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外挂》海上的风

17、刀

　　“你是……夜影大人么？冒昧的问一句在二番队那里出了什么事，有很混乱的灵压……”几个门卫扶助因为放松而显得略微虚脱的夜影。

　　夜影正在喘气，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扶她进来。”

　　“不不，我还没有虚弱到用扶的地步。”夜影手撑着膝盖，看着面前一脸沉重的白哉，“抱歉，能借我躲一会吗？我貌似正在被追杀！一会儿会给你解释的啦。”

　　“进来！”站在门前的白哉侧身，夜影三步并作两步的蹿了进去。

　　“所以，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了？”白哉坐在台阶上，闭着眼问道。
　　“对，毫无保留的。”夜影回答，“呐，白哉，你不发表一下评论吗？”
　　“什么评论。”白哉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我可是把你们家当作挡箭牌了啊，四枫院家太远，所以我只能跑来你们这里了，不可能没意见的吧。”夜影事不关己的说道。
　　“这是个正确的判断。”白哉说道。
　　“啊？”夜影猛地坐了起来，看着白哉的侧脸。

　　白哉的侧脸非常清秀俊美，但明显仍然是一个孩子稚气未脱的脸庞，但是这张脸却诉说着完全不符的成熟。

　　“你刚才的那番话很明显的表明了一点——你身上不知道有什么敌人想得到的能力。如果被敌人得到了话会置尸魂界于不利地位。”白哉的思维比夜影要清晰很多，说话的时候很有条理，“尸魂界的利益是做优先考虑的。”

　　夜影完全呆了，看着白哉，好像一下子就不认识了一样。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这就是朽木的义务。”白哉继续说道，“而且，别忘了，我是你兄长。”
　　“啊，白哉你还记得那种小事情啊。”夜影一愣说道，“话又说回来，你们貌似确实是从这个空间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什么感觉？”

　　白哉皱起了眉头，“我记得……好像有一道微弱的蓝光，然后就天黑了。”
　　“蓝光？”夜影托着下巴，“白哉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白哉肯定的说道，“还有，到底你有什么能力让那些旅祸这么紧张。”说着站了起来，看向远处。

　　“我也不知道，话说怎么了？”夜影的眼睛随着白哉的活动转了一下。
　　“敌人灵压好像增强了，你也能感觉到的吧。”白哉简短的解释，皱眉说道，“现场太混乱了，我感觉不清楚。”

　　“没事的。”夜影十根手指彼此狠狠的握紧，心里“咯噔”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拜托别出事啊！！！

　　后颈上冰凉的质感，水么？

　　下雨了？夜影抬头，发现白哉背对着自己站着，周围的景物早已不是朽木家的庭院了，甚至都不是黑夜，是一派阴蒙蒙的雨天。

　　这是哪？

　　夜影忽然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周围的景物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
　　时间短的就像是幻觉。

　　“你没事吧，呼吸频率很乱。”白哉回身，看着夜影，夜影的肩膀起伏的很不规律。
　　冷汗滴到了地上。

　　夜影抬头，金色的眼睛几乎是惊恐的看着一脸冷静的白哉。
　　“呐，白哉……我知道是什么能力了……我所拥有的能力……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前半句话还像是对白哉说的，后半句根本就是自言自语。

　　“到底是什么能力？”相较夜影的失态，白哉冷静得异乎寻常。
　　“用心感受！”夜影咬牙说道，“闭眼。”
　　白哉闭上了眼睛，眼前是一片的黑暗，“然后——”

　　话不用再接着说了，因为白哉也感受到了。

　　他的眼前慢慢的浮现出了一幅景象。

　　灰蒙蒙的阴天，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止，这些都没什么，但是——
　　夜影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闭着眼看到的景物中，四枫院夜影把手放在了朽木白哉的肩膀上。

　　白哉猛地睁眼，瞪着眼前大口大口喘气，汗如雨下的夜影。
　　“知……知道了么？”夜影边喘边问。

　　“刚刚的那个……是我的……内心世界？”白哉不确定的说道。
　　“应该没错。”夜影抹了把头上的汗，“所以我的能力大概是可以接触到人类的内心世界，虽然完全不知道这个能力有什么用。”

　　夜影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废了，自己漫长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难以接受的事情，接触内心世界什么的……不可能的吧。

　　“所以，你能看到我内心的想法？”白哉立刻回复了镇定说道。
　　“不是，”夜影绞尽脑汁的想用合适的措辞说话，“你知道死神在练习解放斩魄刀的时候都要和自己的倒对话对吧，我所进入的就是那个世界。也就是说，我就相当于是你的斩魄刀一样，可以在你的内心和你说话，也只能洞悉你的基本情绪，但是你在想什么，我完全猜不到。”

　　夜影出了口气，看着从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的白哉，“别担心，他们会没事的。”

　　“……嗯。”白哉缓缓地点头。

　　“那可不一定，蠢材们！”陌生的男子嗓音。

　　“是谁？”白哉立刻拔出了刀，看着周围，“你进去，夜影！”
　　“……白哉！地下！那家伙在地下！”夜影猛地跳了起来喊道。

　　“真是名不虚传，玲珑那家伙还真的成功了啊，作为从那个术活下来的第一人，要不要我帮你庆祝一下？”土地裂开了，就在白哉的正前方，但是白哉还来不及挥刀，敌人的手就从腹部穿了出来，“用这小子的血！”

　　“咳咳……你……”白哉喷了口血，手上的刀竖着就朝着敌人的头劈了下去。
　　来人一把抓住，面无表情的折断，把手抽了出来，白哉捂着腹部，血从指缝间冒了出来，向前倒去。

　　夜影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被夺走了。

　　叫不出来……
　　发不了声……
　　不行——白哉会死的！

　　“你……你是谁！”夜影尽可能的稳住声音，让自己抖得不是那么厉害。
　　“我？你见过的啊！”男子甩掉了手上的血，看着周围的建筑，“这里不错嘛，斯特他们也还算是有创意。空间选的很好。”

　　夜影看着男子的一头及腰的蓝发，模模糊糊的记起村雨那一伙好像也有一个是蓝头发。

　　“司……杜……？”夜影的语气完全是试探。

　　“宾果！”男子好像还挺愉快的回答，后半句立刻转成了凶狠语气，“切，鬼走那个王八蛋，居然敢让老子来擦屁股，回去废了他。”

　　夜影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呃，咱们用局外人的角度来形容一下，面前的男子确实非常帅，用夜影印象中的司杜来做普通标准的话，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简直能帅的人神共愤，五官匀称，甚至可以称得上文雅，身体高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与原来的司杜唯一的相同点就只有蓝发，不过发型什么的完全不一样。

　　“很惊讶？”与男子文雅五官非常相符的是男子的声音，特别悦耳儒雅，不过语气就……“那个也是我，这个也是我，应该说，那是我虚的形态。”

　　“虚？那你为什么……会有现在这个样子……”夜影需要咬着牙才能让自己的牙关不来回相撞。

　　“老子怎么知道！”儒雅的声音加上凶狠臭屁的口气回答道，“变强了就成这样了。别再问这种蠢问题，要不然我杀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工具而已少在那边唧唧歪歪的，啰嗦！”

　　夜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后半步被司杜的声音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你要是再往后退一点，我就不保证我会对这栋宅子里的人干什么了，反正我也讨厌这种死神，太弱了，要是都是向最初的斯特那种死神的话就能让老子杀个够本了！”司杜的眼睛扫了一圈地上失血过多的白哉，笑了起来，狂放不羁，让自己的面容扭曲了起来。

　　夜影身体往前一倾，停住了向后走的步子，“为什么……知道我在这……我是没有灵压的啊。”
　　“灵压算个屁！老子的能力是大地，只要你与地面有接触，老子就能得到老子要的情报。顺便说一句，斯特的空间转移也是我用大地这个媒介来完成的。”司杜掏了掏耳朵，斜眼看着夜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跑，老子杀光这里的人再去追你；第二个是跟老子去叫那把破刀，立刻，现在！”

　　夜影苦笑，“我有的选么？我跟你走！”

　　司杜皱了皱眉，眼神聚焦在虚空之中，“村雨居然会为鬼走挡拳？哼，快死了啊，活该！这下鬼走估计也不想活了，天狼那个小子是把那把刀带到战场上了吗？果然是人类的白痴！斯特……切……让几个伪死神整成这样，没用！快走了！”

　　最后三个字是对着夜影说的。

　　不能让白哉死，绝对不能！
　　夜影感觉心里的那株植物一样的东西又长了一截，疼的她倒抽一口气，但是随着植物的疯长，她感觉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夜影磨磨蹭蹭的走到司杜身旁，司杜拎着夜影的领子把她揪到了战场。

　　夜影只瞥了一眼，立刻就蹲在地上抱着头。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

　　头快裂了。

　　夜影感觉几个小时之前的那种疼痛又回来了，而且心里的那株植物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疯长，几乎是一瞬间就完成了开花结果的全部过程。

　　“干得好！这下她所缺的刺激算是齐全了。”人类的黑发小男孩站在战场的正中心，睥睨的看着蹲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的夜影。

　　“你们，对夜影干了什么？”夜一撑起身体问道。
　　“玲珑那一族有一种灵式，可以激发出人百分之五十的潜能力，但是这个女人所承受的是那个术的改进版——这个女人被施的术可以在某一个方面的将人的潜力唤醒至百分百。

　　“我们所唤醒的就是她独一无二的资质——她能触摸到灵魂！不单单是进入人的内心世界，只要是存在灵魂的，她都能触摸并对话，能够制定灵魂世界的规则。

　　“我们需要的就是她的这个能力！”天狼语气波澜不惊的说完，完全无视他脸上现在的纹路和抱着村雨尸体一言不发的鬼走。

　　“那么你们说的刺激是什么意思？”浦原问道。

　　“这个能力，需要一定的刺激才能被完全打开，你们看看现在的情况。”天狼的眼睛扫了一圈。

　　浦原看了看周围。

　　浮竹和京乐都挂了重彩，山本老头已经明显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摸样，平子早就被打败了，伤口都没时间完整的包扎好，现在还在淌血，卯之花队长因为用了太多灵压走路都有点摇晃，夜一小姐站都快站不起来了，现在是在硬撑，朽木队长单膝跪坐在地上，手里的刀撑着地面以防自己倒下。

　　这几个还算是好的，剩下的几位队长全部生死未卜，副队长除了自己以外都已经躺在了早就凝固的血坑里，就算是自己也已经极限了，队员里面身首异处的不在少数，整个战场几乎是让鲜血涂了一遍。

　　四个字概括——人间地狱！

　　“这样啊！”浦原了然的说着。
　　“这家伙是温室里的花朵，基本上没见过世面，看见这种场面，尤其这里的人自己大部分还都认识，当然会受不了了。”天狼说道，“她现在爆发出的灵魂力量还没有学会控制，是完完整整的最强，这么强的灵魂力量，唤醒那位大人足够了。”

　　“等等！”山本发话了，“你说的那个……该不会是——”

　　“真聪明，猜对了。这是我还在做祭师和天地沟通时得到的信息，那位大人需要醒来，作为世界上最厉害的斩魄刀苏醒，醒来以后我就能摆脱‘人类’这一桎梏，获得能亲手斩杀‘王’的力量！

　　“该醒来了！子夜大人！”

　　天狼看着自己手中朴素的黑色刀鞘，刀口上的封皮缓缓脱落，天狼拔出了刀，嘴里说道，“请把我作为您的仆人任意驱使！只要您能给我力量，便什么都无所谓！”

　　“天狼……”玲珑担忧的看着天狼。

　　“那我就如你所愿！”刀刃上发出了黑色的光芒，从刀尖开始，整把刀变得像是会吸走光明一样的全黑，刀刃丝毫不会反射月光。

　　“糟了！”浦原想起了书里关于这把传说中的不详之刀的大概描述，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