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茵青青》xxBanban

31、第 31 章

　　第31章好宝宝，趴着
　　从那以后，贺知春经常帮她，甚至有一年过年她跟着贺知春和章辉阳一起回了贵阳过年。

　　“你记得吗，那年我刚毕业，然后过年的时候我回了花颂，还看见你了，你长高了，也壮了，不像小时候了。”虞茵想起来夏一帆，她裹着羽绒服走在大街上，就看到了一群要大不大的小孩，其中好几个她都认识，虞茵一算，当时夏一帆应该 16 岁，他长高了，虞茵一下子不敢认，长了青青的胡茬的夏一帆发型好像也蛮潦草，虞茵记得当时是有点想笑的，可是看到了夏一帆冷漠的眼神，他很快看了她一眼，然后快步走开了。

　　“你记不记得，你看见我就跑了。旁边还有个矮矮的女孩，那是你当时的女朋友吗？”
　　虞茵坐起来，披着被子看着他。夏一帆点头，他记得。

　　“叉开腿。”
　　夏一帆给她上药，虞茵哼哼唧唧，“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当时？”

　　“嗯。”夏一帆看她一眼，似乎是怕她责怪。虞茵看着她的表情好玩，暗自发笑，又装作冷脸问他：“那你呢，为什么要跑？”
　　夏一帆把桌子上晾凉的水给虞茵，虞茵不喝，她非要听。夏一帆喂给她，“你先喝几口，嘴巴都白了。”虞茵一摸，破皮了，心想这根本是夏一帆刚才咬的。
　　她哼唧喝了水，夏一帆慢慢说：“我没想跑，当时是学校安排的实习结束，我脸都没洗……就这么在大街上碰到你了。”夏一帆跑了是因为他想好好洗把脸，理个头，于是他花了平时三倍的价钱修理了个漂亮的发型，收拾整齐之后去崔爱婷家，路上买了坚果水果，到了才发现，虞茵已经走了。
　　他不能说不失望。

　　“我以为当时你身边的那个就是你说的男朋友。”
　　夏一帆给她做酸萝卜，酸爽可口，她说好吃，夏一帆给她做了两份。看到她的男朋友，个子高，看着又很有涵养，夏一帆只是个愣头愣脑的修车工。他不行。

　　“哦？是吗？”虞茵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况了，她确实只是回家看了眼就走了。夏一帆没说的是，当时他还去了市中心的火车站，买了张票进了站，在破旧的火车站到处找虞茵，找不到。
　　他呆呆坐了半天，到晚上了他才出站，他知道，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虞茵了，而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

　　夏一帆心里难受了好几天，别人都不知道。

　　命运真是奇妙，他梦里经常出现的女孩现在在他的床上打滚，他们还做了如此亲密的事，夏一帆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可就真的这么发生了。

　　*
　　暑假结束，虞茵就要和贺知春一起去成都生活，虽然这是夏一帆料想的一部分，但是日子一天天逼近，他还是很难受。虞茵偶尔去酒吧，夏一帆晚上就去等着她下班，只要虞茵在，人气总是要好一些，夏一帆不敢让她独来独往，就每晚陪着她。
　　虞茵也不熬鹰了，每天夏一帆说睡她就睡，偶尔会睡不着，夏一帆也就陪着她睡不着，大多数时候两个人就是在搂搂抱抱。

　　做了第一次，虞茵食髓知味，但夏一帆给的规定是每周两次，虞茵表示不服。主动亲他抱他，夏一帆愣是自己忍着，说不做就不做。
　　“不行，昨天做过了。”夏一帆帮她把衣服穿规矩了，两个人分两床被子，虞茵白眼翻天上去了。“你是不是不行，夏一帆？”
　　夏一帆闭着眼，任她怎么动他心如止水。

　　就算夏一帆躺着，他身体也有反应。虞茵帮他两下，他皱着眉，一把把虞茵抱过来，谁知道她呲溜跑到被子里，下一秒夏一帆的内裤就被扒下，夏一帆觉察到意图，立刻制止：“虞茵，不行！”
　　虞茵掀起来被子，脸上一阵潮红：“又怎么不行了？”

　　“不行，茵茵。”夏一帆皱着眉，坚持。
　　虞茵跪坐在旁边，不解：“你看你明明也很难受，为什么不做呢？”
　　夏一帆耐心解释，他摸摸她的头发，“对身体不好。”

　　虞茵心眼拐了个弯，“谁的身体不好？”
　　夏一帆噎住，他总不好说虞茵身体差，他也不说话，虞茵还是要趴下去，夏一帆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语气恳切：“茵茵，我不能让你做这种事。”

　　“哪种事？”
　　虞茵好像不知世事，但是她的行为又大胆张狂，夏一帆真搞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

　　虞茵嘟起嘴巴，“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她绕着裙带的边，围着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这样也不行吗？”
　　夏一帆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卖乖，但他看着她就无法反驳。

　　夏一帆和虞茵对视片刻，虞茵胜。

　　“好宝宝，趴着。”
　　*
　　日子悄悄地过着，贺知春已经开始打包行李，虞茵的东西不多，之前也都收拾过，不怎么用收拾。夏一帆肯定地舍不得她，也不放心她，贺知春忙起来肯定顾不上她，夏一帆不想让她现在走。
　　“过完国庆节好不好？”夏一帆跟她商量，“10月 5 号是我的生日。一起过，可以吗？”

　　夏一帆小心翼翼地提议，他削了个果盘，虞茵趴在床上看电视，她点点头。虞茵根本也没想走，她才刚开始体会到有男朋友的好处，她才不想离开呢。虞茵一直想着把夏一帆一起打包带走，可他不怎么愿意，虞茵一直在想办法，实在不行怀上他的孩子，夏一帆不得不去吧？
　　可是，夏一帆这个人细致又体贴，没有一次不是从头到尾都带套的，非常谨慎。他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风险。”虞茵呵呵笑两下。

　　这天崔爱婷忽然带着小儿子来找虞茵，“茵茵，你帮我看两天，隔壁家办丧事，我得去帮忙，顾不上他。”
　　虞茵这和天塌了也差不多了，“额，子萱呢？”
　　“上补习班呢，期末考得不错，得让她加把劲。”
　　虞茵：“啊，我……我不太行的，我不大喜欢小孩。”

　　崔爱婷面露难色，她的处境艰难，婆家和她断绝来往，自己家又不亲，隔壁家的阿婆是个好人，一直在帮自己，这次白事儿说啥也要送最后一程。
　　夏一帆看着两人，说：“没事，放这儿吧。”崔爱婷知道夏一帆靠谱，道了谢就抓紧走了。

　　虞茵和张子豪眼对眼，她不喜欢这个小孩，第一眼就不喜欢，长得太像他爹了。虞茵不想抱他，夏一帆只好来哄他。小孩初来乍到，很腼腆，坐在夏一帆腿上晃悠着腿，也不吭声。
　　下午，夏一帆就被叫去给白事儿那家帮忙去了，虞茵一个人看着张子豪，头大。“我不行啊，我真的不行的。”夏一帆也觉得不是好主意，“那我们一起去吧。”
　　虞茵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我跟人家家根本不熟的啊，不好去蹭饭吧。”

　　夏一帆抱着张子豪，张子豪抱着一个飞机，在天空里飞啊飞，衣服前面的围兜黑乎乎，送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夏一帆想了下，“不是啊，你认识的，她是子萱班主任的妈妈，你应该见过的。”
　　“哦。张天华啊，那他也在啊。”虞茵问了跟没问一样，亲儿子，能不在嘛，估计披麻戴孝呢。

　　到了个哭丧的一群人，哭丧起来声音太大，虞茵听的一阵耳鸣，夏一帆去帮忙做饭去了，带着小孩不方便，虞茵就带着张子豪去小卖部转了一圈，塞了零食，他也乖乖的，不吵闹。虞茵单独和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人来来往往，没有人管。
　　虞茵看着张子豪，顿时觉得蛮可怜的。爹不要，娘没力气管，到自己手上之后也不吵闹，估计也怕给妈妈添麻烦，小小的一个小人，脏兮兮的。

　　跟虞茵小时候一样。她那时候很羡慕崔爱婷，她总是打扮地漂亮，穿的漂亮，虞茵很长时间都想着做她的女儿就好了。可现在虞茵看着她的儿子，一时语塞。

　　没那么讨厌了，还有点心疼。

　　忽然，被人拍了下背。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天华身披了白布，看着她，有点新奇。“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啊。”张天华痛失母亲，虞茵是该说点什么的，她绞尽脑汁说了句：“你节哀啊。”
　　张天华也一屁股坐她旁边，眼睛都熬红了，从灵堂里跑出来个小孩，哭着过来，喊：“爸爸！”

　　应该是他的儿子。

　　张天华把儿子抱过来，拍拍背，眼睛又红了，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只知道来了好多人，而且见不到奶奶了。他被莫名的氛围感染，也有点忧伤。
　　请了个戏班子唱戏，女主唱嗓子都有点哑了，画着夸张地妆，情绪饱满。
　　「俺的老母亲给了我一个家」

　　张天华难掩悲伤，他唉声叹气，免不了要回忆往昔，虞茵最怕这段了，因为她根本不想回忆，也没有思念当时的头绪。
　　“我还以为我爸妈能陪我一辈子呢，可这么早就走了，小孩儿都还不大。我妈担心我，担心我找不着老婆，让我跟前妻复婚。人家来都不愿意来呢。”
　　“怀念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只考虑学习就好。我可羡慕你了，不上课成绩还好，我就怎么追都追不上——”
　　眼看话题跑偏，虞茵一个起身，冲着走过来的崔爱婷招手，顺便跟张天华说拜拜，“我姐找我，我得走了。”说完抱上张子豪就跑了，张天华看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没这样的心思，便死了心。

　　夏一帆帮忙升火去了，忽然听到几个阿婆谈论虞茵。她们说看到虞茵和张天华坐在一起，很亲近，正好这边却一个妈，张天华也能给个家，多好。
　　夏一帆笑笑，要是虞茵听到要生气的。

　　正想着，人就到了跟前，仙女似的。

　　“你怎么来了？”
　　虞茵碰到崔爱婷，她让她找个角落呆着，待会吃饭再过来。
　　“所以我就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