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退休在哥谭养老[综英美]》染血的小丑

2、巧了

　　“咯吱——咯吱。”木椅子被压迫发出刺耳的声音，露娜的脚蹬在墙面上，四个椅子腿只有一个支撑在地上，椅子在前后摇晃。
　　半瓶酒很快就喝完了，露娜又懒得再去找酒，懒散的躺在椅子，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发霉的污渍，转着手中的酒瓶。
　　突然，露娜开口说道：“你有带酒吗？”
　　“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蝙蝠侠。
　　露娜叹了口气，又继续在发呆。
　　蝙蝠侠看着露娜说道：“亚伯·赫尔曼在哪里。”
　　摇晃椅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以支撑在地上的椅子腿为中心，转了半圈后露娜正对着蝙蝠侠看着他，黑色的眸子明亮有神，毫无醉意。
　　露娜问道：“你找他要做什么？！”
　　蝙蝠侠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想知道是谁杀死了诶里克·弗罗斯特吗？我是说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执行命令的傀儡。”
　　“我不想知道。”露娜没有被他说的话蛊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摆出一副与我无瓜的态度。
　　“你确定吗？”蝙蝠侠不相信她说的话，道：“那为什么要把他的尸体带回来？这毫无意义！”
　　露娜完全可以把诶里克留在原地，等着警察把他带回去。
　　这样的举动完全是自找麻烦。
　　“我就是喜欢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和你无关。”露娜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瞪了蝙蝠侠一眼，一点都不凶恶，反而有种孩子气的幼稚。
　　“巧了，我也喜欢做‘毫无意义’的事情！”蝙蝠侠嘴角微微勾起，随后又恢复原来的模样，用审讯的语气对露娜说道：“比如诶里克·弗罗斯特在为亚伯·赫尔曼做什么事？”
　　“这个你可以问我，娜娜什么都不知道。”亚伯走到露娜前面，对蝙蝠侠说道。“我刚刚在为一个12岁的孩子做心脏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他大概能活到60岁。”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吗？蝙蝠侠先生。”
　　露娜的左手突然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亚伯没有说话。
　　“有人死了！”蝙蝠侠注意到露娜的小动作，脸色有些难看的对亚伯说道：“他听从你的安排，在警察缴获的物品中偷了一个心脏。”
　　“是的，诶里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这是他的选择，他选择救这个孩子。”亚伯对于这件事情也很心痛，但是又不后悔。“针对器官移植，接受者和接受时间都有异常严格的要求。在目前的医疗系统中，成人的心脏只能移植给成年人，即使有些孩子的需求更为迫切。给儿童移植成年人的心脏存在风险，但我认为在有些情况下我们有责任尝试。”
　　亚伯说完看着蝙蝠侠，似乎在期望得到认可。
　　“这是违法的，孩子的父母可以向医院申请特殊处理。”蝙蝠侠没有动容，反而说道。
　　“是的，这样就会有被拒绝的风险。至少在这里，他还有可能得救。”亚伯有些失望，最终还是坚定的说道：“听着，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只是想救下那些孩子。”
　　“提供这些器官的大多数是一些罪犯。犯下血债，无可救药的罪犯，没人会在意他们，但是那些孩子却得到了拯救，拥有了光明的未来。“
　　露娜拉拢着脑袋，像条可怜的流浪狗。
　　“所以你认为他们死有余辜？”蝙蝠侠问道。
　　亚伯避而不答，反而确定的说道：“我认为他们做了一件好事。”
　　虽然有些不是自愿的。
　　有那么一瞬间，蝙蝠侠的内心开始动摇了，直到他的视线移到露娜身上。
　　露娜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头人一样在发呆，眼眸微垂直视前方，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莫名的感觉她眼神中好似有蔓延着悲伤，无声的哭泣着，不动声色的难过着。
　　那一刻，他彷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感同身受。
　　“埃里克拿的是企鹅人的货。”
　　企鹅人？亚伯很震惊，刚抬头想要继续问些什么，却见自己的前方一片黑暗。刚刚还站在哪里的蝙蝠侠已经消失不见。
　　他听埃里克说过，最近警察打击了一伙非法贩卖器官的团伙，缴获了一批货物。刚巧，有一个适配的器官，埃里克便利用一些手段悄悄偷走了。
　　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企鹅人的货！！！
　　亚伯想了想，又转头看了一眼当透明人的露娜。他微微松口气，道：“娜娜，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只要露娜还在这里，这间儿童医院就是安全的。
　　“我去休息。”露娜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转身离开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躺在床上休息。
　　蝙蝠侠！
　　露娜总觉得今天那只蝙蝠侠说的话别有深意，似乎是特意过来说这些话？！
　　算了，不想了！
　　露娜抓了抓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息。半响，她又睁开眼睛，眼神清醒，没有一丝浑浊。她站起来拿起长外套风衣套上，大步走出地下诊所。
　　夜晚的哥谭不太安全，但是露娜走在昏暗的小巷中却很自在，双手插在口袋，像是在散步一样，慢悠悠的晃荡到了哥谭最出名的餐厅——冰山餐厅。
　　餐厅门口有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守着，露娜快走进去的时候被他们拦住，道：“这是冰山餐厅。”
　　“我知道，吃饭的地方。”露娜回答的很自然又普通，好像她真的是来吃饭的，但是她的穿着却像是来找茬的。
　　露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黑色小背心和牛仔短裤，外面套了一件长款带兜帽风衣，脚上踩在一双皮制马丁靴。
　　嗯，很正常的服装。
　　露娜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守卫道：“我饿了，所以来这里吃饭。”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吗？！”
　　露娜眉尾飞扬，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
　　是的，这是吃饭的地方，但是她的穿着可不像是个有钱人。两个守卫想把露娜推走，但是下一秒他们就像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给盯上了，心一下子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脊椎，屏声静气站在原地不敢动。
　　露娜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常，直径往前走去，一路畅通无阻。一位穿着西装礼服到侍者接待了她，露娜坐下后嚣张到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拿着菜单翻开看了几眼后把它扔在桌面上。
　　厚重的菜单碰倒了玻璃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亮声。弹钢琴的声音猝然停了下来，吃饭的人们都在悄悄朝这边张望，露娜仿佛没有察觉到异样的眼神，神色如常的对服务员说道：“300份惠灵顿牛排和五十份鳌虾烩饭，还要一瓶朗姆酒。”
　　服务员觉得自己好像听错了，笑容微僵，问到：“什么？”
　　露娜脸色一沉，道：“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用。”服务员立即被吓到了，连忙摇头，确定道：“300份惠灵顿牛排和鳌虾烩饭五十份，还有一瓶朗姆酒对吗？”
　　“是的。”露娜立即笑了起来，眼眸弯弯，露出一口大白牙。
　　“但是牛排可能没有300份，也没有朗姆酒。“服务员说完就感觉到有些不妙。果然，露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是很开心的说道：“那有多少份肉就上多少份，酒来一瓶最贵的。”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很快就退下了，露娜拿着西餐刀在手中转圈圈打发时间。
　　她拿西餐刀的手势很奇怪，不像是要吃饭，像是准备杀人。
　　刚刚他们点餐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在这安静的餐厅内大部份人都听到了，一时不确定这人是过来找茬的，还是她只是个大胃王？
　　“继续弹啊，怎么不弹了？”露娜靠着椅子上看向坐在钢琴前的钢琴师，笑眯眯的说道：“我喜欢欢快点的曲子。”
　　“是。”钢琴师连忙回过神来，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继续演奏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餐厅内又恢复了短暂的正常氛围。
　　这真是太有趣了！
　　角落处一位黑发蓝眼的英俊少年看着这一幕，眼里带着笑意。他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餐厅上菜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露娜吃饭的速度更快，几乎是上一份牛排就秒吃完，让人大开眼界。
　　这一幕就算是在大胃王比赛中都很少见。
　　三十分钟后，露娜吃完餐厅内的牛肉，也见到了传说中的企鹅人。
　　“你是那个儿童医院的丫头。”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站在露娜面前打量着她。他并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胃口有些大，其他的看起来都很正常，就像出现在杂志封面上的超模。
　　“你说的大概就是我。”露娜靠在椅在上，礼貌的对企鹅人伸手，示意他可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以示友好，“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企鹅，只是矮了点，胖了些，太普通了。”
　　企鹅人沉默了，不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还是在讽刺自己。
　　他胖的像个球一样，还身穿燕尾服、头带着高礼帽、带着单眼绅士镜，拿着包装过度华丽的雨伞，把自己打扮的像个马戏团的演员，浮夸又奢华。比如十个手指就要戴上十个不同颜色、不同材质、但却都很巨大的宝石戒指。
　　这装扮对哥谭市民来说夸张又奇怪，但是露娜却感到几分熟悉，看见这一幕她甚至觉得有些亲切。
　　“告诉我，你有小翅膀吗？”露娜上半身往前倾，看着企鹅人的时候眼眸带着几分热切，甚至两个手臂缩起来上下摆了摆，比划出一对可爱的小翅膀。“或者你可以在海上一天游几百千米？”
　　企鹅人的眼睛狠狠抽了一下，道：“你是从小生活在乡下城镇，第一次离家出走到哥谭的叛逆少女吗？！”
　　如此无知，连哥谭的企鹅人都不了解！
　　企鹅人合理怀疑她是在嘲讽他！！
　　“猜错了！”露娜笑眯眯的用手臂比叉，像是在和企鹅人玩什么幼稚的游戏。“我是在山上长大，18岁就已经离家出走，不过的确是第一次来到哥谭。”
　　企鹅人：“…………”
　　所以你这是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怕他这个黑涩会老大！
　　角落处的年轻男人笑的肚子都痛了。
　　自从企鹅人出现后，有点危机感的客人都悄悄离开，最终只剩他一个人。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企鹅人已经确定她是来找茬的。
　　企鹅人大概猜到她为什么而来，因为自己的手下杀死了诶里克？！
　　“吃饭，还有……”露娜歪头对企鹅人笑的灿烂，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处了。“道歉。”
　　“道歉？？？”企鹅人惊讶的眼睛都要脱出眼眶。
　　他不相信这么嚣张的人会道歉！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偷了他的货，让他损失钱财后还特意跑过来道歉了。虽然那些货已经被警察缴获了，但是他早就收买了几个警察准备把货源在拿回来，没想到有人抢先一步。
　　有点意外！
　　这丫头果然不是哥谭本地人！
　　“是啊是啊，听说诶里克偷的是你的货。”露娜双手合十，脸上的表情有些抱歉。“偷东西是不对的，那家伙姑且也算是我的朋友。因为他被你的手下杀死了，没办法亲自揪这家伙过来道歉，所以我就过来替他说声抱歉了。”
　　“真的很抱歉偷走你的货。”
　　企鹅人还处在她真的在道歉的震惊中，半响他清醒过来，下巴微微扬起，高傲的说道：“没有人能偷走我的东西而不付出代价，你以为小偷死了，你说一声道歉就可以平息我的怒火，让我原谅你们？”
　　“别妄想了！不止是那个偷走我东西的小偷，还有拿走我东西的亚伯·赫尔曼，那个男孩，那间医院，所以人都要付出代价！”
　　“哈？”露娜眉毛高挑，低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邪气、诡异。
　　露娜微笑着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左脚踩在地上时似乎发出了“咚”的一声，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上，有一些气体缠绕在她的左腿上在飞速旋转。“你是不是搞错了。”
　　企鹅人不明白露娜的意思，但是他敏锐的察觉到几分危险。
　　“别人来道歉你小子就是这种态度吗？给我跪下，双手和额头贴地，痛哭流涕求着我喊爸爸饶命，我知道错了啊！”
　　那一瞬间，露娜彻底暴露了她糟糕的性格和凶恶的嘴脸。
　　露娜左脚踩着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现了蜘蛛圈的裂纹，随着裂纹越来越深，她腿上缠绕的气体越来越多，就像是龙卷风一样，最终突然炸开。
　　“轰隆”一声，冰山餐厅中似乎有炸弹爆了，建筑轰然倒塌，可神奇的是爆炸的范围只有冰山餐厅，它成了一片废墟，附近的建筑却完好无损。
　　企鹅的手下都被压在的废墟之下，附近有人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都默默的关上了灯，关闭了门窗，装聋做哑。
　　露娜站了起来，把这唯一一把没有受到损坏的椅子扔出去，屹立在碎瓦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矮小的企鹅人。
　　企鹅人感觉到被什么锁定了，从尾骨窜出一股凉气爬到到脊椎。
　　这一刻，她就好像是这片土地的王者，俯视着自己的领土，藐视在场的生命。
　　可惜她一开口就毁了那股氛围，从刚刚高高在上的王者秒变街头小混混，道：“应该提前和你说明一下，那个医院暂时由我罩着。对他们出手的话，到底是个怎样的下场。”
　　企鹅人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味，还有一点点血的味道。在他的视线水平中，正巧看到了露娜腹部的伤口，伤口被衣服挡住了大部分，只露出一点点，但已经能看出来伤口有多深，她又是多么的苛待自己，才导致近期刚缝合过却又裂口的伤口狰狞可怕。企鹅人动不了，仅仅只是抬起头的动作他都感觉到异常困难，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座大山的重力越来越大，他快倒在地上。
　　“诶，别摔倒了。”露娜伸手拽住企鹅人的衣领，语气疏落又亲切，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拳头上的缠绕着的气流疯狂的旋转，爆发出来的冲击力直接震碎皮肉之下的器官。
　　企鹅人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更没想到她的武力值如此之高，自己带来的喽啰和武器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噗呲”一口血喷了出来，企鹅人像个可怜的破布娃娃摔倒在地上。露娜像对待垃圾一样踩了他几脚，最终一脚踢中他的脑袋使他陷入昏迷。
　　把人暴打一顿的露娜还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嫌弃的嘀咕道：“就这？”
　　露娜说完又转移注意力，往向一处废墟道：“小哥，要打架吗？”
　　一分钟后，碎瓦堆里突然有只手伸出来，接着有一个男人爬出来，正是那个一直在看热闹的英俊小哥。
　　“不了不了，我只是来吃饭的。”英俊小哥摆了摆手，认真看了露娜几眼，却又像是在看某个熟悉的人。
　　“那就再见。”被拒绝的露娜立刻转身离开。
　　英俊小哥看着露娜的背影，片刻才说道：“哥谭什么时候来了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