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雪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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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珏生病了，他请假了。今天就我和你。”
陈清刚到，黎虹玉就来了这么一句。
陈清皱眉：“生病？严重吗？”陈清想，竟然还要请假。想完又笑自己傻了，少爷小姐们，要是不想上课，不也是随便翘课吗？
黎虹玉挂着一点笑意：“不严重。”
黎虹玉每天的气色都很好，唇色又是山茶花红，嘴角扬起，眼里熠然有彩。
陈清说：“那就好。”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今日黎虹玉时常打量她。而陈清不想回以注目，因为她知道，黎虹玉的打量是放肆的、松弛的，甚至是休闲的。她想看谁就看谁，想怎样看就怎样看，并不会因为别人觉得冒犯就克制一丁点。她只顺从自己的心意。
陈清默默打开书，认真听课，努力无视黎虹玉传过来的目光。
冬天快要到了。天黑得越来越早。天气越来越冷。
陈清换上了厚外套，白色的羽绒服，映得她脸愈发如冰如雪，干净轻盈的同时，因为蓬松的外套，多了一分憨然的可爱。
黎虹玉等课室的人走光了，才站起来，叫住准备出门的陈清：“陈清。唔，你等一下。”
陈清回过头：“怎么了？”
黎虹玉迈步走向她：“你看着我的眼睛。”
黎虹玉穿着叠红玫瑰一般的外套，眼神紧盯陈清，一步步走来。
陈清愣住，站在原地：“……为什么？”
她神色有些僵硬，眼神有些闪烁，最终还是勉强镇定下来，看向黎虹玉。她心想，怎样看？为什么要陈清看黎虹玉的眼睛？这又是黎虹玉的什么古怪要求？
黎虹玉走了几步停下，眼神炯炯，像在细细端详什么。
端详什么？陈清心想，是看我的脸吗？我现在的表情很怪吗？
陈清的脸色，现在就像一个人跑到雪地里之后，被冻成了红色，神情似是疑惑，又像期待。
期待？黎虹玉笑了笑，又走近陈清一步：“我早就想看看了。你为什么总不喜欢和我对视？要我命令……要我请你，你才肯看我眼睛？”
陈清想，是吗？她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听见黎虹玉的话后，倏尔收回眼神，又僵了一秒，利落转身。又想起来没回答黎虹玉的话，于是随便答了句：“有吗？我先去打扫了。”
黎虹玉转而看她背影，试图将她的眼神、脸色，和她的背影联系起来。能得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呢？李珏是否就是喜欢这样的陈清？虽说只是曾经喜欢。她面对李珏可是爱搭不理，哦，那也是之前了。她和李珏什么时候交上朋友的？如果陈清和李珏是朋友了，那和黎虹玉是什么关系？是主人和客人的关系吗？
黎虹玉走出课室，觉得有些冷，只见空中忽然飘落几多晶莹的雪花。她倏尔望向陈清。
天色黑了，比黄昏不知黑多少，灯都亮起了，雪花飘到地上，陈清却还穿着她的雪白外套，在静静地扫地。
等会儿雪厚了要怎么扫？还不如来看雪。
于是黎虹玉叫住陈清：“陈清，你来这里，来看雪。别扫了。”
陈清愣了一下，蓦然抬头。黎虹玉伸出右手，仰起眼睛，晶亮的双眸追随着雪花落在掌心。
陈清按捺不住，怦然心动。
她走到檐下，也伸出右手。她心想，雪？是冷的吧。可我的脸颊很热，连同我的身上也是。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心，跳得很快。
黎虹玉在檐下看着她，眉眼间是快乐：“挺好的，和你一起看雪。”
顿了顿，黎虹玉扬起嘴角：“可惜李珏不在，哈哈。”
陈清心里一动，又看见黎虹玉嘴边的笑，还是笑了出来：“确实，太可惜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雪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