老师!好好补充养分!”我叮咛道,又撕开一包打算继续灌,“听话啊。”

      “小…小春姐,你在干什么?”

      我回过头,是仗助。他身后还跟着承太郎先生,两个人表情僵硬地盯着我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帮露伴老师补充养份啊。”我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可真是…”承太郎先生伸手拉下帽檐,将脸庞避进黑暗里。仗助唤出“疯狂钻石”摸了一把露伴老师,他醒了。

      知道自己干了蠢事的我抱着剩下的三袋葡萄糖,有些无措,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团不让露伴老师看见才好。幸好东方仗助在场,他一奶妈吸引走了岸边露伴大半的火力,我只是稍稍挨了几句挖苦,就功德圆满地和承太郎先生一起围观他们俩吵嘴。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呀。”我听着露伴老师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忍不住感慨道。承太郎先生再次伸手把帽檐往下扯,英俊的脸庞布满阴影。

      “……真是够了。”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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