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
-
方天在舞台侧面等候上场的时候，在下面看见了两个随拍的摄影师。
他给柳凌洲发消息：你真找摄影师了？
睫毛精[爱心]：对啊，放心吧，非常专业的团队，我看过样片，挺有电影感。
天天：不是，团队？
睫毛精[爱心]：没请整个团队，就安排了两个摄像机位和一个摄影。
天天：会不会太夸张了，林哥也发现摄影师了，他都有包袱了，在找关新姐紧急化妆。
睫毛精[爱心]：你不用化，已经很完美了。
天天：这是重点吗？
天天：[砸脑壳]
睫毛精[爱心]：重点是你都没给我弹过吉他。[伤心]
天天：那不是没机会，再说你家里的小提琴你也没给我拉过。
睫毛精[爱心]：我小提琴的水平实在一般，也就勉强能听，我姐拉得好，有时间让她给你拉一段。
天天：不用了吧……总感觉你小时候没少挨打。
睫毛精[爱心]：现在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吗？连这个都能猜到。[玫瑰][玫瑰]
方天原本还有点紧张，跟柳凌洲聊了几句，现在已经忘了摄像的事，被他的两朵玫瑰花逗得直乐。
关新：“笑得这个甜，跟你对象聊天呢？”
方天笑着收起手机，承认：“嗯。”
卓悦和齐白也知道他有男朋友，方天对此从不藏着掖着，每天中午吃饭时手机不离手的那个劲头，这俩人再熟悉不过。
齐白老气横秋地感慨：“这就是健康的爱情吗？”
几人齐齐转头看他，他愣了一下，说：“天儿跟刚上班的时候比，状态明显不一样了，我记得他那时候还挺瘦呢。”
卓悦认可：“确实，我对方天的第一印象就是好高好瘦好高冷，哈哈哈。”
齐白又道：“当然估计也有事业顺利的加持，事业爱情双丰收，好牛逼的人生剧本，让我这种毕业即异地的选手怎么活？”
卓悦无语：“你女朋友不就在云东区上班吗？”
方天却能理解齐白对异地的界定：“云东离这确实远。”
齐白手心拍手背：“你看看，坐地铁还得一个小时呢，只能周末见面。”
卓悦摆手：“不是很懂你们有对象的。”
关新也笑着说：“不懂不懂。”
卓悦顿时朝着关新的位置靠近几分，两人三句话的功夫就开始闲聊起别的东西。
没多久便轮到齐白上去表演，他的萨克斯吹得相当优秀，club还贴心地做了灯光配合，场面一度像个清吧，安逸中带着优雅。其他同事包括卓悦也陆续上台，卓悦用古筝弹了一首节奏很快的流行乐，效果非常好，摸上琴弦时她的憨直气质都变得沉静专业了起来。
等到李林上台表演脱口秀，氛围直接推向娱乐性的至高点，他确实十分擅长搞笑，全程不过八九分钟，金句频出，各种计算机行业内的黑色幽默和公司内部众所周知的规则结合，让观众的笑声接二连三，不时有人呼闹捧场，连club的工作人员也在台边哈哈笑。
方天和关新的节目被放在最后，他们表演结束后，紧跟着的就是专业DJ引导的蹦迪时刻，热烈的氛围里边抽奖边high，需要一个情绪助推器，他们的歌曲正合适。
两人上台，由于方天的形象过于突出，加之没转正就做出算法优化的事迹早已传开，不少老员工都认识他。
看他青春帅气地背着电吉他走上舞台，大家的期待值默默升高。
等他们准备好并向DJ点头示意，音响开始播放伴奏。
先是几声逐渐进入节奏的架子鼓镲片声，这时还听不出音乐题材，两三秒过去，方天瞬间进入状态开始弹奏，前奏一起，在场的惊呼声猛烈地高昂了几个度。
因为这首歌实在太过耳熟能详，几乎每个人的童年里都刻着这段DNA。
“叫啥来着？西游记那个。”
“云宫迅音，牛啊我靠！”
台下的讨论声随着方天快节奏地演绎和高频闪动的灯光渐渐变成狂欢。
毕竟很少有人能抵抗住儿时滤镜的加持。
伴奏里熟悉的效果声响起，台下不少人嘴里跟着发出“嘟嘟嘟”的拟声词。
“舒服了。”
“卧槽，弹得真好。”
电吉他特有的电质摇滚音色被方天玩得炉火纯青，吉他挎在腰腹前，他微微垂头不时看一眼琴品，多数时间看着下面窜动兴奋的人头，嘴角挂着淡笑。
他以前加入社团就是因为喜欢这种用音乐牵动情绪的形式，越多人受到感染，成就感越强，但他不是过分外放的性格，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沉稳中带着几分被摇滚赋予的神秘和从容。
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特殊魅力。
二楼，特意找到绝佳观赏位的柳凌洲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方天总有各种各样的方式令人意识到他的夺目和耀眼，此时徜徉在摇滚乐中的人更是如此，恍惚间甚至产生些许距离感，对视的刹那，其中如钩般的笑意令他心颤，他忽然体会到被喜欢的明星在舞台上特别关注的心动和刺激。
柳凌洲唇角弯起，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前半部分铺垫渐入佳境，过程中还因为他炫目的技巧引发过一次小规模的赞叹，众人此刻已经对一边站着的关新好奇不已。
高.潮如期而至，唢呐在最激烈最恢弘的节点进场，不需要扩音器和音响辅助，仅凭本身极具特点的音色就足以引起人耳的强烈反响。
灯光一秒闪进以红为主的色调中，气氛顺利催化。
台下掌声和欢呼声霎时点燃。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爽。”
“哇，他们俩好帅。”
“不愧是唢呐啊，和电吉他搭配得好合适！”
两人虽然没练过几次，在场上却配合得完美，这样的吉他铺垫加唢呐高.潮的模式循环了两遍，两分钟就将歌曲演绎完毕。
大家还没high够，却毫不吝啬掌声，一直将两人送下舞台才堪堪停下。
DJ衔接住没有熄灭的氛围，正式发挥出club原本的特色，快节奏的电音伴随着重鼓点在舞池里震响。
大部分人本能地随之律动身体、点动头颈。
还没正式自由活动，灯光变换稍显收敛。
大屏幕亮起，显示出一张5X5的方格纸，第一排、第一列以及对角线画着三条虚线，不断动态演示着虚线的走势，旁边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宾果特奖。
大家纷纷拿出邀请函，打开折叠的硬纸卡，里面正是和屏幕上如出一辙的格子，每一格都有数字，按照屏幕示意连接起来，只要有一排数字和中奖数字对应，就能喜提大奖。
这就是孟业成想使劲吸引来的特别奖。
方天和关新一起回到部门同事所在的位置，在众人又拍肩又夸赞的情景下红着耳朵，笑着老实巴交地喝饮料。
瞧见屏幕，他也拿出贺卡看了眼，按照他过去买彩票连五块钱都中不上的经验，这个特奖压根不用指望。
果然，三个获奖数字陆续公布完毕，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孟业成的吸引力法则没生效，遗憾道：“哎，差一点。”
艾琳调笑：“吸引力法则没管用啊。”
孟业成：“吸了一部分，但没吸完全。”
三个幸运同事上台领取高端家电的兑换券，下面的人边蹦迪边起哄喊吁，场面一时间十分热闹。
下一波抽奖即将开始，屏幕用随机软件闪动所有人的名字，停下后是谁的名字就代表谁中奖。
现在正在用图片展示三个等级的奖池内容。
方天抽空看了眼手机。
睫毛精[爱心]：好帅啊方老师，待会儿能给我签个名吗？
睫毛精[爱心]：不行，有点太帅了。
睫毛精[爱心]：这么帅的人是我男朋友诶。
睫毛精[爱心]：[猫猫得意]
方天眯起眼，笑着回复：其实你讲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天天：这么优秀的人是我男朋友。
睫毛精[爱心]：原本我是很克制的，但你这样说，突然很想亲你。
天天：我看不像突然。
睫毛精[爱心]：看人真准，更想亲了。
天天：忍忍吧，晚上再说。
睫毛精[爱心]：这可是你说的。
天天：嗯，我说的。
发完，他抬头下意识搜找柳凌洲的身影，果然在跃层的二楼看见正撑着栏杆下望的人，四目相对，隔着低频变色的灯光依旧能清晰分辨出其中深深的欲望。
他们相识一笑，心照不宣地继续回归身边的社交圈。
抽奖在一小时后欢笑着结束，方天中了一个电动牙刷和一个云朵小夜灯，简直是空前的运气。
领完奖他才在同事的口中得知，几乎每个人都会中奖，有些人甚至能中两三次，每年的奖品都是饱和的。
怪不得刚才发奖的人力姐姐表情慈祥又淡定，守着四个硕大的纸箱，仿佛在用说：够吗孩子，不够还有。
他笑着找了个空位坐下，见罗昀端着一杯小巧的调酒过来，一群人纷纷凑上去问：“哪点的？”
“就前面那个吧台，我让他给我做一个最猎奇的，他做了这个，你们猜叫什么？”
方天也过去看了眼，方形柱状酒杯只有拇指长，幽蓝色的基酒色系，中间飘着一团红白黄相间的絮状物。
好怪。
他又仔细看了几眼，拍了照。
几人捧场地猜了一圈，一点边没挨着，罗昀老神在在公布答案：“叫外星人胚胎。”
“不是有个酒叫外星人脑溢血吗？”
“调酒师改配方了。”
“你别说，中间这坨，确实胚胎。”
“你喝一口尝尝，啥味？”
孟业成作为酒界老饕，一眼看出端倪：“估计是百利甜和糖浆调的，得老甜了。”
罗昀没当回事，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一开始面无表情，随即龇牙咧嘴地咽了下去，“我的妈，真的甜，怪不得一小杯呢，这一口我直接正步踢到国外。”
方天在一边乐得发颤，被同事怂恿着一起去吧台也点了一杯鸡尾酒。
他听劝，按照孟业成权威推荐点了一杯绝不会出错的入门款，喝得津津有味。
他将这些都发到微信里分享给男朋友。
活动的常规流程都结束了，要开启正式的蹦迪环节。
音乐变得激烈，在昂贵的音响设备加持下，每进一个鼓点舞池就仿佛震动一下，灯光特效也露出本性，高频率疯狂地切换色调，营造出浓烈的醉生梦死的忘世意味，哪怕没喝太多酒也忍不住要掉进这股迷幻的热血里。
公司全是年轻人在这时体现出了优势，连总监都会下场愉快享受，员工自然不必考虑领导的看法，不想玩也不必为了合群裹挟自己，在一边或者二楼随便待着，不会有人干涉强迫。
方天进去玩了一会儿，震得耳朵发麻，出来喝水，
林屿膝盖做过手术，注定无法加入狂欢，他坐在座位上帮着同事看包，见方天出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说了句什么。
方天正喝橙汁呢，呆呆开口：“啊？”
音乐声太大，圆厅的边缘好一些，但沟通仍然基本靠喊。
林屿见他没听清，靠近说：“刚才，有两个人打听你呢，问你是不是单身。”
方天挠头笑笑，“我有对象了。”
“知道，早帮你拒绝了。”林屿比了个OK的手势。
他笑道：“谢谢。”
很快，不习惯侧面打听喜欢主动出击的同事就亲自找到了方天。
他正在舞池边靠着墙，专心致志地跟手机里的男朋友聊天，面前突然站定一个女生，“你好！”
方天听见声音抬起头，下意识回应：“你好。”
女生单手笼在嘴边聚音，问：“你是单身吗？”
够直接，上来二话不说直奔主题，不愧是智镜高效环境里留存下的员工。
方天摇头：“不是。”
女生遗憾了下，笑道：“那好吧，你玩吧。”
说完转身进入舞池深处。
手机有新消息弹出。
睫毛精[爱心]：我猜她是问你有没有对象。
方天挑眉，抬头一看，人还在二楼，看自己这个方位绝对一清二楚。
天天：猜对了，你不下来玩吗？
睫毛精[爱心]：不感兴趣，我下去他们也会不自在，影响大家心情，在这看你玩就挺好的。
天天：有一点可怜。
睫毛精[爱心]：心疼资本家不可取，但心疼男朋友值得鼓励。
天天：所以我说有一点，想到你是老板，这个点可以无限压缩。
睫毛精[爱心]：够冷酷，有点爽。
天天：别搞。
睫毛精[爱心]：嘶，突然能理解在人声鼎沸里调情的快乐了。
天天：一起从厕所出来，欲盖弥彰地抹嘴是吧？
睫毛精[爱心]：？
睫毛精[爱心]：我只是想到这些人不知道咱们俩在手机里说情话而已，你怎么这么超前？
睫毛精[爱心]：再说从厕所出来抹嘴，只会被误认为吃了[便便]。
方天看着他话里的便便emoji，既无语又想笑，总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戳中笑点。
天天：真不知道你这么纯洁呢。
柳凌洲清楚地在平淡的文字里读出阴阳怪气，毕竟上周末经他引导，他们一起做了些不纯洁的事，那时的他确实不像思想如此朴素的风格。
睫毛精[爱心]：思想上弱势，但可以做行动上的巨人，诚邀你今晚感受一下。
方天摸了摸滚烫的脖子，没敢抬头，状似冷漠地回复。
天天：应邀。
柳凌洲绷不住嘴角，坐在卡座里笑得阳光灿烂。
秦勉在他对面颇感闹心，热恋期这股黏糊劲真是，没法说。
他搓搓手臂，躲到一边看楼下蹦迪了。
其实聊天时方天对所谓的人声鼎沸里调情感受一般，只是觉得和男朋友说甜甜的话很幸福，直到他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蹦迪过去许久，大家体力逐渐下降，歌曲也按照情绪反馈变成节奏强度偏低的音乐。
游戏时间到。
各部门零散聚在一起，玩起了聚会经典项目，真心话大冒险。
为表公正与正规，他们用了卡牌，摇骰子前先抽出一张大冒险和一张真心话放在中间，谁输了就挑一个完成。
方天的运气和脸不同，只能算泯然众人，输赢参半，每次输都选了真心话丝滑翻篇，那些问题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完成起来没难度。
再一次对局开始，由于所有人都选真心话规避风险，乐子人决定进行几局强制的大冒险环节。
当前抽到的卡牌：和领导或随机路人喝交杯酒，被拒绝自罚三杯。（不可直接自罚，需完成请求过程。）
“啊？！”
“我的妈，救命！”
人民群众哀声哉道，噩耗更是追着袭来：“诶诶诶，不然找洲总吧，这才能体现出大冒险的意义啊朋友们！”
他们这会儿就在二楼最大的卡座里玩，柳凌洲和几个总监在不远处坐着聊天。
“我靠，你这么积极不然你直接去冒险吧。”
“一边去，输的去，这叫游戏精神。”
“我看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提议者运气好，今天中了一个一等奖和两个三等奖，游戏环节极少输，根本没在怕。
大家嘴上说着惊恐，其实心里全都蔫坏，顺利将提案通过，反正闸刀没落自己头上，那自己就是看别人热闹的吃瓜人。
方天默默看了眼柳凌洲的侧脸，倒是没想过自己会“中奖”，他估计别人去了对方也不可能同意，最终都是回来喝三杯酒而已，况且柳凌洲不是在意这些小事的人，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手里的骰子摇晃，稀里哗啦声此起彼伏，数秒后次第停下，掀开盅盖确认点数之和，而后进行简单原始的比大小。
方天看着眼前的一个两点和两个一点，落入了浓重的难以置信里，从未有过的小，小得不可能有人比他还倒霉，仿佛被人做局了。
“十二点，卧槽，不用去了。”
“十五点哈哈哈，安全，绝对安全。”
大家环顾一周，最后所有视线落在方天身上。
“嘿嘿嘿，天儿啊，命苦啊天儿啊。”
“哈哈哈，好孩子，去吧。”
“快，来人给我们天儿把酒满上，倒两杯，万一洲总答应了呢。”
几人热火朝天地张罗着给他准备冒险道具，方天麻木地端着被塞进手里的酒杯，站起身，迟疑道：“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
“加油啊。”
“我看好你，去吧！”
他转过身，感觉很微妙。
自己去讨交杯酒，那柳凌洲说不定真会同意。
同事拿着手机录像，他抿抿嘴，一步步走到柳凌洲身边。
旁边停下个人，加上桌前众人视线都上扬看向这边，柳凌洲知道来人了，侧身仰头一看，意外地挑起眉。
方天迟疑两秒，说：“洲总，我……大冒险输了，想请你喝交杯酒。”
几个总监低声笑了起来，立即进入看热闹的状态。
开发总监萧迪乐呵呵地边嗑瓜子边问：“完不成有什么惩罚？”
一听就是行家。
方天如实回答：“完不成回去罚三杯。”
柳凌洲轻笑，站起身坦荡道：“来吧。”
方天：“啊？真喝啊？”
秦勉在一边心道：他巴不得呢，你看他笑的。
“真喝，免得你被罚酒。”
柳凌洲接过其中偏多的那杯酒，举起手臂示意。
方天愣愣地也举起右手，正迟疑，就见柳凌洲主动绕过自己的手肘，实现了交杯酒的第一步。
后面的同事都在激动讨论。
“卧槽居然喝了！”
“完成了，好家伙。”
“洲总这么配合的吗？”
“哎呀，忘了天儿和洲总是同学了。”
“嘶，你不说还真忘了。”
“哈哈，够刺激，比完不成好玩。”
这边的两人交臂妥当，一起凑近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距离实在近，彼此的睫毛都根根分明，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做这些，视线想必不会交汇，但他们显然不是简单关系。
眸子相视，都不自觉地染上笑。
柳凌洲借机轻声叮嘱：“少喝点儿，晚上还有事干呢。”
方天垂垂眼，小声嘟囔：“知道。”
说着，各自喝光手里的酒。
一群人开始鼓掌起哄。
到这一刻方天才意识到，人声鼎沸里的恋情到底愉快在哪。
喝完，他的脸颊和耳朵都红了，他喝酒不上脸，这个红只能是因为别的。
柳凌洲看出来了，收敛着越发放纵的笑意，将酒杯放到桌面，说：“完成了，回去玩吧。”
方天舔舔唇，“谢谢。”
回去后免不了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
柳凌洲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见他在其中适应良好，人气颇高，放心地收回视线，眼里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和喜爱。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 5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