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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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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到头啊！”我喘着粗气，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腿快断了，“可恶！阿南我一天没拉了！大便就要脱肛而出了啊！”
侠客脚下一滑，差点带着我一起摔倒。
他扭过头，用一种“这人没救了”的眼神看着我：“……什么？不能拉在这里啦！你认真点好不好！”
那语气，活像是在哄不肯吃青椒的幼儿园小孩。
可恶！这种做作的成熟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也是半大的小鬼头！装什么大人啊！
“我是认真的！”我捂着肚子，“人有三急你懂不懂！再不到头，这密道就要变成我的临时厕所了！到时候‘流星街神秘失踪事件’就要变成‘密道发现不明排泄物之谜’了！你负责写调查报告吗！”
“密道里没有厕所！”
“那你就应该考虑到队友的生理需求！一个好的领队要像老妈子一样关心队员的吃喝拉撒！这是基本素养！”
“我哪知道你会突然想拉屎啊！而且我们是在潜入！潜入懂吗！要隐秘！要安静！”
我们一边吵一边走，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得像个扩音器。
突然——
咔嗒。
很轻的声音。
像小石子滚动。
又像……脚步声。
我猛地捂住侠客的嘴，用眼神示意：听！
侠客也僵住了，我们俩像连体雕塑一样定在原地。
黑暗中，那声音又响了一次。
咔嗒……沙沙……
越来越近。
侠客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里面写满了“完蛋了被发现了要死了”。
然后这小子做出了一个让我想当场掐死他的决定
他狂奔了起来！
绑在一起的绳子猛地一扯，我像条被甩上岸的鱼，被他拖着就在前冲！
“等等！你跑什么跑啊！”我压低声音吼，“万一是老鼠呢！万一是风声呢！”
“万一是人呢！”侠客头也不回，“快跑！”
我们在狭窄的密道里玩起了生死时速。楼梯？直接跳！转弯？漂移过弯！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潜入，是在参加流星街地下拉力赛！
而最可怕的是——
刚才那股强烈的便意。
在剧烈奔跑和颠簸下。
它升级了！
从“想拉”变成了“马上要拉”！
从“马上要拉”变成了“正在寻找出口”！
“侠、侠客……”我声音发颤，“慢点……阿南真的要……憋不住了……”
“快到了！我看到光了！”侠客指着前方一个小白点。
那确实是出口的光。
但我和我的括约肌之间……
只剩下最后一丝尊严在苦苦支撑。
三步。
两步。
一步——
砰！
我们撞开通往地面的木板，滚进了夕阳下的废车场。
新鲜的空气！自由的天空！以及——
“噗——！！！”
一个悠长、响亮、充满了绝望和解脱的声音。
我，南南东。
在穿越到猎人世界的第二天。
在废车场的夕阳下。
在刚认识的（绑在一起的）同伙面前。
拉裤子里了。
空气安静了三秒。
侠客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脚上溅到的可疑痕迹，又抬头看了看我惨白的脸。
然后——
唰！
他从不知道哪个角落（他明明穿着破裤子没口袋啊！）掏出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嚓”割断了我们手腕上的绳子！
接着一个后跳三米远，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一百遍！
“你……”我颤抖地指着他，“你小子从哪弄出来的破刀？！还有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侠客捏着鼻子，声音闷闷的：“刀……刀是我藏的。至于为什么离你远……”他眼神飘忽，“这不是很明显吗？”
“明显个鬼啊！”我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尊严和某种别的东西一起流淌走了，“阿南拉出来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冲刺了！你要是慢慢走，我能憋到找地方解决的！”
侠客眼神游移，脚步开始悄悄往后挪：“反正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调查不了了。那、那我先走了哈！”
“等等！你给我站住！”我伸出尔康手，“阿南我不认识路啊！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废车场，还有这身……这身装备，我怎么回去啊！”
但侠客已经脚底抹油，跑得比看见猫的定春还快，只留下一句飘散在风中的：“教堂在东南方向——！”
然后就变成了天边的一个芝麻小点。
我站在原地，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也把那股不可言说的气味拉得很长。
“……没义气的家伙。”
我咬牙切齿，但眼下最紧急的问题是：怎么回去？
最终，我只能硬着头皮，捂着屁股（物理意义和心理意义上的双重捂），开始沿着来时的方向摸索。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在进行某种羞耻PLAY，路过的野狗都对我投来鄙夷的目光——喂！你们不也在垃圾堆里打滚吗！有什么资格鄙视我！
走了大概十分钟，就在我考虑要不要直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的时候——
“南南？！”
天籁之音！
我抬头，看见萨拉萨和玛奇从一堆废轮胎后面钻出来。萨拉萨手里还抱着几个玻璃瓶，看到我的瞬间，她的表情从“找到瓶子好开心”变成了“我看到了什么”。
玛奇则冷静地推了推眼镜（她居然有眼镜！虽然只是用铁丝和玻璃片自制的）：“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别问！”我捂住脸，“什么都别问！”
萨拉萨跑过来，在距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紧急刹车，表情从震惊转为同情：“南南……你该不会是……”
“是！就是那个‘该不会是’！”我自暴自弃，“我被侠客那小子坑了！现在迷路了！还……还这样！”
玛奇冷静分析：“需要清洗。距离这里最近的水源是东区蓄水池，但那里晚上有巡逻队。”
“那就回教堂！”萨拉萨当机立断，“修女那里有储存的水！虽然不多……”
于是，我人生中最羞耻的一幕出现了：
萨拉萨和玛奇走在前面开路，我像只落水的鹌鹑一样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路过的孩子都投来好奇（和捂鼻子）的目光，有几个甚至小声议论：
“她怎么了？”
“好像掉进粪坑了……”
“是新型防御手段吗？”
……防御个鬼啊！你们流星街的战术已经发展到用生化武器了吗！
好不容易挨到教堂，萨拉萨立刻冲进去跟修女说明情况。玛丽修女从储藏室探出头，独眼在我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平静地说：“后院有水桶。自己打水洗。”
没有追问。
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修女，你是天使吗？
【叮！检测到“同伴和长辈的关怀”行为】
【萨拉萨的友情护送+玛奇的冷静协助+玛丽修女的淡定接纳！能量+5%！】
【当前能量：16%！加油解锁变身吧（字面意思）！你离变身只差……好吧还差很多，但至少有进步！】
出来后，大家正好聚在一起准备开饭了。空气中飘着熟悉的黑面包和野菜汤的味道，但今天还多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所有小孩都偷偷用余光瞄我，有几个还在憋笑。窝金那家伙最过分，居然捏着鼻子大声说：“咦？什么味道？”
“闭嘴窝金！”萨拉萨瞪他。
我从怀里掏出那本《海蜇王的宝藏》（幸好用垃圾袋着，没遭殃），走到库洛洛面前：“给，你要的书。”
库洛洛接过书，抬头看我。他那双深黑的眼睛里没有嘲笑，反而有种……微妙的同情？
“南南酱，”他轻声说——等等，“酱”是什么鬼！谁教你用这种称呼的！“我听说了你下午的遭遇。”
我嘴角抽搐：“……侠客那小子传得这么快？”
“不，是气味传得很快。”他实话实说。
我：“……”
库洛洛从身边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我正好有一件干净的衣服，给你吧。虽然有点旧，但至少没味道。”
“库洛洛你小子……”我看着他平静的脸，“看着蔫坏蔫坏的，像那种会在背后策划八百个阴谋的幕后黑手，没想到意外的仁义啊。”
库洛洛温和地笑了笑——那个笑容标准得像礼仪教科书里的配图：“大家都是同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诚心诚意地道了谢，抱着布包转身——
视线精准锁定角落里的某缺牙门！
侠客正试图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假装自己不存在。发现我在看他，立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踩出了“复仇者归来”的气势。
“侠、客。”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他的名字。
“南、南姐……”他试图套近乎，“你洗好啦？看起来精神多了！”
“托你的福。”我皮笑肉不笑，“要不是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也不至于一路问路回来，被半个流星街的人围观。”
“那个……我那是去找救兵！”
“救兵呢？”
“……没找到。”
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
“你等着。”
“下次阿南要是再想拉——”
“我就直接拉你头上！”
侠客的脸瞬间从白转绿，又从绿转灰，最后定格在一种“我的人生完蛋了”的绝望色：“别！南南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没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寸步不离！你拉屎我递纸！你放屁我扇风！你……”
“晚了。”我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得他一个趔趄），“忏悔的话留着下辈子再说吧。这辈子，你已经被我列入‘大便复仇者联盟’的头号目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