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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说穿了，但姚玉容手中却正有一张“剑号巨/阙”，因此尽管有些紧张却并不慌乱。她稍稍犹豫之后还是承认了，“没错，那些事是我起的头。”
凤惊蛰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他此刻依然没有动手，“流烟你恨我？”他看起来很是疑惑，像是完全不记得阮盈盈一家的惨案。
姚玉容咬咬唇，还是回答：“……算不上。”她并非“阮盈盈”，和月明楼的恩怨算不上刻骨深仇，但是却也非报不可。
“你知道了当年的事。”他看着眼前的少女，仿佛看到当年被灭满门在他们的注视下如同小兽一般发出惶恐惊叫的小女孩。凤惊蛰还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有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
姚玉容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需要知道这是凤惊蛰一个人的想法还是月明楼的判断。
“所以楼主让你来杀我？”
然而她的小心思像是被看透了一样，凤惊蛰嗤笑一声，“你倒是好算计。”却并没有提及楼主或是任务，或许这是他私自行动，又或者凤惊蛰认为面对注定叛离的流烟拿出楼主的名号也没有用。
姚玉容偏向前者，按照计划凤惊蛰没有机会向楼中禀报自己的异常。更重要的是，若是奉楼主之命，依照她对凤惊蛰的了解早就二话不说一剑把她杀了，也就没有先前那般试探。
心中已有几分肯定，可她到底还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她再一次的确认凤惊蛰的态度：“你没有和楼里的人说起，你想直接杀了我……或者带我回去？”
他默认了。
……
当姚玉容手中的匕首势如破竹的折断了他的剑，刺入胸膛的时候，凤惊蛰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要死了，如同许许多多丧命在他手上的人一样，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临死之人是否都像他一样，脑中浮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凤惊蛰已经当杀人的武器太久了，久到哪怕脑中浮现许多事情，他也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
只是，想到最初还是作为学生在院里的时光和他的搭档飞雪，他有些困难的又睁眼看了流烟一眼，惜玉院的女孩子永远这么厉害。但她还是太嫩了，看她的招式应当是借助什么外力达成的，是有时限的。
因此哪怕是现在，只要他想依然能给她带来致命一击。但是……凤惊蛰想着却没有动手。
他不禁好奇自己作为没有想法的武器活了太久，而飞雪和流烟想的很多却活得太累，不知两相对比到底谁更幸运。
也许他们生来就注定成为完全相反的个体，永远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凤惊蛰察觉到流烟半跪在他身旁，他轻声地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其实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姚玉容也好小声好小声地反驳：“你之前明明是要杀我的，后来又为什么迟疑？”
“啧……”他还有些不情愿被发现呢，“我手上的人命已经够多了。”
“不差我这一个。”
“你们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喜欢刨根问底呢？”凤惊蛰有些吃力的伸手像是要摸摸少女的脸颊，“也许是……流烟你比我更值得活下去吧。”
你自由了，女孩。
凤惊蛰闭上了双眼。
【献给花花的长评，假设是女主要逃出月明楼。之前发过一遍不见了，再试试……实在不行，那就刷一波好感和存在（计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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