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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

  •   热闹的海底捞让姚远几人说话没有因为在外面而拘束,反而更加放得开,台面上只有钟越和栾叶默默吃,其余人聊得热火朝天。

      栾叶看着自己小料碗里没有多少芝麻酱,起身到小料台添加,又悄悄地坐回去,这下子让刘老师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一个聊完又是另一个。

      畅谈的时间比栾叶想象的要快很多,桌面许多东西都一扫而空,吃的累了就放下筷子,明明没吃多少,但到后面就吃不下。

      “老师,我们就在这儿分开,您回学校,我们回家。”姚远整理着背包,杨连夏拿着纸巾和平板离开,到后面刘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把钱付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的谁付钱,几个人还是很聪明地选择自己付,怎么可能真的让老师付钱。

      刘老师把烟掐灭,随后站起来要去付钱,姚远笑道:“夏夏去付钱了。”

      一行人按照原来的路走回去,在电梯内分开,一楼停住后,姚远向前走头也不回说:“老师,我们走了,拜拜。”

      “路上慢点。”刘老师爽气道,在关门的一瞬间将这些学生的身影再次深深地凝望,他就这样看着他们毕业长大工作,何尝不是工作上的一种成就。

      步行回咨询楼的路上,栾叶和杨连夏提起了叶阿公那家茶室的事情。

      “夏夏,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开个茶室吗?小镇那边有一位阿公的房子想要卖,出租也没有问题,你待会儿要不要先别急着回家,直接去那里看一下?”栾叶晃着她胳膊问,语气里都是迫切和开心,这还没有彻底敲定下来的事情,她就开始畅想。

      杨连夏瞥头望过去,因为她的话想起来这几天总觉得没有事情做,原来这个早就被她忘掉天边去,现在一提起便答应下来,“可以,去看一看。”

      姚远抱着她身体大步向前走,大街上也没有管别人怎么看,不过姚远牵着杨林还吃起醋,“你们俩要好的吗?我就被抛弃了。”

      “你没有对象?我没有不能占着这个对象不在身边?”栾叶一句话说得飞快,听上似乎在抬杠,钟越默默跟在她旁边,双手放在身侧,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但被他忽略。

      心中所想什么的,看到的便是什么,心由境生,钟越才彻底明白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困顿,他在那样的环境生存下来,本身就会恐惧和害怕,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件事情的发生,实则他只是因为别人的一个字眼就停住。

      就像栾叶之前说,大多数人能够成功是取决于自己,失败也是取决于自己,钟越就是这样的情况,刚开始进入到部队,少年眼中的光芒是清澈、干净和带着执着,因为他坚信自己可以在这一方面勇敢也能够有所作为,现在则是像白日太阳微微冒出一角,视线被周围的雾所都遮挡,同样眼睛也看东西不再清楚。

      栾叶上车后走在后座的中间,侧头盯着钟越看了许久,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虽然平时也说得少,但总感觉到有那么点不对劲,说不清是哪里。

      车辆发动的声音伴随栾叶的问题一同出现,“钟越,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钟越交叉的双手松开,面上轻快,语气平和道:“在外面时间久,有点吵。”

      “哦。”栾叶无话可说,没觉得很吵,但想起他好像从依山回来一直没有到市区,可能还是没有适应这样的环境,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杨连开很是兴奋,“马上要入股了啊,是不是想好明年分红给多少。”

      姚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没出息,这还没有定下来就想去年的事情,你能给多少钱,现在外面装修人工这些你没个二十万下得来?”

      “人杨连夏想开店又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要在小镇上有个平时无聊可以过来的休息的机会,小桥流水人家,这你都不懂。”杨林说完还不忘掰扯一番,“你们俩同吃同住好几年,结果一点儿都不了解。”

      姚远板着脸问:“”杨林,我今天没有骂你,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又蹬鼻子上脸?”

      栾叶最喜欢凑热闹,尤其是前面这两个人吵架,身体放轻松向后倚靠,“又开始了,这一路就不能停嘴。”

      从口袋里掏出狗屎糖递给杨连夏,等她拿了一个又反手放到钟越旁边,手心里本就只有几个,还全都被他拿走,蹙眉生气看着他,为此不解,“还有姚姚他们的,你别全都吃了。”

      钟越是带了点自作多情,以为全给他的,刚要放回去,就见她握拳说:“都给你吧,我这儿还有。”

      冰凉的指腹在暖和的掌心中摩擦,不好意思的靠在杨连夏肩膀上,刚才只是手指触碰,心里就像飞机滑出停机坪的瞬间,似乎有条浅浅的白线在那一片区域。

      心是随风飞扬,窗外的一只蝴蝶飞来飞去,寻找不到自己的落脚点,红灯变绿,车辆向前行驶,在栾叶收回视线的那一瞬,蝴蝶扇动着轻盈洁白的蝶翼,找到了草地中唯一的一朵黄色鲜花。

      “姚远,你怎么又买这个,我不都说了,这个季节没有西梅,你不信邪。”栾叶无奈地双手叉腰,不忘吐槽,“吃下去的全都是涂色颜料,看你不拉肚子。”

      姚远摇着脑袋不在乎,抬脚上小桥,许是天气好,很多周围的居民都外出到小镇逛一圈,露天地铁内的人很多,都是在这一站下车。

      五个人慢悠悠走最边缘的地方,栾树下栾叶仰头望过去,希望快一点到秋天,这样叶子就会有所变化,也是她最喜欢的季节。

      秋日只要走在街上,栾叶会因为梧桐树叶变黄和栾树叶变粉开心,迎着凉风太阳照在身上依旧温暖,惬意地行走在路上一切烦恼都会消散。

      “我觉得遇到困难的事情很好啊,就是因为以前觉得事情好像很容易做到,后面就飘起来,要是来点挫折和磨难,也算是磨炼我们吧,人生哪有一帆风顺,但不能从内心就否定自己,一个事情还没有去做,就觉得不会成功,越害怕,越失败。”栾叶肯定道,对事情的难易有自己的看法,或许是因为解决了目前最大的问题,一切都迎刃而解,所以才会如此自信。

      钟越静悄悄地行走,自觉地在她后面,杨连夏已经被姚远带走,就只有这两人走在前面,和后面三人拉开巨大的差距。

      钟越笑问:“今年换了医院之后,整个思维度都上去了?”

      栾叶手指转着被风吹下来的树叶,眉眼中的开心因为回到小镇更多,“对啊,毕竟学会了许多。”

      虽然是这么说,栾叶没有心眼是真的,到现在也因为对待别人太实诚而吃亏,她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反而栾母一直说她不会贯通,总是在错误的事情上钻牛角尖。

      但当事人几次和母亲说,对人真诚才是首要,我对他好,他不接受是他的问题,但不能因为别人的拒绝和不好心就放弃自己正常的为人处世。

      钟越对她的话有些感触,栾叶的心始终都是这样,她一直保持着自己心中对别人的好的行为,就像幼儿园的时候,她虽然会因为小朋友对她不好而生气,但每次家里有东西都会分享给全班同学,不会记住那一点儿小事。

      树叶旋转一圈,脚便往前走一步,享受着唯有夏日才出现的炽热,栾叶突然不觉得晒,就这样走在小镇的石砖路上,旁边有人陪伴,身后是朋友,非常的悠然自得。

      姚远看见她都快要小跳步,玩笑道:“看看她,这回来就不一样,有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小镇是一个困住她,不能让她外出的地方,可每次提到这里,她并不觉得可惜,反而很庆幸留在这里,没有去市区。”

      杨连夏很明白她的心理,眉眼稍挑说:“不是一直都说,快乐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吗?在我们这里,栾叶放弃了离开S市的可能性,但是她待在小镇很快乐,这就足够了。”

      “我们觉得外面的世界很好,但要尊重每个不望向外面,仅限于自己的脚步和地方的人,栾叶是这样的,可你看不出她悲伤,因为她外皮带她小时候带来的幸福足以让她坚定地披荆斩棘,将道路上的障碍通通打倒。”

      姚远点头道:“没有错,这么看栾叶确实是我们这里面过得挺好的,没有各种各样的操心事,虽然读书的时候被阿姨管得严,但长大后的她就像蝴蝶破茧,真正的成为一个有自己思想的大人。”

      栾叶听到后面两个人的对话,心中涌现的自豪让她非常骄傲,而钟越夸赞道:“栾叶,你在她们那里的评价很高。”

      “当然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栾叶胸有成竹道,朋友之间的相处非常舒服,虽然经常拌嘴,但她们从来都有分寸,讲的都是无伤大雅内容,不会破坏各自的感情,更不会戳到别人心中不好的事情,讲述自己的事情,同样包容他人。

      心中看到的东西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心中所想的事物是简单的,一切都是。

      姚远调侃道:“这边刚夸完,那边又喘起来了,真的不能多说。”

      老人们鲜花比栾叶家中阳台养的要好,用的心思也多,羡慕道:“我养的都不好看,没几天就凋谢了。”

      “不都一样?我们三个人有谁能养好鲜花,算了吧,这辈子都不可能,没那个手和心。”姚远破罐子破摔地甩着手中栀子花串,小镇上的许多游客手腕都有这个,香味老远就能闻到。

      栾叶虽然说手工很好,初中在学校的劳动技术课上雕刻水仙花是年级第一,但现在都好久没有和花打交道,加上没有外婆在旁边给她指导,自然而然养花成为难事。

      茶室没走几步就到,杨连夏一眼就因为里面老旧复古而吸引,在见惯了美丽的装修,会因为20世纪90年代的风格出现欣赏。

      反映在栾叶所想当中,挽着她胳膊说:“我最开始和你想的其实差不多,就是一楼可以把门面弄得亮一些,然后二楼还有隔间,可以专门做那种茶室包厢,既可以有咖啡也有茶,选择的多一些,而且往前又是道观,经常会有人拜访,这一块的人流白天不会特别差。”

      栾叶分析的头头是道,住在小镇清楚一丁点变化,讲出来也让人信服,姚远被她这么说就很心动,“我觉得可以,而且之前去H市旅游的时候,很多地方都是区分得很开,我们可以容纳在一起啊,从外面看地方也挺大的。”

      叶阿公听见外面的动静,立马抱着茶杯走出去,微微弯曲的脊背让本就容易胃痛的他好许多,朝栾叶说:“乖女,不进来啊?”

      “进去的。”栾叶迅速接话,然后推杨连夏走进去,他们这里面都是念旧,都和家里老人关心很好,所以事情在她心中自然而然地容易谈妥。

      被门帘挡住的楼梯是通往楼上,杨连夏留意了一下,跟着栾叶的步伐坐在靠窗的位置,坐四个人都不是问题,面前泡好的热茶香味通过往上冒的热气窜到鼻中沁人心脾。

      叶阿公毫不吝啬地把零食放在桌子上,让这群孩子吃个够,热情的他让姚远立马敞开心扉说话,才几分钟本来安静的茶室热闹许多。

      现在栾叶会因为叶阿公生病的事情偶尔低落,但大部分都将自己正面情绪表现,不希望太明显让人发觉。

      栾叶托下巴望过去,隔着窗户下面行驶的乌篷船上的船夫正在卖力挥着船桨,“姚远马上开始问家底,问阿公有几个孩子,是不是这里常住的,价格怎么说。”

      真的不出栾叶所料,姚远做事情非常的迅速,没十来分钟就打探的清清楚楚,房子虽然在郊区,但在古镇内,价格在两百万上下浮动,如果租的话每个月房租是四千,价格相对来说和外面的比较,便宜许多,就看杨连夏怎么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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