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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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干活的动力的王自如也不等周安了，当晚就先找了本子构思起镜头来。
不知道医院要留他多久，还有没有还阳的机会，但这活儿做好了，也对他账号大有益处的。
王自如先是根据张卫道的介绍，想了几个主题，然后一一地写下每一种主题的看点和亮点，以及缺点。
还有张卫道提出的要求，虽然困难，但也不是不能挑战一下。
他将目标一一写上，又勾了几个主题等着和医院交涉。
等待周安做手术的时间里，王自如也没有就这么停下，他和张卫道说了一声，借着张卫道的帮助，刷了一下他的直播后续。
他得根据大家后续的反应，来制定自己的应对方式。
翻找自己熟悉的几个论坛和社交平台的时候，王自如很是熟练地就找出了相关的直播后续评价。
和周安预想中的一样，直播间虽然曾因为无聊失去的对医院的兴趣，但也有观众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病人来得太快有些不符合情理。
王自如关直播太快了，那种戛然而止的感觉，让大家内心的窥私欲也燃了起来，细心些的网友，和王自如一样，想到了那来得非常不科学的病人，以及最初的那个帖子。
甚至还有人按照论坛帖子上“病人”们给的消息，以及医院的病人守则，推出了医院当前的救治流程！
这将一切都对上了！
包括病人们为什么是陆陆续续地推出来，为什么会统一说梦话，为什么急救得这么快！
而这种时候，想要得到周安他们想要的结果，其实王自如想到了两种澄清的应对方案。
一种是澄清这些病人都是演员，是王自如在看见了帖子的消息后，为了直播效果在自导自演。
这种方式好在当他们知道这是广告时，就不会再过于妖魔化医院，完美符合医院的期待。
还能顺势推出更多的视频。
但这种方式也更容易露馅。
因为是直播，病人的脸虽然满是血污，但还是容易看出来的，加上病人清醒后，也很容易进行打假。
而且，拿病人和生命来开玩笑，可能会引来更大的舆论风波。
所以这种应对方式，王自如不是很认可。
第二种方式，就有些摆烂了。
不正面承认，也不否认，但是可以拍一个急救速必达的广告，用玩笑的方式，遮掩掉其中不科学的地方，强调一下医院医术的高超和救死扶伤的属性。
到时候总会有人提出不一样的看法，也有人心中认为医院不对劲，给医院增加神秘感。
但第二种方式，缺点也大。
就是医院可能变成网红医院，被网红们打卡。
这年头只要有热度，网红们哪不敢去？什么不敢做？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医院？
所以，这种方式，王自如也不是很认可。
但相比起第一种，王自如更青睐第二种。
因为他们甚至可以借此，将那个帖子的出现也打成是广告，从头到尾都是医院在做宣传，可医院不解释那些难以解释的场面，那关注度，神秘感也都上来了！
至于怎么让发帖人承认？
黑白无常还在这蹲着呢！
王自如不懂为什么帖子出来的时候，医院不让无常去把闹事的勾了，要他看，只要把这些乱说话的病人和楼主都给抓来，狠狠劳改一顿，让他们吃个教训，不就解了难了？
甚至只要医院想，不会有任何的消息传到外界。
这哪还有他的事。
但是吧——
刚从手术室出来，听王自如说了自己定的主题以及疑惑的周安，笑容十分和善：“小王啊，我很看好你，不愧是单打独斗做自媒体的主播，在这方面脑子转得就是快。”
“那之后我们医院的广告宣传方面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问问谢十五，不违规的，他都可以帮你做了。”
王自如更加茫然了：“院长，所以，为什么？”
周安沉吟片刻：“起初，我是想把消息压下，把影响降到最低的，所以也派了护士去把源头解决一下。”
王自如认真倾听，后来呢？
“后来……”
周安叹气：“医院急诊楼就要建好了，到时候得扩大收治病人的范围，要是名声不显，每次接病人都要给病人解释一波，也是很浪费医疗资源的嘛。”
屁。
周安当时想的是，其实只要不把医院妖魔化，不要让医院成为网红打卡点，越出名他越高兴。
不出名，他怎么让大家信任医院，了解医院，把医院和神秘以及无所不能扯上关系？
如果扯不上关系，那他又怎么推出他那死贵死贵的高收费项目来赚钱？
如果赚不了钱，他又怎么还兄弟部门的钱？怎么开展招聘计划，怎么开连锁医院？
所以，周安表示：这个项目，我周安必须插一脚！
而张卫道和他不知情的兄弟们虽然在遮掩信息上有一手，但在营销和推广上不太行，王安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玄学观察部都是遮掩装死的好手，不符合医院的需求。
那么，这位王自如主播出现得就刚刚好了。
可怜的王自如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阴差阳错成了医院的免费合作伙伴。
他虽然觉得周安的回答不太合理，但一个能要他狗命的金主爸爸的要求最重要嘛，他还是肝了起来。
先把自己定下的主题和内容，以及后续的发展都沟通好，然后选人，制订方案，开始拍广告。
周安越听越觉得挖到了宝藏，自然也推出了越来越多的问题询问王自如。
随着回答的深入，王自如答应的条款也就越多，然后王自如就发现，自己好像，隐约，短时间内走不了了。
王自如：“……”
周安还一副毫无所察的样子问王自如：“小王，你喜欢什么样的床？作为第一个生魂员工，院长出资给你扎一个。”
是的，纸扎，作为生魂，王自如也只能睡纸扎的床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这家医院的养员工成本还挺低的。
王自如猜，应该是因为自己是临时员工的缘故，所以才这么便宜吧。
他再一次燃起了熊熊动力，不燃也没办法，不燃回不了家了。
因为他们目前连正儿八经的住院部都没有，所以医院最初的宣传方案，是低调宣传。
什么叫低调宣传呢？
就是让王自如发一个医院广告引导舆论，其他的，暂时不管。
广告的内容也很低调，就是一个病人（王自如）出意外被车撞了。
路过的路人满脸惊恐，忙不迭地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医院的车就秒速到达现场，并专业地将病人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
广告的最后，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病人虚弱地坐在病床上，并深情地念着：
“阎爱医院，您不二之选！”
随后，护士们跟着病人一起念：
“阎王普度众生，无常保驾护航，您的生命安危，是鼓励我们前进的无限动力！”
中间或还有一些鬼畜的重复和一些片段剧情，但整体强调的是医院救援速度快。
非常快。
至于医院的救治能力……
这不是就得那帖子里的那些病人来刷好评了吗？
在谢十五等护士的关照下，王自如很快将广告拍好了，非常地洗脑，连背景音都有一种“很怪，再听一遍”的魅力。
周安觉得这支广告非常有魅力。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给王自如投钱，笼络住这位大功臣。
王自如本来都做好打白工的准备了，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钱，自然也是高兴的。
他这广告，不是他吹，发自己账号上，自己又能赚一笔呢！
随着王自如的广告发出去，他还按照周安的要求，请张卫道给阎爱医院建立了一个医院病友交流论坛。
凡是在医院住院过的病友，都可以凭借自己的住院号拿到一个论坛账号，在论坛上发帖回帖。
而普通人虽然不能发帖回帖，但却可以浏览帖子，医院又不能管住所有病人的嘴，论坛虽然说好话的多，但总会有真话的吧？
网友们只要相信了，多在论坛进行搜索，也会越发地加深对医院的印象。
日积月累下，周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当然，就现在来说，大家的目光还聚集在医院到底是不是打广告上。
随着王自如广告的放出，原本还为了“医院能这么短时间接待那么多病人到底科不科学是不是演的”这件事争吵不休的网友们，休战了。
他们望着才不过一天时间，就出来的精美的广告大片，以及之前王自如那若无其事毫无所察的表情，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所以，这其实是广告？】
【我天，城市套路深，你们也太套路了吧？别告诉我那个帖子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可是，真的不是在遮掩什么吗？这么短时间那么多的急诊病人，还都是命悬一线的，怎么可能？】
【病人也是演员吧，你们做直播的能不能多一点真诚？】
【不像是演员，这些病人看伤势不像是假的，若是不信，其实可以关注一下云城最近的交通事故。】
【假的，云城虽然是大城市，但要是每天都那么多的交通事故，那称作死亡之城得了。】
【没看错的话里面还有几个被砍的吧？怎么，云城甚至连杀人犯都泛滥了？】
网友们有不信的，自然也有信的。
帖子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有他们耳熟能详的大佬各种辩论。
主播发出要去直播打假的预告的时候，显然也和楼主没有任何关联。
甚至主播在直播过程中的表现，若那都是演的，可以去申请奥斯卡影帝奖了。
而最关键的一点……
就在广告出现后，那些出来辩论的大佬们纷纷改口表示：自己看错了，这就是一个仿的黄纸出院报告单！
这口风也太统一了，像不像是发现事情闹大了，开始“相信科学”？
这些网友们本来就更相信玄学，在这种时候，更是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理念，关注了主播，同时也暗戳戳地关注了那个由主播推荐的阎爱医院病友论坛。
虽然以这医院现在的宣传，他们不去医院是最好的，但是万一呢？对吧，多关注一点，这要是真的，他们不就多了一个保命的医院了？
总之，网络上关于阎爱医院的讨论，倒是挪到了信和不信身上，没谁再去关注医院的设施靠不靠谱了。
也是一件好事。
王自如初期的工作就算结束了，再往后的，也就是间歇性在医院的各个部门成立时帮忙宣传，不同时期帮忙做广告一类的工作了。
因为他的积极表现，周安将人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处，干脆大手一挥暂时送王自如还阳了。
自然，还阳前，周安没有忘记让王自如抄几遍重点阴法，免得这位爷失忆后，在自己账号上改口，说自己被盗号什么的。
那就是真医闹了。
王自如也觉得应该，不仅抄阴法，天天去工地看老登的惨状，还努力给自己洗脑，医院是权威的医院是权威的别管广告别管广告……
别说，还真挺有用的，至少王自如在还阳后，一点都没有去管自己账号多出来的那支广告，也把那些网友的疑问给当做看不见。
甚至对阎爱医院这四个词，都有了些应激，每次一问，都是医术高超的好医院。
非常地识时务。
医院放心了，监督他的无常一周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王自如也放心了。
鬼知道他为什么还阳了还有医院的记忆！还他么能看见无常！
这日子，还不是要提心吊胆地过下去！
——
送走了王自如后，医院再一次恢复到了往昔的平静。
也不能这么说，在广告打响的时候，医院附近也来了不少想凑热闹的主播和网友，不过都被张卫道和谢十五阴阳结合给处理了。
现在他们的急诊楼建设事业如火如荼，完全不需要担心不能如期竣工。
倒是医院这边，周安熬了一宿又一宿，浓密的头发都三五不时地掉落。
他深深地觉得，这样不行。
真的不行，再熬下去，他还不如死了换张皮……
周安默默翻开窝囊费app，看看适合活人用的皮的价格。
贵，但是真的很心动。
医院发展至今，也有了一定的规模和体系，不再公私不分了。
比如在业绩的计算上，周安个人业绩积攒的积分和医院的公共积分是分开的。
简单说就是，周安自己卖力干活有自己的工资，医院发展上需要的救人值算医院整体的业绩总和。
所以，周安真的很有钱。
他摸摸自己还健在的头发，思考怎么才能从阎王那里再给坑福利来。
都是医院好员工，不能伤了员工们的心，对吧，他周院长怎么就不算医院的好员工呢。
小周埋头把重点又记下来。
这段时间，似乎因为大家都熟悉了流程，速度自然而然地也就快了起来，不仅积攒到了一笔不小的业绩，连医院资金都充裕了不少。
但是困难也逐渐暴露了出来。
比如转院的问题。
医院并不是只招收云城的病人，云城虽然大，但想要找那种差点就真死了的病人也没那么好找。
有时候遇见临近城市的预警，他们也会出车。
这么一来，每天少说十来个病人的接收，又陆陆续续给病人们转院，对别的医院来说，也是一种不小的负担。
人家自己床位就很紧张呢。
饶是有观察局的协调，将病人转院统筹安排好，周安他们的步调也不得不暂时放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周安明白，哪怕等急诊楼建好，他们的步调照旧也是得放缓的，毕竟没那么多的床位和医生。
但，周安也不能阻止人家勾魂无常们努力吧？
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可能地扩张，那不可避免的又到了钱的问题了。
前面才找了兄弟部门借了一笔原材料修建急诊楼，现在楼还没建好呢又要让兄弟部门出力？
周安还没那么厚脸皮。
那么，这高收费项目的开展就迫在眉睫了。
什么样的项目能让他们医院逐渐实现盈利呢？他们医院目前的能力，又能支撑什么样的高收费项目呢？
周安越想越头疼，看来等急诊楼建好前，还是要找机会和阎董事再聊聊，最好再多了解了解地府的相关文化。
说做就做，行动派的周安干脆先把手术的事放缓，增加了无常们的学习时常。
然后在休息时间，找员工们增进感情，主要是一边对照传说一边询问他们地府的特色。
别说，对于地府，这些好不容易上岸的员工们，实在是有不少的话想聊。
“院长，你是不知道地府有多挤，”范七二叹了口气，捧着大部头满脸苦涩，“我们没上岸之前只能住大通铺！”
“我左邻右舍还是不一般的鬼，天天闹得我头疼，当时还在复习上岸，我连杀鬼的心都有了。”
周安好奇：“不一般的鬼？你们地府鬼还有特称呢？”
他兴致勃勃地问：“就像古时候传的那些传说，什么雷鬼，小儿鬼，鬼母……”
范七二解释道：“其实就是死法不一样，加上阴气作用，有了点一技之长。”
他举了几个例子。
比如雷鬼，人间据说可以引雷电，其实是因为雷鬼身前是被雷劈死的，自身魂体因为一些特殊的反应，有了存储雷电的能力。
而且人间的物质守恒定律，阴间也是适用的，人家雷鬼没电了还得去找雷劈充电呢！
再比如水鬼，也不是能一直滴答流水的，那些特效都是它们存储在魂体内的阴气，用多了也伤身，除了打架的时候，大家都很少用这种特殊的手段的。
“这样啊……”周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那别的鬼呢？什么狐鬼，画皮鬼……七二，你都见过吗？和传说描述区别大不大？”
范七二不知道院长为什么突然对鬼种感兴趣了，但作为一个过五关斩六将上岸的地府公务员，范七二熟得很！
他毫不犹豫地就给周安背诵了他考试的那些鬼题目，连这些鬼的技能怎么来的，有什么弱点都一一说了个遍。
自然，这些鬼都比不上他们无常鬼，换句话说，无常是正经铁饭碗，他们是自由职业，还都是不怎么能赚钱的自由职业，谁不想要铁饭碗？
周安听得非常入神，离开前还不忘记和范七二深深地感谢了一翻。
他找到开源节流的新财路了，不过需要阎王的鼎力相助。
但为了他们地府的美好未来，相信阎董也不会拒绝的。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周安也将下地府给混成了常态，阎王从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到现在的随他溜达，都已经习惯了地府多了一个生人。
周安也不负所望，熟悉了地府，完善了自己的计划，还能妥帖地安排手中的手术，就这么忙得跟陀螺一样的，迎来了急诊大楼建设成功的消息。
这一天，众多的生魂喜极而泣。
他们再也不用日夜不休地在工地上搬砖了，再也不需要在地府的油锅警告中背诵阴法了，再也不必看着新来的哭天喊地跪地求饶了。
呃好吧，最后一个他们还是很喜闻乐见的。
在一群喜好探险的生魂帮助下，仅仅不到俩月的时间，就把一栋八层楼高的急诊楼给修建好了，连装修都弄得尽善尽美。
毫不夸张地说，等他们还阳后还会发现，自己突然多了一项美缝技能，怕是胆大些的，都能胡诌自己是双重人格会的东西不同了！
扯远了。
急诊楼建好后，生魂们就可以还阳了，照旧是观察了生魂还阳后的举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无常们也就安心地回到了医院。
从现在开始，他们就不需要蜗居在观察局的那个小破楼里啦！
当然，病人们刚救治回来，大楼虽然不需要和阳间的建筑一样通风，但也不适合现在就入住，要全面搬迁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过这段时间嘛，他们也没有往常这么忙了，因为，周安给他们放假了！
整整一个月！
苍天啊，这是真的假的？他们竟然还能拥有假期吗？
给无常们弄不自信了。
甚至怀疑周安是不是有了更好的选择，要抛弃糟糠下属了。
周安真的要大喊冤枉了！
是他想当周扒皮吗？那不是他没机会给大家更好的吗？
真要能轻松上班，谁乐意天天加班啊，周安都要找偏方洗头固发根了！
下属们讪讪摸鼻子，在临近放假前，还是统一开了一个长会。
之前医院也经常开会，不过开的是教学研讨会，主要内容是周安指导他们如何灵活地将人间教材和地府规则相结合，什么流程能变什么不能变，什么时候要规矩什么时候可以方便为主。
这些都是要考核的，也是周安给无常们的另一条挣业绩的路。
就像之前周安苦恼的问题一样，他的员工总有热爱上班的，总有想攒业绩的，但他们没那么多医生适应勾魂护士的速度，就只能放缓脚步。
那这些想上进的护士，总要有别的上进的方法。
周安的选择就是——
将他们培养成急诊科医生。
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被逼无奈，周安考虑到，勾魂护士们在急诊方面的优势，要比一般医生的足。
他们对魂体的了解更深入，他们也有勾魂还魂的权限，在急诊科更能发挥效用。
自然，去别的科室辅助医生做手术也是一样的，这就得看他们本身的实力问题了，周安不做强求，谁要是能多考几个证——
周安求之不得。
也是因为周安在学识和经验上非常重视，让这些本就考核经验丰富的无常们察觉到了重点，自然更加卖力地学习和提升自己。
到目前，第二次考核结束，全院十个护士，没有一个的考核成绩是低于八十分的。
周安真的很佩服这些无常们。
不过第三次考核就比较灵活了，周安准备给大家一个月的复习时间，争取在急诊彻底开始营业的时候，都能拿到一个圆满的结果。
所以，这个小长假前的会议，也确实是至关重要的。
“这三个月大家都辛苦了，虽说鬼不需要睡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的007是合理的，所以前三个月大家的绩效，都是翻倍计算的。”
周安说不来什么好听话，就只能用钱来安抚了：“我们的计算绝对公开透明，你们可以自己看一看，如果有问题向我反映，目前我们没有财务，这些计算都是我一手操持，难免可能有错漏。”
他把话说清楚，免得有员工以为是故意的不敢吭声。
无常们激动得不行，这鬼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被通知放假的时候，拿到了大笔的工资！
“院长，我相信你！”
“院长放心，我会好好算的！”
“院长……”
他们就差眼冒小星星了，跟着周安，未来也是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周安咳嗽一声，继续主持会议。
紧接着的，就是关于第三次的员工考核了。
周安准备将考核安排在招聘结束之后，和新员工们一起进行考核。
但，这不代表老员工们没有优势。
“你们前三个月的表现足够优异，我也可以明着和大家说，就算是考核不过，你们也能留下来了。”
周安说着，话锋一转：“但是，未来我们因为医资匮乏的缘故，在出车方面的需求可能没有那么迫切，如果你们不能在第三次考核拿到想要的成绩，那以后的工资就很难拔高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只想混口饭吃，其实直接当专门出车的勾魂护士也可以。
他提供的，只是更多岗位的抉择，甚至可以说是给他们一个兼职赚钱的机会，并不代表不能只当勾魂护士。
大家也都明白，这三个月的相处已经足够他们看清周安的性格和处事，知道周安只是在给他们提供机会，一个进退都行的机会。
——这也是他们作为老员工的福利。
周安闲话不多说，给他们看了可以考核的岗位，其实也是即将陆续进行招聘的岗位。
除了行政岗以外，最多的还是医生和护士。
医生种类比较多，而且还有不少岗位都需要有一技之长。
护士则是需要有执业资格证，也就是说，如果想当正儿八经的护士，他们是必须去考证的。
之前没条件就算了，之后有条件，自然得都安排上。
他和王安沟通过了，等员工培训结束，可以统一安排考核，过了就能拿证，也是对他们行了一个方便。
谢十五将这些岗位都看了一遍，满是疑惑：“院长，我们……已经能经营这么多的科室了吗？”
这医生种类也太多了吧？
什么内科外科口腔精神心理……
医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发展得这么迅速了吗？
他谢十五是不是失宠了？
周安愣了下，看了眼自己准备的资料，挠挠头：“噢，这是未来蓝图，用来说服阎王的，我没做阶段的，你们将就着看吧。”
“下一步医院发展等会儿说，但这些都是可供你们选择的择业范围，想立刻多赚点那还是外科医生，独立做手术的提成会高一些，想躺平那其实当出车护士就行，就是可能会有白班夜班……”
周安仔仔细细地给员工们把这些职业的好坏优劣都分析了个遍，无常们听完，心中也有了个底。
比如谢十五依旧是想当周安的左膀右臂，他决定证是一定要都考一个的，主要是增加和周安的共同话题。
但岗位，他还是选最清闲的勾魂护士，以方便给周安处理问题。
周安很感动，真的很感动，他想了想，给谢十五圈了一个临时过渡的职业。
医务科主任。
未来人手充足后，周安做手术的时间也会大大减少，更多的时间可能会集中在医务科、外出开会、地府满地考察以及医院各分院的发展上。
最初肯定是在医务科的，他需要带一带新人，免得出错。
谢十五跟着他的话，还能随时帮他在医务科坐镇大本营，等人培养出来后，谢十五也能跟他出差。
是的，周安确实用惯谢十五了，不得不说谢十五这样的卷王还真好用，有了他，感觉自己头发都要“坚韧不能拔”了不少。
而谢六六也依旧是朝着自己的护士长职位前进。
现在医院只有急诊科，她能当急诊科护士长也已经很强了，至于以后……
以后再说呗，她不信自己连新来的都比不过。
其他无常们也各有选择，比如范七二和谢三三这样只想混口饭吃的，就继续选择当勾魂护士。
他们本身就是地府公务员，若是缺钱了，还能兼职医院保安，维护医院治安，领双份的工资。
再比如范九八这样有些性子腼腆不会说话的，就选择往信息科努力，范九八只是不爱说话，但也想上进的。
想到以后总不能被阳人卡脖子，范九八决定自学技术，把控好医院的计算机。
虽然电脑技术对范九八这个老古董来说有些困难，但没关系，地府有地府的黑科技，不慌。
自然，大多数勾魂护士选的都是医生护士相关职业，就像周安为他们考虑，他们也会为周安考虑。
本身他们的勾魂就是一大优势，没必要去做一些其他人可以的事情。
等整理了大家的就业意向后，周安把目前的空缺重点标注了出来，也算是松了口气。
“唔，那我们可以开始下一项了。”
随着急诊楼的成立，医院的规范化就医也得端上桌来，一些成品app也该及时上线。
比如蹲蹲急救app，那个结合了生死簿的提前蹲点app。
再比如新的阎爱之家新增功能，医护相关的医疗通软件，和阴阳互通技术的测试。
“阴物阳用还存在一定缺陷，但阴阳存储转换已经可实现了，就是我们的阴气u盘。”
周安给展示了一下成品，然后道：“目前只有我手里这一个，你们可以尝试一下，等我去找阎董汇报工作的时候，再给大家薅……咳，带些办公用品上来。”
大家都懂，默契地笑着传递这些黑科技，感慨地府果然是实力不俗。
随着一项项的工作安排交代下去，会议也渐渐到了尾声。
也就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交代了。
“放假的这一个月大家有时间可以多来急诊楼熟悉熟悉，别迷了路，尤其是出车护士们，记住了，咱们的救援等待室在地下一楼，一定不要送错位置了。”
“救援等待室有些特殊，只有你们能带着植物态的患者进入，做手术时直接直升到手术室，除此之外，别的楼层和医生是没办法来到救援等待室的。”
“尽量提前一周到岗，和新同事们熟悉熟悉，接着我会面向大众招聘，主要招聘财务、人事、医生、护士、美容师等多个岗位，哦对，你们要是有符合条件的鬼也可以内推，我找时间进行面试。”
谢十五仔细听着，到这立刻思考自己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
然后，他愣住了：“美容师？”
“对呀，美容师，”周安耐心解释，“忘了说，咱们医院大楼都建了一栋了，也不能事事都靠兄弟部门，资金的事还是得好好考虑。”
“我准备招聘一些美容师，先进行简单的高收费项目运营，资金充足了，再建新大楼。”
怎么说呢，从周安听到地府的鬼的妙用的时候，就在构思这个计划了。
什么医院最赚钱？
周安见识浅薄，他只能想到整容医院。
但这也没办法，比如那些花费大价钱治病的续命科室，他们医院收费不能贵，而到了最终寿数的人想续命，他们医院也不能徇私枉法。
这看来看去，也就整容最安全无害也最挣钱了。
就是嘛，这其中的道道，还是得多费些功夫。
首先就得把阎王给哄好了，让阎王給想想办法。
都是为了地府，多奉献一点怎么了？
怎！么！了！
周安非常理直气壮。
谢十五等鬼面面相觑一眼，渐渐地，双眼就亮了起来。
大家都在地府住了那么久，哪能没几个鬼朋友？
给阳人做医美，那不得比考公简单多了？！
这个机会，他们一定一定，不能放过！
……
“阎董，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咱一定不能放过！”
没多久后，地府的阎王殿，阎王被周安缠着听他的高收费项目计划。
想象很美好，但——
“周院长，这画皮鬼画的皮，就算处理后能给阳人用，也用不长啊。”阎董苦口婆心地想打消周安的荒唐念头。
他以为自己想用医院挽救地府的颓势已经很天真荒唐了，没想到周安比他还要无所不用其极！
让画皮鬼给阳人整容？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姓周的这小子知不知道这些皮多难得，这些阴物阳用带来的麻烦多难啊！
周安沉默两秒，问：“能维持多长？三个月？半年？一年？”
阎董摸摸下巴：“都有，不过好的皮能维持个三五年吧？”
说着，阎王又道：“周院长，不是我吝啬，这个皮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折损了，属实是划不来。”
周安没在意，进一步询问：“贴了皮能做大动作吗？会不协调吗？”
本来还想打消周安念头的阎董脸立刻拉了下来：“院长，你这就是瞧不起我们地府了！要是容易被看出破绽，画皮鬼凭什么被阳间记那么久？”
“那就太好了！”周安一拍桌子，声音激动，“能整容得堪比纯天然，又能维持三五年时间，材质还能脆弱，这不够好吗？”
甚至短点才好呢，这么好的效果，时间短一点，才能多捞金啊！
但是周安想到了救援工作，稍稍有良心的他还是多问了一句：“有没有那种不定制的，便宜但用得长久的皮？”
有的话，他们倒是可以给大面积烧伤人员使用。
说实话，若是能活得平平安安的，又有几个愿意早早下地府呢？
阎王愣怔了下，他从周安的询问中，听出了对方的想法。
沉默许久后，阎王长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道：“有，行了，你回去吧，我给你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阎董，咱医院真的不能缺了您的爱啊！”周安热泪盈眶，握住阎王的双手声音恳切。
阎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尬笑了下：“哪能哪能，还是周院长更为重要，我忙着呢，偶尔给行个方便，行个方便。”
周安顺杆往上爬：“阎董，我就知道，这么重视医院发展的您一定能给我的招聘行个方便！”
阎王：“？”
涉及到他的小金库，阎王立刻就警惕起来：“周院长，价格定在那呢，我可不能随便开了免费的先河啊，低价也不行，咱地府也是要吃饭的，还有规则真的不能打破，我已经……”
周安一脸不满：“阎董，我小周是这样的人嘛！”
阎董心肝一阵狂跳：“那，那你是想……”
周安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凑到阎董耳边，故作不好意思地问：“听说……咱们地府开展了一个无限副本的业务？”
他故作不经意般地问道：“这种阳间分部的业务，也算是我们阎爱医院的兄弟部门了，好兄弟帮个小忙，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比如……帮忙张贴个招聘单，转移几个符合招聘需求的阳人之类的？
周安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阎王的眼里充满了暗示和渴求。
阎王：“……”
好好好，到底还是拐着弯儿薅我羊毛来了是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