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提瓦特》无双王者何神

45、炮轰武田军

　　赤备之陨，岩王铁壁

　　风魔小太郎重伤败退的消息传回时，武田信玄正坐镇大军中营。

　　这位被称为“甲斐之虎”的名将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的军配团扇，目光扫过帐下诸将。山本勘助、马场信春、山县昌景、高坂昌信...每一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将，此刻却都面色凝重。

　　“风魔一族失手了。”信玄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北条氏康的忍者部队损失惨重，连小太郎都险些丧命。诸位，如何看待？”

　　山县昌景率先起身，这位赤备骑兵的统领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主公，忍者本就不擅正面作战。既然暗取不成，那就明攻！我赤备愿为先锋，三日之内必破灵矩关！”

　　“昌景大人未免轻敌。”山本勘助拄着拐杖缓缓道，“风魔小太郎的实力你我都清楚，能让他重伤败退的，绝非寻常守军。据回报，对方有一座能飞行的要塞，能从空中发动覆盖式攻击...这已超出常规战争范畴。”

　　马场信春沉吟道：“主公，我军虽有十六万之众，但劳师远征，补给线漫长。灵矩关地势险要，强攻恐损失惨重。是否考虑绕道？”

　　“绕道？”信玄轻笑一声，展开地图，“你看这璃月地形，北有绝云间天险，南有孤云礁海障，灵矩关是通往璃月港的唯一陆路通道。绕道？绕到哪里去？”

　　帐内一时沉默。

　　信玄站起身，走到军帐门口，望向西方：“我武田家‘风林火山’之旗所向，从未因敌人强大而退缩。更何况，我军有不得不进的理由。”

　　他转身，目光如电：“北条氏康已与我们结盟，条件就是我们打通通往璃月港的道路。那个港口的财富，足以支撑我武田家争霸天下。此战，必须打。”

　　“可是主公，那座飞行要塞...”高坂昌信担忧道。

　　信玄抬手制止：“再强大的要塞也有弱点。山本，你怎么看？”

　　山本勘助眯起眼睛：“从风魔的情报分析，那座要塞的攻击需要时间准备，且攻击范围有限。如果我们能以足够快的速度突破其攻击范围，直抵关下，它就失去了作用。关键在于速度和牺牲。”

　　“速度...和牺牲。”信玄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传令全军，三日后黎明，发动总攻。山县，你的赤备为先锋，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敌阵。马场、高坂，你们率主力跟进。小幡昌盛、真田幸隆，你们负责两翼掩护。”

　　“是！”诸将齐声应诺。

　　信玄最后看向地图上灵矩关的位置：“让璃月人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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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灵矩关的重建工作仍在进行，但凝光的群玉阁悬浮在关隘上空，如同一座不落的堡垒。刻晴的伤势在白术的治疗下已无大碍，此刻正与凝光一同站在群玉阁的观测台上。

　　“斥候回报，敌军已在三十里外扎营，规模...极其庞大。”刻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至少十万以上。”

　　凝光神色不变：“精确数字是十六万七千，其中骑兵约三万，步兵十二万，其余为辅助部队。领军者是来自异世界的名将武田信玄，以‘风林火山’战术闻名。”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刻晴惊讶。

　　凝光微微一笑：“商人最重要的是信息，而我有自己的情报网络。百晓。”

　　百晓上前，展开一卷详细的情报：“武田信玄，五十二岁，异世界‘战国时代’的顶尖大名之一。用兵如神，尤其擅长骑兵突击和山地作战。麾下赤备骑兵是精锐中的精锐，统领山县昌景有‘鬼美浓’之称。此次随军将领包括马场信春、高坂昌信、小幡昌盛、真田幸隆等二十余员大将。”

　　甘雨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阵容...”

　　“正是因为他们如此强大，才更需在此拦截。”凝光转向控制台，“若让这十六万大军进入璃月腹地，后果不堪设想。传令下去，启动‘不动天尊’防御模式，所有攻击系统充能，目标：全歼敌军先锋。”

　　“凝光，这会不会...”刻晴欲言又止。

　　凝光看向她，眼中罕见的严肃：“刻晴，你可知‘战争’二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他们选择了入侵，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话音刚落，远方地平线上，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也照亮了黑压压的大军。

　　武田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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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县昌景一马当先，身后是如烈焰般鲜红的赤备骑兵。三千赤备，武田家最锋利的矛，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灵矩关突进。

　　“快！再快！”山县怒吼，“在敌军反应过来之前冲过关口！”

　　他的战术很简单——用速度换取生存。风魔的情报显示，那座飞行要塞的攻击需要准备时间，而且对大范围移动目标的命中率会下降。只要冲到关下，要塞就无法攻击，否则会伤及己方守军。

　　理论上是这样。

　　当赤备骑兵冲入灵矩关前十里范围时，群玉阁顶部，一百零八枚符箓同时亮起。

　　“检测到大股敌军进入攻击范围。”百识冷静报告，“数量约三千，速度极快，预计三分钟内抵达关口。”

　　凝光站在控制台前，全息投影上显示着敌军的实时位置：“‘天星落雨’准备，锁定前方扇形区域，饱和打击。”

　　“可是凝光大人，这种密度的攻击会消耗我们八成符箓库存...”百闻提醒道。

　　“执行命令。”凝光的声音不容置疑。

　　百识手中令旗挥下：“第一轮，放！”

　　三百枚火元素符箓同时激发，化为三百颗燃烧的流星，划过黎明前的天空，精准地落入赤备骑兵的冲锋路径上。

　　山县昌景抬头望天，瞳孔骤缩：“散开！全速散开！”

　　但已经太迟了。

　　流星落地，不是一颗颗，而是一片片。爆炸不是一声声，而是一阵阵。火焰不是一朵朵，而是一整片火海。

　　第一波攻击覆盖了方圆两里的区域，三百赤备骑兵连人带马化为焦炭。第二波接踵而至，这一次是冰元素攻击，极寒将冲锋的骑兵冻成冰雕，随后被后续骑兵撞碎。

　　“冲锋！不要停！”山县昌景双眼赤红，他知道停下来就是死，只有冲过去才有生机。

　　赤备骑兵不愧是武田家精锐，即使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冲锋阵型仍未完全崩溃。他们散开队形，以更分散的方式继续突进。

　　但群玉阁的攻击并未停止。

　　第三波，雷元素符箓。数百道闪电从天而降，不是随机的，而是精准地锁定每一个骑兵。马匹受惊倒地，骑兵被电成焦炭。第四波，岩元素攻击，地面突然隆起尖刺，将骑兵连人带马刺穿。

　　当山县昌景终于冲过五里死亡地带时，他回头一看，三千赤备，只剩不足八百。

　　而前方，还有五里。

　　“主公...昌景...恐怕无法完成使命了...”他苦笑一声，举起长枪，“赤备！随我...”

　　话音未落，一道直径丈许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精准地命中了他。

　　没有爆炸，没有声响，只有极致的净化之力。山县昌景，这位被称为“鬼美浓”的猛将，在光柱中化为虚无，连同他的战马、盔甲、武器，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赤备骑兵的冲锋，至此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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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方五里，武田信玄通过千里镜看到了这一切。

　　他的手在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与震惊交织的剧烈情绪。三千赤备，他武田家花费二十年心血打造的精锐，在短短一刻钟内，灰飞烟灭。

　　“那到底是什么...”他喃喃自语。

　　山本勘助面色惨白：“主公，必须停止进攻！那座要塞的攻击范围远超预期，威力也...这已经不是战争，是屠杀！”

　　“停止？”信玄猛地转身，眼中布满血丝，“十六万大军已全面展开，如何停止？马场信春的左翼已与敌军接触，高坂昌信的右翼正在迂回，现在停止，就是全线崩溃！”

　　就在这时，传令兵跌跌撞撞冲入大帐：“报！左翼马场信春大人遭遇敌军空中打击，损失惨重！右翼高坂昌信大人也被拦截，无法前进！”

　　信玄冲到帐外，眼前的景象让他终身难忘。

　　天空中，群玉阁如同神明的宫殿，不断倾泻着毁灭的光芒。火雨、冰雹、雷霆、岩刺...各种元素攻击交织成一张死亡的大网，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

　　武田军的阵型在崩溃。训练有素的士兵在面对这种超自然攻击时，与普通人无异。盾牌挡不住从天而降的雷霆，盔甲防不住透体而入的冰刺，战马在火焰中哀鸣，士兵在恐惧中奔逃。

　　但信玄不愧是名将，他迅速冷静下来：“传令！全军化整为零，以小股部队分散前进！命令小幡昌盛、马上石元、山田内佑、小野寺山，各率本部，从四个不同方向试探性进攻，找出要塞的攻击死角！”

　　“主公！这样太危险了！”山本勘助急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信玄怒吼，“难道要十六万大军在这里等死吗？”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武田军开始改变战术，从密集阵型转为分散突击。小幡昌盛率五千足轻从东侧山谷迂回，马上石元率三千骑兵从西侧丘陵突进，山田内佑和小野寺山各率四千士兵从南北两个方向试探。

　　这一战术起初取得了一定效果。群玉阁的攻击虽然威力巨大，但面对分散的目标，效率有所下降。四个方向的部队都成功推进了数里，最接近的小幡昌盛部甚至已经能看到灵矩关的城墙。

　　“有效！继续推进！”小幡昌盛兴奋地大喊。

　　但他不知道的是，群玉阁内，凝光正在调整战术。

　　“敌军分散了。”她观察着全息投影，“正好，测试新武器。百识，启动‘诛仙炮’系统，充能百分之五十，目标：四个方向的敌将。”

　　“可是凝光大人，‘诛仙炮’还未完全测试，能量控制不稳定...”百晓担忧道。

　　“战场就是最好的测试场。”凝光平静道，“执行。”

　　群玉阁底部，四根巨大的水晶炮管缓缓伸出，炮口开始汇聚耀眼的金光。这不是符箓攻击，而是群玉阁核心阵法直接驱动的能量武器，消耗的是储存的岩元素力。

　　“锁定目标：东侧敌将小幡昌盛。充能完毕，发射。”

　　一道直径三尺的金色光束划破长空，精准地命中五里外的小幡昌盛。这位以勇武著称的将领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在光束中化为乌有，连同他周围的十余名亲卫。

　　“西侧目标马上石元，发射。”

　　第二道光束。马上石元正指挥骑兵冲锋，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抬头时只见金光扑面而来。下一秒，他和他的战马、他身后的三百骑兵，全部消失，只留下地面一个深达丈许的熔融坑洞。

　　“南侧山田内佑，发射。”

　　山田内佑比较幸运，他看到了东侧和西侧的光束，本能地翻身下马寻找掩体。但光束不是直线攻击，而是会追踪的。金光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绕过大石，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藏身之处。

　　“北侧小野寺山，发射。”

　　小野寺山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转身就跑。他带着亲卫队全速后撤，但光束的速度远超马速。在逃出两里后，他还是被追上了。最后时刻，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空中要塞，眼中满是不甘与恐惧，然后化为光尘。

　　四员大将，四道光束，四场秒杀。

　　武田军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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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十六万大军，如同退潮般向后溃逃。士兵丢弃武器，骑兵抛弃战马，军官无法制止，督战队自己也在逃命。

　　信玄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

　　“主公！必须撤退了！”山本勘助急道，“军心已溃，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信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次睁眼时，眼中已恢复了冷静：“传令全军，交替掩护，有序后撤。伤兵...能带走的尽量带走，带不走的...给他们一个痛快。”

　　“主公...”

　　“执行命令。”信玄的声音疲惫而坚定，“另外，统计伤亡。”

　　半日后，初步统计送到信玄手中。

　　十六万大军，阵亡七万三千余人，重伤无法行动者两万余，轻伤不计其数。损失大将他已经知道——山县昌景、马场信春、高坂昌信、小幡昌盛、马上石元、山田内佑、小野寺山...武田家的精锐将领，一战损失近半。

　　最致命的是，那座要塞似乎并未全力攻击。如果它愿意，信玄怀疑自己这十六万大军能否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山本。”信玄的声音沙哑，“你怎么看？”

　　山本勘助沉默良久，缓缓道：“主公，那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力量。那已经不是人力，而是...天灾。我们必须重新评估与璃月的战争。”

　　信玄点头，望向西方那座悬浮在空中的要塞：“传令全军，撤回三十里扎营。同时，派使者去见北条氏康，告诉他...计划需要改变。我们需要更多情报，更多准备，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找到对抗那种力量的方法。”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派人秘密接触璃月，试探和谈的可能性。战争不是目的，利益才是。”

　　“主公明智。”山本勘助松了口气，他真怕信玄会不顾一切地继续进攻。

　　信玄最后看了一眼灵矩关的方向，那个白衣女子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凝光...”他念着这个名字，“这次是你赢了。但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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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玉阁上，凝光看着溃退的敌军，神色平静。

　　“敌军已撤退至三十里外，正在重新整编。”百晓报告，“我方伤亡...零。群玉阁能量消耗百分之六十八，‘诛仙炮’系统需要至少七日冷却，符箓库存耗尽百分之九十三。”

　　刻晴和甘雨走上观测台，两人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色。

　　“我们...赢了？”刻晴不确定地问。

　　“暂时。”凝光转过身，“但武田信玄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这次失败会让他更谨慎，下次进攻会更致命。”

　　甘雨担忧道：“凝光，这种规模的攻击...消耗太大了。如果敌人再次来犯，我们还有能力抵挡吗？”

　　凝光微微一笑：“所以我们需要趁这段时间，做两件事。第一，加强灵矩关的常规防御，不能总依赖群玉阁。第二...”

　　她望向璃月港的方向：“是时候唤醒璃月真正的力量了。帝君虽已退休，但仙人们还在。而璃月的人民...也该知道，他们面临的威胁了。”

　　“你要公开这件事？”刻晴惊讶。

　　“纸包不住火。”凝光走到栏杆边，俯瞰下方正在庆祝胜利的千岩军士兵，“与其让他们在恐慌中猜测，不如让他们在准备中面对。璃月经历了魔神战争、层岩巨渊之战，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她抬起头，望向更远的天空：“而且，我有预感，武田信玄和北条氏康只是开始。提瓦特的平静，恐怕要被打破了。”

　　夕阳西下，群玉阁在余晖中反射着金色的光芒。下方，灵矩关的废墟上，新的城墙正在筑起。远方，武田军的营火星星点点，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舔舐伤口。

　　这一战，璃月赢了。

　　但凝光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当两个世界的碰撞全面展开时，璃月能否守住这片土地，守护这里的人民，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握紧手中的岩元素棋子，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无论如何，她会战斗到底。

　　为了璃月，为了契约，为了这片她深爱的土地。

　　夜幕降临，群玉阁的灯火亮起，如同黑暗中永不熄灭的星辰。而在更深的黑暗中，更多的眼睛正注视着这片土地，计划着下一轮进攻。

　　战争，从未真正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继续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