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明天的晴朗》走地星星

9、关于寒冬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冬天漫长到已经闻不出下雪的味道了。]

　　这个隆冬其实发生了很多事，战况也不好，但是秋田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只剩下一段回忆清晰可见。

　　在大雪里行军，四肢就像铁柱子，又冷又僵又没知觉，饥饿从胃里烧上心脏。缝满补丁的帽子遮住口鼻只露一双睫毛挂着冰晶的眼睛。

　　哪怕已经暂时原地休息，整个队伍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

　　银时在秋田眼前挥挥手：“你说人老了眼睫毛也会变白吗？”

　　一路走着，他透过结了霜的发丝和睫毛在脑海里描绘着前后左右的家伙老了后的样子。

　　秋田直到银时话音结束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对自己说话，牵起两边嘴角冲银时笑，几个字几个字间停顿得支离破碎：“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想马上就回应的，但是脑子不转了。她没力气反应，又不想叫银时觉得被无视。

　　狂乱纷飞的飘雪中，张牙舞爪的饥饿中，每一个动作，说每一句话都要提前准备积蓄力气才能开始。在几分钟内又会突然停滞，头脑放空，什么也不想，像个发条转到底的木偶。

　　不是第一次了，在极度饥饿时，军队里每个人都变得与平时不一样，有人易怒暴躁，有人情绪萎靡。

　　担心着秋田本来也不怎么聪明这下饿更傻了，银时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往她嘴边递。
　　秋田抿紧唇往后缩，慢吞吞从怀里也掏出半块饼。

　　“我还有。”

　　面团在露天的大雪里冻得硬梆梆，只靠牙咬是怎么咬也咬不动的，要放在嘴里用口水润湿，一点点慢慢抿化。

　　但是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路途漫长，不知道要困在山里多久，不知道大雪什么时候停，不知道下一个补给点在哪里，没人敢让自己吃个饱，都节省着吃带的干粮。

　　秋田也一样，就省着点吃，省下来了半块饼。虽然咬不动，甚至放了很久有股怪味，但却是非常珍贵的食物。

　　银时同样无可奈何，只能正了正她的帽子，戴得更紧些，握着她的手揣进怀里捂着。

　　秋田叹了口气，额头抵在银时肩上。

　　这就是秋田在整个漫长寒冬中唯一的暖色回忆。

作者有话说

　　缓口气。
说起来我真的想不来当年松下私塾的学生的去向，他们是都没有离开村子留在家里务农，还是也参加了攘夷结果死得就剩下银时假发高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