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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03年4月2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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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C。
百无聊赖地歪在床上画画,传呼突然响了,号码居然是6***927!不会吧?!!回电话一听是崔景锡,没好气地问他搞什么。
他嘻嘻笑,明鹤把房子给我了。来不来家玩?我跟崔兴在。
崔兴是景锡的堂弟,明鹤没走的时候跟他打过麻将。“崔兴不上课吗?”他还是个高三的学生,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
“我一下课就被哥拉出来说要陪他喝酒。”
“你就这么当哥吧!”我鄙视地看着哥。
我们三个跑去附近酒吧泡美眉。
两杯酒下肚崔兴问:“和明鹤哥谈恋爱啦?”
我嘿嘿笑两声。景锡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他讪讪地摸着脑袋:“那是不是喜欢我哥?”
我嘿嘿嘿笑了三声。
景锡说:“你再乱说话待会儿让你买单。”
崔兴没有再乱说话,结果也被迫结账。
从酒吧出来零点整,崔兴第二天要上课,乖乖打车回家。
我看着景锡:我们俩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地说:开房啊。
我点点头:开吴明鹤的房子。
脱掉鞋子我倒头就睡,景锡趴在我身边笑得像天使一样:“你真的要跟我在一张床上睡啦?”
我抬脚将他踹下床去:想点啥不好。
他大笑,把钥匙丢给我:“自己睡觉不要吓哭,小爷回家睡了。”
“你睡沙发好了,以前明鹤会睡沙发。”
“这是明鹤家又不是我家。”他转身走了。
我有点害怕。从记事起,单独在一个房间过夜的经历好像还没有。家里有妹妹同住,寝室里一堆狼陪着我。
五分钟后我给崔景锡打手机:“你回来一下有点事。”
他折回来,不解地站在门口傻看着我。
我挠着后脑勺一脸尴尬:我不是勾引你,我自己不敢住。
他在沙发上和衣躺下的时候用朝鲜语喃喃抱怨:啊我为什么有家不回要在这里睡沙发!
我听得一清二楚。
睡到夜里开始胃疼,继而肚子疼,翻来覆去地冒冷汗。
沙发上冷冷传来问话:“干什么?”
我哆嗦着说不干什么。
他伸手开了灯很奇怪地看我:你是不是要吐?
我捂着肚子拒绝回答,赫然想起日期,慌忙冲进卫生间……
他在客厅大嗓门地减:“你不会在里边昏过去吧!”
“嘎啦!”
——我上大一时学会的第一句朝鲜话,动词词干“嘎”是“走”。“啦”是祈使句尾。
相当于汉语——“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