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提瓦特》无双王者何神

46、群玉阁夺取战

　　玉碎阁倾，金散珠陨

　　武田信玄的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这位甲斐之虎铁青的面容。

　　七日了。

　　自灵矩关惨败已过去七日，七万三千具尸体还未来得及收敛，伤兵的哀嚎日夜不绝于耳。军帐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几近沸腾的愤怒与屈辱。山县昌景的赤甲残片就放在案头，那抹刺目的红，如同未干的血。

　　“主公。”山本勘助的声音沙哑，这几日他仿佛老了十岁，“北条氏康的使者到了，但...他带来的不是援军。”

　　信玄缓缓抬头：“是什么？”

　　“一个提议。”山本勘助递上一封密信，“氏康说，既然正面无法攻破那座空中要塞，不如从内部瓦解。他愿意派出服部半藏——伊贺最强的忍者，配合我们的‘天逆’之术。”

　　信玄展开密信，目光在“空间传送”、“内部破坏”、“斩首行动”等字眼上停留。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山县的甲片，甲片边缘锋利，几乎割破指腹。

　　“服部半藏...”信玄低语，“代价是什么？”

　　“璃月港三成财富归北条，灵矩关归我们。还有...”山本勘助顿了顿，“服部半藏要那座要塞的核心——无论那是什么。”

　　信玄沉默。帐外传来伤兵的呻吟，一声声，敲打着他的理智。他想起那些在金色光束中化为虚无的将士，想起小幡昌盛最后传来的惊恐眼神，想起七万亡魂日夜在他梦中嘶吼。

　　“准。”这个字从他齿间挤出，冰冷如铁，“但告诉氏康，我要亲眼看见那座阁楼坠落。我要让璃月人知道，触怒武田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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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群玉阁内却是一片罕见的轻松氛围。

　　庆功宴刚结束不久，阁内还残留着酒香与笑语。凝光站在观星台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新制的岩元素棋子，眉宇间却无喜色。

　　“凝光大人，您似乎并不高兴。”百晓捧着一卷文书走来，“我军大获全胜，武田军已退至五十里外，短期内不可能再组织进攻。”

　　凝光望着窗外如墨的夜色，轻声道：“太顺利了，百晓。顺利得让我不安。”

　　“您是担心敌人还有后手？”

　　“武田信玄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凝光转身，棋子在她指间翻转，“十六万大军折损近半，七大将领阵亡，这样的耻辱，他一定会用最激烈的方式洗刷。而我们...”

　　她走到控制台前，触摸着微微发烫的水晶面板：“群玉阁的能量只恢复了四成，‘诛仙炮’系统仍在冷却，符箓库存不足一成。最重要的是，连续的胜利让我们放松了警惕。”

　　百晓神色一凛：“我立刻加强警戒。”

　　“已经来不及了。”凝光突然抬头，望向东北方向的夜空，“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远方的黑暗中，突然亮起了数百点火光。

　　那不是火把，而是火枪的引信。

　　---

　　“骑兵火枪队，前进！”

　　武田军阵前，一支奇特的部队正在集结。三千骑兵，每人手中持有一支改良过的火铳，腰间挂着特制的爆炸符咒。这是武田信玄结合本世界忍术与火器技术，秘密训练的特殊兵种，原本打算用于关键时刻的突袭。

　　今夜，他们被全部派出。

　　“目标，空中要塞！”指挥官嘶吼，“不要管命中率，齐射！把所有的弹药、所有的符咒，全部打出去！”

　　三千火枪同时开火，夜空被火光照亮。弹丸、铁砂、爆炸符咒如暴雨般袭向群玉阁。大部分在阁楼外围的防护屏障上炸开，化为绚烂但无害的火花。少部分穿透屏障，撞击在琉璃瓦和玉石栏杆上，发出叮当脆响。

　　“敌袭！全员就位！”百识的喝声响彻群玉阁。

　　防御阵法自动启动，淡金色的屏障在阁楼外围展开。火枪弹丸撞在屏障上，激起一圈圈涟漪，却无法穿透。

　　观测台上，凝光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试探性攻击。他们在测试我们的防御强度。百闻，屏障能量消耗如何？”

　　“每秒消耗百分之零点三，可持续一个时辰以上。”百闻快速计算，“但凝光大人，这种攻击毫无意义，根本不可能击破群玉阁的防御。”

　　“所以这不是真正的攻击。”凝光眯起眼睛，“这是掩护。”

　　她的话音刚落，下方武田军阵中，十二门巨大的火炮被推了出来。

　　这些火炮与寻常火炮不同，炮身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炮口对准的却不是群玉阁，而是群玉阁正上方的天空。

　　“那是什么？”刻晴冲上观测台，她本在关内巡视，听见动静立刻赶来。

　　凝光凝视着那些火炮，突然面色一变：“空间符文...不好！百晓，立刻启动最高警戒，所有防御集中到阁顶！他们要传送什么东西进来！”

　　但已经太迟了。

　　十二门火炮同时开火，射出的不是炮弹，而是十二道扭曲的光束。光束在群玉阁正上方百米处汇聚，空间如同水面般荡开涟漪，一个漆黑的漩涡缓缓成型。

　　漩涡中，一个人影落下。

　　他一身深蓝忍者装束，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最诡异的是，他下落的速度极其缓慢，仿佛重力对他失去了作用，又仿佛他本身就是一片羽毛。

　　服部半藏，伊贺之影，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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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住他！”凝光厉喝，手中岩元素力爆发，数十枚岩晶射向空中。

　　但服部半藏的身影在空中诡异地扭曲，如同没有骨头的蛇，轻易避开了所有攻击。他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双手结印，身形再次模糊，化为数十道残影，从不同方向扑向群玉阁。

　　“幻术？”甘雨张弓搭箭，冰箭穿透三道残影，却都是虚像。

　　真正的服部半藏已经落在群玉阁顶层的屋檐上，如同壁虎般贴附在琉璃瓦上，气息完全消失。

　　“他进去了。”凝光面色凝重，“百识，封锁所有通道，启动内部防御阵法。”

　　“是！”

　　群玉阁内部，警报声响彻每个角落。工作人员迅速撤离岗位，向中央控制室集合。千岩军士兵在各个通道设防，弓弩上弦，长枪如林。

　　但他们面对的，是忍术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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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部半藏如影子般在走廊中移动。他的脚步无声，呼吸近乎停滞，心跳缓慢到难以察觉。第一队巡逻的千岩军从他身边经过，竟无一人发现贴在顶棚阴影中的他。

　　手指轻弹，三枚手里剑无声射出。三名千岩军士兵同时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涌出，倒地时已无气息。

　　没有惨叫，没有警报，只有尸体倒地的轻微闷响。

　　服部半藏继续前进，目标是中央控制室。根据北条氏康提供的情报，只要摧毁控制室，群玉阁就会失去动力，从空中坠落。

　　但他不只要摧毁控制室。

　　他要杀光里面所有人，尤其是那个叫凝光的女人。

　　武田信玄的愤怒需要鲜血来平息，而服部半藏，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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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制室内，凝光看着监控水镜中一个个暗下去的区域，脸色越来越沉。

　　“东翼走廊失去联系。”

　　“西侧仓库没有回应。”

　　“下层观景台守卫全部失联...”

　　百晓的声音开始颤抖：“凝光大人，他太快了...我们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他。”

　　刻晴握紧剑柄：“我去拦住他。”

　　“不。”凝光拦住她，“你不是他的对手。这个忍者的实力远超风魔小太郎，他是真正的刺客大师。”

　　她走到控制台前，双手按在水晶面板上：“所有人，撤离控制室。百识、百闻、百晓，你们也走。”

　　“凝光大人！”

　　“这是命令。”凝光的语气不容置疑，“带刻晴和甘雨离开群玉阁，去灵矩关组织防御。如果我失败了，武田军一定会趁势进攻。”

　　“那你呢？”甘雨急道。

　　凝光微微一笑，那笑容优雅依旧，却带着决绝：“我是群玉阁的主人。阁在人在，阁亡...”

　　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刻晴咬牙：“我不走。璃月七星，同生共死。”

　　“幼稚。”凝光轻斥，“你是璃月的玉衡星，你的责任是守护璃月，不是陪我殉葬。走！”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门无声滑开。

　　不是被破坏，而是如同正常开启。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走廊的灯光投射进来，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光影。

　　但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服部半藏站在门外的阴影中，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目光扫过室内，最后定格在凝光身上。

　　“找到你了。”他的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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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战斗，短暂而残酷。

　　刻晴的剑如紫色雷霆斩出，但服部半藏只是微微侧身，短刀轻描淡写地格开剑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按在刻晴腹部。一震，刻晴如遭重击，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咳出血来。

　　甘雨的箭雨覆盖了整个门口，但服部半藏的身影如鬼魅般在箭矢间穿梭，毫发无伤。他突进到甘雨面前，一拳击在她持弓的手臂上，骨裂声清晰可闻。

　　五秒，两名神之眼持有者，失去战斗力。

　　百识、百闻、百晓试图启动应急阵法，但服部半藏甩出三枚苦无，精准地钉入控制台的关键节点。电光闪烁，阵法尚未启动就已失效。

　　现在，只剩下凝光。

　　她站在控制台前，白衣如雪，神色平静。岩元素力在她周身凝聚，化为璀璨的金色光辉。

　　“你很强大。”凝光说，“但你犯了一个错误。”

　　服部半藏没有回答，他从不与将死之人废话。短刀出鞘，刀身漆黑如墨，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光。

　　“你不该进入群玉阁的核心。”凝光抬手，整个控制室突然亮起，“因为这里，就是我的领域。”

　　无数岩晶从地面、墙壁、天花板生长而出，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这不是攻击，而是封印——她要将服部半藏困死在这里。

　　但服部半藏的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丝弧度。

　　“领域？”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嘲弄，“你太小看伊贺的忍术了。”

　　他双手结印，身形突然虚化，穿过了层层岩晶，如同穿过水面。短刀刺出，无声无息，直指凝光心口。

　　凝光瞳孔骤缩，全力闪避，但刀锋还是刺入了她的左肩。剧痛传来的同时，麻痹感迅速蔓延——刀上有毒，而且是专门针对元素力拥有者的剧毒。

　　“这是‘封神散’。”服部半藏抽刀，看着凝光踉跄后退，“三个时辰内，你的元素力会逐渐消散，最终成为一个普通人。”

　　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控制台的主核心。短刀举起，刀尖对准那颗悬浮的水晶——群玉阁的能量核心。

　　“等等。”凝光扶着墙壁，鲜血染红白衣，“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服部半藏动作微顿：“武田信玄的愤怒需要平息，北条氏康的野心需要满足，而我的刀需要强者的鲜血淬炼。理由足够吗？”

　　刀落。

　　水晶破碎。

　　那一瞬间，整个群玉阁剧烈震动，所有灯光同时熄灭，只剩下应急火把的微弱光芒。失重感传来，这座悬浮了无数岁月的空中楼阁，开始下坠。

　　服部半藏转身，看着跪倒在地的凝光。她没有求饶，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看着破碎的核心水晶，眼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

　　“永别了，璃月的天权星。”

　　短刀划过咽喉，精准，迅速，毫无痛苦。

　　凝光的身体软倒在地，鲜血在她身下绽开，如同雪地中盛放的红梅。那双总是洞察一切的眼睛，逐渐失去神采，最终定格在破碎的水晶上。

　　服部半藏看也没看其他人，身形一晃，消失在阴影中。他的任务完成了。

　　控制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是百晓的啜泣，百闻的哽咽，百识无声的泪流。

　　刻晴挣扎着爬向凝光，手颤抖着探向她的颈侧。没有脉搏，没有呼吸，只有温热的血，和迅速冷却的身体。

　　“不...”她嘶哑地吐出这个字，然后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

　　群玉阁，正在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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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部看，那是一座辉煌楼阁的陨落。

　　先是灯光全部熄灭，然后是悬浮阵法失效，巨大的阁楼开始倾斜，缓缓地，不可逆转地，向大地坠落。

　　武田信玄站在阵前，看着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狰狞而畅快，如同终于撕碎猎物的猛虎。

　　“传令全军。”他的声音响彻战场，“群玉阁坠落之地，所有财物，谁抢到就是谁的！给我拆！把璃月人的骄傲，拆成碎片！”

　　十六万大军，不，还剩九万大军，发出了震天的欢呼。

　　当群玉阁最终撞击在地面时，那声音如同山崩。玉石碎裂，琉璃飞溅，金银珠宝如泉水般从破损的阁楼中涌出，在晨光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士兵们疯了。

　　他们丢下武器，争先恐后地冲向坠毁的群玉阁。手扒，刀撬，甚至用牙咬。白玉栏杆被拆下，金丝帷幕被扯碎，翡翠屏风被砸烂，珍珠玛瑙散落一地，被无数双脚践踏。

　　“这是我的！”

　　“滚开！我先看到的！”

　　“杀了你！这些都是我的！”

　　抢夺，争斗，厮杀。为了一个金杯，可以杀死同伴；为了一串项链，可以刀兵相向。武田信玄冷眼看着，并不阻止。这是士兵们应得的奖赏，也是宣泄愤怒的方式。

　　短短两个时辰，辉煌的群玉阁变成了一堆残骸。

　　白玉地基还在，但上面的建筑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珍贵的木材被劈碎当柴火，丝绸帷幕被撕成布条包扎伤口，金银器皿被熔成金锭银块，珠宝玉石被塞进每一个能装的口袋。

　　只剩一个框架，一个曾经辉煌的证明，孤零零地立在废墟中，如同巨兽的骨骸。

　　信玄走到废墟中央，踩过散落的珠宝，踢开一个镶金玉枕。他看见了控制室的残骸，看见了那个白衣女子的尸体。

　　凝光躺在血泊中，面容平静如沉睡。她的手中，还紧握着那枚岩元素棋子，只是棋子已经碎裂。

　　信玄蹲下身，看了她许久。

　　“厚葬。”他终于说，“以诸侯之礼。她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然后他起身，望向灵矩关的方向。关墙上，璃月守军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群玉阁的废墟，看着那些疯狂抢夺的武田士兵。

　　士气已崩。

　　信玄知道，现在进攻，灵矩关必破。但他没有下令。

　　“全军，撤退三十里，休整三日。”他说。

　　山本勘助不解：“主公，此时正是进攻的良机...”

　　“我要的不是一座关口。”信玄打断他，“我要的是整个璃月。现在进攻，他们必拼死抵抗。但等群玉阁坠落、天权星战死的消息传开，等恐惧和绝望蔓延...那时，璃月将不攻自破。”

　　他转身离开废墟，不再看那满地的珍宝，也不再看那个白衣女子的尸体。

　　“传令，让服部半藏来见我。还有，派人通知北条氏康——第一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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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余晖照在群玉阁的残骸上，给碎裂的玉石镀上一层血色。

　　刻晴、甘雨和三位秘书被亲卫拼死救出，此刻站在灵矩关墙上，望着那片废墟。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哭泣，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百晓怀中抱着凝光的一件遗物——那个她常拿在手中的烟斗。烟斗已经破损，金边剥落，玉石碎裂。

　　“凝光大人...”百晓终于哭出声来，“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刻晴握紧剑柄，指节发白。她的眼中没有泪，只有燃烧的火焰。

　　“重建群玉阁。”她的声音嘶哑但坚定，“然后，复仇。”

　　甘雨看着远方武田军的营火，麒麟角微微发光：“但他们不会给我们时间。凝光的死讯一旦传开，璃月会陷入混乱，武田军会趁机进攻...”

　　“那就让他们来。”刻晴转身，面对关内集结的千岩军士兵。那些士兵眼中，有悲痛，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

　　“璃月的将士们！”刻晴的声音响彻关口，“凝光大人牺牲了，群玉阁坠落了！但璃月还在！我们还在！”

　　她举起剑，剑身在夕阳中反射着紫色的雷光：“我，刻晴，璃月七星之玉衡星，在此立誓——血债必血偿！武田信玄，北条氏康，服部半藏...所有入侵者，必将付出代价！”

　　“以血还血！”甘雨举起未受伤的手臂。

　　“以牙还牙！”千岩军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夜幕降临，灵矩关上燃起了更多的火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亮。关内，工匠开始连夜赶工，修复防御工事。关外，群玉阁的残骸静静躺在黑暗中，如同一个巨大的伤口。

　　而在璃月港，消息尚未传来，夜色依旧宁静。

　　但宁静不会持续太久。

　　当黎明再次降临时，璃月将迎来没有凝光的第一天。而战争，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远方的海面上，一艘死兆星号正在全速返航。北斗站在船头，望着璃月港的灯火，眉头紧锁。她收到了紧急传信，只有一个字：

　　“速归。”

　　她知道，出大事了。

　　而更遥远的绝云间，仙家洞府中，留云借风真君突然睁开眼睛，望向灵矩关的方向。

　　“岩王帝君的气息...消失了？”她喃喃自语，随即化为一道青光，冲天而起。

　　璃月的天，要变了。

　　群玉阁的坠落，不仅仅是一座建筑的毁灭，更是一个时代的结束。而新时代的序幕，将在血与火中拉开。

　　凝光死了。

　　但璃月，还活着。

　　只要还有人记得她的理想，她的谋划，她为之付出一切的这片土地，她的精神就永不消亡。

　　而在群玉阁的废墟深处，那枚碎裂的岩元素棋子，在月光下，微微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