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不舍。 ...
-
热城是大圩市附近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离中川省省会有三个小时的高铁车程，离大圩市有两个小时的高铁车程。
柚子在回家休息了十天之后就去公司报到了，公司帮她定了房子，她只需要交房租就好，不过一个月 2000 元，又是押一付三，柚子一下子得交 8000，柚子没办法又得问爸妈要钱。林沐飞来送柚子，帮柚子拿行李箱，顺便再过去陪柚子收拾一下房子。
刚下车柚子就感觉到了，同样是省会，热城的城市规模要比中川省省会兰山市大多了，她在兰山生活了四年，这里只有一条地铁，到处都在维修，公交车是主要出行方式，可是有的线路明明是核心路线，公交还是多少年前的，人多起来又小又挤。兰山市有个著名景点，旁边是城市其中一个核心商业圈，可是去其中一个商场吃饭，要去 6 楼，只有一部电梯，旁边的楼梯脏得不成样子，而电梯又要排很长时间的队。过马路走的地下通道连标记都没有，甚至墙体还是又黑又破的。领导们好像从不出门，和平凡人过的是两个世界。
柚子从热城高铁站走出来坐地铁，地上，柱子上都有明确的道路指引。他们先去了租的房子，柚子把东西放下就先去公司了。林沐飞就开始帮柚子收拾，他先是去超市买了基本的卫生用具，扫把拖把还有洗衣液，毛巾，把全屋都擦洗了一遍，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有点像酒店的布局，不过就是长期租了。有一个一米八的双人床，一个小沙发，一个圆形的小茶几，卫生间什么都有，还有一个洗衣机，一个空调，做饭的地方在入门处，只是一个台面，上面有几个电源插口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窗户很大，白天家里很亮堂，柚子就喜欢这种宽敞的屋子。林沐飞打扫完之后就把床单铺上了，这次柚子没有带被褥，想着晚上去外面买，林沐飞把这些都记到了备忘录中。打扫完之后林沐飞就躺在床上休息，他试了试空调，没有问题，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刚刚打扫差点把自己热死了，都忘记开空调了，现在开开真是舒服，一阵阵的凉风吹的林沐飞马上就睡着了。
柚子到了公司，有一个小姐姐说他是综合管理部的，带着柚子到处介绍，把整个公司都参观了一遍。公司不大，只有几十个人，柚子是软件工程师，她在的小组有三个人，组长叫王阳平，另外两个是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男生叫何广广，女生叫罗林夕，年纪都比较大的样子。柚子和所有人打完招呼之后 HR 就给柚子合同，让柚子确认好之后签署，柚子看了网上的帖子，合同要仔细看，可能有很多坑，柚子仔细看了，有些硬性条款就是对公司更好，可是也没办法，柚子签完合同之后，小组成员就让她看一会公司基本资料，旁边的罗林夕告诉他等会 6 点就可以下班了。等到了 6 点，柚子看公司其他部门的已经开始走了，她就跟着走了，林沐飞不回消息，柚子觉得他肯定是睡着了或者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林沐飞在干什么呢，她要赶紧回去看看。
在柚子给大家打招呼下班的时候，她的组长心里很不高兴，这个老男人觉得第一天新员工上班居然不加班等他们，这不是摆明了和他对着干吗。两个组员看着柚子下班，一边觉得柚子没有脑子，不知道遵循社会规则，一边觉得柚子胆子大，敢于挑战这些「潜规则」。柚子才不管这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半个小时的地铁，柚子终于回到了租房里，柚子打开房门，看到家里已经变得干净整洁，而打扫房子的「田螺姑娘」正躺在床上，盖着被套睡着了，柚子换上林沐飞给自己买的拖鞋，轻手轻脚走过去，躺在床上轻轻的抱住了林沐飞。过了一会林沐飞醒来了，他看到柚子躺在自己怀里，睡的脸红扑扑的，他用手揉了揉柚子的脸，柚子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抱着林沐飞不愿意睁眼，林沐飞眼神突然变得模糊，把柚子压在身下就开始亲，柚子被亲醒，就开始挣扎，林沐飞就用两只手把柚子的双手按在两边。亲了一会，林沐飞已经起了反应，赶紧起身去洗凉水澡。柚子看到林沐飞去洗澡以为他要做什么，脑子里已经乱了套，等林沐飞出来之后，就看到柚子像个傻子一样坐着不玩手机也不动，他坐到床边，柚子就开始说话：「林沐飞，我还没做好准备呢，今天不行啊。」，林沐飞听到之后说：「我只是洗个澡，你在想什么啊？哈哈。」，柚子一阵尴尬睡倒蒙着被套不说话了，林沐飞看着柚子：「你放心吧，我虽然是很想，但是时机不到，没有你的同意我是不会突然做的，别害怕。」。网上很多人都在开玩笑，柚子已经被洗脑，认为「第一次」这个标签是很重要的，不能轻易给出，幸好林沐飞会尊重她。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们的考虑都没有错，不是第一次重要，是每次都很重要。第一次是男生给女生的枷锁，他们将女生的性经历物化成一种可以由男生来评判和打分的「价值标准」，女生变成了一个可以加码的商品供人挑选，男生变成了只在乎生理占有、缺乏情感深度和尊重能力的审判官，同样也贬低了男生追求真正亲密关系的能力。而很多男生，很享受拥有这种权利，所以一个支持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已然崩塌，是否在推动矮化男生。人活在世上，如果只有这种需求，那做动物就可以了，何必要有会思考的大脑。
其实现在社会上，很多事情，不论男女，只要他们是享受优先权利的一方，他们就不会去关注这件事实际的对错，不会站在受压迫的那一方去换位思考。长期享有的特权，会让人习以为常，认为这就是世界的默认设置。就像鱼感觉不到水的存在一样，他们也感觉不到自己正「泡在特权里」。
收拾好东西之后，柚子和林沐飞就出发去楼下吃饭了。走之前，柚子又给林沐飞的备忘录加了几样东西，截图发给了自己。这个小区下面全都是吃的，有家水盆羊肉软件上评价还不错，他们就去吃了。羊肉汤配上干干热热的馍可香了，吃完两个人都变成了大肚子。本来打算骑共享单车的，只好散步去超市买东西了。柚子拿了一些零食、一床被子（褥子可以在网上买），还有刷牙杯、插线板、垃圾桶什么的，满满一大车。林沐飞结了账，走出超市，两个人手里都是满满两大袋，林沐飞拿着被子和重一点的东西。他们推了一辆自行车，把东西都挂在上面，两个人一人一边，林沐飞推车，柚子扶着东西。
柚子很喜欢这里，这里的吃食和家乡的很像，都喜面食，经济却比家乡发达多了。毕竟是整个西北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和自己的家乡有差距是正常的吧，柚子安慰自己。
回到家里，柚子和林沐飞收拾东西，一起套被套，竟有种一起生活过日子的感觉。柚子觉得林沐飞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公。收拾完之后，他们就拆开零食一起玩游戏。柚子大四的时候接触到了王者，玩起来很顺手，大四打上王者段位之后每天都要来几把。刚开始和同学玩，林沐飞知道有男生之后就要求柚子只能和他玩。林沐飞虽然技术一般，但是玩辅助保护柚子还是得心应手的。第二天就要早起上班，两个人玩了一会之后就睡觉了，相拥而眠，两个人都睡得很香，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觉。
早上闹钟响了三遍之后，柚子终于起来了，简单洗了把脸就出门了。走之前还亲了一下林沐飞的脸，他还在睡梦里呢。
到了公司之后，柚子的组长就走到她旁边，告诉柚子以后来早几分钟，不要踩点了，还说道接下来每周都要汇报她的学习情况，做成 PPT 讲给组内听。柚子都点头应和了，她知道不能呛领导，但是没有迟到就行，早来有什么用，这个她不想遵守。柚子刚打开资料学习基础知识，组长突然通知柚子安排了一个师傅带她，这个师傅就是何广广。何广广给柚子的培训计划就是他先讲解一遍，然后柚子再学习，学习不会的再问他，然后柚子再给大家讲。
刚开始柚子讲的结结巴巴的，很吃力，自己想通了不行，关键是把知识点串连起来以大家能懂的方式讲出来。所以组长一逮着机会就骂柚子，骂的很难听，主要诉求就是我们当时加班看代码，现在的孩子都不知道努力，也不愿意主动加班。柚子真的不懂，白天 8 个小时聚精会神，晚上要加到几点？公司很多人，白天想办法浪费时间，等到晚上专门在领导面前加班，这个就是正确的吗？谁一开始什么都会啊，用得着说这么难听吗，鄙视。刚开始的柚子迫于压力只能每晚跟着组里的加班，其实也不晚，但是柚子是一整天都聚精会神，所以格外累，一回家就倒在沙发上，林沐飞待了几天就走了，他待的那几天，柚子一回家就和林沐飞去吃饭，吃完再去外面散散步，晚上再一起回家睡觉。林沐飞走了之后，柚子回家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就变成她最放松的时候了，晚上刷视频加玩游戏，时间倒也过的很快，对了还要和林沐飞打会儿视频电话聊聊天，刚开始两个人只是发消息，后来觉得看不到彼此的脸，就开始打视频，柚子觉得自己的脸不好看，多数时候就只是露出半个脸，林沐飞一直让柚子露出脸，他要看到柚子的全脸，柚子的所有表情，所以慢慢地柚子也不在乎那些了，毫无拘束的和林沐飞聊天，这倒是让林沐飞存了很多柚子各种表情的照片。林沐飞有时候会翻相册，看到这些照片心里总是会平静很多。
乐遥在大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实习了，所以大学毕业之后也在青城找了一个工作，工资挺高的工作，也还算比较轻松，她的对象没有找到工作。这个男生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居然打压乐遥，说乐遥没有能力却得到了这么好的工作，又说那些面试的人没眼光不懂得欣赏自己。乐遥没想到只是因为自己的收入比男生高，自己谈了一年多的男朋友就这样说自己，别人不知道，难道他看不到自己每天实习加班，辛苦上班的吗，自己的自尊受损，却要反过来攻击女朋友，自己是谈了一个什么人。乐遥听完之后，看了男生几秒，拿起包转身就走。当时他们正在吃饭，男生看到乐遥就这么走了，在后面追着骂乐遥突然犯病，他两后面还跟着让他们结账的店员。男生拉住乐遥，旁边是让他去结账的店员，他先骂乐遥乱跑，然后又说让乐遥在这里等着他，他先去结账，然后就跟着店员回去结账。乐遥已经从心里厌恶这个男生，看到男生进店之后就拦下了一个出租车，回学校之后乐遥把男生送自己的东西都扔掉了，然后跑到厕所偷偷流泪。她给柚子发消息说明了原委，柚子大骂这个渣男，一点都不尊重乐遥，听到乐遥语音有抽泣的声音，又开始安慰乐遥失去这种对象一点也不可惜，他居然会嫉妒自己的对象挣的钱多。乐遥解释说平时男生都很大方，不管吃穿花钱都大手大脚，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一件事上这么在意。「不管怎么说，你过的好却打压你的对象一定不能要啊，你一定要斩立决！。」，乐遥看到这条消息，知道自己一定要做好决定，乐遥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的留，她擦去眼泪，思考了半个小时之久，回宿舍就发送了分手消息，拉黑那个男生手机关机，把头包在被子里睡觉。
男生开始几个星期还在纠缠乐遥，见乐遥不搭理他，放下狠话就再没了消息。好在乐遥的工作很给力，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小的资金入账，很快就沉浸在努力打拼工作中。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就要求大四学生搬出宿舍，乐遥就在下班之后一个人看房，租了一个合租房，一个比较大的卧室，其他都是公用的，都是女生还算干净，只是她们不怎么出门。刚搬去的时候，乐遥给大家都送了一包零食，但是那几个女生收了东西也并没有和乐遥变得亲密，从不主动和乐遥打招呼。几个人每天上班时间都不一样，正好错峰出行。乐遥工作一段时间后就把这个房子退了，租了一个比较大的一室两厅，她养了一只猫，妈妈也会偶尔来看乐遥，住上一段时间。
猫猫很乖，乐遥走到哪里都会黏在乐遥脚下，乐遥去上班了猫猫就在床上趴着睡觉乖乖等乐遥。乐遥的生活变得规律，晚上还会自己买些菜自己做饭，过上了一人一猫的生活。
何煦阳去了南方之后，和柚子、林沐飞的联系就变少了，只有节日的时候，大家都回家了，就约在一起聚聚。何煦阳还找了一个南方姑娘谈对象，过年的时候带回老家和大家玩了一回，女孩长的也是文文静静的，说话细声细语，只是 KTV 唱歌的时候，女孩唱回到拉萨，飙起高音来毫不含糊，很有反差。何煦阳一直在女孩身边细心照顾，又是渴不渴，饿不饿，让大家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波狗粮。何煦阳的朋友圈也全都是女孩的照片和日常，真真是爱到骨子里去了。柚子和何煦阳聊天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真的忘掉了王罗燕，可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何煦阳听到王罗燕这个名字还是会流露出一点悲伤的情绪，只是他很快便整理好了，向柚子说道，他这辈子都会记得王罗燕，但也只是记得，他爱现在的女朋友，想要和她一直走下去。柚子抱了抱何煦阳，祝愿他们百年好合。
柚子刚进公司的时候，第一周部门聚会，在周六，大概是有 30 个人，坐成了好几桌，领导的位置早就留好，大领导坐主位旁边坐一圈小领导，要是有的小领导不想坐在那一桌了，来的晚的职员就只能补上，一晚上如坐针毡。不过有的人可能觉得和领导坐一起是一种机会呢，因人而异。大领导一定是最后到的，吃一会之后，领导就开始讲话，大家都要站起来敬酒，领导会来每一桌说话喝酒，要不调侃工作的事，想骂的就暗中讽刺，看似没有和他说话实际都是在说他，要不就是催年轻人谈对象结婚，让组长多操心，还有一种就是说一些男生喜欢的黄段子，这种一般就是几十岁的老男人，以为大家喜欢他说的笑话。有眼力见的就会等领导坐下之后主动去敬酒，在领导面前加深印象，新来的员工这个就是必须要做的了。吃完之后得等一小时左右，等领导们喝尽兴才行，领导发话了才能走，如果有事要提前离场得去领导那说声抱歉。柚子还是不太理解，团建的意义是什么呢，这样吃饭大家真的会彼此熟悉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假模假样的敬酒，只是为了满足领导的优越感，还不如给员工发 100 红包，去打一场羽毛球来的实在。
刚来的柚子，积极热情，她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每周都有一天会为下周要讲的 PPT 而紧张失眠。实习期结束之后有一个转正考核，柚子会把前三个月学到的都讲一遍，柚子花了半个月时间整合资料知识点，但是就算这样，隔几天反过头去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一点瑕疵。柚子对自己没有十足的自信，到开会那一天，她早早的去到会议室，把投影，资料都准备好，自己简单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流程。部门经理、组长还有组员慢慢都进场了，坐好之后组长就告诉柚子可以开始了，这个时候柚子已经手心出汗，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开始讲 PPT，眼睛只盯着屏幕，偶尔获取自信就是和平时认可自己的人对视，中途领导对柚子提了几个问题，主要就是试探柚子是否理解写在 PPT 上知识点的具体概念，柚子虽然靠自己的理解回答了问题，但是脸还是控制不住的发热，眼神也是透露着紧张，讲完之后，柚子擦了擦手心的汗，她的双手已经变得冰凉，只好先放在桌下搓手暖手。领导先是指出柚子目前工作的问题，然后就鼓励柚子之后要努力工作，组长在领导说完之后也会附和几句，也提出组长视角柚子应该解决的问题。柚子仔细听着这些话，认真的点头听取意见。说完之后，组长巡视一圈，问大家还有没有给柚子的建议，柚子的师父又给柚子说了几个比较细节的问题，然后领导就开始发话：「恭喜你，通过转正，但是大家今天给你提的问题，你得注意啊。」，柚子回复：「好的好的」，然后大家就开始鼓掌庆祝柚子通过转正。会议是在晚上下班之后开的，所以柚子讲完之后已经是晚上 9 点，大家都很累了，领导起身之后开始招呼大家早点回家，公司不允许具有学习性质的会议在上班时间开。
在转正之后，柚子少了很多压力，不用再为每个周的 PPT 发愁，开始正式接手项目。但是虽说是柚子负责，其实不管什么问题都要问组长怎么做，柚子从中学到很多处理手段，但是组长脾气不好的时候又会骂柚子什么都不会都要来问他，不会自己思考，所以柚子又学到在问别人之前要自己尽力尝试各种方法，不可以解决再带着明确的问题来请教。可能对于组长而言，很多问题可以靠经验解决，但是对于柚子，每一个问题经过她自己亲手解决之后就变成了自己的经验，这是对柚子有益的，所以柚子不怕麻烦，自己亲手解决下次遇到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工作一段时间之后，柚子发现很多人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想着解决问题，而是甩包袱，一提起与自己相关的东西就变得谨慎，生怕自己担到责任。这也是生存所需了，领导眼里只有结果，看不到过程。完成任务自然有人邀功请赏，完不成就开始追责，一般是从下往上，从年轻到年老。柚子来到公司才知道，领导能力是一个多么重要的能力，不是技术能力强就可以，要会做人、安排计划，领导和下级都不能得罪——说错了，是领导不能得罪。小领导要讨好大领导，否则就会被大领导「下放」，换个人来做不就好了。所以普通员工就是公司的最底层人民。
柚子实在没法去做到刻意讨好，所以在公司一直是可有可无，只她是完成工作，专注自我学习提升，但是同事们说外面的公司都是这样的，有可能还更差呢，所以柚子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柚子公司没有和柚子一样大的，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每次聚在一起聊天的话题就是结婚、买房买车、装修和娃，无趣极了，好像一条条流水线，每个人必须按着这样的流程走。
柚子唯一的乐趣就是放假的时候和林沐飞一起出去玩，他们一起去了国内的好多城市（bgm：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咖喱肉骨茶阳光热辣辣），小时候想要去看更广阔的天空，现在柚子自己挣钱也算是实现了一部分梦想。不过在旅程中，柚子感觉和林沐飞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的，比如早起这件事，柚子认为都出来旅游了，那晚上早点睡觉，早起去看风景、去玩是肯定事件，而林沐飞认为出来玩就要放松，所以晚上晚点，早上睡到自然醒再出去玩也无可厚非。第二件事呢就是卫生问题，林沐飞什么东西都喜欢乱丢，老是把房间弄得乱糟糟的，柚子看到东西乱摆就会很烦燥，就会和林沐飞吵架，虽然他们拌拌嘴就又和好了，但是柚子总觉得事情没有解决。不过他们可以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所以柚子也没有放在心上。
出去看到的城市越多，去过的县城越多，柚子就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家乡为什么会发展这么缓慢。到底是领导不作为，还是国家不重视？经济是倒数的，道路是一直在修的，尽管拥有丰富的美食资源，旅游业却始终难以突破，服务水平从来都不会提升。柚子很爱自己的家乡，很爱很爱，可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长大后只能往出走，这明明是我们最爱的地方。
柚子还发现，外面的人对自己家乡的任何事物都是很有自信的，他们觉得这个好吃，别人一定会喜欢，便会极力推销。而柚子家乡的很多人，本身就不自信，好比懒疙瘩（一种吃的），他们自己都瞧不起，更不会向外人推销。可是事实就是这本来就是一个很好吃的美食。自己都没有自信，不愿意给别人看到，那哪里会有人会主动去找去尝试呢？
慢慢地，林沐飞和柚子都开始了不同程度的忙碌，白天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到晚上才说几句话或者打十几分钟的视频，一天没有消息也变成了常态。柚子能感觉到，他们的感情有了裂痕，很微妙，但双方都说不出口。
很快，到了柚子的生日，今年是柚子第一次上班过生日，柚子想林沐飞最起码会记得自己的生日，他一定会给自己买蛋糕或者直接来找他。下班之后柚子就赶紧跑回家，到家门口没有任何不同，没有快递外卖，柚子安慰自己林沐飞说不定藏在家里。她心跳变得飞快，低着头打开门，希望睁眼就能看到林沐飞。没有想象的拥抱，只有空荡荡的房间，柚子不死心，在家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她拿起手机，给林沐飞发送消息：「我下班了，你在干啥呢？」，过了几分钟，柚子收到一张图片和一条消息：「今天和室友吃大餐。」，「嗯嗯好，那你先吃吧。」。柚子心情变得沉重，坐了一会，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情绪怪圈里她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一个 4 寸的小蛋糕，收到蛋糕后柚子拍了照片，发表朋友圈：「祝自己 23 岁生日快乐！」。过了一会，一个一个的祝福消息弹出，包括林沐飞的，「柚子，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都忘了你的生日。」附带着一个 520 的红包还有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柚子平静的回复林沐飞：「没事，红包我不收了，同事叫我去吃好吃的。拜拜。」，林沐飞没有察觉到柚子情绪变化，只是回答好的，玩的开心。
柚子放下手机，继续吃蛋糕。她彻底死心了，林沐飞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生日，而且也不会在乎自己有没有难过。她很努力地劝自己，这是一件小事，太忙了就是会有可能忘记的，不要这么小气，不要这么小气，而且他发钱是你自己不愿意收的，你也没有把想要他陪你说出来。做了好一阵思想斗争，柚子决定先不管了，暂时忘记。
柚子为了方便上班，在闲鱼上买了一辆二手电动车，小小的但是很能跑，充一次电能跑一星期，柚子去上班之前先骑电动车到地铁站，然后再坐会地铁，雷打不动。有天晚上，柚子下地铁后回家，骑着电动车去买晚饭，好好骑车呢，本来路不宽只有一米五左右还有一个老太太逆行，柚子已经尽力让她了，腿搭在路边的石板上，几乎都停着不动了，但是老太太端着车把就像是端着大炮，僵硬的转不了方向，颤颤巍巍差点摔倒，老太太腿一伸停下就开始骂柚子，拽着柚子的胳膊不让柚子走，又是小姑娘一天不看路，又是现在的小姑娘没有素质，嘴就没有停下来，柚子一直在说：「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啊？」，这老太太一直不听，就要说，自己说不行还要拉着旁边的老头一起批判柚子，柚子满肚子委屈，实在忍不了了，大力把老太太的手甩开：「哎哟，行了行了，我要回家了！」，说完就赶紧拧油门加速，老太太笨重地转不动身体，追不上柚子但是还在指着柚子的背影大声辱骂。
柚子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一件事老太太要一直追着人骂，大马路上就停下来不动，还要挡着后面的车子。明明逆行的是她，而且是她自己骑车东倒西歪，就因为柚子倒霉，在她歪倒的时候在旁边所以才要遭受这种无理折磨吗？柚子又生气又委屈，打开微信拨通给林沐飞的视频电话，林沐飞没有接，所以柚子又开始发语音，好几条 60 秒的语音，说完之后柚子才感觉好一些了，说完之后又分享给乐遥，乐遥倒是在线，开始安慰柚子，和柚子吐槽起这件事。过了一小时之后，林沐飞回消息了：「啊，怎么遇见这种事，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呢，看。」，然后发来了一张和朋友吃饭的图片。柚子收到消息之后，心里说不上来的难受，一点也不想回他的消息。又过了一小时，林沐飞发现柚子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就问她是不是睡着了，消息发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接下来林沐飞发现柚子已经全平台拉黑自己了。林沐飞回到宿舍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订了第二天去热城的车票，林沐飞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都是一个月去看一回柚子，但是最近两三个月都没有去过了。林沐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把柚子的语音重新听了两遍，看到自己只回复了一句话，再往上翻，每天只聊天几句话，全是吃了什么饭之类的车轱辘话。林沐飞越往上翻越绝望，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柚子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该如何补救。
柚子在全平台拉黑林沐飞后，一直在忙碌，打扫卫生，打游戏，刷抖音，直到自己坚持不住睡着。她梦到高中的时候，林沐飞给自己细心地准备生日礼物，偷偷放在自己的课桌里，还学柚子喜欢的方式给柚子写了一封信，林沐飞在信里真诚的祝柚子生日快乐，他还在信里写道「希望柚子永远开心！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就是你最好的情绪垃圾桶！」，柚子想到这些就开始流泪，她坐起来打开灯，就这样呆呆的坐了一小时，鼻子已经被擤的红肿。「明天还要上班，得赶紧睡觉！」柚子给自己一遍一遍说。因为太累，柚子躺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闹钟响起，关掉五六遍后柚子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洗脸刷牙，收拾好之后柚子就出门了。上班的时候，柚子放空脑袋，只是机械化的处理工作，下班时间一到柚子立马拿着包走了，进地铁一看，毫无疑问又没有座位。周五晚上了，大家下班都变得异常积极，早下班一小时就是多一小时自己的时间。下了地铁，柚子和往常一样，骑车去买饭，然后再带回家吃，到了家门口，柚子看到一个人坐在地上，像一个流浪汉，柚子不敢走过去了，难不成是林沐飞，她慢慢走过去想要看清他的脸。
林沐飞已经坐在这里几个小时了，他知道柚子去上班了，会很晚回来，可是没有办法，待在其他地方他心慌，幸好是秋天，不然他不是被热死就是被冻死，在等了两小时之后手机关机林沐飞就睡着了。
柚子走近看到是林沐飞之后，想直接开门进去，可是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她悄悄走到林沐飞旁边，看着他的脸，已经好久不见了，这张脸怎么变得这么陌生。
柚子坐在林沐飞旁边，世界突然都变得安静，只剩往事在脑海中回旋。
她想起刚在一起的那个冬天，他们去公园散步，走到一棵树下，柚子跳高去够树叶，林沐飞在她跳起来的瞬间拦腰抱住了她，抱着她转圈。她想起他们在路边一起玩套圈游戏，林沐飞把自己的圈都给柚子，就想让柚子玩得开心。她想起无数个夜晚，林沐飞都会和柚子讨论白天发生的有趣的事。她想到林沐飞因为高考没有办法和她在一个学校而坐在路边哭泣。她想到林沐飞帮自己打扫房间，晚上一起看电视打闹。她想起林沐飞背着她在没有人的路边散步，昏黄的灯光，散落的梧桐树叶。
她想到分享情绪之后林沐飞轻飘飘的一句敷衍回复。她想到每天回到家，空荡荡的聊天屏幕。她想到打不通的视频电话。她想到朋友圈不再存在的固定点赞。她想到慢慢不再有的关心问候。她想起自己一个人流泪吹生日蜡烛。她想起活泼快乐的自己，她想起心事重重无法入眠的自己，她想起总是默默流泪的自己。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想了很多，楼道里已经一片漆黑，林沐飞终于醒来，他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的柚子，想也没想一把就抱住她：「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一句话都不说就拉黑我，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林沐飞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感觉到柚子慢慢地抱住了他。他们就这样抱着不说话，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的气息，沉醉在拥抱的温度里。
过了一会，柚子把林沐飞推开：「我们进去说吧。」说完就起身去开锁，林沐飞看着双眼无神的柚子，后悔与心痛涌上心头。柚子打开房门，叫林沐飞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沙发对面的板凳上。她很清楚地知道，她还喜欢林沐飞，所以她打算给自己也是给林沐飞一个机会，去沟通这件事。
「我想和你好好沟通一下，你可以认真听吗？」柚子问，林沐飞看着柚子肯定地点头。
「那我先说我的想法，在我转正之后这段日子，我能感觉到，咱们俩沟通变的越来越少，你常常不回复我的消息，要不就是隔很长时间之后才回复，我很多时候都会内耗，明明很在乎但是装作不在意，上次你忘记我的生日，我其实很难过，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有很多事我都想分享给你，但是你的回复都让我感觉到你并不想停下来听我说话。你从高中就是我的捧场者，就算发出去只有一个人点赞，只要是你，我就知道你看到了我就很开心，可是慢慢的，你变成了很多人的捧场者，但是就是忽略了我。你注意不到我情绪的变化，好像你并不在乎。我知道我不能奢望我们每个月都能见一面，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如果我没有时间过去，你是不会想到主动来找我的。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快乐了，所以我想问你，我想要你多花费时间和我聊天，我想要你关心、在乎我的情绪，我想要你关注我，我想要你多陪我，我想要你不敷衍的回复，你愿不愿意改变？我要听实话，如果是你对我感情淡了，那我也不可能将就，咱们就这样吧。」柚子一口气把自己想的都说出来了，泪如雨下，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整张脸像被决堤的洪水淹没一般。
林沐飞眼圈红肿，他想要起身擦去柚子的眼泪，被柚子制止：「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林沐飞坐下开始一句一句回复：「首先，我必须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你，然后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怪我，咱们谈异地恋，我应该更关心你，我不可能不在乎你，永远也不可能，我昨晚看咱们的聊天记录我特别后悔，我才发现我最近对你居然这么糟糕，好多时候我和室友玩的开心却完全忽略了你还会遇到这么多事情，没有关注到你的情绪，对不起，我全都改，我以后绝对不会敷衍了事，我对你从来没有变，我发誓，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如果我以后做了任何让你难受的事，你先惩罚我，打我骂我都好，你不要拉黑我不说话，好吗？」，说着说着林沐飞就走过来，他擦去了柚子的泪水把柚子温柔的抱到床上，搂在怀里，「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好吗？好吗？」林沐飞边说边蹭柚子的脖子。
听到林沐飞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并且承认会改正，柚子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是柚子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她提出惩罚：「我原谅你可以，你给我买吃的，我还要吃草莓，榴莲，我还要吃炒栗子，我还要吃…」，林沐飞捂住柚子的嘴巴笑着说：「好了好了，你想吃的我都给你买。买完你都吃完啊。」，柚子瞪着林沐飞：「你管我！」。林沐飞看着柚子，开始用力吮吸她的嘴唇，他好想把柚子揉进自己身体，让他失魂落魄的柚子。两个人亲的脸热心热，又在一起抱了好久。
收拾了一下，林沐飞就带着柚子出门了，他先带着柚子去买炒栗子，然后边吃边找柚子想吃的火锅，吃饭的时候悄悄在外卖平台点了水果、蛋糕还有花。吃完之后两个人又去逛街，林沐飞给柚子买了喜欢的毛绒玩具盲盒还有情侣挂件。两人逛到了 12 点才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林沐飞突然蹲下，说自己肚子疼得先走一步，柚子简直无语，把钥匙给了林沐飞，林沐飞一拿到钥匙就撒丫子跑，把外卖都拿进家里，把蛋糕摆好，蜡烛插好，水果洗好放在一边，花放在蛋糕旁边，做好之后就在门口等柚子。过了几分钟，柚子终于回来了，林沐飞在柚子敲门的时候就跑到蛋糕那把蜡烛点燃，然后赶紧把灯关掉。
开门之后，柚子看到家里灯是关着的，床边有一束淡黄色的光芒，一只腿刚迈进门就被林沐飞遮住眼睛，「你干嘛啊？」，林沐飞把柚子带到蛋糕前面，慢慢放开手。柚子看到了桌上的蛋糕，花还有水果，眼眶已经湿润，林沐飞说：「柚子，许个愿吧。」，柚子双手合十，许愿她爱的人爱她的人都身体健康，然后就吹灭了蜡烛。林沐飞赶紧跑去开灯，走过来看到柚子脸上的泪水，林沐飞轻轻地抱住柚子：「不要哭，对不起柚子，才给你过生日，生日快乐好吗？」，柚子擦去泪水：「我要吃蛋糕！」，「好，我给你切。」，柚子坐在沙发上，给嘴里塞了一个草莓，给林沐飞嘴里也塞了一个，林沐飞一边笑一边切蛋糕。「来，第一块给我们的小寿星，好不好。」林沐飞开始了哄小孩模式，柚子吃了一口，是蓝莓夹心的，她就喜欢这个味道。两个人坐在一起吃蛋糕，柚子靠在林沐飞的肩膀上，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林沐飞想起昨天的事，假如他今天没有来，是不是一切都完蛋了。想到这里，林沐飞心头一紧。
吃完之后，两个人一起躺在沙发上，一起看起了《傲慢与偏见》，开始谈论起里面男女主的感情。柚子认为这是一部非常细腻的电影，她能感受到男主触碰到女主后紧张僵硬的手，在女主表达跳舞可以增进两个人交流之后参与到他曾不屑于参加的舞蹈中，无法克制内心情感的表白，察觉到自己对女主家人有偏见后主动改变想法，勇敢追求爱情。男女主初见，女主因为男主的傲慢而导致她对男主产生了极大的偏见，女主通过姐姐的事、妹妹的事、男主的坦白才慢慢感受到男主的善良与正直，她无法忽视自己心动的感觉。最后两个人消除偏见，正视彼此真诚深厚的情感，勇敢的在一起。柚子深深的感受到，一对情侣，学会沟通是多么重要的事。如果两个人都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就会有很多的误解，轻易吵架，重则分手。林沐飞很同意柚子的观点，他说道自己没有柚子这么细心还察觉不到那些细节，他觉得一段感情中，女生是那个有更多思想的人，如果谈对象的时候女生和女主一样，是个不轻易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的人，那如果男生再不主动一些，去问女生的想法，那这段关系铁定黄。假如男生一开始就对女生有偏见，仅仅凭着头脑发热去表白但戳到女生忌讳的事就很容易失败。
两人总结了半天，讨论出以后要注重沟通，可以一个月一次谈心，忙的话晚上可以不打视频，但是一定要提前报备。看完电影之后，已经凌晨三点，两个人都困得睁不开眼，关了手机，和老头老太太一样倒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两个人睡醒已经中午了，收拾好外出觅食已经到下午 2 点了，柚子带林沐飞去了她最近很喜欢吃的一个鸡公煲。吃完之后又去附近的商场，这个商场有一些比较平价的店铺。他们一起买了情侣短袖、情侣卫衣、情侣鞋。逛到下午 4 点多，林沐飞要回去了，第二天早上还要去开组会，柚子把林沐飞送到高铁站，两人依依不舍，一起磨叽了好一会林沐飞才进去，柚子在窗外看着林沐飞的背影，她祈祷他们不会再像这样吵架，真是太折磨人了。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林沐飞也要研究生毕业了，他从一开始找工作就把目标城市选到了热城，投送的简历都是热城的。面试了几轮终于被一家建筑师事务所录取了。林沐飞想给柚子一个惊喜，没有告诉柚子他已经找到工作的事，每天都说自己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林沐飞悄咪咪地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骗柚子自己下午要面试，可能会失联很久，做好准备工作之后林沐飞提着行李箱就出发了，他先到小区门口在蛋糕店买了一个可以插蜡烛的小小蛋糕，然后买了炒栗子和糖葫芦，柚子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藏在楼梯，听着声音。
柚子下午加了一小时班，有个项目出了一点问题，她需要配合硬件工程师共同解决，她下班的时候正巧遇到领导，每次领导问的就是那几句话：「下班了啊，问题解决了吗？」，刚上班的时候柚子总会很紧张，怕领导会怪罪她，认认真真地把现有问题都说一遍，现在的柚子已经不怕领导的提问，她直接回答：「没有，还和徐工配合查呢。」，说完电梯门开了，给领导笑着点头说完再见后柚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懒得听领导瞎磨叽。
「叮，6 楼到了，电梯开门！」，柚子从电梯中走出，直奔家门口，正在插钥匙的时候，感觉右面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一回头，林沐飞扮着鬼脸，吓得柚子差点把手机摔在他脸上，柚子反应过来后给林沐飞胳膊上咚咚就是两拳，打的林沐飞鬼哭狼嚎，柚子转过身继续开门，然后接过林沐飞手里的几个小包，边进门边问：「你怎么带着行李箱啊？你要去干啥啊？」，林沐飞兴奋地抱着柚子转圈：「我找到工作了，就在热城！」，「真的吗？啊太好了，我们不会分开了！」柚子高兴地抱住林沐飞，此时此刻柚子的脑海想起一首歌——《I Need You》。两个人都饿了，坐下开始吃林沐飞买的零食，正好柚子今天不想吃饭，没有买饭。「那你工作的地方在哪里啊？」柚子问，林沐飞说道「从这里坐地铁就十站。」，柚子突然想到：「那你住哪里啊？咱们住一起吗？」，林沐飞清了清嗓子：「我就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如果你想一个人住的话，这几天我不上班，我就出去找个房子。」。
柚子不排斥同居，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偶尔也住一起，同居没什么问题，而且柚子也想知道，同居之后两个人会不会有新的矛盾出现，也可以提前检验一下，就这样，两个人开始同居生活。林沐飞把下半年的房租连带着押金都转给了柚子，还说以后水电都由他承担。柚子想自己不出水电费，那就多买些两人用的小物件，买点衣服什么的吧。
林沐飞上班地点近，所以早上柚子要早走半小时，晚上下班之后两个人都要加一小时左右的班，然后再回家。两个人在家里汇合，然后再决定点外卖还是出去吃，就这样过了半年，两人都胖了十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