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虹之大空纲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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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绑架吗？”
“算的。”谢比拉轻快地说。
感谢蓝宝习惯性把车钥匙放到床头柜的习惯，年轻的女巫有机会拎上所有钥匙在对方的车库里挑挑拣拣，最后提了辆蓝黑色的库里南，一踩油门，直接连兔子带车全薅走了。
超跑在人烟稀少的豪华别墅区滑出一道弧线，速度开到一百七的谢比拉单手握着方向盘，去戴墨镜：“蓝宝大概会在三个小时后发现你失踪了。我的目的就是抢在他发现之前带你出去玩玩——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泽田纲吉实在是没忍住开口：“确定是由我来选吗？”
“一人一半。”谢比拉眨眨眼。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片刻后泽田纲吉绝望地吐槽：“所以你根本没有留下给我选的余地吧？——完全是自说自话，自作主张嘛！”
“唔，也不能说错吧。”谢比拉理直气壮。
泽田纲吉更震惊了：“居然直接承认了吗？！”
“因为没什么要隐瞒的吧？”一甩油门，弯道超车后，差点在叮呤哐啷之间，把昨天晚饭甩出来的泽田纲吉听开车的女人爽快道，“我叫谢比拉·基里奥内罗，你对这个姓氏有印象吗？纲吉。”
“完全没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嗯…简单来说，我有向嬷嬷问过你的资料哦。”
“结果是？”
“如果不是确定我没有孩子，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孩子了。”
泽田纲吉这下真的喷了——物理意义上的，谢比拉开车太狂野，让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胃部更是一阵阵的痉挛，捂着嗓子干呕了两声。直到车停下来，才看到旁边的女人似乎有点尴尬。
“呃，你还好吗？”谢比拉有点犹豫，她试探性地想要把手伸过去看看泽田纲吉的情况，结果被对方委屈地瞪了一眼，自知理亏，举起双手忏悔说，“我的错，我的错，我忘了自己已经很久没带人坐过副驾了。”
“很不好，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就算是兔子也是有脾气的。
泽田纲吉忍不住抱怨：“虽然最近这几天发生的各种奇怪事情够多了，虽然也确实能感受到你没有恶意，但是突然一声不吭地把我带走……我也是会生气的！”
“唔，带你走因为我梦到了你。”
“梦到了？”
“是啊。”谢比拉停顿，她撩起泽田纲吉额头的碎发，凝视眼前孩子那双棕色的眼睛，“你说为什么我要带你走……其实很简单啊，我做梦梦到了你，想要见你，就来找了——干我们这行可是很相信缘分的。”
泽田纲吉愣住。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蛐蛐，但此刻他和谢比拉离得太近，以至于瞳孔中能够清晰倒映出对方美丽的蓝眸和眼角的橙花，就是这双眼睛，让他一时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看着对方从座驾上抽了一沓纸给自己。
“好一点了吗？要不然我先去药店带你买点晕车药？”
“不用，没好。”泽田纲吉回过神，很没好气地说，“太坏了！你要是有一双紫眼睛我就原谅你。”
泽田纲吉没招了，谢比拉则笑了。
她带泽田纲吉下车休息一下，两个人靠在草坪上，泽田纲吉把自己团成一个兔球，谢比拉则伸出五指，去看自己戴在中指上的玛雷指环——她不是玛雷指环的继承人，这颗美丽的橙宝石此刻只展现出淡淡的乳白色。
十月底的西西里仍然风和日丽，隔着阳光，谢比拉喃喃说：“若无彼岸，海与虹永不交接。”
泽田纲吉下意识转过头：“什么？”
“没什么，这是我们家族最古老的预言。得是好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了。”谢比拉停顿，笑着说，“对不起嘛，怪我，小爱丽丝，刚才是我太心急了。”
泽田纲吉嘀嘀咕咕了两句，最后无奈叹了口气：“我不理解，你要带我去哪里。”
谢比拉想了想：“嗯……带你去看一个棺材，证明一些事情。”
“？？？”
初代彭格列首领的棺材其实很好找，它被安放在彭格列本部的墓园里，靠近庄园内部的小教堂，起初是被放置于地面上的，在三代后被埋入地下。
在和九代云守打过招呼后，谢比拉牵着泽田纲吉的手，一路走过花园里的各色景观，娴熟地坐到了初代后来加增的棺材盖上，示意泽田纲吉也过来坐一坐。
泽田纲吉没敢过去。
他往后退了一步，结果正好撞到了旁边二代的墓碑，吓了一跳，差点扑到在了棺材上。
“Xanxus·Vongola……巴利安部队首领，彭格列二代首领。”
“Vongola，你我永远不会有结清恩怨的一天。”
碑上的墓志铭让泽田纲吉愣住，他下意识读了出来，想要伸手去抚摸墓碑，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好像有点蠢。
莫名的难过让泽田纲吉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去看坐在初代墓上的女人，轻轻叫了对方一声：“谢比拉。”
“嗯？”
“这里的人都死了吗？……好吧，我好像问了个废话。”泽田纲吉懊恼地呻吟。
他听见谢比拉笑了，对方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让泽田纲吉一时更加郁闷。
谢比拉问：“他们，我是说你那群不太正常的扶养人讲了你激活的奶嘴是什么了吗？”
“唔，他们只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虹是组成世界的基石之一，以奶嘴的形式存在，一共七块，有一块就在这座墓里。”
谢比拉用后脚跟点了点棺材，耐心地向泽田纲吉解释：“我的祖母把大空奶嘴同初代一并下葬，以守护他的尸体永不腐败，且除去贝或虹的继承人外，无人能够开启这副棺材。”
“而后不久，她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由于有大空奶嘴这一重关系，我是极少数被破格允许随时前来彭格列墓地并留宿的人。”
“留宿？”泽田纲吉抓到了一个有点悚然的关键词。
“是啊，我喜欢和家人睡在一起。”谢比拉坦然说，“上一组海贝虹的继承人出现在百年前，随着三大基石的共同封印，这个时代已经没有我的同类了。”
谢比拉停顿，她低下头，抚摸着棺材盖的边缘，有点怀念。
“虹的女儿总是拥有着上一代的传承和记忆，从出生就是少女的姿态。祖母打破了短命的诅咒，但作为交换，寿命正常的我们不再是天然的虹柱。我只能沿着被打碎的过去，一点点追溯旧日。”
“有时候我想这并不公平，如果能有亲人，短命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在我记忆里，我的祖母曾经给‘我’指定了教父，可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的面孔，但我有时候又会想，我的教父只活了24岁，祖母更是只活了18年，我不一定能接受亲眼目送他们离开。”
“就像是我亲手送我的母亲离开那样。那天和今天一样，也是个艳阳天，我才三四岁，既不理解死亡是什么意思，又甚至连借着雨哭一哭的机会都没有——除去没有等到预言兑现的那天外，我的母亲是没有遗憾的。”
泽田纲吉坐了过来，靠着谢比拉，握住对方的手。
“你的母亲们都会开心有你这个女儿的。”泽田纲吉认真说。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件事哦。”谢比拉点头，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撬棍，“好了，闲话聊完了，纲吉。你试着去开一下棺材怎么样？我帮你把棺材外面的石板掀开，你看看能不能把棺材打开。”
“诶？！我？我开初代的棺材吗？”泽田纲吉惊了。
他看见谢比拉笃定地点头：“是啊，这是测试你是不是虹的选中者最快的方式了——你的火焰是大空属性的，却能够激活晴奶嘴，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既然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你的火焰和虹非常吻合，以至于能够跨属性激活奶嘴。”
“考虑到彭格列指环不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能打开这个棺材，你就肯定是这一代的虹之大空。”
泽田纲吉瞳孔地震，一蹦两米远。
“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剧情的啊？这个推进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快啊？”谢比拉沉思，她试图解释：“事实上，从我梦到你，到直觉暗示我把你带走，再到玛雷指环给我找你的过程中一路开绿灯，我就有预感你的身份大概率不简单了——我必须告诉你，阿纲，玛雷指环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的！”
泽田纲吉警惕：“那你先告诉我，如果我打开棺材的话，你还会不会放人。”
“诶呀，放宽心，我之后会想办法通过正式渠道把你要出来的。”谢比拉眨眨眼，她把泽田纲吉推到棺材前，“好了好了，来输送火焰试——我靠！天杀的，我们家虹之大空怎么真的在你们贝手里？！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拐小孩还有没有法律管管啊？！”
甚至没有让谢比拉把外面的石板掀开。当泽田纲吉把火焰输上石板的那一刻，强烈的橙色光芒就从石盖中溢了出来，让谢比拉瞪大了眼睛。
她的记忆在嗡鸣，百年前的过往仿佛开始叠加回响。有谁轻轻搭住了她的肩膀，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又或者透过她的眼睛凝视着一幕。
半透明的水晶棺被轻轻推开，百年前的白玫瑰似还沾染着当时的泪水。然而玫瑰铺就的花毯之中，那个本应该长眠不醒的青年却失去了踪影。
空棺材。
两个最不应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首先发现了这个秘密。
与此同时，正处于蓝宝家中，前来换班的艾琳娜面色苍白。当第三次确定泽田纲吉确实不在家里后，她不得不向蓝宝打电话陈述这件事情：“纲吉失踪了，你家监控在哪里？”
去走廊接电话的蓝宝脑袋有一瞬间宕机了。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密鲁菲奥雷家代表的方向，回过神严肃地说：“地下室。你从车库进去，顺带看一眼我的车有没有少，现在应该有三辆，亮橙色，幽灵绿，深海蓝陨石——少了陨石色的是吗？那就是劳斯莱斯·库里南没了，直接报警。”
艾琳娜瞬间心会神领：“就说有人偷了你六百多万的车吗？”
“1450万。我买的是Black Badge 高性能版，拉满配件后，加装了特殊漆面和全车真皮。”蓝宝停顿，声音冰冷，“你立刻报警，先搜监控，再派警察——全城戒严。如果有必要的话，直接报我家的名字，说我们家本家有孩子失踪了。”
艾琳娜倒吸一口冷气：“你家去年贡献了意大利4%的GDP吧？这个说法会不会闹得太大了？”
“家里那边我能解决。”蓝宝不假思索，“艾琳娜，你是担心后续影响吗？”
“不，我是担心闹太大的话，如果让阿诺德或者Giotto他们知道这件事，收尾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虹之大空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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