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两个人的画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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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里看呢，布鲁斯？”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一惊，差一点就要回过头进行反击了。可是他反应够快，迅速判断出这个声音是爱丽丝的，随即露出笑声转过身望向声音的来源：“吓我一跳，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靠了过来？”
这几天看起来状态明显比刚出院时好太多的爱丽丝浅浅一笑，显然对吓到黑暗骑士这件事很是得意——当然布鲁斯本人不会知道爱丽丝的想法。他只是看到爱丽丝很是轻盈的从布鲁斯身侧的台子上跳下来，动作利落的不像是个病人。看见她由衷的笑容和不再虚浮的步伐，打心底布鲁斯也松口气：这个女孩终于看起来像个活人了。
当然，少女落地时的轻盈仍旧落在他眼里。要是有这么高的协调性，她能爬上教堂房顶虽然困难，却也不是没可能——但让布鲁斯更惊讶的是这是第二次她距离自己这么近，他却全然无知。
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布鲁斯还是有这点自信的。面对过无数敌人，蝙蝠侠总能在第一时间发觉敌意做出反应，从来没有失手过。可面前的女孩却打破了布鲁斯在警觉上的自信。
隐藏气息的能力到达让蝙蝠侠没法察觉的地步，即便是高手也很少有人能做得到。但不管是从爱丽丝的体力上，还是从平日和她接触时少女的行动习惯上来看，她绝不会是隐藏着武力的人。
不过到目前为止，女孩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也不差多这一个。布鲁斯相信待到得知她身份之后，所有的疑惑都会自动解开的。
“你说要给我惊喜，作为还礼……”爱丽丝看起来心情不错，连平日温和的语气都跟着轻快起来，如同今日在哥谭难得一见的晴天一样，“我只能给你惊讶了。”
“这简直就是惊吓。”布鲁斯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叹道。她心情好，就算是自己惊到又怎样。每次让面前这个收起表情就看起来像是忧心忡忡的女孩绽露笑颜，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心情都会好起来——哪怕是着实被吓到。
爱丽丝更得意了，能吓到蝙蝠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虽说她是利用能力作弊才能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但本来少女想要的就是结果，至于过程就无关紧要了。
“说到惊喜……是什么惊喜？”其实爱丽丝爱丽丝早就知道布鲁斯一直在忙着布置什么，在哥谭想给她惊喜还真有点困难，不过这不妨碍女孩对接受礼物的开心的心情，知道准备了什么，或许没了那份意外的心情，但感激却是更加的深刻。
爱丽丝一开始就对布鲁斯·韦恩知根知底，可是布鲁斯了解到的爱丽丝却只是那一纸资料上的空洞形象。真正的接触不过几次，他却把自己的习惯和爱好统统放进心里。即使蝙蝠侠仍旧对自己的身份保持怀疑，可是布鲁斯却真心将爱丽丝·曼森当做知己。
“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布鲁斯对自己的准备信心十足，“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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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展中心附近停车，这里位于城市一角，环境不错。
“莫妮特的画展……可是不是得到十月中旬才开展吗？”
现在刚刚步入十月不久，媒体上就已经开始宣传著名画家莫妮特到哥谭展出作品的消息了。爱丽丝就算不用能力获知布鲁斯的动向，也能从报纸上的报道推断出来——这次的画展，韦恩企业可是给予了大力支持。
“开展时间当然要看运输和场馆布置的速度。”布鲁斯替爱丽丝打开车门，拉着她走出来，“我不过是稍作帮忙——当然，莫妮特这么出名，企业也不会吃亏——现在展厅已经布置好，三天后就能开馆。”
他在说谎，虽说明面上用的企业的名义做的投资，可是爱丽丝清楚他是拿自己的钱支援画展的。这些钱或许对布鲁斯不算什么，可他是知道爱丽丝不适应人多，为了包场在这么做的。这让社交圈小的可怜的少女不禁小小感动一把。
误把爱丽丝脸上刻意隐藏起来的感动当做担忧的布鲁斯一笑，轻轻推着她的后背向前走：“没关系，我可是赞助商，提前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莫妮特的画爱丽丝的确喜欢。这位女画家的画往往是描绘一些很单纯美好的东西，虽说大多数都是爱丽丝并不擅长的现代手法，可在艺术情感上却能取得相当的共鸣——布鲁斯从来没有问过女孩喜欢哪个画家，与她在一起时即便讨论美术问题，也往往侧重于爱丽丝本人的学习经历和她的一些感悟。况且他和爱丽丝并没见过多少面，只不过几次简单的对话，布鲁斯就察觉出这个女孩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实际上，哪怕是不与她交谈，布鲁斯从那两幅画上也能看得出来爱丽丝的喜好。莫妮特这次来哥谭展出，他暗地里也做了一些努力。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没把画家本人请来，不过他相信对于要求总是不高的爱丽丝来说，看到画家的画，她就能开心的跳起来。
“谢谢你，布鲁斯。”一直默默思慕的人能理解她、为她想到这个地步，爱丽丝的心情雀跃极了。最近哥谭无事，所以身体状况好了太多的爱丽丝更因此放松下来，整个人比起以前活跃了很多，透过她瘦弱的身材，依稀能看到过去还未生病时生机勃勃的影子。
“你给我一个惊讶……我大人有大量，还你个惊喜。”布鲁斯对着当班的工作人员打声招呼，领着爱丽丝进门，幽默的说道。
在进门的一刻看到莫妮特的成名作挂在大厅里，爱丽丝小小的欢呼的一声，顾不得搭理邀功的布鲁斯，急急忙忙小跑过去。那是一幅抽象画，在艺术界曾经也算掀起轩然大波，没想到布鲁斯能让莫妮特把这幅画拿出手，再抬头看向身边同伴的爱丽丝的双眼里带满了崇拜，让因为被无视了所以哭笑不得的不布鲁斯不禁得意起来，不过爱丽丝紧接着说出的话很快的让他得意不起来了：“虽说我不怎么在意金钱，但是现在状况我也不得不承认……有钱真好。”
布鲁斯看起来很是受伤：“搞了半天，你最想感谢的还是我的银行账户喽？”
就是不打算让他得意的爱丽丝调皮的一勾嘴角，反过来摆出安慰他的模样：“想开点，连芭芭拉都不知道我喜欢莫妮特的画，你一下子就猜中了。”说着便转过身，仔仔细细端详起挂在墙壁上的艺术品。
布鲁斯一声不吭的跟在爱丽丝的身后，他在带爱丽丝来之前来过一趟，比起已经欣赏过一遍的画来说，还是已经全身心投入到和画家对话的境界里的爱丽丝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少女在面对这些画时的态度十分认真，就好像对着蝙蝠侠递出纸条时的气势一样，即使蝙蝠侠也心生信任之感。
这一边的走廊走到尽头，爱丽丝揉揉眼睛，满足的叹口气。知道她不能长时间集中精神的布鲁斯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说起来，芭芭拉和戈登局长怎么样了？”
布鲁斯挑对了话题，沉浸在艺术世界的爱丽丝听到了朋友的名字，才惊醒一般回过神：“啊……芭芭拉她最近好多了，他们两个……”回到现实世界的她叹口气，“倒是好多了，最近听起来也没吵架的样子，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顶多就是之前的旧账彻底翻过去不再提及，有了前车之鉴，怕芭芭拉再一个冲动跑没影的戈登索性装作看不见她。吵架倒是没吵，可冷战还不知道哪天才能结束。
“你不用担心。”布鲁斯知道爱丽丝依旧在担心好友与她的父亲的关系，出言安慰，“芭芭拉不过是青春期，过几年就没事了。”
“话虽这么说……可见她总是为此难过，我怎么能放心。”爱丽丝的语气低了下去，“我没有父亲，实际上完全不能理解芭芭拉的心情。”
“我……也不能。”
爱丽丝一震，看向布鲁斯。她没想到他会与自己提及那些过去。韦恩夫妇意外身亡这件事，是布鲁斯生命中的转折点，也是他心底的一个伤口。没有那个悲剧，也不会有蝙蝠侠。
看着小脸上写满震惊的爱丽丝，布鲁斯一声苦笑：“我想这也是我能看懂你的画的原因之一吧？”
“一直以来生怕冒昧，对你一个人住这件事情我没有多问，这可是你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庭。”布鲁斯坚定且温柔的拉住想要后退开来避开这个问题的爱丽丝的手臂，“我的那位勤勤恳恳的管家告诉我说，非心底纯净之人，是画不出这样纯粹的画来的。”
“我明白，可是我也知道，非经历波折之人，同样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思想境界——我并非逼问你的过去，我只是想……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在哥谭能碰到心声共鸣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两个人的画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