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豆子》牙疼

13、痴/汉并非不可战胜的

　　在正义与道德面前，任何定理都显得那么地苍白无力，可能还包括法律。我将要阐述的这件事情，可能阅卷老师您会不相信，但这的确发生在你和我的身边。
　　水平测试的第一天早上，我出门比平时晚了，因为害怕赶不及进入考场，我急急忙忙地挤入那一列非常拥挤的地铁。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周围的状况，我在心里默背着第一科的物理公式、希望现在背诵的公式在接下来的考试里都能用得上。
　　可是就在我默背牛顿第一定理概念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什么在贴近我了，那是肉肉的质感。尽管我心里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东西，然而我还是觉得怕，忍不住就往后缩——可是我一缩，那东西就贴上来了。
　　我想叫出声来，可是在这挤满人的车厢里面、如果我发出呼救声音的话，丢脸的是我自己吧，整个车厢里面的人都会转过头来看着我，他们或许不会帮我，可是一定会在心里嘲笑我。
　　我觉得又丢脸又羞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那个人还用手去……
　　这时候，在我旁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先生，你的钱包掉了……”
　　那只贴在我下/体的手马上收回去了，我被另外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肩膀，那个人一直扯着我往前走，离开了那列讨厌的车厢。
　　我偷偷地看着那个人的脸，她应该是普通的上班族而已，尽管她穿着衬衫西装裤、脚下蹬凉鞋的搭配有点不伦不类，可是正是这么个人为我解围，正是这么个人将我从困惑中带走。
　　我那时候不禁在想，如果我没有遇见她，我会怎么样。我可能会一声不哼地忍耐到车站吧，我也可能会忍耐不住地指责那个男人的恶行——可是他绝对会驳斥我的，这样反倒会让我更加难堪。
　　就算他的确因为我的缘故被抓起来，问题是这样的行为定不了罪，顶多留个记录什么就马上会被放走——这样苍白无力的问责，这样柔情似水的打击力度根本无法震慑这些在车厢里为恶的人。
　　藉此小事，我斗胆地以小见大，哄抬楼价是不义之举，可是政策的力度根本不是在压制房价，政策买卖土地天价的恶果有谁来制裁。
　　也许上面的话不是我该说的，然而正义、公道、道德永远都在人心，柔情似水的法律无法惩戒的事情，我们只能自救了，终有一天法律会承认自己的软弱、无能，它甚至还比不上地铁车厢的一个痴汉来得彪悍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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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卷的宋老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阅卷标准搁在另外一边，上面写得明白高分段的60至50分是应该适当承认现在法制社会的优越性与进步性，这篇作文也没跑题，但也只能被评为下一阶的分数段了。
　　然而里面提到的那个衬衣西装裤配凉鞋的人确实是亮点，而且这样的形容语句让她感觉分外亲切，就像是自己认识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