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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年5月1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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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封校了,五一也不准回家。
崔景锡会来看我,带些我想念的汉堡薯条炸鸡翅膀从学校大铁门的缝里塞进来,跟探监似的。寝室里一帮小狼大快朵颐的时候居然有人颇觉感慨:早知道在校外找对象好了。
这些没节操的女人,为了点儿吃的什么想法都敢有。
我整天跟那帮流氓泡在一起,打麻将打扑克打篮球喝酒抽烟侃大山给柏松写歌。
突然发现一件事。
一直以来我忠贞不移地喜欢着二少,把身边人全当成同性,后来迅速和小关出双入对又马上各自分飞。接着明鹤出国的事让我没空再往308跑,直到五一封校不能出去,终日在这匪窝泡了一周,我才注意到,郝军怎么那么像二少啊?
长得也像,声音也像,对凡事漠不关心懒洋洋的态度也像,在我恶做剧时总是报以宠溺无奈的眼神也像。
晚上躺在床上反复对比两个人的照片,又拿给丫丫巍巍她们看,果然人人说像。哈,我以前居然没发现!
不过二少千杯不醉,郝军酒精过敏。
我是那样的欣喜,我确定保证绝对能收住郝军的心,一如我当年力挫群花把二少紧紧绑在身边,稳坐那辆我醉心已久的摩托车前座……呃……五年有余。
五年后呢?竟然沦落到看见跟他相似人就兴奋得小脸通红!
满腔热血化为一脑子郁闷。柏松皱着眉毛看我把他的歌词本涂成垃圾,很关心地问我:
“内分泌失调啊?”
“偶像啊,我受挫了……”
“你脸皮那么厚谁能戳动你!”
“牙啊,”我托着腮帮子无比痛苦柔弱地叹息,“从内部来的攻击才是最致命的。”