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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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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公寓里只剩下电脑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跳动，将程橙霜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幽蓝。
她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应用商店琳琅满目的图标间游走。
忽然，一个古朴的水墨风格图标吸引了她的注意——《凡人修仙模拟器》。
图标下方一行小字若隐若现："沉浸式体验，你的选择决定仙途。"
"有点意思。"
她轻声嘀咕，顺手拿起桌上印着自己肖像的代言饮料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时，她的拇指已经按下了下载键。
这位新晋小花旦此刻正处在事业空窗期。因公开质疑公司资源分配不公，她被变相雪藏，已经三个月没有接到像样的通告了。闲来无事，只好在家玩游戏。
应用安装得很快。点开的瞬间，屏幕上的水墨如烟云般晕染开来，伴随着一声清越的古琴泛音，在静谧的卧室里格外空灵。
【欢迎登入：《凡人修仙模拟器》】
【请选择：男线 / 女线】
程橙霜唇角微扬。这还用选？她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女线"选项。
【你已选择女线。】
屏幕泛起涟漪般的微光，片刻后，四个风格迥异的种族图标如画卷般徐徐展开：人族——朴实无华的农舍剪影仙族——云雾缭绕的琼楼玉宇魔族——血气森森的骸骨王座妖族——藤蔓缠绕的古老树屋
其中"仙族"图标最为精致，隐约可见仙子翩跹的剪影在云间若隐若现，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向往。程橙霜的指尖刚要落下——
【抱歉：仙族线需要氪金大礼包解锁。】
一个带着锁链图案的提示框突兀地弹出。
"呵。"程橙霜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娱乐圈混迹多年练就的、三分讥诮七分了然的标准笑容。她仔细审视界面，发现只有最朴素的"人族"选项亮着，其他三个种族图标上都挂着刺眼的小锁。
"免费游戏，付费体验是吧？"她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先选择了人族。
画面一转，无数修仙元素如走马灯般闪过：凛冽的剑气、朱砂写就的符箓、丹炉中跳动的火焰、凶兽狰狞的剪影......最后这些虚影凝聚成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大道三千，择一修之。】
【请选择：剑修，阵修，符修，医修，体修，傀修，蛊修，兽修，器修，丹修。】
职业列表琳琅满目，程橙霜快速扫视一圈，却发现只有"剑修"的图标清晰明亮，其他职业都蒙着一层令人不快的灰色，旁边还标注着小小的"解锁"二字。
"......"她沉默地点击了这个唯一的免费选项。
选择完成后，界面再次变化，展现出五大流派的简介：万剑宗——剑气纵横，斩妖除魔 天傀宫——机关算尽，巧夺天工千兽门——驭兽通灵，丹符双绝 合欢宗——情丝百转，魅影千重药王谷——悬壶济世，阵法通玄
程橙霜的目光被"天傀宫"的介绍牢牢吸引。
作为科幻电影爱好者，她对机关傀儡一直情有独钟。然而当她兴冲冲点击时——
【点击失败。】 【提示：解锁更多流派需提升权限。】
手机冷光映照着她瞬间阴沉下来的俏脸。
"这破游戏，"她终于忍不住对着屏幕咬牙切齿，"不氪金是玩不了是吧？"
一股久违的、属于资深玩家的倔强劲儿猛地涌上心头。她倒要看看，这游戏能玩出什么花样。
点开充值界面，最高档位是648元。
程橙霜眼睛都没眨一下，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一口气连充了十几个648，直到充值金额累计跳到100000元整才停手。
支付成功的提示音接连响起，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脆。
手机屏幕瞬间被灿烂的金光淹没，系统提示音变得谄媚起来： 【恭喜您成为尊贵的氪金用户！获得专属点数：200点。】
【您现已解锁所有种族、职业及流派选择权限！】
【是否返回初始界面，重新进行选择？】
"是。"程橙霜从鼻腔里哼出这个字，指尖重重戳在屏幕上。
画面跳回最初的种族选择。这一次，四个种族图标全都流光溢彩。她再次点击那个令她心驰神往的"仙族"。
【您已选择：仙族。（根骨清奇，灵气亲和）】
职业选择界面，她直接略过剑修，点向曾经灰暗的"兽修"选项。
【您已选择：兽修。（通灵万物，驭使百兽）】
最后是流派选择。她在众多亮起的图标中，精准地点向"千兽门"。
【您已选择：千兽门。（兽修圣地，灵宠天堂）】 【角色创建完成！】
全新的个人信息面板如画卷般展开：
姓名：程橙霜
性别：女
种族：仙族
修习：兽修
流派：千兽门
初始数值：容貌：120（国色天香） 气质：110（脱俗出尘）幸运：70（有点背）天赋：88（与武绝缘）悟性：120（稍具慧根）
【系统检测到您有200点专属点数，可用于调整初始数值。是否使用？】
程橙霜仔细审视面板。"与武绝缘"的天赋看起来有些扎眼，但考虑到兽修主要依赖灵宠作战，自身武力倒不是关键。
反倒是那"有点背"的幸运值......
她略作思考，决定先强化优势项。手指轻点间，容貌从120直接加到了上限150（风华绝代），悟性也从120加到150（颖悟绝伦）。剩下的点数，她随意地加在了气质上。
调整后的面板光鲜亮丽，尤其是那耀眼的容貌和悟性值，让她满意地眯起眼睛。
【初始属性确定！】
【请选择您的先天命格（金手指）：】
三个闪烁着不同光芒的选项浮现：
天生道体（紫金光芒）：修炼速度极快，破境如饮水
天生媚骨（桃红光晕）：魅力无可抵挡，易获异性倾慕
天生锦鲤（七彩祥云）：运势极佳，机缘自动来投
"哦吼？"程橙霜眼睛一亮。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她，比谁都清楚运气的重要性。打打杀杀多累，情情爱爱多烦，还是躺着来钱最舒服。
她毫不犹豫地点击那团七彩祥云。
【您已选择：天生锦鲤！】 【福缘深厚，机缘自至。祝您游戏愉快！】
所有准备就绪，屏幕上只剩下一个巨大的、云雾缭绕的按钮： 【进入修仙世界】
程橙霜深吸一口气，怀着"看看十万块能买到什么体验"的好奇与期待，轻轻按了下去。
"嗡——！"
手机突然剧烈震动，发出一声不似电子设备的低沉嗡鸣。屏幕上的水墨画瞬间扭曲，所有图标文字都化作乱码疯狂滚动，色彩被某种力量粗暴地抽离，只剩下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屏幕中心炸开！
那光芒如此强烈，瞬间吞噬了她的视野，淹没了整个房间。程橙霜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扯出躯体，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冰冷。窒息。混乱。
程橙霜猛然惊醒，口鼻中灌满腥甜的液体，肺部火烧般疼痛。她竟然在水中下沉！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一切。她拼命挣扎，四肢在刺骨的河水中胡乱拍打。就在力竭之际，脚下似乎被什么柔韧的东西轻轻托了一下——借着这微弱的助力，她终于浮出水面，狼狈不堪地爬上岸边。
"哈啊......哈啊......"
她趴在布满碎石和湿泥的河岸上剧烈咳嗽，吐出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湿透的衣衫紧贴肌肤，寒风吹来，激起一片战栗。
当眩晕的视野终于清晰，程橙霜震惊地瞪大双眼。
头顶是湛蓝到不真实的天空，白云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身旁是几人合抱粗的参天古树，枝叶间流淌着萤火虫般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香，却夹杂着某种从未闻过的奇异芬芳。
这里绝不是地球上的任何地方。
"我这是......"她声音嘶哑，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猜想。
【系统激活中......绑定成功。】
【宿主，欢迎登入《凡人修仙模拟器》真实修仙位面！】
一个冰冷的机械声突然在她脑海炸响，惊得她浑身一颤。
【出大问题了！您的初始面板被人偷换了！】
"什么？"程橙霜顾不得浑身湿冷，猛地坐起身，"谁在说话？什么面板？"
【我是《凡人修仙模拟器》辅助系统。】机械音语速飞快，【您已载入真实修仙位面。但载入过程中遭到不明力量干扰，氪金获得的原始数据被强制置换！】
真实修仙位面？数据被偷？
程橙霜心脏狂跳，寒意顺着脊椎攀升。
她想起那十万块钱，想起精心挑选的仙族身份、兽修职业，还有点满的容貌悟性和"天生锦鲤"......
"我原来的数据呢？"她声音发紧，"现在是什么情况？"
【请看当前面板。】
半透明光屏强制展开，上面的内容让她的血液瞬间冻结：
姓名：程橙霜
性别：女
种族：人族（锁定）
修习：剑修（锁定）
流派：万剑宗（锁定）
初始数值：容貌：99（眉清目秀）气质：80（吾家有女初长成）幸运：-300（灾星附体·天弃之人）天赋：73（平平无奇）悟性：81（尚可开窍）
Debuff：万人嫌体质（极易招惹阴暗生物。）
状态：面板已遭未知存在置换。
原仙族/兽修/千兽门数据丢失。
警告：幸运值低于-100者，常伴血光之灾，夭亡概率极高。
程橙霜死死盯着那行鲜红刺眼的数字： -300（灾星附体·天弃之人）
灾星附体...... 天弃之人......
她花了十万块买的仙族锦鲤号。变成了人族灾星！
"负三百......？"她声音颤抖，"这tm是碳基生物能有的幸运值？"
这不是"有点背"，这是被整个天道针对了！
冰凉的河水顺着发梢滴落，砸在她紧握的、骨节发白的拳头上。
"我的十万块......"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随即，一股滔天怒火从心底爆发。在娱乐圈练就的表情管理彻底崩塌，她抬头望向这片陌生而危险的天地，湿发贴在苍白的脸颊边，眼神却锐利如刀。
这不是游戏bug。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抢劫！
有人偷走了她真金白银买来的人生！
"谁干的？"
她一字一顿，声音里压抑着暴风雪般的怒意，"那个窃运的贼......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让谁血债血偿？"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从林间传来，"程橙霜！让你去打水，你在这儿偷懒，还敢咒骂师姐？"
程橙霜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挂上明星招牌讨喜微笑。转身看见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女子正怒气冲冲地走来，腰间佩剑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师姐明鉴，"她笑容甜美，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刚才失足落水，这才耽搁了。"
水珠从她睫毛上滴落，在月光下像极了眼泪。没人看见她藏在袖中的双手正死死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