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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三样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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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啸分了一半包子给邹北，看他顺利打开门进去，才回自己房间洗漱。
洗手间在阳台上，他看到邹北的白色内裤在晨风中轻荡。
回想昨晚到今早的一切，特别是邹北说把他当妈的事，舒啸很心累。
邹北解释后，他就想起邹北说过“谈几个没新鲜感了又会撩别人”。
这算是撩吗？
还是睡蒙了把他当别人，别的男人……
给脸上扑了几巴掌水，舒啸没再想这些。
手机振动两下，邹北发来几张图，一堆冰箱贴和小玩偶。
小北九九：[一谢啸哥收留，二谢啸哥为我花生。这几个冰箱贴和小玩偶有喜欢的吗？你先挑。]
舒啸吃着包子看了一会，回道：[你买的时候选的哪个送我？]
小北九九：“小胖马祝啸哥马到成功，金饭碗祝啸哥端一辈子金饭碗，耶耶佛祝啸哥笑对生活、如意随心。还有几包胡辣汤，让姚夏给你煮。”
舒啸看这三样都是里面独有的，有点满意了，吐掉漱口水，回道：“行。”
看到上面邹北没回的信息，有些在意，又说：“我发的黑料你满意了吗？”
没一会，邹北过来敲门，把几样东西往舒啸手里塞。
“我的祝福请收下，我的黑料请忘记，这回收了贿赂，再别提冬枣了。”
“什么枣？我早早忘了。”舒啸把东西放下，关了门，“我都挺喜欢的，也给你买了点东西，到时候给你。”
“什么东西？”邹北长圆眼撑圆，“你去哪玩儿了，还给我带东西？”
“没出门，网购的。”舒啸随口说。
“哦。”邹北没放在心上，想起昨天没回的信息，“网上逛着逛着，想起我的黑料了是吧？”
“不是你每天催我。”
邹北拍拍他，“我那是开玩笑，哈哈，又不是做必修课作业，啸哥你真是好学生。”
“我要是好学生，就把你的黑料做成PPT，带动画那种。”
邹北仰头笑开，“哈哈哈哈，啸哥你真逗，网上你的黑料也很多啊，那我也要当好学生。”
“你看过什么？”
“呃……就那些，没什么新意，快去开工吧。”邹北快走几步。
“哪些？”舒啸追问。
邹北无奈偏头看他，“你还真让我交作业啊？舒老师？”
“不用你课后写，现在是随堂提问。”舒啸盯着他蜜糖棕色的眼睛。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啊，舒老师，要不然您自己给我讲讲？”邹北笑着缓慢眨眼，露出懵懂无知的表情。
“刚还说要当好学生。”舒啸视线移到他的鼻头小痣，小小一点在熹微的晨光中微微发红。
“老师你没教啊，我学的都是盗版课件。”邹北耸肩。
舒啸没搭腔，这玩笑开到现在滑向奇怪的方向。
对于邹北性向的怀疑和昨晚的事，他止不住想邹北是不是又撩他？
他总不能说要教邹北了解他本人。
两人不紧不慢往片场走，邹北跟大学生一样单肩背着包。
“昨天那事多谢你，我朋友先看到网上舆论的，他比较在意又自责，当时不让我看手机，所以没及时回你消息。”
“没事，就无聊，顺带手的事。”舒啸握住自己手腕。
邹北偏头看着他的手腕，“你不高兴，焦虑，还是单纯习惯？”
舒啸捏紧手腕，“其实算有点习惯性吧，我第一部戏纯素人，不适应镜头，总想摸鼻子或者脖子。为了控制自己，就抓住手腕，可能上面有内关穴，能缓解紧张烦闷。”
“昨晚睡得好吗？”邹北移开视线问。
“……挺好。”
除开被邹北偷袭那下，挺不错的。
邹北抬眼看他，“我真无意识，小时候的毛病，睡着要抓人，我跟徐妙妙一样……”
“邹老师，威亚老师找你。”场务远远地叫邹北。
邹北把背着的双肩包丢给舒啸，“帮我拿着。”自顾自跑了。
舒啸想他未尽的话，“和徐妙妙一样”什么意思？一样都是大小姐，还是一样有身体疾病？
……应该没有，邹北看起来很健康，也没消息说他身体有问题。
倒是有分析原著漫画的漫友提出一个观点，说徐妙妙在山下养伤，其实养的是变性手术的伤。
还用这个观点来解释为什么之前他很得家族重视，后来又成为半个弃子。
——这个分析也是舒啸从服装小妹的心声得知的，她每天不知道在网上看什么。
还结合这个观点和邹北演过徐妙妙的事，自己创作了同人图，不过也不敢发出来。
她要是敢发，邹北第一个要发飙。
还没见过邹北发脾气，每天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舒啸戳了下包上挂的同款耶耶佛玩偶，送舒啸那个是粉色头发，这个是绿头发的。
拨拉了两下玩偶的小圆脚，舒啸两指捏着圆脚拍照，发给邹北：[临时抱佛脚。]
玩偶比耶的手上写了一个“吉”字，他没注意自己那款是不是写的同样的字，回翻邹北发的图，也没有。
舒啸在原地等了一会，不见邹北回来，太阳越来越晒，他给邹北发微信：[我先去化妆间。]
姚夏看他来，要接他手里的包，舒啸避开，把东西放到邹北椅子上。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姚夏盯着包，“哇，这个玩偶好可爱！”
舒啸拿剧本隔开姚夏要摸玩偶的手，“邹北的包，别乱碰。”
“我就是……”姚夏看着舒啸，咽下到口的话，腹诽道：[好像小妹分享的新文，那种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好强。]
舒啸：……
[同人文害人不浅！我老板要是知道我开始嗑他和邹小北，会不会让我滚蛋回家啊！]
“姚夏，我这没啥事，你去转转，多跟别人交流学习。”别成天在心里想乱七八糟的。
多看看夏滴清助理怎么工作的，周涵诺……就算了吧，她不把助理当人。
周涵诺上周说鞋子不舒服，脱了鞋让助理蹲下给她揉脚，力道不对还踹助理肩膀。
舒啸当时看不下去，直接要说她，被邹北按住，他笑着说：“徐妙妙大小姐，您在剧里用的都是高科技奴婢，机械奴婢还没进组，就演练上了？敬业啊。”
周涵诺被他说得脸色发青，一言不发收回脚，光脚到隔壁房间去背词。
她助理低头跟着过去，还瞪了邹北一眼。
舒啸听到周涵诺心声：[狗男男给我等着，剧播宣传有你们好看！]
他有些后悔签投资协议的时候，没把决定不合适演员的去留定在协议里。
邹北倒是一脸无所谓，拿了瓶燕麦酸奶喝。
幸而周涵诺的戏份再没几场，到快大结局的时候再过来拍，就杀青了。
等邹北回来，姚夏跑过去告状：“邹老师，你包里装的撒子哟，舒老师碰都不让碰。”
邹北看了眼舒啸，笑说：“你老板跟你开玩笑吧，给你们带的小玩意儿，你拿给大家分一下。”
“谢谢邹老师！出去玩还想着我们！”姚夏对着舒啸挤眉弄眼，“能帮我递一下包吗，老板？”
舒啸翻了一页剧本，没有看她，“自己拿。”
姚夏还要说什么，被邹北拉了下袖子，“我给你拿，行吗，大小姐？来，你先挑。”
一大包东西都是特色文创挂件和冰箱贴等，姚夏看得眼花缭乱，给自己和服装小妹挑了几样，才想起问舒啸：“老板有了吗？”
舒啸瞥了眼那包东西，“哼”了一声。
邹北把整个袋子提出来给她，“挑完给他们分分，你老板近水楼台，能没有？”
“近水楼台？”姚夏想歪了：[难道昨晚舒老师真的得逞了！]
舒啸手指动了动，指尖似乎还残留软弹的触感，他恼道：“姚夏，菜谱看得怎么样？你这么闲，去食堂做个文思豆腐？”
姚夏脸色一僵，抱着袋子跑出去，“忙得很！邹老师这个活儿，一时半会儿根本搞不完。”
邹北莫名其妙，“姚夏要学做菜？”
“对，”舒啸一本正经地说：“她说要考营养师证，让我监督她。”
“舒大厨演做菜戏也有模有样，是不是练过？”邹北笑问。
舒啸没说话，拿手机打开相册视频递给邹北。
“橘猫视频？”邹北看着封面莫名。
舒啸点开一个，在“夏天夏天就要过去……”的背景音中，橘猫屁股一扭一扭的提着一篮子菜回家。
然后用自己用梳毛刷去毛，做饭……
邹北：“……你看橘猫学做菜的？”
“嗯。”舒啸点头。
邹北失笑，“科技改变生活。”
早上的戏是要拍卫辰禹负责的驺虞园失窃，卫辰禹跪在翠微宫的石阶上受罚。
即使是驺虞失窃，也用不着卫辰禹罚跪。
但失窃的是恪靖公主的膝裤。
舒啸看了原漫画才知道，膝裤类似于现代的袜套，本来有保暖功能，后来演变成装饰性服饰。
古代女子的腿和脚比现代人更隐私些，在某段时间男子送女子膝裤就是调情。已婚夫妻是情趣，登徒子是挑逗冒犯。
公主丢了膝裤，虽然已经是现代化社会，也是一等一的大事。
据说恪靖没成年就说过想用崇绮做封号，只因太祖制礼禁以器物为封谓其不雅，才不得已选了现在的封号。
但从传闻来看，恪靖喜欢华美的衣物。
她的膝裤就是抛开私密性不谈，也是缀满宝石的奢侈品，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
演公主的演员齐遇还没进组，她戏份很少，四五天就能拍完，所以他们先拍外场。
“特邀机器人”已经在候场，穿着装饰甲胄的机器狗和机器人在旁边调试。
中式图书馆的匾额被换成青底金字的“翠微宫”，广场也摆上花盆和铜灯，在镜头里看，确实像现代化的宫殿。
舒啸跪在坚硬的石板上，配合摄影试光。
“啸哥你太实诚，先蹲着啊，别把膝盖磨红了。”邹北蹲在一只机器狗旁边说。
“没事。”因为卫辰禹要跪几个小时，舒啸借助物理疼痛来入戏。
跪一会的生理反应和跪几个小时是不一样的，要是蹲着就更不能体会膝盖麻痹的感觉了。
蹲着和跪着也有些微高度差，找光不一定准确。
舒啸挪动也不起来，故意在地上磨疼膝盖，来体会卫辰禹的心理。
贵族对平民的压迫，垄断资本制造的黑暗，卫辰禹的理想抱负。
邹北在旁边没吱声，进组这几周，他知道舒啸专业性很强，自我要求也很高。
和舒啸一起工作，还挺舒畅的。
除了有时候舒啸意味不明的小动作，他不能理解外，两个人还算有默契，有时临场发挥一点能互相接住戏。
拍了一会罚跪的戏，两人到室内拍争执戏，是郎野怀疑自己妹妹之死与公主有关，要铤而走险夜探翠微宫，卫辰禹不同意。
窗外被遮光帘营造成黑夜的氛围，屋内被AI设置成夜眠模式。
郎野换了一身黑色短打，戴着黑色口罩，边束袖边往门外走，灯光检测到有人经过，逐渐变亮。
卫辰禹环臂坐在沙发上，直截了当说：“我不同意。”
郎野记忆恢复大半，“你让我去找公主与八王爷交易的证据，我没找到，要再去一趟。”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膝裤怎么回事？”卫辰禹又自答：“说明有人走在我们前面，你现在去也是白去。”
“那个膝裤上的珍珠花是我妹妹的手链做的！祝新燃肯定知道我妹妹的事！我必须去！”郎野声音低沉，眼睛发红看着卫辰禹。
他抽紧袖口的绑带，指尖抵着内袖从膝裤上拽下来的珍珠花。
卫辰禹站起来，冷冷地说：“白天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别人在挑衅，也是警告，不管你妹妹的死是不是和祝新燃有关，你都不该再去冒险！”
“要不是看你跪在那，我早抓住祝新燃问她了。”郎野嘴角微动，咬了下牙。
很快放松，按住脖子，“我知道，你，你哥哥都只把我工具，这里的芯片你已经联通了吧，我要是被抓，你就销毁。”
“脖子上的芯片毁坏只能导致你失去行动能力，不能影响大脑……”
“那你现在就弄死我！销毁芯片，再搅碎我的脑子！”郎野愤怒上前，抓住卫辰禹的衣襟。
卫辰禹冷笑，“军户出身就是鲁莽，杀了董家夫妇，你妹妹找到了吗？你要是稍微动动脑子，也不至于变成仇人的实验品。”
郎野把他按在沙发上，“你说什么！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